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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作何反应。
齐衍之端详一阵,下了定论,“朕倒真没觉着小婉儿丑了,瘦了些倒是真的。你也说朕见惯了美人的,你这干瘪的样子不也入了朕的眼么?”
皇上这话是在说她温婉拉低了皇上的眼光水准是吗?
不过转而阿婉又有些心虚,每日喝下的那些苦药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于汤药的认识,苦就不说了还带着怪味儿,自己为了病的效果逼真些,硬是给灌了下去,一日三餐的喝,喝完当真是恶心的吃不下东西,不瘦才怪了。
可阿婉有所不知,就是因着她病情不见起色,太医院迫于皇上的压力,不断的换方子加药量,是以也只能说她这是自“作”自受了。
也不等阿婉说话,皇上揉了揉阿婉的脑袋,“所以说朕的眼光已经降下不少了,你再丑朕也能受得住,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就是了。”
即便不知道皇上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可阿婉不免有些心花怒放,而后又暗自唾弃自己真是肤浅的女人阿,甜言蜜语几句就忍不住开始动摇了,叹了一口气。
“皇上心里可喜欢我?”
兀的听阿婉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神色正经,齐衍之以为她是久病未愈心里不免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亦是正色的答道,“自然是喜欢你的,否则朕夜半三更做贼似的来看你作甚?”
“我也喜欢皇上,每次见着皇上的时候都要比前一日喜欢更多。”话还有后半句,可阿婉却是没有全部说出来,这时候说也不不大合适罢。
“那为何不肯见朕?”听到阿婉自称“我”,皇上心里觉着自然了许多,这才是小东西对着自己时该有的态度,先前那般规矩倒是叫自己不舒坦了。
“约莫是怕喜欢皇上太多了,现在人家都很丑了,如果皇上以后不喜爱我,我可能会哭得更丑,那可怎么是好?”先前觉着争与不争,实在难以决断,可这会子皇上夜探昭阳宫,却是让阿婉有了些许信心。
听她如此孩子气的话,齐衍之不由失笑,可脑海间闪过的片段却是霎时被抓住了,小东西这话却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
***
济王府半君亭。
一身便服的皇上坐于亭内,手上极有规律的敲打着石桌面,面色淡然,并不开口讲话,一旁作陪的济王爷哈欠连天,恨不得现在倒床就睡,可皇兄偏拉着自己饮酒,他快要给这位跪了,您是我的亲哥哥么?
济王爷马不停蹄的从西北边城赶回京都,快马都累死了好几匹,将要事禀告后正打算回府倒头大睡一觉,没想到皇兄却是以散心为名,到自己府上来了,若是饮酒罢,又不动杯子,若是谈话罢,又不开口,济王爷终于忍无可忍。
“皇兄,您到底出宫作甚?若是发呆的话,不如先放臣弟回去睡一觉?”
皇上手上的动作未停,淡淡了睨了济王爷一眼,眼神里包含的诸多信息让济王爷虎躯一震,谄媚道,“皇兄不知有何烦恼,可与弟弟道来,弟弟虽不济,可必然定竭尽所能为皇兄分忧。”
济王爷这话让皇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朕……”只吐露了一个字,皇上便是没再说话,毕竟因为女人之事与弟弟谈心,这种经验齐衍之甚少,还是很不习惯。
“皇兄可是为了女人之事烦恼?”为了自己的睡觉大业尽早开始,济王爷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大大咧咧的就把皇上的心事点了出来,“可是婉昭仪出了什么事儿?”
齐衍之颇为震惊的看着自家弟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晓事儿了?
“皇兄不必惊讶,您这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臣弟不是第一回见了,婉昭仪如何了?”记得上回皇兄夜半驾临王府要自己陪着喝酒时,也是现在这表情,对于皇兄少得可怜的感情生活,济王爷还是很上心的。
“朕觉着……”默了一阵,皇上还是开口说了这几日自己的疑惑,其实多少他也能察觉到阿婉是在有意对他避而不见的,若是旁的妃嫔,生了病恨不得自己日日陪在身边才好,阿婉倒是借着生病的由头,将自己拒之门外,这实在反常。
自那晚夜探昭阳宫后,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了,小东西对自己客气客套讨好起来,比先前乖巧了不知多少,也让自己省心不少,可这境况却是让自己愈发的郁闷了起来。
听皇兄将事情说完,济王爷颇为老道的摸摸下巴,“想来婉昭仪生辰第二日皇兄便是甚少与之相见了罢,那问题肯定出在婉昭仪生辰的晚上,皇兄仔细想想那日可出了何事?”
经弟弟这么一提醒,皇上倒是想起来阿婉生辰那日,沈妃动了胎气,自己便是先去了沈妃那里,可自己也没忘了阿婉的生辰不是?还是很用心的准备了生辰礼的,那些个冰灯的样子不都是自己一个个描好了才让人雕出来的么?他倒是想自己来,可惜没这手艺。
济王爷沉吟一阵,对于皇兄讨美人欢心的用心程度还是很佩服的,但重点是,“皇兄可曾与婉昭仪说了这生辰礼是您精心准备的了?”
皇上摇摇头,颇为傲气,“说这个做什么,她喜欢不就得了。”自己好歹是一国之君,为讨女人欢心还专门描了冰灯图,这说出去实在不像是明君所为,太影响自己的形象了。
济王爷约莫也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皇兄,女人是需要哄的,您只做不说,婉昭仪如何能知道您的心意呢?面子虽重要,但女人有时候因为一点子小事很容易钻牛角尖的,小心眼得很,皇兄您还是想想您还做了什么罢。”
瞧弟弟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劝诫自己,皇上一时面子上挂不住,“哼,不过是一女人罢了,朕只是不满居然有人对朕避之不见而已,哄她做什么!没得惯坏了她的脾气,再说了,朕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皇兄长篇大论颇有底气,济王爷只闲闲的说了一句,“这话您倒是去与婉昭仪说,跟弟弟说是没用的。”
堵得皇上一时说不出话。
☆、第93章 沈妃
婉昭仪的病终于是好了,太医院的全体太医们莫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宫内的太医已经轮番的给婉昭仪诊过脉;下的药方子都能摞成小册子;若是婉昭仪再不好;太医们可不得名声扫地;提着脑袋去见皇上。
昭阳宫的宫人们莫不是也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娘娘久病未愈;外头的风言风语的渐起,虽是皇后娘娘压了下去;但三人成虎,若主子再不好起来;少不得那些不识相的人又要上门来奚落一番。
阿婉与殿内抄写着经书;闷在宫里也没有旁的消遣,每日便是抄写经书修身养性,是以病了这么些日子,阿婉这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是愈发精进。
让阿婉下决心痊愈,试图一争的原因,一则是皇上近来的表现,着实让阿婉心里多了几分信心,二则是,太医每日把脉,自己身子宫寒的毛病经了一年多的精心调养,总算是有了起色,宫里的太医的方子到底是比外头的要管用不少,这么精心调养一年多要比自己在家慢慢养着成效还要大,太医说了,便是现在就可有孕也未可知的。
这一句便是让阿婉打定主意要争上一争,若是结果如意自然最好,若是失败了,呵呵,单凭自己在宫中树敌众多,哪里有失败的余地,若是失了宠,阿婉一点儿都不怀疑自己下一刻怕绝对是要被敌人踩死在脚下,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上天厚待自己,有了孩子也未可知呢?
“沈妃娘娘到!”宫外小路子长长的一声唱喝,让阿婉停下了手中的笔,虽不解此时沈妃到昭阳宫来作甚,但这位可是现在怀着身孕,先前还动过胎气的,不管来者善于不善,阿婉都打起精神往前殿去。
“见过沈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沈妃位分毕竟高于阿婉,见了面,该全的礼数还是要做的,只是阿婉没想到,来的竟不止是沈妃一人,沈妃身后的一嬷嬷怀里还抱着一肉嘟嘟的男孩儿,想来应当是二皇子了。
容不得阿婉多想,沈妃便是出言制止,“婉妹妹无需多礼,你身子骨才好,本宫是过来看看你罢了。”沈妃出言及时得很,还未等阿婉行礼下去就已经免了这礼,不如旁的妃子那般假惺惺,且沈妃数次给阿婉解围,那点子情阿婉还是记得的。
“谢沈妃娘娘。”说着又抬眼打量了沈妃一番,因着有身孕沈妃倒是丰腴了许多,脸上的笑意还是温温柔柔的,亲切得很,看了一眼沈妃隆起的肚子,宫里的女人怀了身孕就娇贵得不得了,阿婉赶紧道,“沈妃娘娘赶紧坐下罢,省得劳累。”
“本宫不请自来的,没有打扰妹妹罢?”沈妃笑笑自然是坐在了软椅上,虽是进宫将近两年了,说的也是京都的官话,但沈妃说话间自然的带着吴侬软语软软的腔调,听起来就顺耳得很。
“怎会,倒是沈妃娘娘怀了身孕,身子不便还过来看妹妹,倒是叫妹妹心里过意不去了。”阿婉亦是笑着答,只是笑意不及眼底,虽说沈妃算得上是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妃嫔了,但实在还没有好到可以让沈妃冒着风险到昭阳宫看望自己的程度。
“妹妹这是哪儿的话,本宫早就想过来赔礼了,只是那几日身子不便,等本宫大好了,妹妹却又是病上了,本宫也只好捡了这个空当儿来与妹妹赔罪了。”
阿婉略微一思索,对上沈妃柔柔的眸子,便知晓沈妃这话里的“赔罪”二字如何来的了,沈妃该是为了自己生辰那日的事情来的罢,不过对于阿婉来说,倒是有些小题大做,阿婉自己一个正三品昭仪让从一品的妃子上门赔罪,说出去是一点儿也落不着好。
“恕妹妹愚钝,实在不知道娘娘到底所为何事要与妹妹赔罪?妹妹可实在当不起。”
看着婉昭仪轻飘飘的就把由头推到自己身上来,沈妃也是抿嘴一笑,并不在此话题上深究,反正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妹妹不知那就当姐姐不曾提过罢,宫里谁人不知妹妹深的皇上太后喜爱,现在虽只是昭仪位分,可份例与本宫是一样的,只是差个名号罢了,妹妹自然是当得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