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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眼明手快,伸手相扶,避免了哲珠与地面的亲密接触。接着怔忡的看向我,“夫人,你……”
轻声一笑,我道:“不过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而已。”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你有软筋散,我有麻沸散。
抓起颉利扔在地上的酒囊,我笑看红拂,“我方才在这酒中下了麻沸散。”
‘哦’了一声,红拂朝我伸出大拇指。
看着哲珠震惊的目光,我道了声‘对不起,你和兰诺伊的酒中我也下了麻沸散,只不过你酒中的量要轻微些而已’的话后,缓缓走到哲珠身边,示意红拂放下她,又拿了一床厚毯盖在她的身上。最后塞了一粒药丸入她口中,“哲珠,吞下这保胎药,予你只有好没有坏。这麻沸散的功效只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你、兰诺伊、颉利都会醒来。”
“你……你还是要走?在王子对你这般表白之下,你仍旧要伤他的心?”
真是执迷不悟之辈啊。拥着千年时间隔阂的人果然没什么共同的语言。我一边走到颉利身边,一边说道:“哲珠,你从小在王庭之中长大,王庭之中最忌什么,你不会不知。”
“王庭最忌爱。”
从颉利腰间摸出大大小小的药瓶,我‘哦?’了一声,看向哲珠,“怎么说?”
“女人有了爱,会无端生事,会你杀我夺,会让她们丈夫的子嗣很难得出生。而男人若有了爱,会因儿女情长造就英雄气短。”
“既然知道,你觉得……我还能够留在颉利身边吗?方才那一幕,你果真就看得那般的坦然吗?”
哲珠咬着唇,不再作声。
她果然已生忌心,只是不愿承认而已。我笑道:“你口口声声说要用自己的爱去帮助颉利完成每一个梦想……即便是女人。可是,你看,你心中已有些微的不爽了。我想问你……你还有当初那种希望在王庭中款待我的心情吗?”
“观音婢,这是为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眼中的浅湿,我轻声叹道:“因为,你是真真正正的爱上颉利了,爱上你的丈夫了。你拥有了王庭中最不该拥有的感情。”
“可我仍旧能够接受其她的女人在王子身边。”
“那是因为那些女人没你得宠,没你得势……你没有任何威胁感,你有的只是优越感。我若真进了王庭,你的优越感将不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你觉得我对你造成了威胁的时候,你就会生算计我之心,然后我会防着你,我们的感情将再也不在。”
在我和哲珠说话期间,红拂将我从颉利腰间掏出的药瓶一一察看,最后看着我,摇了摇头,“分辨不出哪种是解药。”
“绿瓶,那个绿色的瓶子中装着的是解药。”
诧异的看着哲珠,红拂笑道:“你可是一直希望我们的夫人当你丈夫的宠姬……你说是绿瓶,我们就相信?”
“请相信我。”哲珠定定的看着我,说道:“你的话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一是为了我们的友谊,二也是因了王子方才那首歌……高高在上的王者是不能唱这样的歌的,那只会消磨他的意志。所以,你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原来是担心颉利沉迷于儿女之情而失了王者之气。
眼见我从绿瓶中倒出一粒药丸,红拂一把抢在手中,仰起脖子吞下。
“红拂姐,何必。我懂药理,知道药性是好是坏……你该让我先尝尝。”
话音方落,红拂脸上浮上欣喜,“夫人,血脉都活了,不错,这是解药。”语毕,她急急的从瓶子中又倒出一粒放入我嘴中。
不一时,身子中的血明显的活络起来。我欣喜说道:“红拂姐,快,换衣服。”
移花接木、金蝉脱壳!
穿着哲珠和兰诺伊的衣物,戴着她们二人常戴的风帽,我和红拂很顺利的出了军帐。
“公主,王妃怎么了?”
我尽量学着兰诺伊的声音,略带微醉说道:“嫂子不胜酒力,哥哥担心他的小王子……命我扶嫂子回营帐休息。”这几日因了兰诺伊的到来,哲珠另起军帐和兰诺伊休息在一处。这才让我的计划能够得以实现啊。
“可否要属下帮忙?”
故意踉跄两步,我摆了摆手,“不必,哥哥交待了,他和观音婢好久未见,今天要通宵畅饮……你们好生守在这里护着他们的安全便是。”
“是,属下遵命。”
往哲珠的军帐走了几步,我又踉跄着回头叮嘱说道:“对了,哥哥还说,没事不要进去打扰。有事的话,他会喊你们。”
额吉多作揖,“属下明白,公主好走。”
回到兰诺伊、哲珠的营帐。很顺利的制服营帐中的侍女,我和红拂再换上侍女的衣物,驾上马车,以‘王妃身子不适,公主吩咐我们赶到前面的小镇子买保胎药’为名,很顺利的出了军营。
那个守军营的士兵就是风雪夜那日我们见过的那个‘忠厚的年青士兵’,后来得知他名唤史大奈,他还一个劲的叮嘱我们‘快去快回’的话。
回?
有去无回。
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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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六一’快乐,所以有多更哦。值得表扬不……下一章节《秦王妃》,哈哈哈……
065章 秦王妃1
无梦惊醒,睁眼看了看四周,仍旧在突厥的地盘。
看着睡在我身边的红拂,再看看我们一身的男儿扮相。我不禁笑出了声。
那日出了军营,而后一直是亡命天涯的逃亡。
知道颉利会向雁门关方向追去,我和红拂选择了贺兰关。
完全靠步行的话,再过两天就可到达,那里是中原地带。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太原,我心由不得一阵欢欣,睡意全无。
悄悄的摸下床。轻掀窗子,一股冷风直扑而入,抬眼看着天空中高挂的那轮孤月,也不知是雪映衬得月儿极度的白……还是因了月儿导致这雪格外的亮,这番景致别有摄人心魄的美。
听到动静,红拂勉强起身看了看窗前的我,“夫人,你休息好了?”
我的体力不是很好,昨天红拂背着我跑了一段路程,她肯定累极了。我轻‘嗯’一声,“你还睡会子吧。天亮了我叫你。”
“夫人放心。颉利断不会想到我们这条逃跑路线。我再睡会子。”
因担心颉利知道上当了转头追来,一路上我们都不敢买马以免暴露行踪。眼见着红拂因了疲惫再度沉沉睡去,我盘算着要不要买一匹马。毕竟这里距贺兰关已近,如果买马儿的话,可以更快的到达!
想到逃跑那天晚上,我和红拂将那拖着马车的马儿屁股上扎了一把匕首,那马儿吃痛狂往雁门关方向奔去的情景,我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闲来无事,将从颉利身上搜到的瓶子拿出来一一细看,“颉利,我如此待你,现在你应该恨上我了罢。”
天亮了,边陲小镇热闹起来。
站在二楼廊栏边,可以俯瞰这里的一切。
战后的突厥没有想像中的萧条,一切仍旧井然有序。
时间还早,所有卖米、卖油、卖盐、卖茶的铺面显得极是冷清,倒是早摊点热闹之极,时不时的就有路过的商旅三五成群的围着一张桌子过早。
目光游移之下,三个身影引起我的注意。那三个身影虽然刻意的窝在早摊点最不显眼的角落,但那浑身的肃杀之气不得不引起我的侧目。
必非凡人!
我的眼光不自觉的就落在居中而坐的那个男子的背影上,魁梧的身子,宽宽的肩膀、虎背熊腰……越看越有种熟悉感。
心没来由的一跳,我急忙隐身在廊柱后,擦了擦眼睛,眯起眼细细看去。
好像感觉到自己被当作了猎物,那魁梧的男子突地回头,看向我的方向。
他看不见我,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额吉多!
计划败露了?颉利这快就知道上当了?他们发现我们了吗,所以在下面蹲守?
见额吉多又转头吃着早餐,我平定心神,小心翼翼的退回房间,将窗子打开一条缝细看。
除了额吉多和陪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外,并未见其他可怀疑的狼头军军队中人。如果我猜得不错,额吉多只是探路的前锋。
“红拂姐,醒醒。”
红拂一跃而起,我‘嘘’了两声,“额吉多在外面。”
“追兵来了?”一边说着话,红拂一边利落的穿衣化妆。
“我估计颉利知道上当了,兵分几路追踪,额吉多只是其中的一路。”
“那怎么办?”
“为防万一,我们不得不买马了,直赴贺兰关。”
贺兰山,绵亘五百余里,山势险峻、沟谷纵横,石壁嵯峨、矗立千仞,是中原和突厥的重要屏障。
贺兰关,位于贺兰山中部。
马不停蹄,一天时间,我和红拂来到距贺兰关还有数十里地之遥的平原地带,这里地势较高,眺目远望,可以看见雄伟的贺兰关似一条带子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突地,贺立关方向狼烟四起。
我和红拂愕然相对,要打仗了?
在我们二人还在愣神的功夫,身后传来似雷鸣般的轰鸣声。
霍地回头,只见突厥方向烟尘敝日、雪花漫天,挟卷着千军万马的呼啸声,随着雪花越卷越浓,数骑黑色的人影出现在铺天盖地的雪团之前。
花颜变色,红拂惊声叫道:“是颉利,颉利他们追来了。夫人,快,我们快走。”
终究是被发现了,也许是我和红拂在买马的时候被额吉多发现的。怪道我和红拂骑马出马市的时候,天空中有信号弹升空,看来是额吉多给颉利发的信号。
蹩目看着颉利大军,心中苦苦生涩,这般声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