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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睡姿,满床的秀发,红扑扑的脸颊,若桃花般的唇……定定的盯着艳若桃李的容颜看了半晌,腹中的一股欲火逐渐燃烧。再也忍不住的触近你的耳朵轻咬,“观音婢,观音婢……”
“陛下……”
不等福田的催促说完,我肚中的欲火荡然无存,懊恼之下我翻身下床,赤着脚冲到外殿,狠狠的盯着福田。
‘卟通’一声,福田手捧着帝服、帝冠跪在我的面前,声音颤抖之极,“奴才……奴才为陛下更衣。”
“我来罢。”
这真是天籁之音啦。我欣喜的回头,“观音婢,早啊。”
估计是看到了救星,福田的声音带着感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去罢。”
“是,皇后娘娘。”
眼见着福田退下,我急忙抱住你,“观音婢,我好想你。”
“陛下。在臣妾面前,您应该用‘朕’,而不是‘我’。”
自从我‘得罪’了你后,你很是遁规蹈矩起来,时常用‘礼不可废’来约束我,同时也约束你。这般见外的夫妻非我所愿啊,是以我的声音带着怨责,“现在又没外人,没必要讲那许多的规矩。”
“礼不可废。”
又是这一套!
见我颇带怨恼的看着你,你和颜一笑,“正好,臣妾今日有事要请示陛下。”
“你的事何需请示,只管去办便是。”语毕,我悄悄的抱着你,决定将方才没有完成的事认真、努力的完成,当然,还得征询你的意见。“观音婢,你可睡好了?”
“没有。”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略提高,“没睡好你怎么醒了?”
“某些人的声音叫得整座宫殿都听得到了,我能不醒?”
这话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无拘束的我和你,我喜欢,是以大胆的在你的唇上一吻,“那你想个法子,让我不要大喊大叫。”
你装作听不懂我的意思,直接拿起衣物便来替我更衣。
我赌气似的将衣物拂了一地,然后瞪着你。
你轻叹一声,缓缓将衣物拾起,然后郑重说道:“陛下,上朝的时间便要到了。陛下如今夜夜宿臣妾的丽正殿搞得一众娘娘们哭天怨地也便罢了,难道还要一些臣子们整日说皇后霸得皇帝不早朝么?无论他们如何说臣妾臣妾无所谓,但事关长孙家的教养、高家的教养……”
又来了,又来了,便算我有再多的柔情蜜意,一旦听到你的说教便会灰飞烟灭。我时有怀疑,再度醒来的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原来的观音婢,怎么对我的柔情蜜意是油盐不进呢?
颇是扫兴的任由着你替我更衣,我无心问道:“你方才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是陛下那些嫔妃们的事,臣妾已拟好了册子,想征询一下陛下的意见。”
耳听你努力的字正腔圆,眼见你憋得难受的神情,我又想笑了。“按你的意思办便是,不必征询。还有……父皇宫中的那3000宫女,一个不要留。”
“为什么?”
“留着有什么用,每月的月银就是一笔大开销,如今国库紧张,留着这些吃闲饭的人做什么?全部放出宫,许她们自行还乡婚配。正好,你不是说隋唐战争以来,人员十去八、九么,这些宫女放出去另行婚配,还可以促进人口的增涨。”
你颇是震惊的看着我,“陛下不打算用她们?”
什么是用?
亏你说得出口。
我亦学着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答道:“用她们扫地么?太多了,留下几个老的无处可归的便成。至于照顾父皇……有尹太妃、薛太嫔她们,再留几个年老的宫女端茶送水便成。”
你的脸颊有些抽搐的看着我,语句莫不带着惊疑,“父皇对你本就不满,如今你又赶走这许多的宫人,不怕父皇越发的不原谅你。”
“我观察过了,父皇现在除了几个长伴身边的太嫔、太妃外,极少宠幸其她的人。再说,父皇年纪大了,养精蓄锐才是根本,少些女人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同是男人,他应该非常明白我是为了他好。”
说话间,你已替我穿戴好,在替我正帝冠的时候,你调侃说道:“明知道不好,那陛下还有那许多的女人。”
我正色的看着你,“如果你不喜欢,将她们都赶了出去亦成,我不在乎。我的身边只要有你便成。”
你呶了呶嘴,不屑说道:“臣妾可不想当忌妇,臣妾不替自己想,还得替长孙家、高家着想呢。”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替长孙家、高家着想,我不管你如何安排,只要她们不烦着你,不烦着我的朝政便成。”
当然知道女人不能干政的事,你拍了拍我的脸颊,“好罢,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去上朝,等晚间回来的时候,我再和你说这些事。”
晚间啊,闻言,我方才所有的不快不翼而飞,
眼见我的眼中升起异彩,你却又突兀的来了一句,“其中有一件特别的伤脑筋,真得你替我摆平才是。”
到底是什么事呢,得我替你摆平?
因了揣度这件事,我处理朝政难免心不在焉。
显德殿中,房玄龄、如晦、无忌、魏征等人已开始交头接耳然后不时的偷看我一眼。
不得已,我只好稳定心神、正襟危坐,正色总结,“传朕诏:以高士廉为侍中(相当于宰相),房玄龄为中书令(亦相当于宰相),萧瑀为左仆射(亦相当于宰相),长孙无忌为吏部尚书,杜如晦为兵部尚书。魏征、王珪、韦挺为谏议大夫……以侯君集为左卫将军,段志为骁卫将军,张公谨为右武候将军,长孙安业为右监门将军,秦琼为左卫大将军,程知节为右武卫大将军,尉迟恭为右武候大将军……”
不待我语毕,素来脾性暴燥的尉迟已然沉不住气,很是不服道:“不公平,不公平。”
“何事不公平?”
“若说玄龄、如晦、高老舅、无忌等人运筹帷幄、安定社稷,论功行赏、理当第一,居宰相、尚书位在下服气得狠。可是,秦将军并未参与玄武门之事件中,后在抵御突厥的时候又未能抵挡突厥的铁骑踏至长安,无论是陛下即位还是保家卫国,他都未立功劳,为什么还要进封他为左卫大将军?”语及此,尉迟敬德看向秦琼,抱拳又道:“在下是粗人,素来对事不对人。在下说出此话,便是要陛下拿出令天下人信服的理由。”
李唐谁人不知秦琼是我李家的大恩公。
不待秦琼开口,我站起来说道:“若没有秦将军,别说朕了,便是我李唐也不会存在。”
尉迟也是个犟脾性的主,丝毫未理会我已然怒火中烧的语调,更是接口说道:“一是一、二是二,秦将军原来有功劳在下也看在眼中、佩服在心中,但如果一味的拿过去的功劳说事进封行赏,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如果这般下去,在下也有救主的功劳,是不是以后都不用效力一样也会得到陛下的封赏呢?”
“你”了一声,我说不出话来。只听尉迟又道:“还有,若只念及过往的功劳,那裴寂、裴矩他们在皇朝草创的时候亦有功劳,那陛下是不是也应该封赏他们才是呢?”
裴寂、裴矩他们可是大哥的人,他们不给我添乱便已然不错了,我怎么可能为他们封赏?只是如今被尉迟问得猛不防,我一时间倒也反驳他不得了。
倒是任城王李道宗似乎想上前开解尉迟,但脾性已然犟上的尉迟根本不奈李道宗的言词,还嫌李道宗多事,粗鲁挥臂间伤了李道宗的眼睛。然后仍旧倔强的看着我,期待我尽快给出合理的解释。
而李道宗眼睛负痛痛得叫了一声后,显德殿便乱了。
诸将争功,大吵大闹。
有赞成尉迟建议的,也有反对尉迟建议的,一众人争得面红耳赤、纷乱之极。
这还成何体统。
这还是我原来的兵吗?
愤怒间,我挥袖扫落御案上的一应笔墨纸砚。
‘啪哩啪啦’的响声一地,惊得所有争论的臣子们愣了神,接着十分惧怕的躬身看着我。
一直未参与争论的萧瑀此时开口解释,“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太上皇、陛下有难的日子里,秦将军舍身相救,保全了太上皇、陛下一家老小,其恩有若父母再生。我李唐以仁、智、礼、义、信为本,以‘孝’为道,秦将军正是那仁、智、礼、义、信之人,而陛下正是以‘孝’为道之君,正所谓万物思源,陛下感念秦将军过往功劳很是说得过去,秦将军和尉迟将军所言的那些枕着过往的功劳簿睡觉的一些人有着明显的区别,不可一概而论。”
语及此,萧瑀推着秦琼上前,接着将秦琼的战袍拉下,露出秦琼伤痕累累的前胸后背,又道:“如果秦将军果然是那种枕在过往的功劳簿上睡觉的人,那他身上完全没必要有这许多的伤痕,诸位看看,这是新伤……这是新近和突厥大战的时候受的伤,有谁敢说秦将军没有拼命维护我李唐江山的稳定?又有谁能否定陛下在玄武门之变最艰辛的日子里如果不是秦将军在外独自抵挡突厥铁骑,那突厥铁骑早便在我李唐内乱的时候便趁虚而入?”
听着萧瑀的连番解释和迫问,尉迟敬德红了脸、低下了头,而大殿上那一众方方还赞成尉迟的臣子亦知道自己错了,亦是低下了头。
不想将事情闹僵,更何况素来儒雅的秦琼如今脸上皆是自责之神。不想令他太过难受、狼狈,我一步步走下玉阶,来到秦琼面前,亲自替秦琼合上战袍,给予肯定和赞赏的眼神后,这才看向尉迟说道:“朕以前在读《汉书》时,看到汉高祖时的有功将领很少有保全性命的,常对高祖心怀不满,因而想引以为鉴,有意保护功臣不使其子孙断绝。但敬德你如今却居功自傲、扰乱殿堂。朕今天才明白汉初大将韩信和彭越等人的受戮被杀、家破人亡并非是汉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