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说这个大片是献给十六大的一份厚礼的话,那么我还想说它也是献给我们自己辛勤劳动的一份回报。
航拍难难于上青天
白河山
2002年7月,根据朱镕基总理指示,国家水利部与中央电视台决定联合制作一部四集专题片,全面反映98抗洪以来,党中央、国务院举国债、兴水利的伟大成就。该片计划在“十六大”前作为献礼片播出。
朱镕基“钦定”《千秋伟业》(2)
新闻评论部接此任务后,由梁建增主任整体部署,陈虻副主任挂帅指挥,特抽调了何绍伟、刘鸿彦、樊馨蔓、徐涛以及各组的大腕摄像组成精锐部队。整体的采访摄制工作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围绕长江流域生态建设、堤防建设及沿江城市的经济发展而展开的陆地采访拍摄;其二是沿长江上、中、下游进行航空拍摄,空中看长江,全面展示长江风貌。这是中央电视台第一次全流域、大范围地航拍长江。
很难想象,这么重要的一项政治任务,在航拍实际操作中,竟然进行得相当艰难。
正值我们紧锣密鼓筹备航拍时,传来喜讯,台里酝酿多年,专门定购的航拍专用直升机即将到货,预计在8月份我们的节目投拍时正好能用。这样,我们认为此次航拍可能比以往香港回归、澳门回归、三峡第一次截流会方便得多。自家的飞机可随意调度,航拍效果一定很好。
然而,随后的航拍根本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和如意。
8月份,在我们准备航拍时才得知,台里虽然拥有了飞机,但不能马上使用,接下来需办理运行许可证等一系列手续,还需招聘自己的飞行员。另外,我们所购买的景德镇生产的“直——11”型直升飞机配有一个发动机,只适合在平原地区飞行。在海拔高、地形复杂的地区,此飞机根本无法执行飞行任务。
为了不耽误节目的整体制作,我们租用中信海直公司的一架原产法国的海豚型直升机进行航拍。台里的航空顾问陶琪大校告诉我,不管是用自家的飞机,还是用别人的飞机,申请办理飞行手续是一样的复杂。
这次航拍涉及点多、面广,飞行范围包括云南、湖北、安徽、上海等九省市,空域分属成都、广州、南京等三大军区,前后共使用机场十一个。两个月的协调飞行工作,我深刻地体会到航拍真难,难于上青天。
首先,航空拍摄程序复杂、审批难。正规程序应提前三个月由广电总局向总参提出申请,经同意后分别报各大军区、大军区空军、民航所属局、民航空管局、空军机场所属部队、空军机场、民航机场,这些固定程序都需用文件形式一一报批,缺一不可。
军方在审批上格外谨慎,对我们的申请也进行了反复研究,每个环节都需我们耐心等待。为了早日促成此事,我们绞尽脑汁,动用了公方、私方所有的关系。台里航空顾问陶琪的父母原来都是军方的高级干部,他们的老战友、老部下也都为这次协调工作出了不少力。何绍伟凭借多年的老关系,与空军司令部、民航总局各职能部门多次联络,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及时、重要的帮助。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飞行计划,在较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批准。香港凤凰电视台的同行们,因没有得到最后航拍批示,至今还在苦苦地等待。
其次,航空拍摄环节多,协调难度大。航拍计划经中枢职能部门审批同意后,相当于完成了整个协调工作的十分之一。下属的机场、航空管制部门仅仅算是知道此事,随后,诸多的具体工作根本不予落实。申请飞行的单位需要一一去拜见。如果某个环节没拜到,届时就会因气象条件不好、飞行路线不明确等等理由控制飞行。
最后一难是指航拍本身真艰难。现在的航拍标准高,要求表现力强。编导设计的每组镜头,几乎都很明确,要多角度、多层面、全方位立体地表现空间。拍摄时,经常要最大限度地靠近被拍摄物,然后再进行多种艺术变化,这样才能达到良好的效果。航拍专家何绍伟为这次航拍精心设计了多组表现力极强的镜头。他时而贴水面飞行,时而穿楼群飞行,地面上的人见到我们的飞机都觉惊险。《时空连线》组的优秀摄像高忠,这次虽说是第一次参加航拍,但也表现出了良好的职业素质,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一位负责地面联络的朋友,在一个架次的飞行中,上飞机体验了一把。下来以后他描述说,简直吓坏了,当飞机大头朝下,做俯冲动作时,他感觉小便都失禁了,浑身是汗,还以为自己完了。机长告诉他,其实这只是简单的一个航拍飞行动作,并没什么。可以想象,何绍伟与台里播送中心技术专家王军,连续飞行几十个小时,该有多不容易!
致:全体《东方之子》的歉意
樊馨蔓
这是我无法改正,却是真挚诚恳的歉意。
事实经过:
自2002年9月30日开始,《千秋伟业》进入后期编辑状态。出于职业的本能,我一眼看中了东方之子的合成机房,因为这个机房内除了有可以打开的窗(很快就能够将不好的空气换走),有扑洒进来的阳光,工作台面向可开可关的门(谁进来了都一目了然,不用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更重要的是,这个合成机房有S…X的放机,D…V…W的放机,以及掌中宝小数字带的放机。真是一个宝贝好地方!
恰逢国庆七天假期。百姓故事的劳模们都集体去云南晒太阳了,我猜想“东方之子”们即使都在北京,也应该看看大街小巷,天安门广场专门为人民摆放的鲜花,以及代表了秋天的菊花啊。这个时候我进入东方之子的合成机房,心里是泰然的,心理是没有压力和谴责的。
头两天果然是太平盛世。除了百姓故事的男大象、女陈坚为了播出在我身后空气不通畅的机房任劳任怨改了两天片子,还有即使做了国家领袖也同样会是早起早收工勤勤恳恳干活的胡为杰之外,机房是我的!阳光为我照耀!黄昏为我降临!食堂的胖瘦姑娘们见我去了随时愿意一起为我服务!大盆子里面的排骨也都随我任意挑选着啃!
朱镕基“钦定”《千秋伟业》(3)
一心一意。编辑(剪辑)速度与质量正常进行。
第三天?也许是第四天,可能是第五天。
机房门口一个不留头发的人一晃而过。任何人经过我都能看见,我说过这是我喜欢这个机房的理由之一。我正在做一个舒服、流畅、美妙的叠画。几分钟后这个人又来了,定在了机房门口。这次我看清了,是实话实说的著名策划人,小宣。但是他为什么要把头发弄光?为了接触阳光的面积再多一点?而且他居然一反常态,看见我不说也不笑。在他未开口之前,我先开口:“你来干嘛?”
无发小宣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用完机房?”
我回答:“我什么时候都用不完。”
同时我心里来气:小宣怎么说变就变?弄光了头发就不认识我了?那如果有朝一日升官了呢?还了得?多少民众要吃苦?
我大声问:“你是谁啊?”用意在提醒他。而且他们“实话实说”自己也是有机房的,何必楼上楼下地跑来问我“什么时候用完机房”?我正做着叠画呢!
“我是东方之子的。”无发小宣回答。
这时我才真正停下看着屏幕的眼睛,按下停止键,看门口。我说:“你不是小宣?”
“东方之子的”说:“谁是小宣?”
(对不起,小宣,新闻评论部还有人不认识你,而且这个不认识你的人还长着你没有头发的样子!好像还长得比你威武一些!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是不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嘛!你要平常对待!)
刹那间,我的语气变得客气。黄世仁回来了!我心想,好日子可能到此为止了:东方的之子要来编片了!
“无发”说,他姓沈。哦,小沈。然后他问我:“你们的机房呢?”
我如实回答:“我没们。只有我。”
一个没有小组组织的人是没有机房的。不但没有机房,还没有聚会,没有交游,没有“去……开个会”。我基本属于退休反聘。这也是实事求是的情况。我对此没有意见。有时暗自窃喜!
其实在这时,就在我内心开始越来越沮丧的时候,东方之子们的夜生活序幕正在徐徐被拉开。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
彼时陈虻主任给我们规定的期限是:10月10日看初编版,10月12日——10月15日配音…… 写到这里我突然对这个日期产生了怀疑:是这么规定的?十天编出四集的初编版?我给刘鸿雁打电话,她说记不清了好像是这样。我们的脑细胞都似乎受到了损害。
我心里一直认定着10月10日这个将凝聚悲与喜的日期。我与小沈切磋:你要用多久?大概几个小时?
小沈面露微笑如实相告:他或许要用两天,因为还有在拍的素材还没有送来;东方之子是日播节目,他用完了还会有其他的人来用。
我顿时傻眼了!每个机房都有人,连预备机房都被刘鸿雁天天泡着《绿满天涯》,而按照10月10日的规定我还要交两集,我又不会熬夜,午夜以后我的智商基本退回到学龄儿童……在我傻眼的时候,无发小沈微笑着抱来了他的素材带。
给陈虻主任打电话,不通;给梁主任电话,通了。对不起“东方之子”的事情终于开始了:我请主任能否再帮我协调一个机房。主任了解的事实是,已经没有机房了,鉴于我带子的特殊性,还得继续使用东方之子的机房。梁主任询问我的工作时间,我的工作时间非常刻薄:每天早晨7:00到夜里10:30。
肯定梁主任很快与“东方之子”的当家人张朝夕联系了。当小沈重新抱起他的带子,宽慰我说:“你编吧,我夜里十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