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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少夫人’之句惹得青衣少爷略有所思。继而他又一把推开老刘,向着丘爷所立的方向招手,“来呀,有种一齐上。谁皱一下眉,谁就是孬种。”
一时间,我冷汗涔涔,这青衣少爷整一无事也要找点子事干的主,看来是发育期精力太过旺盛的原因。眼见着丘爷黑脸的招手,他的那几个手下蠢蠢欲动,我不禁悄悄的拉了拉青衣少爷的胳膊,“其实,惹不起躲得起,花银子了事有时候最直接。”似乎你们家有花不完的银子,撒一点也无妨。
青衣少爷出其不意的看着我,嘴角微弯,“你还有银子吗?”
呃……我讪笑着摇了摇头。
“本少爷有的是银子,想要……”说话间,他再度向着丘爷及那一众手下招手,“打死了的赔大头,打伤了的赔小头,来呀……本少爷给你们银子!”
我的冷汗再度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盯着青衣少爷意气风发的脸,这字正腔圆的纨绔子弟狂言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般的有‘豪情壮志’?而从那个丘爷口中吐出来则整一‘浪荡猥锁’的形象?
青衣少爷话音方落,丘爷彻底被激怒了,一巴掌打到那个迟疑着到底要不要上的手下脸上,“还不上,打死他,有本少爷负责。”
青衣少爷嘴角微弯,冲着我和老刘抬了抬下颌,“都给本少爷一边站着去,别拳脚无眼的伤着了花本少爷的银子。”
这青衣少爷真真是有意思。莫说21世纪我很少有佩服的人,如果他到了21世纪,只怕我会成为他的粉丝。这无关男女之一见钟情,也无关男女之情愫暗生,只是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一股力量,一股蓬蓬勃勃的生命力,一股孜孜不倦向上的生命力,一股傲视天下的生命力,虽然张扬,却是21世纪胆小、懦弱的我所不具备的,那般的吸引人。
电光火石间,青衣少爷一脚准确无误的踹到了首当其冲的一个丘爷手下的下身,那手下捂着下身倒在地上不断的痛哼。另外一个手下眼见空档正要脚踹青衣少爷,那青衣少爷‘诶’了一声,继而招手说道:“宇文丞相!”
众人惧是一愣,看向他招手的方向,继而那名本要踹着青衣少爷的人在愣神间一声痛哼的倒在了地上,原来是青衣少爷趁机一脚狠狠的踹中了他的心脏。而青衣少爷口中所谓的‘宇文丞相’哪里见得着半分影子?
我苦笑、佩服间,耳边传来老刘的唉声叹气声,“……这一路从太原打过来,银子都赔光了,我回去怎么交差?”
太原?我心中一惊,再度回眸看着那意气风发的青衣少爷,终于明白先前为什么会对这青衣少爷有那么点子熟悉感了,他那清贵、倨傲的神情太像某人啊。眼见着又有一个手下被他踢倒在地,我不禁嚅嚅问道:“太原?你们是太原人?”
老刘焦急的关心着场中的打斗,不答反问,“丫头,如果我方才没有听错,你说你们是宫女?”
我有些汗颜的摸了摸头,“是啊。”
眼见着场中的打斗进入白热化,老刘急急的说道:“丫头,快去喊‘宇文少爷,不要闹了,丞相还等着你回去交差’的话。”
“宇文少爷?”
“你没见我们少爷对付他们轻而易举吗?我怕再这样打下去,总得闹出人命。再说,一路上我们的银子赔得也差不多了,再也赔不起了。丫头,好歹看在我们少爷是为了你们出头的份上,帮个忙。”
原来是借宇文家的名号虚张声势啊。好歹这位青衣少爷是为了救杨丝蕊,若真出命案的话这个轰动就大了……看杨丝蕊一直石化般的看着那青衣少爷,只怕对我和老刘的话是没有听到耳中去的,我摸了摸鼻子,趁着青衣少爷再度踹倒一人并且狂傲的冲着丘爷招手说着‘来呀,能打赢本少爷的人还没有出世’的话的时候,猛地冲上前,一把拦在他和丘爷之间,高声说道:“宇文少爷,不要闹了,丞相还等着你回去交差呢。”
青衣少爷猛地一怔,看着满地鬼哭狼嚎的丘爷手下……继而嘴角微弯,从我的怀中抽出他的一袭青衣直裰披在身上,“是啊,再不回去,又要受罚了。”
“原来他是宇文家的少爷?”
“听说宇文丞相带着四位公子陪着陛下巡幸江都,这姓丘的得罪了宇文家的人呢。”
“听说宇文丞相的次子宇文成都是陛下亲封的天宝大将……”
耳听得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联想着方才青衣少爷所说‘宇文丞相’和我所说的‘宫女’之话,再看眼前这清贵的少爷确实十足一派贵族子弟形象,不疑有它,丘爷的脸红一阵、黑一阵,最后煞白着脸朝着青衣少爷作揖,“宇文少爷,对不住了。”说着话,一一踢着倒在地上的手下,“还不起来!”
眼见着那些人要撤,青衣少爷满脸戾气的喝道:“你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没有?”
耳聪目明,丘爷急忙从怀中掏出银票,“这是方才这位宫女姑姑给的,得罪了,得罪了。”语毕,不再多话,生怕被这位‘宇文’家的少爷拉住问出底细似的直是拉着那些手下一跛一拐的跑了。
“姑娘贵姓?”
眼见着杨丝蕊羞红脸的看着青衣少爷说了句‘我是……’,我急忙阻止说道:“我们姑娘姓花,名藤。”花藤是公主封号,说这名号也不错。再说一朝公主在外受人凌辱,这件事传出去,依杨广那暴戾的性格,这扬州城只怕要屠城了,那会伤及多少无辜?
“你呢?”
“明珠。”说话间,没有理会青衣少爷微愣的神情,我只是拉着杨丝蕊的手,“姑娘,我们该回了,要不然老爷会发脾气的。”
眉睫轻颤,眸中浅湿,杨丝蕊柔肠万分的对着青衣少爷作揖,“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这胆小如鹿的公主居然放下一惯的矜持这般打听这位青衣少爷的名姓?在我震撼间,只听那青衣少爷回道:“李晋阳!”
听着青衣少爷的回话,我心中莞尔一笑,我还以为……原来竟是错了,这世上长得像的人成千上万,神情神似的当然也就多之又多了,再说一别这么多年,他到底长什么样还真不能揣测。
“李公子,我……我是……”
想着这位自称李晋阳的少爷既然愿意出手,那么一定会对佟掌柜父女的事善后,不待杨丝蕊多言,我急忙一把拽了杨丝蕊,与李晋阳、老刘别过并匆匆离去,直到看不到李晋阳、老刘二人的身影,我才说道:“公主,若露了真身,此事一定会传到陛下的耳中,到时候我们私自出宫的事怎么算?说不定还要连累一大帮子的人。”
闻言,杨丝蕊的眼中升起无奈和无辜。继而一步三回头,眼中尽是不甘。“可是……可是我……”
“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晚膳还未开始,我们两个偷偷的溜回去也许还能避过耳目。”我相信秦妈妈会安排好一切。
眼见杨丝蕊不愿挪步,我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公主,我们得快些了,还要找个地方换衣物,否则今天的事一定会浮的。”晚膳可不等人!
“那李公子一身贵气,定不是普通人家,保不准也是这批随着父皇巡幸江都的哪家官宦子弟。”
陪着巡幸江都?难道她没有听见老刘说的‘太原’之话?没听到老刘所说的那李晋阳来扬州是来见‘少夫人’的话?那她方才是梦游了还是……
当我和杨丝蕊再度换过衣物偷偷的溜回行宫的时候,一如我所预料,秦妈妈果然守在角门,直到将我们二人迎进滴玉院,这才老着脸说道:“姑娘,不怨妈妈责怪你,公主是千金之体,姑娘怎么能够这般大胆的带着公主私自出宫呢?”
“好妈妈,别恼。公主也是为了尽孝心啊。”说着话,我直是向杨丝蕊眨着眼睛。
杨丝蕊会意,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天香绢,在秦妈妈的眼前显摆说道:“妈妈瞧瞧,我要在这天香绢上绣上父皇所作的《春江花月夜》当礼物送给父皇。”
“宫中什么没有?公主只管吩咐一声,自有人为公主办事。公主千金之体在外若出什么事,我们姑娘如何担当得起?”
听着秦妈妈的话,杨丝蕊笑道:“我就知道妈妈不是为我好,一门心思只想着你们姑娘呢。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能出什么事?但知道秦妈妈怨我是担心我,是以笑道:“妈妈别恼了,观音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接着,我直是揉着秦妈妈的手臂说道:“不光公主买了天香绢,我也买了不少杭罗、软缎,等回了洛阳,要冰巧替我们做衣裳。”
“你呀。”秦妈妈宠爱的在我的脸颊上拍了拍,这才拉过杨丝蕊手中的天香绢说道:“缎面严整细密、质地轻薄,虽然不似雪缎高贵,但朴实无华,公主若绣成《春江花月夜》送予陛下,陛下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看未必啊。”杨丝蕊长叹一声后,嘟嘴看着我说道:“父皇现在只对你的那个赵王李元霸感兴趣,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李元霸是我的?我不禁苦笑,这李元霸是某些人偏要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好不好?
说话间,一直侍候着杨丝蕊的宫女紫萍此时含笑走了进来,“公主和长孙姑娘这是玩到哪里去了?我在丹阳宫上上下下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我和杨丝蕊同时觑了一眼,杨丝蕊急忙说道:“许是错过了,这么大的宫殿,你在这个院子找的时候我们也许去了另外的院子,你去另外的院子找的时候也许我们又到了这个院子。哪找得到?”
“可不是?我也这么想着你们只怕回滴玉院了。这不,一回来就看到你们。瞧瞧你们的淘气样,怎么穿着太监的衣物?还不快些换下来,陛下今天要大宴群臣呢。”
大宴群臣?这段时日杨广不都陪着一众文武群臣在临春阁、望仙阁比武试文的么?怎么想着要大宴群臣了?
“今日赵王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