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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是按照同时期历史最大流量的平均值再加20%的系数得出的,凑个整儿成了10000,招标时再加成10300。照此一算,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数字自然涌现眼前。当然,这是工程本身科学的、安全的保证,必须按照上限而不是下限来设计。长江水利委员会的科学家们正是拿着这些数据和三峡的施工者们每天争论不休。对于工程人员而言,问题要简单得多。“实验室的数据和实际施工根本不同,他们求的是保险。”总指挥彭启友是林局长在工作上的主要争论对手,“见了面就要争”。原因很简单,每多准备一卡车的土或石头就意味着几百元的投入。
天公做美,到了真正截流的时候,流量只有八千左右,而且,导流底孔的分流比设计的还要好。所以,最后龙口的流速只有五米多、落差两米多点。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用葛洲坝人的话:要不是交通部公告11月1日导流明渠停航,10月下旬就截了,或者说想什么时候截就什么时候截。
直播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流行的说法是,这一次的长江三峡导流明渠截流的直播是一次简单的任务,我们就再关注一下直播的难度。
本来确实应该是一次简单的任务。97年大江截流的技术、节目人员班底,两年多来几十场直播积累的丰富经验,三峡总公司的大力支持以及当地人民的翘首以盼,这完全是一件驾轻就熟的事。
可实际上真是太难了!
首先本次直播设计了一个1+13的系统,就是只有一个机位是系统内的,其他都要用微波传回机房。要知道,施工区内来来往往的都是四到五米高的车辆,为了微波机位的信号都能顺利回传,只好将上游戗堤的机位设在下游方向,下游戗堤的机位设在上游方向,于是轴线关系变得异常麻烦。
麻烦不会吓倒评论部人,可是三峡总公司却突然将截流时间提前了十天!十天哪!原本细化节目方案的时间没了,磨合系统的时间也没了。11月6日就要截流,而我们原先预定的住宿船到达指定位置的时间是11月8日——一个先头部队进驻的日子。
不仅如此,截流施工真正艰难危险的时期是龙口宽度四十至一百米之间时,而这一进程按工程进度将发生在11月1日到11月3日之间。我们的直播不光是为了仪式性合龙的瞬间,也要展现难度最大的截流最艰难的时刻,于是,时间又少了五天。而我从宜昌回北京参加三峡截流直播报道的“静之湖会议”的时间是10月26日,原本这只是一个用不着我参加的广听众议的神仙会。
给长江结扎(3)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由于有党和国家领导人出席合龙仪式,原本简单的可以轻轻松松做的直播完全改变了性质,成了一场以时政直播为主导的直播,而且,对领导人出席的所有重要仪式都要有所交代与报道。虽然这都是中心庄主任、采访部肖主任要应付的事情,但是架不住方案一天三变,节目方案要调整、相应的机位也要调整,时政第一嘛!
除了常务副总导演兼上游戗堤召集人兼张羽的现场导演兼三号机点长的吴宁外,可能没有人能记得清到底有多少次调整,反正开始的时候他发给大家的本子都是标注日期的,比如1101版、1102版,到了后来全变成了1104B、1105A之类的,最后一天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不出也来不及出新本子了。
直播那天,我们在领导人要去的上游戗堤增加了从其他地方减下来的两个机位,以空间换取时间,用数量补足质量,反正不管你到哪里,我们总共有七个机位,可仍然没想到李委员长拉着吴副总理一起接受采访。张羽自然是准备充分的,可是由于我们的机器要保证两个领导人出镜,原本庄主任已经同意要给张羽几乎和首长一样大的并且是连着切出的特写镜头没了。从采访镜头的效果看,邵大伟、董汉卿都是最出色的时政记者。那天,中央警备局只同意主持人和一个摄像记者进采访圈子,可自从邵大伟高举着三角架和机器,蚂蚱般地串着身后的录音和微波,嘴里嚷着“我也是,我也是(中央电视台的)!”闯进圈子以后,秩序就失控了。到处是一串串中央电视台的黄绿色衣服。委员长夫人朱琳在结束采访后要过去合影,发现已经被中央电视台的微波线拦腰绕住,急得警卫连喊:“让阿姨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总导演鄢蔓的政治成分是一群众,而且打会走路以来第一次担当这么重要的政治任务,几乎被搞懵了,吓坏了,折磨垮了,但最后还是挺过来了。所以,在直播结束以后,一个有多年党龄的老同志在和她热烈拥抱之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你,做得真好!”
朱镕基“钦定”《千秋伟业》(1)
第一个空中作业点拍人民广场。从楼群飞进去,下降高度,转了两圈,发现楼群中气流较大,想升起来,飞机动力不够了。因为刚起飞不久,油料是满的,身子太沉,小转弯做不了,往上升吧,就像载重的卡车上坡,只听发动机吼,不怎么见动静。这时我多少有点毛了,飞三峡夔门突见过江电缆时,飞机瞬间急降六米都没慌过,航拍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大不了就算为十六大献了礼,但这会儿不行。
为十六大献礼,评论部当仁不让,正摆弄着一部多集的《千秋伟业》,据说是朱总理 “钦定”的,讲长江防洪工程的事。根据计划,节目组从8月底到10月初,沿长江进行航拍,从金沙江流域一直拍到了吴淞口,进行了一次评论部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空中之旅。
前所未有的空中之旅
陈 虻
由评论部制作完成的反映长江全流域四年来水利建设成就的特别节目《千秋伟业》已经播出了。这个片子每集二十五分钟,一共四集。第一集是《决策》,重点反映当亚洲金融风波掀起以及我们国内经济发展面临挑战之时,党和国家提出利用发行国债拉动内需、一千多个亿用在建设水利设施的整个决策过程。第二集讲的是《保安工程》,全面反映长江沿岸大堤的建设情况。第三集讲的是《移民建镇 退田还湖》,反映的是移民建镇、退田还湖这个在中国历史上,甚至是世界历史上也是非常少见的宏大举措的实施过程。第四集讲的是《封山育林》,主要讲的是如何利用生态保护,来减少长江的水土流失造成的河道淤积。
这个系列片子播出以后,社会反响很大,应该说这是一个很专业、也很有创作水准的节目。请相关部门的领导前期审查时,他们就认为内容非常详实,而且叙述也很清晰,有说服力。
如果总结一下这个片子的经验,具有强烈说服力无疑是一大特色。它与一般的只说一些口号,或者说只是在一味地说好的那种正面报道相比,具有一种比较严谨的科学态度,具有一种扎实的科学精神。它使一个即使不太了解水利建设的普通电视观众,在看完以后,也能够感受到国家积极财政政策的良好思路,看到一个治国方略是什么样子,同时更能够看到水利建设对整个国家未来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从专业制做与宣传效果上来说,片子是成功的,达到了一定的专业水准。
接到这个任务是在7月下旬。做一个长江全流域的采访,并且要求在10月份播出,这对于我们而言,实际上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时间紧任务重。当我们第一次跟水利部接洽的时候,水利部部长当场就提出来说:我希望你们给我一个非常具体的拍摄方案。我在现场算了一下时间,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的具体工作第二天就必须开始,否则就来不及了。因为我们要进行全流域的采访,然后再进行全流域的拍摄,之后要进行后期的制作。尤其是对方还要求进行大量的航拍,所以这个片子制作的最大难度就是时间紧。而时间紧的同时,还要强调片子必须能够达到专业水准,能有说服力。这确实是对每一个参与创作的具体编导与摄制人员的一次挑战,也是对他们基本功的一次检验。《新闻调查》的徐涛、《纪事》的刘鸿雁、《直播》组的樊馨蔓三位同志担当了这四集节目的编导,其中樊馨蔓一个人承担了两集,工作量比较大。他们三位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十分辛苦,“十一”都没有放假休息,一直在坚持工作,直到播出的那一天。
此次拍摄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工作就是航拍。这次航拍一共利用了十一个机场,飞了十八次。据知情人士说,如果在十一个机场起降、飞十八个航次的话,基本上就可以航拍全中国了,也就是说它的难度相当于把全中国航拍下来。香港回归时的航拍只需要联络一个机场,打通机场关系允许你起降,就可以飞了。而这次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十一个机场取得联系,而且要飞十八次,尤其是8月到10月份正是南方的雨季,这样的航拍难度可想而知。在联络的过程中,白河山为了拉关系,喝吐了好多次,非常不简单。我们原计划是二十天拍完,但是航拍整个下来持续了一个多月,花去了三倍的时间!在航拍的过程中,何绍伟、白河山,还有从《时空连线》借调来的高忠,他们三个人在前方完成了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航拍任务,付出了非常大的风险和代价,他们节假日都是在外边过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还有很多同志也参加了这次艰巨的工作,张晓制作了音乐,《百姓故事》的陈真进行了后期合成,还有资料工作是由孙凯、刘波和林玮完成的,而张步兵则为节目的后期制作提供了设备保障与支持。甚至在最后播出之前,责编李长胜又把一道关,堵住了不少漏洞。每一个参与节目的同志,他们都非常尽心尽责。
如果说这个大片是献给十六大的一份厚礼的话,那么我还想说它也是献给我们自己辛勤劳动的一份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