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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往常这个时间殿下应该在官邸吧?”
直接飙去官邸比较正常。柯内莉亚公主殿下也经常驾着心爱的红骑士前去拜访帝国宰相。拉尔夫倒错的想道。他没有回答罗伊德的问题,只是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殿下正在等您。”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停在院中的Lancelot。
娃娃脸的研究室主任忽然变的很善解人意。他转过身去,朝白骑士挥手,“朱雀,你先回去吧。有人嫌你们太占地方啦~”
“不行。”
扩声器里传出语气坚决的拒绝。清朗的少年的声音,拉尔夫曾在不同场合下听过好几次。
枢木朱雀这个名字与布里塔尼亚皇族似乎有着某种孽缘,本是被占领国ELEVEN的前首相之子,却向帝国表示效忠。作为一等兵卷入前总督第三皇子克洛维斯的暴死事件,差点被军事法庭裁为凶犯。随后鬼使神差的受到继任为副总督的尤菲米亚公主青睐,成为刚成年的殿下的第一位专属骑士。官阶也因此由士兵越级升为尉官。
然而,尤菲米亚公主的意外身亡使得身为骑士的朱雀受到各方面的责难。为了保护罗伊德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宝贵的Lancelot的驾驶员,第二皇子殿下庇护了他。最近被拉尔夫收到资料夹里的新闻则是他与第十一皇子鲁鲁修以及他妹妹娜娜莉公主可能有着亲密的私交。
拉尔夫曾见过朱雀一次。在修鲁泽尔殿下打算直接用红外线光束炮射杀ZERO时,他开着Lancelot夹带ZERO逃了。事后本人对此事予以了坚决否认,听见战场记录里的录音证据时依旧一脸错愕。也许因为他有一张让人好感的诚信可爱的脸,虽然匪夷所思,但大家还是认为他很可能没有说谎,只是和杰雷米亚阁下一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ZERO的牺牲品;又或者依旧是宝贵的驾驶员的身份使然,这件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虽然只有十七岁,他的人生已经传奇的可以写成一本畅销小说了。拉尔夫忽然萌生出见见他的欲望,毕竟上一次双方的距离有点远。朱雀却一点没有离开NM的打算。拉尔夫也不能指责他失礼,离开重要的武器需要长官的批准,很显然罗伊德并没叫他下来。而拉尔夫这个迎客的总管也没有提出邀请。
“别担心。会有人送我回去的,是吧?拉尔夫。”
“塞西尔小姐说了,一定要我把你送回家。不然又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了。”
“……”
罗伊德无语的放弃了继续诉请。前科太多的人就是这种下场。拉尔夫有些幸灾乐祸的想。说不定……那个叫做二五郎的牛郎也是这么认识的。侍从总管并不打算告诉他那个男人的死讯,不是因为这是一件悲伤的事,而是很怀疑会不会得到一句“那是谁”的回复。与武器的研制开发无关的东西,如果没有人不断提醒,罗伊德最多只能记住一个星期。
有时候拉尔夫甚至怀疑,不是因为研究经费必须仰赖第二皇子殿下,这位醉心科学的伯爵阁下是不是会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给忘掉。在热心的专注于做某件事这一点上去说,修鲁泽尔和罗伊德,绝对是同类相吸。
将罗伊德引到修鲁泽尔在别庄的办公室,拉尔夫退出去,小心的把门关好。
虽然之前批评过罗伊德太张扬,但拉尔夫也知道这位伯爵阁下虽然少根筋,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常识的人。能让罗伊德十万火急的开着Lancelot跑来的事一定很重要。有这样的认知,拉尔夫甚至觉得殿下决定在别庄会见也许是明智的决定。
这里距离城区不远,地点偏僻,就算Lancelot引人注目了些,也不见得比风风火火赶进城去更启人疑窦。而且,别庄的警备虽然不如官邸,人员的复杂度却也相应的比较低。
拉尔夫站在门外守侯,房间里的两人迅速的直奔主题。罗伊德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盒子。
“就是这个?”
“这还是好不容易藏下来的呢。”
罗伊德将正方体的盒子对着光侧成45度角,它就以一个顶角为支点站住了。这并不希奇,如果制作的够精细,是有可能将重心的差距控制在极微小的范围内。罗伊德用手指绕着小方块虚虚的划了一圈,那东西就旋转起来了,随着另一根手指上下跳动。
和魔术似的。修鲁泽尔想。但很显然这并不是魔术。
“反重力、动能转换。”罗伊德给出了总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东西和Lancelot的核心很象。”
“Lancelot的核心是怎么来的?”
“不是说过了吗?我也不知道的神秘途径。感觉就好象是‘它’选中了我。”
罗伊德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虽然很想说Lancelot是我的最高杰作之一,但实际上它并不完全属于我。”
“如果能够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用、能做出更好的。”
疯狂科学家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尽管他还根本没办法了解这种神秘的TROL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鲁泽尔拿过金属块,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远看以为是光滑的平面,近看才知道其实是沙砾状的。金属的颜色很怪异,比足金略浅,有些过于灿烂了。小小的一块,拿在手里比黄金重。修鲁泽尔推测它是实心的。
“遇到什么麻烦?”
发现这玩意的地方就是上次朱雀助敌逃跑的荒岛。离本土有一定距离,人迹罕至。被红外线光束炮烧陷的地坑下有一个迷宫。然后就挖掘到了巨大的沙漏状的塔。罗伊德非常高兴的留在那里做研究。
“有人把那东西运走了。”
“什么人?”
“陛下的亲卫军。”
修鲁泽尔停下了玩魔方的手指。“罗伊德,你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我不知道殿下想知道什么~”
“对我而言麻烦是有人把东西弄走了,我不能继续研究……”有着和年纪不相称的娃娃脸的男人伤心欲绝的说。
“……我明白。”既然来的是陛下的亲卫军,如果有意要断绝知情者,罗伊德大概没命来见自己。想必他本人也很清楚。那么玩命的跑来,根本就是为了快一点来倾诉心爱的东西在眼前被掠夺的痛苦。拉尔夫知道事实后,一定很想吐血。
“那些数据啊……我们努力了大半个月分析出来的东西啊……”
“被拿走了?”
“被拿走了。”
“真不幸。”
“但我有记住哦~”
修鲁泽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想的另一件事。这些年来,从某些途径他得到过不少非常机密的信息,其中有一部分指出皇帝陛下似乎掌握着某种巨大力量的东西。从会派遣亲卫军前来这么大的动作去推测,两者之间想必有着相当的关联。
要怎么进行进一步的试探呢?修鲁泽尔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没有对罗伊德赶尽杀绝也就意味着陛下并不介意让自己知道。但是否表明不介意进一步追查可就难说了。
被冷落的罗伊德走到窗前,独自眺望外间的风景。黄色的花、绿色的树、没有人。当他无聊移开目光,准备找张椅子坐下休息,耐心等待着和他关心的事情有关联的答复时,忽然看到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王子装,皮肤非常白,高高细细的,在树丛中穿过去的姿势就好象在跳舞。
罗伊德“咦”了一声。他认出来这个人曾经在阿什福德学园见过一面。好象是什么晚会,他去见未婚妻……阿什福德小姐。然后见到了和朱雀在一起的这个少年。因为给人的感觉非常奇特,罗伊德没能迅速忘记。
窗外的少年目不斜视、毫不停留的走了过去。就在罗伊德以为他会这么一直走下去的时候,少年停住了脚步。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到视野里。这次罗伊德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了。同学见面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他们为什么距离这么远的对面站着?他扭回头去,不知何时,修鲁泽尔已停下思考,也看着窗外。
“那个……不会就是你最近养的小猫吧?”
“……鲁鲁修。”
罗伊德和幼年时期的鲁鲁修几乎没有见过面——在接近成人的年纪,他就投身到科学研究事业中去了。就算见过,以他那选择性遗忘的恶癖,想必也不可能在七年后还记得一个毫无关联的十岁孩子的模样。甚至于他出现在这里、穿着王子装以及“鲁鲁修”这个名字,都不能给他足够的提示。罗伊德只是随便的“哦”了一声,他对修鲁泽尔的小猫叫什么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我的弟弟,皇帝陛下的第十一皇子。”
“咦?”
“不要告诉其他人。”
丢下这样一句话,第二皇子殿下离开了房间。
* * *
少年和少年远远的对面而站。黑与白,正义与邪恶。如果能这么简单的分成两边就好了。
鲁鲁修在房间里看到Lancelot时候,右眼居然没有发热。他想,已经够了。因为他,朱雀失去了尤菲;因为朱雀,他失去了C。C。如果还不够,命可以赔给他。但在这之前,必须找出娜娜莉。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修鲁泽尔很优秀。西洋棋上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对手。但棋艺终归是无伤大雅的游戏,真的以之为对手,才知道修鲁泽尔有多可怕。鲁鲁修装了一段时间的顺从,修鲁泽尔却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或者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囚室,他是被关在里面不准听不准看、只能顺着主人的丝线起舞的玩偶。
不允许接触一切信息,不许接近别庄的大门。修鲁泽尔是无情的,他并不担心鲁鲁修会坏掉,尽可以运用一切严酷的手段。因为知道只要有娜娜莉在手上,鲁鲁修就没办法不顺服。
鲁鲁修从来没有那么憎恨过自己那糟糕的体力状况。别庄的警备并不特别森严,身手稍好一点的人,也许能寻到很多机会。他却只能每日无所事事的看着。等待机会等待的他快要疯了,有时候绝望的想,大概一辈子要被关在这里,机会永远不会来。
联络黑色骑士团是不可能的,鲁鲁修已经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很久。不是完全没想过联络朱雀。不论出于什么理由,朱雀应该并没有告发ZERO的身份,也许他会愿意帮助娜娜莉。可联系他同样非常困难。鲁鲁修还没有等到机会。即使有相当的时机,他也没把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