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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救杨丝蕊的时候,我有过失望、伤心……甚至任了自己向海底沉去。
在他要替我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我有过拒绝、抵触和不甘……
而这所有的情绪,是21世纪那个冷静的我所不具备的!
“怀真,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吻是什么感觉?再怎么地我也不能用学术性的名词来解释啊,那糊弄别人可以,糊弄大师兄就不可能了……”
怀真幽幽的看着我,叹道:“一个人的心,总会住进去一个人,也只会对那个住得进来的人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没有感觉啊!我还以为你的经验多……你的脸干嘛这么黑……放心,我不会向你那诸多的女朋友透露你的感情世界原来也是一片空白……”
话未尽,怀真掐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吻你的那天,谁正看着我们?”
“谁?”
“大师兄!”
“怀真,原来你也是个冷血动物……你是故意的……”
虽然我奋力的捶打着怀真,可心却似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释放,同时我相当的感激怀真……一旦放下对大师兄的不轨之心,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
“姑娘,姑娘,你在想什么?”
思绪慢慢飘回大隋,秦妈妈已然替我重新擦过身子,又替我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物。
种种前世今生的比对……我的心告诉我,我现在很担心他。
“妈妈,我……想去看看他。”
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秦妈妈欣然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前去,我会安排。”
夜色迷朦,淡淡月华若水银铺满丹阳宫的亭台楼阁,满径的落花因了月色的沾染,若玉碎红断。
清风袭来,落花随风而逝,辗转成泥、成土。
跟着秦妈妈的步伐,避过一众守夜的宫人、守卫,我非常顺利的来到了临春阁。
临春阁前,那空旷的场地上,一道身影就那般傲然的跪着。
“姑娘,公主……”
杨丝蕊出现在临春阁前,很是出乎意料,秦妈妈看着远处被宫人簇拥而至的杨丝蕊,又看了我一眼。
我淡然一笑,摆了摆手,“你去罢,我看看。”
“姑娘小心些,妈妈在远处候着。”
秦妈妈办事素来小心,不会出什么乱子,我轻点了点头,看着秦妈妈小心翼翼的告退。
立在花丛暗处,我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个长跪的身影,没有丝毫动摇,没有丝毫气馁,嘴角带着淡雅的笑,凝视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神情憔悴的身影。
“二郎……”
“公主,还是唤小民‘二表哥’的好。如果公主觉得那声‘二表哥’是小民高攀高室之亲,那就直呼小民的名字亦可。”
杨丝蕊眸中含泪,在月色的反衬下,闪着晶莹的光。她没有发公主脾性,而是挥手示意陪同前来的宫人后退,她却是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打开了她带来的食盒。“二……二表哥,两天了,你滴水未进,花藤心中难受……看在花藤的面子上,喝了这杯茶吧。”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公主,您的好意,小民心领了。”
拿着茶杯的手停在了李世民的面前,杨丝蕊泪若梨花翻飞。“二……二表哥是花藤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够说是无功不受禄。”
李世民闻言,思索片刻,接过杨丝蕊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将空杯重新递到她手中,“也好。从此公主无需再想着如何报答小民了。正所谓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公主的这一杯茶,足可还尽救命之恩了。”
“你……”
“公主还有何事?这更深露重的,公主千金贵体,可不要吹着风的好。否则,十个小民只怕也不够陛下砍的。”
杨丝蕊的唇咬得几近泛血,泪水‘啪嗒’的落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你……你就这般不乐意见着我?”
“公主言重了。能够见到公主,是小民的福气。”
见李世民一直是一副君臣之仪,杨丝蕊眼中委屈百生、泪意不褪,“二表哥既然这般不待见花藤,朱雀门前又何需救花藤?大海之中又何会舍弃观音婢?”
李世民一副很是震惊的神情看着杨丝蕊,撇唇一笑,“公主误会了。”
杨丝蕊一愣,“误会?”
“朱雀门前……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就算当时受辱的人不是公主,是另外的人,小民一样会出手相救的,更何况……”
不待李世民将话说完,杨丝蕊已然急急的截过话去,“可在我和观音婢之间,你何以有将观音婢送予丘爷的道理?”
“小民只是想看看,那个聪明的、忠心护主的丫头是如何摆脱当前困境的,果然……”
话未尽,李世民嘴角又抹上了淡雅的笑,有一种‘果不其然,聪明伶俐之极,我很欣慰’的感觉。
杨丝蕊不自觉的立起身子,“那大海中呢?你再度舍弃了她!”
李世民不答反问,“公主怎么就知道小民舍弃了她?”
怔愣半晌,杨丝蕊喃喃答道:“你……你救的是我……”
“这些我对陛下解释过了,相信公主也有耳闻,无需小民再重复一遍!”
“可是,二郎……”
“这大晚上的……知道的会当我们二人是兄妹情深,不知道的明天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小民受辱无所谓,倒是公主……千金之体,会被谣言中伤而失了一国的女职表率……公主,请回。”
见李世民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杨丝蕊恍惚起身。只听李世民又道:“还有,一如方才所言,公主称呼小民‘二表哥’和名字均可,但这‘二郎’之称,以后不要再提……”
杨丝蕊踉跄两步,握紧了拳头,颤抖的问道:“为什么?”
“尊卑有定,君臣有别,礼仪分寸,莫失体统。想必宫中女官早就教导了公主许多,无需小民解释。”
“你……那观音婢呢?观音婢为什么可以称呼?”
李世民方欲搭话,隐约传来的脚步声令得我们均回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是他━━杨广!
“小民(儿臣)恭迎陛下(父皇)!”
“花藤,这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虽然杨广素疼杨丝蕊,但并不代表着杨丝蕊可以任意妄为,听到杨广冷冰冰的话,杨丝蕊粉颊挂泪,微作福,“是,父皇,儿臣告退。”
看着杨丝蕊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杨广再度摆手,所有随行宫人退后百步,一时间,空旷的场地更显空旷。
一个是现在的君王,孓然独立的站着,犹若傲视天下的傲视着李世民。
一个是未来的君王,不卑不亢的长跪着,不避不闪的迎接着杨广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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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杨广和小李二人又将谈些什么呢?
看谁胜了谁……谁利用了谁……谁猜透了谁……
056章 纨绔派6
两代帝王、两个时空,在此时似乎发出相互撞击之音!
我的眼前,有了些许模糊……
十年前的岭南,他私自作主将那上古兵器作为聘礼送予我父亲后被李渊罚跪,我看到的是那道倔强不羁的身影……
十年后的临春阁前,我再度看到那道倔强不羁的身影,仍旧是跪着,但在气势上却始终没有矮人一截!
一时间,我心中升起一种无以言说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二郎,父皇在驾崩之前要见你和观音婢……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白驹过隙,时间悄然划逝……但隋文帝驾崩那年传我和李世民谨见之事一直隐匿在我心中不明原因,如今……这个答案终于要见光了么?
“小民愚钝,愧受先帝之隆恩。舒残颚疈”
看着李世民淡静、平和、求教之神,杨广眼中却是波澜起伏,半晌,他似做了决定般,一字一顿道:“父皇临终前,告诉朕一个秘密。”
出其不意,李世民脸上尽是疑云,“秘密?”
“我杨家江山来之不易,其中,母后的功劳功不可没。可随着父皇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母后对自己的地位也越来越担心!”
“姨祖母……哦,不……文献皇后在小民眼中,一直是巾帼典范,从未见姨……不,从未见文献皇后有焦虑、沮丧之神啊。”
随着隋文帝驾崩,独孤伽罗追谥‘文献皇后’,她是李渊的姨母,李世民称她一声‘姨祖母’也不为过,而且在这个时刻,更显得极是亲热熟络。
果然,杨广因了李世民这声‘姨祖母’的称呼有些动容。他轻叹一声说道:“女人若为未来筹谋,不下男儿战场上的厮杀……偏偏在母后最担心自己后位不保的时候,有一个巫蛊之师出现在母后的面前……他告诉母后,将有一个命属牡丹的女子位居后宫、艳冠群芳……因了此,母后在世之时极度忌讳命属牡丹的女人,是以往往用巫蛊之术追杀那些命属牡丹的女人,即便是方方出生的女婴,母后也不会放过。”
李世民闻言,轻‘啊’了一声,不可置信的说道:“依先帝对文献皇后的敬爱,文献皇后应该有充分的自信才是。再说……那巫蛊之术,不可尽信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母后命属芍药,她担心世间若真有这么一个命属牡丹的女人……自己的后位尚可次之,她更担心的是父皇的江山,母后担心父皇的江山将不保……”
位居中宫、艳冠群芳,皇后也。
皇后者,帝之妻。
一帝一妻,人之常理。
若这牡丹女为后,那为帝者又是何人?
独孤伽罗的担心不无道理。
很快明白杨广话中何意,眼中华光流转,李世民字字铿锵的说道:“为了江山稳固,别说‘杀一儆佰’,就是‘错杀一千’也不为过……只是令小民想不通的是,文献皇后在世之时……不是还有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