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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身边得力的大宫女都已经告假,还有一个已经去了,是以现在贴身伺候的都是新调上来的二等宫女,但毕竟没有□□好,机灵劲儿还是比不上原先的那几个,凡事都需要自己出言吩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木讷得很。
那样貌清秀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给贤妃递上一杯温水,退到床榻旁等候吩咐,贤妃喝了一口,蹙眉,“现在天儿渐热了,还给本宫倒热茶!是想烫死本宫么!换一杯!”
那小宫女闻言寒毛乍起,赶紧哆哆嗦嗦的接过茶杯,去倒茶的样子倒像是仓皇而逃,贤妃身边的大宫女的惨状,建章宫的宫人们都是瞧得真真儿的,对于性情大变的贤妃,谁还敢凑上前来近身伺候?
这宫女心里暗暗叫苦,怎的自己竟是被挑上来顶了大宫女的职位,又不能推辞,只好祈祷着贤妃娘娘万不要突然发了火,把自己给挠了。
那小宫女转身后,贤妃坐于床榻之上,脸上一副疲累的样子,贤妃已经被噩梦困扰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偏着安神汤喝了多少都不奏效,依旧日日被噩梦惊醒,只是妆容画得浓了些,盖住了本来憔悴的神色,外人看不出来罢了。
想起梦中令人窒息的场景,贤妃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慌,方才那小宫女又是慌慌张张的过来了,这一回送来的水温度适宜,贤妃还算是满意。
可那小宫女并没有马上退下去,反倒是递上了一封信件,“娘娘,这是在窗台上发现的。”
贤妃一看到那封信,眉头蹙得更紧,眼底还有一丝惊惶闪过,但还是一手接过信,看到上边儿熟悉的字迹后,贤妃瞪大了眼睛,立即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又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信件撕个粉碎,信中的内容是看都没有看。
那小宫女见状,一脸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贤妃此刻就发起疯来,毕竟现在瞧着贤妃面目狰狞的样子实在是可怕得很,许是退得狠了,小宫女后背撞上了高脚花几,花几上的瓷瓶摇晃不稳,小宫女还没来得及惊呼,花瓶已经碎在地上,这一声响让床榻上的贤妃立即转过脸来。
小宫女立即下跪磕头,“贤妃娘娘饶命!贤妃娘娘饶命!”
可贤妃却是受了惊吓一般,一个箭步下了床来,发了狠劲儿揪住小宫女的头发,便将其的脑袋往地上撞,嘴里还怒骂着,“什么东西你都敢呈到本宫面前来!你哪里来的胆子!你这贱、人!缠着我做什么!是你自己该死的!你缠着本宫做什么!”
贤妃越说越奇怪,可那小宫女并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等这小宫女觉着自己就要晕过去时,贤妃终于是放开了她,小宫女不知道贤妃这是何意,悄悄抬了眼,只能看到贤妃娘娘白嫩的脚趾,这是方才冲下床榻太急,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
生怕贤妃娘娘再次发怒,小宫女又将头埋得更低了,许久,贤妃透了口气,才道,“下去罢,自己拿药擦擦。”
见那狼狈的宫女逃难似的奔出殿去,贤妃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孤傲,似乎方才那殴打宫女的事情并不是她做的一样。
贤妃颇为苦恼的坐在床榻上,似乎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了那样的事情,自那东西出现之后,自己的脾性越来越反常,有时候都不能自己控制,无意识的做出许多并非出自本心的事情来而不能自控。
这样的情况本该是请了太医的,贤妃却是怕自己也冠上得了疯病的名号,是以贤妃性情大变这一事,隐瞒了许久都未曾让旁人知晓,贤妃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药,可查遍建章宫,毫无所获。
近来情况愈发的严重了,贤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太医请来。
后宫的三大巨头一下子病倒了两个,至于皇后娘娘处置朱常在一事也让人觉得颇为奇怪,昭阳宫这厢依旧是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于这一事情上并不多去议论。
这几日阿婉过得倒是清闲,皇后娘娘一病,这早晨的请安便是免了,阿婉只需每日前去慈宁宫陪陪太后就好,至于皇上那里倒是让阿婉放心得很,自那日皇上与自己表明心迹之后,却是没有再踏入旁的妃嫔的宫门一步的,只是偶尔去看看皇子皇女们罢了,这一点阿婉倒还不至于吃醋。
这小日子顺风顺水的,阿婉自然是无甚烦恼,只是在昭阳宫门前见着了笑靥如花,挺着大肚子的沈妃,又看看后边那奶嬷嬷抱着的愈发壮实的二皇子,阿婉心下一沉,果然麻烦还是见不得自己好过,偏要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106章 称
看看沈妃高高隆起的肚子,比前些时候看着更大了些;算算日子;沈妃若是足月生产;再两月这腹中的孩儿就可出世了,入夏时节;日头晒人得很,阿婉可不敢怠慢沈妃这孕妇;赶紧将沈妃请进了殿中。
沈妃对阿婉的态度倒是如往常一样亲切得很,坐下之后便是笑吟吟的与阿婉道贺起来,“说起来婉妹妹升了妃位;姐姐在宫里养着胎,还未来得及与你亲自道贺呢;姐姐这里就与你陪个不是了。”
阿婉便是笑笑回应沈妃;“沈姐姐说的哪里话,晋封那日沈姐姐可是早早的就派人送来了贺礼,妹妹可都记在心里呢。”
闻言,沈妃柔柔一笑,“送礼哪里比得上亲口道贺呢。”
如此,阿婉也不再多说,沈妃这回依旧未表明来意,只是让阿婉与二皇子亲近亲近罢了,二皇子还是如先前那般闹腾得紧,瞧着阿婉拿布偶逗弄了二皇子好一会儿,沈妃才与阿婉道,“婉妹妹可是与二皇子投缘得紧呢。”
如此充满暗示性的话,阿婉只装作不懂,扯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说起来妹妹倒也没有旁的本事,孩子缘倒是很好的,在太后娘娘那里小住的元宁大公主倒也与我投缘得很呢。”
阿婉言语间提到了太后,这让沈妃不自觉的调整了坐姿,这一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阿婉的眼睛。
太后对于孙辈的爱护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得知沈妃有了自己的孩儿便想把二皇子扔给旁人,不管你母族何等有势力,太后一个“孝”字压下来,处置一妃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别看太后现在潜心礼佛,对于后宫之事向来不插手,可单瞧太后生出了先皇的六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以及七皇子济王爷后,独霸后宫,让后宫再无子嗣诞生,就可知年轻时候太后的手段可谈不上“良善”二字。
沈妃倒也没有久坐,闲聊了一会儿便是回宫去了,阿知晓沈妃还未放弃她那点打算,只是沈妃这算盘实在打得太好了些,既想把二皇子抛给别人,可自己腹中的胎儿还未平安出生前又不把这意思挑明了,好给自己留条退路,真真是想得美。
阿婉便是打定了主意,若是沈妃再来,直接挑明了这事儿与沈妃说明白就是了,沈妃这般上赶着算计自己,实在是让人膈应得很。
沈妃倒是犹犹豫豫的想着要不要将此事与阿婉挑明,只是刚刚下定决心挑明时,一道圣旨下来,到底也没有给了沈妃这个机会,皇后病重,需静养,而后宫中诸事繁杂,皇上体恤皇后娘娘辛劳,便是让婉妃娘娘协理后宫,沈妃自然不会挑这个时候与阿婉提起这事儿,而阿婉自然也没有空闲去见沈妃了。
不过这一消息下来不只是后宫众人,便是身为当事人的阿婉都惊讶不已,只是转念一想,现在皇后病重,有资格协管后宫的也只是四妃了,只是贤妃现在亦是养病中,德妃倒是想接手宫务来这,只是至今德妃还未能将元宁从太后那里接回去,若是再接手宫务,接回元宁是想都不要想了,至于沈妃,不仅有二皇子,还有腹中未出世的皇嗣,不宜操、劳,这样排除一番,还真是自己这个新晋的婉妃最有空闲协理宫务了。
不过当晚,阿婉还是戳戳皇上的胸口,问问皇上这般安排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竟是让阿婉一点心理准备都无,皇上只是笑笑,“不过是瞧你如此惫懒,给你找个活儿干罢了,这回可得好好管着,这管理宫务可不是你平日里打打杀杀的那一套了。”
阿婉点点头应下了,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却是没有点明,既然皇上这般安排定然有皇上的意思,事情还未明朗之前,自己多猜多想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协理宫务便是如同管家一般,只是并不如管家这般简单,繁杂的事物多了去了,阿婉便是让鸣黛与白鹭协助自己,宫里能混成个总管的谁不是个人精儿,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阿婉几日摸排下来,也没弄清楚这些个总管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不过这也不要紧,但凡阿婉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不是去了坤宁宫找皇后请教,就是去了慈宁宫请太后指点,一来二去的,这些日子管下来倒是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倒还真是有不长眼的面上与阿婉笑吟吟的,私底下便是四处使绊子,还自以为天衣无缝不会被阿婉察觉,虽是皇上说了这协管宫务不兴打打杀杀的,但阿婉也没打算就让这么个太监总管给拿捏住,召集了这些个总管们,一一将此太监的罪证列了个明明白白,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杖毙。
宫人们多是知道阿婉处事粗暴的风格,但阿婉出手也就这么两回,见过阿婉如何处事的人比听说过的要少的多得多,是以也有宫人存了怠慢的心态,阿婉如此直接的立威,倒是吓住不少人。
瞧着不少人都是青了脸色,阿婉慢悠悠扫视了立在下边儿的总管太监们,哼笑一声,丝毫不见动怒,“本宫第一回协管宫务,也没什么经验,全凭着本宫自个摸索了,可若是有人胆大包天要给本宫使绊子,本宫也不是吃素的,本宫处事的名声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说着,阿婉笑了笑,手上学着皇上一贯的动作,用指尖敲打着桌面,“众位总管都需记住了,你们是给皇家当差的,而不是给本宫干活儿,若是以为私底下做些什么小动作能够碍着本宫那就大错特错了,便是本宫收拾不了你们,上头还有皇上、皇后、太后娘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