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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宣和遗事 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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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苏不相信。──直觉,他认定朱江是在撒谎。然而方、阮已死,此应非假。──到底是怎么死去的?肯定跟眼前这个面不改色的男人脱不了关系!──只是朱江已然赌咒发誓,赵苏又一向最不肯和人为难,虽然心中疑惑不休,──但也只好不了了之罢了!──何况朱江还是皇后之兄,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忍把他奈何……只得长叹一声,道:“你下去罢!” 

心里暗暗思想,应该私下里派人把真相勘察出来…… 

回到寝宫,皇后迎了上来。 

昨夜鹊桥始渡夜,正是洞房美满时……刚看起来美丽得冷漠的皇后,此时脸上柔和得多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吧……何况两人昨夜虽对话不多,却已觉性情其实相近──都是清冷洁癖之人,…… 

赵苏也很满意…… 

偶尔会想起那年代久远的那些微笑伤惘的往事,姑且把它当作了大漠春风里的一些飘渺难寻的幻影…… 

纵然余怀仍在,奈何芳信久乖,争如只做、梦里蓬莱…… 

“皇上,见了妾身哥哥了吧?怎么──他有什么让皇上不满意的地方吗?” 

皇后何其敏感,立刻察觉赵苏神情中的细微异常。 

如花解语般的皇后,怎能不教赵苏欣慰到心里去?──又怎忍教她伤心?当下赶紧把对朱江颇有微词的想法藏过,笑着说:“怎么会?朕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皇后点点头,道:“妾身正等候皇上回来,好一同去觐见太后呢。这就去罢?” 

“啊?” 

赵苏一惊,这才今日携同皇后拜见慈宁太后,乃是大宋皇室规定的不可回避的礼节。──一想到慈宁,他的思绪立刻闪电一般想到了往日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折磨和痛苦都可以如烟花如烟云──可是,那、那曾被那样屈辱蹂躏的日子……浑身不由一颤……连心尖都厌恶出来……对于赵苏这样洁癖得近乎苛刻的人,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当成从未开始!那些已经残留在自己身体上的丑恶和污秽,不可能当成了无痕迹! 

事如春梦了无痕──是啊!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切都是可以漠忘的,甚至眼泪,甚至爱情……可是,赵苏无论如何办不到! 

无论如何强迫自己遗忘,无意识间它又会跳跃心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挥去那些缠绕的思绪!就见美丽的皇后疑惑地正瞅着自己。 

他只得勉强一笑,道:“那就去罢……待朕换了常服。” 

看着眼前交相辉映的一双璧人,教慈宁怎么能不想起自己被先皇赵顼狠心遗弃的命运! 

她心里酸得发苦!一想起那个夺走自己一生幸福的狐狸精就是赵苏的母亲林妃,心里的怨毒顿时化成了火焰! 

“哎呀!──”轻声的惊呼,是皇后没有拿稳茶杯,差点洒到了衣服上──“小心!”赵苏赶紧帮她抓住差点掉落的茶杯。两人手腕相触,相视一笑,脉脉生情。 

慈宁两眼发直地瞪着微笑的赵苏──苍白的脸上轻轻漾开的温柔微笑,象冰雪里融化开的阳光……那个一向愁眉苦脸的小子竟然笑得那么开怀……那个狐狸精留下的贱种竟然在她面前笑得那么自然……天啦!他竟然笑得那么幸福……心脏象被谁粗暴地揉捏着,蹂躏着,慈宁胸腔里郁闷得简直一口气险些接不上来──“太后,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温柔关怀的问话,原来是皇后注意到了她的坐立不安的样子。 

“咳……哀家年纪大了,身体不佳……老是胸闷啊……” 

“是吗?皇上,那得赶紧延请御医,为太后细心调治才是啊!” 

“是……是的……是朕疏忽了……” 

“唉,岁月不饶人啊!年纪大了,自然这样,倒也没什么!倒是哀家独居南殿,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真寂寞得紧呢!──皇儿政事繁忙,也怨不得他从来不肯来看看哀家这孤老婆子……” 

皇后信以为真,嗔怪地看了看无话可说的赵苏,温柔地道:“如果太后不嫌弃,妾身每日过宫来,陪伴太后说说话儿解闷,可好?” 

慈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满脸皱纹里堆出笑容来道:“那敢情好!哀家怎么会嫌弃?你尽管来罢!这里老是哀家一个人,那些蠢丫头们又听不懂话茬儿,平日里可真是无聊呢!皇后肯来看顾哀家,那可真是哀家的福气!” 

一面看了一眼赵苏,见他虽然有点有苦说不出的神色,但也没有异议的样子──慈宁冷笑一声,心道:小子,先让你得意两天罢!过不了多少时候,就得让你知道哀家的厉害! 

建炎三年春末,上皇徽宗之子赵琬、女锦园公主返京。入住皇宫东殿。 

建炎三年夏、芭蕉苦热。 

北殿里,寝宫里以冰块储放在装满水的水晶缸里降热。宫女们把时鲜的水果浸在刚打上来的井水里,用玉碗捧上来。 

慈宁太后和皇后相对而坐。看了一眼在这蝉声烦躁、人心杂乱的夏季,却依然仪态端庄,清凉无汗般的皇后──确实和赵苏是同一类人。冰雪样清冷的人,她亦深知这样人从来是生具洁癖,最憎丑恶。──此时她和皇后已相当亲热,几乎无话不谈。当然皇后话并不多,多半时间是这居心叵测的老妇人在唱独角戏,皇后只是微笑着耐心地听。 

慈宁把铺着龙须细席的软椅稍稍挪近──刻意以亲密的语气问道:“你不要怪哀家多嘴……皇儿和你之间……怎样?” 

她脸上的诡秘神色,和说话间浓烈的暧昧语气,使皇后一下子明白了她所指的意思。──这冰清玉洁的女子一下子涨红了脸,羞耻地说不出话。 

但太后垂问,她又怎能隐而不言,只得讷讷道:“还好……” 

慈宁笑道:“你别怪哀家多嘴……你进宫也快半年了,怎么……一点消息也看不出来?……” 

一面说,一面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皇后平坦的小腹。 

皇后再次涨红了脸──然而这次她却无论如何不能保持隐忍了──要知道在两宋,正是理学大兴之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是天潢贵胄的皇家!对于未婚女子,最罪不可恕之事无非失贞,对于已婚女子来说,自然就是无法怀孕!不能使夫家有后,此等妇女,娶来何用?──所以一旦遇此情况,轻则纳妾,重则休妻。 

为了这件事,其实皇后自己也在暗暗着急──此时竟被太后点破──她又恐惧又心慌,脱口道:“太后!这……皇上他自从新婚之夜之后,就从来没跟妾身同过房了……” 

惊觉自己竟然把这么羞耻的事说了出来──皇后的脸再次涨成血红! 

果然如此! 

慈宁心里暗暗冷笑一声! 

她早知以赵苏之生具洁癖的个性,自从被张邦昌强行蹂躏后,肯定会对床事心生厌恶和排斥──就算是跟皇后同房,肯定也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精明如她,什么人没见识过!象赵苏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她岂能摸不透他的心理! 

这种已经不配当男人的人还配娶妻!嗤了一声,她故做表情沉重地道:“……果然……” 

“什么……太后……您说什么‘果然’?……” 

敏感的皇后马上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暧昧,惊惶地反问:“您是怀疑妾身……” 

──生不出孩子? 

她终究说不出口,只是眼中已经蓄满泪珠…… 

一想到说不定会被打进冷宫或被休出皇宫的命运,教她如何能够忍受──却听太后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哀家又没说你哪!” 

“不是说妾身……那是说皇上吗?” 

皇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泪珠未干,脸色却有点变了:“太后!皇上……他……他有什么事么……什么‘果然”……太后?“ 

“唉!” 

慈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本来哀家也不想告诉你的……可是看你这样子……不知道大概你永远也安不了心……” 

“到底什么事啊……太后?” 

皇后惊得脸都白了,语气也微微颤抖:“皇上……他……他有什么事……” 

慈宁叹道:“你想想,他为什么再不肯和你同床?” 

皇后美丽的眼睛里又泛上了泪花,脱口道:“难道!难道皇上……他……他不喜欢妾身?或者……皇上他另外有喜欢的人?”说到这里,声音都哆嗦起来,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慈宁不料皇后会得出这个结论,实在倒一楞。──心想:看来这皇后倒真的很喜欢那个狐狸精的野种嘛!──这样倒更好! 

她在肚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为难地道:“唉……这件事……哀家是不该告诉你的!可是你侍奉哀家至孝,哀家也早把你当成了亲女儿般,又不忍心教你就这么守一辈子活寡……” 

“──守活寡?……” 

皇后重复了一遍,惊得泪水都干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听太后叹道:“我听你哥哥说,你幼读史书,颇得家学渊源?” 

皇后正是急切欲知下文之时,不料太后反而把话题扯开,又着急又无奈,只得道:“妾身不过识字而已,哪里有什么家学渊源?太后谬赞妾身了。” 

慈宁悠悠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个汉哀帝,为了一个男子董贤闹得天下不宁?” 

皇后冰雪聪明──岂会听不懂慈宁的暗示?──她本极有淑女风范,此时震惊过度,竟然尖叫出声:“皇上!皇上他喜欢男人?!” 

慈宁一脸悲哀跟无奈地点点头,喟息道:“唉,皇室不幸,哀家也不幸啊……辛辛苦苦抚养大的皇儿,不知为何竟然染上此等恶癖……可教哀家情何以堪啊……” 

看着两眼发直,说不出话的皇后,慈宁心里快意至极,却偏偏还挤出了两滴老泪,又悲伤地叹息一声…… 

“皇叔喜欢男人?──皇祖母你说的是真的?!” 

耳边突然响起拔尖的童音,慈宁大吃一惊,──慌忙回头,却见赵琬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小脸上一脸震惊跟……那是什么神色?等等……怎么好象嫉妒?……是看花了眼睛吧? 

这八九岁的傻小子知道什么? 

自从当年她要杀赵苏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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