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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叔伯【邪魅】一笑,招手示意身后的婢女将早就端在手中准备着,密实盖着一张四方布帘的托盘,正正放在母女俩面前。
他努努嘴,示意,“紫薇啊,要不要,亲手打开来,瞧瞧?”
五英嗤笑,“大叔伯啊,亲手做这种事,对我来说,岂不是太掉价?”
本家叔伯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的,最后憋着气对婢女恶狠狠地吼:“掀开!”
五英可有可无地看着。
夏雨荷脸色实打实的凝重。
本家叔伯面上光光亮亮,看似胸有成竹。
那单薄的一张布帘,随着素白玉手轻掀,终于,将托盘上的物事,暴露于众人眼前。
啊………………………………
五英恶狠狠地咬住自己下唇,终于……恶狠狠地,将自己满肚子想要狂放嘶吼着“不可能”的冲动,再度押回肚子里。
那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绣鞋。
1414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恢复更新——13号考驾照理论考试,这几天背题中,加上处理了一些个人的事,所以一直没有更新,握拳,现在某闲回来了,安定了,完事了,可以更新鸟!大家放心跳坑,但是!请勿霸王偶哟!偶真的、真的、真的不是虞姬哟!!!】
一只小巧精致的绣鞋,正正摆在托盘上,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那颜色,那花纹,那绣样——
分明是紫薇的那只,绝无第二双的啊!
夏雨荷的嘴角无法控制地抽了几下。然后,她只是冷冷嗤哼一声,带着点嘲讽的口吻说道:“年叔,您这是做甚?——拿些闺阁女子用的物件,来同我们孤儿寡母的轻浮不堪吗?!”
本家叔伯也不受控制地抽了几下,低咳一声,很快换上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装模作样地拍拍不大方便的手,“大侄女,紫薇啊,你们难道不认识从这,从你们自家宅院里出来的绣鞋小件?别的不说,这物证,这人证……可是真真切切的啊。”
他抿了口茶——还是他冲旁边人努努嘴示意,旁的下人恭敬为他端到他那活动不便的手里去——冷笑道:“君兰,叫上咱的人证出来,看看这紫薇孩子做的那些个好事,真真给夏府丢脸面到入木三分去!”
那名唤君兰的高个婢女微一福身,又向着满面冷色的夏雨荷完美行礼之后,这才施施然出了门去。
本家叔伯带着赞许的眼神瞥了一眼君兰的背影,向夏雨荷笑道:“大侄女许是恁多年不明本家的事了吧!这君兰,可是大管家福生的独生女儿,现在足以独当一面,虽是女子,并不比——”
他正要说“并不比紫薇差”,且听夏雨荷冷然打断,怒喝一声:“年叔!”
那语音之狠厉,不仅是早就噤若寒蝉的五英抖了三抖,就连本家叔伯都不禁呆若木鸡,愣了半晌。
夏雨荷接着怒道:“我敬你一声叔伯,那是看在本家和我夏府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辈分上!却不是为了示弱我们夏府生生怕了你们的欺辱!”
“这些年,你们本家欺我孤儿寡母无依无凭,先后派了多少舌灿莲花的说客去,硬是要编排安置我们母女的声明!——就算我们母女叫全济南城的人看轻了去,可也不是谁人想欺便欺,更不是本家人觑着空借着辈分亲缘什么的就能打压的!”
本家叔伯嘎巴了下嘴,正要说话,夏雨荷却丝毫不给他机会,冷冷一笑,“今日本家叔伯欺上我府,甩出这么一只绣鞋,莫名其妙便指责我女儿的不是,硬是编排我女儿的名声——纵然你我之间有着辈分之差,亲缘之隔,饶是我夏雨荷女子家家再怎样懦弱可欺,也宁死不能让你这般辱了我女儿一黄花闺女的名节!”
本家叔伯抖着胡子眉毛,气得口眼歪斜,猛地一拍桌子,随即嗷的一声!——靠,他被打残的那只手拍的桌子!痛死爷了!!!
他呲牙裂嘴、一副苦逼样地怒指夏雨荷的不厚道:“雨荷侄女,你,你怎能这么说话,这么污蔑人呢?!啊?!——你说说,你年叔我,我这么大岁数了,被人不厚道的毒打一顿,你,你你你以为年叔我的筋骨都是铁打的不成?皮糙肉厚的就不怕人这般虐待了吗?——雨荷侄女啊,说句不厚道的话,这孩子啊,做错了,她得教,她得念着,就算骂,就算打,可也得把个好好的孩子再纠正回来不是!怎么能就这样放任她错着,你做母亲的,就不去管呢?雨荷侄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五英忍不住插嘴道:“我紫薇敬您长辈,可您这话我也不得不驳上一驳!您口口声声说我错,数落我和我娘的不是,那敢问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您说的,我把您打了一顿,打得您半生不死半残半瘫的,于是您上我夏府来,求个心理平衡,或是……想要我和我娘,如何补偿您?”
五英以颇为嘲讽的语气直白点出本家叔伯的龌龊心思,末尾语音还奇妙地哼了一哼。
但是亲,要知道,死不要脸的坏银从来都是死不要脸,你不能指望指桑骂槐能让人醒悟羞愧,人家皮厚得M500转轮手枪——一枪能干穿一头非洲象的货——都打不穿口牙,你能指望人家被你这几句口诛笔伐的糊弄住?
于是乎,本家叔伯YD勾唇一笑,恰逢君兰在门外呼声询问,他便就势招呼君兰进门。
见君兰这般自行出门溜了一圈,夏雨荷脸色更是难看,“年叔,虽说有你的授意,侄女倒是不得不说一句——这下人,倒是放肆!若是任人在我夏府里四处乱窜,那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夏府里打秋风?真是胡闹!”
五英在一旁暗暗咂舌:今日雨荷桑是真的生气了,若不然,她怎么口舌变得这么……尖锐了?
君兰在看到自家主人脸面变得又红又白的时候,适时出声解围,并施了一礼:“奴婢君兰,奉年太爷的命,前去寻来人证。人证现带到,请二位主子明察。”
夏雨荷面上看不出什么,五英心里却是一提——从她的那只绣花鞋出现时,她便觉着不太对劲。
那日她分明没有留下半点线索,更是不可能被这本家的两个2货当场扒了鞋子,留到现在成了借口——那么,这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兰微微侧身,让出身后那个畏畏缩缩的身影。
五英在心中大骂一声——卧槽!!!
夏雨荷狠狠一拍桌子,“莲心!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莲心扑通一声跪下,却是冲着本家叔伯砰砰砰地狠命磕头!再抬头时,她泪流满面地泣道:“奴婢虽是夏府之人,可并未做过任何错事!今日此番作为,也不过是说了实话,未敢欺心!望主子明察!”
五英在一旁,捂住额头。
说起,这莲心是何人?倒让我们这位女盲流都不禁无奈无语之?
夏府上下人口并不复杂,奴仆中家生子和雇佣的人数不多,平日里负责府内各项大小琐碎事物的各人,夏雨荷和五英都是数得上记得清的。
而这莲心,正是几年前,夏雨荷见其老实本分又不多言,于是派去给女儿负责衣冠鞋帽整理,及平日接手从外院刚采办回来夏紫薇衣物之类工作。
原本几年里莲心算是兢兢业业,自守本分,也不怎么和府里人斗心眼,在夏紫薇身边伺候着这些衣物之事,时时负责外面采办的人也能带出去点自己做的小物件什么的代卖,算是个挺有油水又不算繁重的好活计。莲心做的事没什么说,可现在看来,竟是……在这儿等着夏雨荷母女俩呢!
五英没察觉到自己手心不断冒汗,紧张得神经都紧绷起来。
这事到现今,她打就是打了,可却是死活不能认的,只能睁眼说瞎话。可现下的情况是,本家叔伯分明看到她当日施暴时的衣物鞋子,便命暗线莲心偷了去,现下拿了人证物证……上门威胁来了。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莲心在那儿砰砰砰的磕头,本家叔伯颇为怜香惜玉地忙示意她起身,在看到夏雨荷狠狠瞪向莲心,而后者不自禁地打了个打哆嗦时,更是怜香惜玉地斥责夏雨荷:“雨荷侄女,你这可就不对了!你府里出来的奴婢,性子自然是知晓的,现下里不过说了句实话,做了个实证——雨荷侄女,你那眼神,未免犀利了些吧?”
夏雨荷冷冷一笑,“我府里出来的?数人之众,又岂知三人成虎,这奴仆如何不会欺上瞒下,端端骗得主子的信任,去做那叫人不齿,诬辩忠奸的恶事!”
莲心脸色一白,纤弱的身子更是抖得厉害。
五英脑子飞快旋转中,却是渐渐有些忘了现下身遭这唇枪舌战之事。
本家叔伯发觉这素有温润才女之称的雨荷侄女忽然变得不好对付,更是牙尖嘴利,于是避其锋芒,挥挥手,任莲心肆意发挥。
“莲心,你且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说出来!”
莲心身子一僵,随即慢慢站直,便启唇说起来:
“那日小姐从府外回来,遍身尘土,鞋子更是少了一只。但所幸小姐自后门偷溜回来,并无多少人看见。而那时奴婢正自浣衣处取回小姐的衣衫,发觉小姐这样子实在太过狼狈,于是偷偷留了个心眼。”
莲心的声音初时尚有些不稳,却随着叙说而慢慢平稳坚定起来,“夫人您素来仁爱慈厚,奴婢不敢多言。但小姐此番作为,既是不尊长辈,又违背了您和老爷子的教诲,奴婢不敢,也不得不为之一言。”
说罢,她跪下身去,冲着夏雨荷当当就是几个响头。
这下,弄得夏雨荷也头痛了。
本家叔伯微微挥手,示意其可以退下了。
正要说话,却听夏雨荷冷笑道:“年叔,我倒是奇怪着,怎么我府上的奴婢,向来不出府的人,怎么却知晓了这前院的事?更何况,我们夏府后院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