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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但不好评价。
陆水正和大黑一起把湖面的鱼弄回岸边,陆水把鱼都装篮子里,大黑就知道咬着绑在篮子上面绳子往岸上拖。看到陆石。陆水很兴奋地猛招手,差点跳起来:“二哥,你看,你看,这么多鱼!”
看得余青脸都白了:“柱子,别跳!跳塌了就糟了!”这话刚停,陆水就扑通摔倒了,幸亏他人还小,没把冰踩裂,要不真麻烦了。吓得众人均出了冷汗。
陆天把木排子横过去,一把就把他提到了岸边:“好好在这呆着!”然后叫了一声二叔,又和雪英爹说了自己的想法:教他方法,他自己捕多少都算自己的。
这雪英爹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能来就不错了,怎么还懂怎么抓啊!“这天儿啊,你看二叔都这么老了,给你们搭把手就算了吧。至于这分层,你给我十分之一就可以了。”
“这不成。”陆夏刚好拉着一大网鱼回来,“二叔,这帮忙是帮忙,分层是分层,你要是帮忙,没钱;要是分层,咱们不干,你自己干去。”
“你,你,你怎么这么说话?”雪英爹也是火爆脾气,“哼,也不知道是谁叫我来的!”
“还不是你女儿叫的?谁叫的?”经过了那天的闹腾,陆夏怎么都和雪英不对付。
“怎么说话呢!”陆天一拉他,“下去!”
“大哥,你是老好人,好到最后别人都把你当什么了?”陆夏可不乐意,“总之,今天,也不看看你们几点出来,分层?也好意思?”
他们吵的时候,陆石正没心没肺地看着抓了多少鱼,而余青也当没听到一样,正往箩筐里装鱼。金蛋则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劝。
余青很快就收拾好了,两大筐,今天就差不多了吧。余青她拍拍手站起来:“三弟,过来把这鱼弄回去吧,吃了饭就赶紧去镇上,要不天黑就回不来了。”这大雪天,人都寸步难行,再运着鱼,就更难了。
她也不管他们闹成什么样了:“相公,要不你弄个方法,把这木排子套在大黑身上给他拉吧,这雪地里,就它走地轻松了。”多几条狗多好啊,做雪橇。
陆天这才看过来,“狗拉?”
“嗯,大约是这样的。”余青比划着,“它能拉的,那老头告诉我,这东西叫雪橇,专门让狗在雪天帮忙拉东西的。”
陆天思索着可行性,可雪英爹不干了,“天儿,这,你看?”
“二叔,今天就先这样吧,要不等下天色真暗了。”陆天也不好驳斥陆夏,只好招呼大家先回去。虽没有陆石和雪英爹的帮忙,但金蛋一个人就抓了两大篮子,喜得他细眼睛都看不到了。
雪英爹一见,立刻就说:“那天儿,明天二叔也自己抓鱼吧。”这么多鱼,雪英可说了,一斤能卖一百二十文呢,这可是多少钱啊!
回到余青家,金蛋娘居然已经烙好饼了,“这天实在太冷了,我就琢磨着给你们弄点吃了。早上忘了问你一声了,所以婶子就自己做主了。婶子做的可没青丫头做的好吃,你们别嫌弃啊!”说着招呼大家赶紧去吃饭,不够地儿坐,就随处蹲了。
余青洗了手就拍了几块姜进去煮姜汤,然后兑一些骨头汤进去,满满的大半锅,让大家一人喝了一大碗。
这时,涛叔也来了,陆天昨晚睡不着,又去找了涛叔说好今天跟他借牛车的。但雪这么厚,这牛车实在不好走。陆天就和涛叔在院子里捣鼓余青说的“雪橇”,居然不一会儿也弄得差不多了。涛叔家里也有一条狗,于是就借狗不借牛了。但这狗除了涛叔家里人,就只听陆水的。别看这娃皮,可训狗很有一套。于是最后,陆水也跟着陆天金蛋去卖鱼了。陆夏没有去,他说累了,想休息一下,但他还想自己再去抓点,等明天就可以卖更多了。好歹是个活计,好好做,往后生活就会好的。
涛叔什么也没问,就准备回去。余青招呼他喝了碗姜汤。在这落后的地方,医疗是很大的问题,只能尽量保证自己不生病了。她特意叮嘱陆天多买些生姜回来,如果买不到,就请掌柜的帮忙,陆天应下了。
“大侄子是个好样的,你也是个好样的,好好过。”涛叔是个实在人,有着庄稼人所有的好品质。
“诶。涛叔,这雪下了这么多天了,家里可还好?”其实这陆家村,真正住瓦房的没多少户人,涛叔家算是比较优裕的了,但也是土砖墙加茅草顶。
“没事,比这大的还有个呢!”涛叔磕了磕烟斗,“就是这雪一直不停,可就不好了。夏子,好好给你嫂子扫扫这屋顶,雪都这么厚了,你哥肯定忘了这茬了。”说着就要回去了。
陆夏应了一声,这也才发现小木屋上面的雪积得很厚了。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拿就出门了。
余青还以为他真扫呢,没想就这么出门了,愣了一下,又立刻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好了勉强能称作小厨房的小木棚,又让小宝在床上玩,把火盆弄得大大。然后自己到外面想办法扫屋顶。她实在无从下手。围着屋子转了半天,淋了一身雪水还是没辙。
这时,陆夏回来了,居然搬了木梯,拿着一把扫把。余青看到他这样,脸立刻就烧了起来,心里狠狠地把自己鄙视了一翻。
谁想这陆夏居然还是那模样,什么都没跟余青说就自己忙活起来。哼,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摔死你最好。余青有些恨恨地回屋里去了,但随即又去把姜汤煮起来。
陆夏很快就哗啦啦地把雪都弄下来了,“我准备再去湖里,你给我烙点饼吧,早上那种。”
余青一挑眉:“你一个人去?”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么办?
“我不是柱子。”陆夏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你赶紧烙饼去。”
想想,确实也是,又不远,能有什么问题。余青就去烙饼了。
虽然雪地里到处明晃晃的,但余青知道已经不早了,正常时候天肯定黑了。等得她有些急的时候,陆夏回来了,一个人背着一大背篓的鱼。余青赶紧让他烤火喝姜汤,他喝了一碗就说湖边还有鱼,又要出门。余青不肯让他去了:“这么晚了,万一遇到什么野兽这么办?”
“能有什么野兽?这大虫也怕冷呢!”陆夏对余青的好感全基于她做的吃食上,如果不是,他还不想跟她说话呢!
“等下你大哥回来了,让他跟你去。”余青总觉得不安。
“妇人之见。”陆夏没好气地说着又出门了。
等陆夏再次回来的时候,赵氏寻过来了,陆天他们还没回来。
余青这下真坐不住了。
第二十章 野麦家
可能是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在南方长大的余青;特别梦想着下雪的北方,总觉得那雪白的世界可以安放那么多梦想,充满浪漫。然而她忘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娘,您帮我照看一下小宝。我去寻寻他们,可能路上耽搁了。”余青在自己新买的棉衣上面套上旧棉衣,“夏子,你去端碗姜汤过来给娘暖暖身子,记得自己也喝一碗,我先出去了。”
陆夏带着一身寒风进来,赵氏打了个喷嚏:“夏子,快过来烤烤火。”
“我去吧。”陆夏一边烤手一边说,“娘,你就在这呆着,大哥做事有分寸,我去去就回。”
余青还在绑腿,虽然有了靴子,但这靴子是没有弹性的,雪那么厚,当真不好走。“我去吧,就因为你大哥有分寸,估计是耽搁了,多个人多把手。你就别再出门了,把外面的鱼收一收,别招野兽来。”
陆夏烤了一会又出去了,不一会又端了两碗热乎乎的姜汤过来:“娘,你喝。”随即自己喝一碗:“我跟你去吧,别把自己弄丢了,回头大哥还得找你。”
余青忙活好了,看他那样,知道劝不住,何况她当真有些怕,就随他了。给小宝扯了扯被子,在赵氏的叮嘱中两人出了门。
一路无话。
余青一直想找点什么话题聊,但无论是什么,到了嘴边打个转又咽回肚子里了。干脆就安分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就好。
大家已经睡了,村子里安安静静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雪花飘乎乎地飞着,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安逸。快到村口,朦胧中听到嘈杂声。两人加快了脚步,果真看到模糊的人影在雪地里闪动。
“那时野麦家。”陆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野麦爹去了,就剩一个哭瞎了眼睛的老娘。野麦也才十一岁,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余青并不知道谁是野麦,平时她和村里人接触很少。只是走进看到陆天他们的时候,她当真松了口气。
原来今晚天快黑的时候,野麦家被大雪压垮了房子。娘俩已经睡了,迷糊中野麦被压伤了腿,他拼命喊都没人来救;也没听到自己的娘发出声音,心里正急得没法的时候,陆天他们刚好路过。两只大狗拼命吠了起来,陆天和金蛋看到被房梁压着的野麦,就赶紧救人了。因为野麦娘还被埋着,所以陆天打发金蛋和陆水去救野麦,他自己救野麦娘。
但好久都没把昏迷的野麦娘挖出来,她刚好被房梁压到了腰。忙了一天的三人都已经筋疲力竭了,再说陆水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时,陆夏余青到了。
余青一看,就问:“去叫人了吗?”
陆天这才猛拍自己脑袋:“快,金蛋,你背野麦去雷大夫家。”
“我不去,我要救我娘。”野麦的左腿动不了,声音也已经沙哑了。
“救什么救,夏子,你来背。直接去雷大夫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让雷大夫过来,知道不?野麦娘可能移动不了,一定要快。”余青最讨厌这些磨蹭,“柱子,你去叫人过来,去叫里正,知道不?”
“知道!”陆水一听有他的任务,立刻打了鸡血般兴奋,直冲了出去。陆夏也背起野麦就走。
然后余青对陆天说:“我们三个来挖人。”她简单地看了一眼,小心得踩进去,伸手感觉了一下野麦娘的气息:“还活着。我试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