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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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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俗世(二)
  许是事先得了指示,次日振轩方到醉仙居门口,就有昨夜见过的回纥侍女上来迎接,也不说话,只笑着引领他绕过回廊,到了一处安静的别院。房前水池里,荷叶青翠,莲色正娇,振轩早听说醉仙居里育有江南驰名的百日莲,此时却无心观赏,只对闻声迎出来的青杏道,“你们小姐呢?”
  青杏已换回汉家服饰,看着还是从前的模样,行事却比往常稳重了许多,看到振轩来,先对内室通报过了才笑着请振轩入内,口中道,“小姐正在屋里等您呢!”说时已挑起了软帘。
  振轩是在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忽听到说容琳回京的,一夜未得安睡,此时还如云里雾里,青杏一请,他也不虚让,抬腿就往屋里进,却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怔在当地,讶声道,“三妹妹,你这是何意?”
  客舍的厅堂本不甚宽阔,两张相对而设的几案却摆得极尽之远,靠里的一张案前还垂下一排珠帘。容琳就立身在珠帘后,遥遥对他行礼!
  眼见振轩错愕不已,容琳在帘后轻轻启唇,“请轩哥体谅!”
  容琳说得含糊,振轩却如何不解其意?踯躅着不肯就座,心中百味杂陈,“三妹妹如今真当我是外人了?”
  容琳似早已猜到他会如此,在帘后又施了一礼,言辞恳切,“轩哥,今日不同于往时,请您担待!”今日今时,她辞了尚书府、离了将军宅,没有家人在侧,论理是不能单见外客的了,只情势所逼,却又拘泥不得,既坊间故事多有提到这隔帘之法的,她姑且效仿就是了,此心昭昭,日月能鉴,只求轩哥不以为她这是看轻了他就好!
  振轩不是不明理的,容琳都如此说了,他还如何计较?苦笑了笑,肃手为礼,“妹妹请坐!”自己先坐下了。
  容琳见此方在帘后侧身坐了,对近前的青杏吩咐了一声,青杏又对侍女们交代了,就有人鱼贯送上几色鲜果,过后却不退下,只在两壁垂首侍立,振轩知这也是避嫌之法,只做未见,望向珠帘道,“威远将军没有同来么?”他昨夜苦思良久,终不知容琳主仆缘何会混迹于回纥使团,如今见了这番阵仗,心中更添疑虑,不敢就信李昊琛竟真未同行。
  “将军有要务在身,故而容琳先来一步!”容琳声若平常,不愿在说明前因上多费口舌,白让振轩跟着担忧罢了,“轩哥义举,我和将军感佩于心,他日尘埃落定,容琳必当……”
  “三妹妹休如此说!”容琳的感激令振轩心下受用——终有些事是他能帮上她的了,“妹妹此来可带了什么锦囊妙策?”
  “暂还不敢说,”容琳淡淡,若有良策又何至于生出那许多曲折!“轩哥,请问京中情势如今是怎样的?”行这一路当中,可不要再有什么变故……
  振轩一呆,不知该对容琳从何说起,想了一阵子才忆及已传书告诉过她的事,就接着往下道,“府中已是禁军接管了,有司已对房屋地产器皿……”
  “轩哥,人如何了?”容琳略略急切。
  振轩一愣,复又接上,“都收在天牢里,听说先是上了枷的,后来女眷中多有病痛,更不知哪一个害热病,晕死过去,刑部云大人便上表陈情,圣上着他必保人犯不出差错方可卸枷,云大人当朝应承下来并画了押,过后才都卸了,我已探问过旧同僚,说别的上头倒未苛待……前两日,有司已开始往外发配一些佣仆,这两日,整个帝京都在忙着回纥使团进京的事,姑丈一案倒暂时被搁下了!”
  容琳听得目不转睛,暗暗记下了云大人的名号,存了报答之心,却又为别事忐忑,“轩哥可知晕死之人是……”莫不是二姨娘?她身子弱,枷……她可是亲见过披枷戴锁的苦的……
  “徐公子也不知,只听说抬出去医治了,性命倒是无碍。”
  “徐公子?”
  “徐兴祖徐公子!三妹妹也曾见过的,当日你离京时……”
  “我记得!”容琳点头,目中却起了狐疑,“敢问轩哥,这位徐公子可是户部徐侍郎……”
  “正是!”振轩已听出容琳要说什么,忙道,“三妹妹切勿以俗念来推断这位徐公子!我当初也险些误会了他!从姑丈出事至今,也就是他始终都信姑丈是被冤枉的,不计毁誉,陪着愚兄四处奔波,才使愚兄不至于孤掌难鸣!我几次差人向三妹妹报讯,那人马资费也全都是徐公子仗义所出,”觉出自个儿的话带出些对容琳夫妇的怨怼了,振轩迟疑,终还是不做补救,续道,“虽则他父亲出面弹劾姑丈,据徐公子所说不过是因政见不同,并无私人恩怨,徐兄也多次劝他父亲明辨是非,只是老人家不免固执,竟和徐公子反目,是以……”
  “轩哥,我爹到底是因何获罪?”先入为主的观念吧,容琳不大敢信当日所见和振轩今日所言的会是同一个人,只现下诸事不明,她也不愿轻易就给人下了定论,况那徐兴祖的身份不过是东宫清客,量他还左右不了整个棋局,“容琳听到的消息是科场走水……”
  “那不过是个引子!”振轩对了珠帘摇首,“认真说起来,是因为姑丈触怒了太子!”不等容琳再问,振轩已坐直了身子,“三妹妹可知尊夫营中有流刑犯?”
  “如何?”
  “据说那是太子的方略,欲把囚犯的关押改为苦役、戍边,我和杨巡按到平卢那一回,便得了太子的密令,专程查验效果,及至回京复命后,太子便在朝堂上提出要广推此法,姑丈大人不以为然,连说有违仁德之道,太子虽当堂称善,却是心怀不满,不久出了举子闹事……”
  “轩哥,太子英明,怎会为此就非难我爹?”容琳也在帘后坐直了身子,“我朝历来推崇言者无罪,文官武将才敢畅所欲言,若为此等小……”
  “三妹妹,朝堂上的事可就是你不懂的了!”振轩哂笑,“圣上让太子监国,应是有禅位之意,新君甫施新政,先遭老臣反驳……”这些道理他先也未想透,多亏徐兴祖提点才茅塞顿开,“如今说这些也都晚了,还是先想着怎么给姑丈他们脱罪才好!”
  “依轩哥的主意当如何?”容琳只觉得心头突突,振轩所说的事大出她的意料,怎么也不敢信杜尚书会遭此番厄运竟是拜太子所赐,她原还指望着太子救爹!
  “镇南王爷前日已回京,我们请他斡旋,想法子面见姑丈……”容琳出面会比他更好些,王妃虽不是她的亲姨外祖母,可也比他近许多!
  “使不得!”容琳截口。
(四)俗世(三)
  “镇南王爷方回京,料他对我爹的事……知之亦不能详尽,此时求助,徒让他为难而已:不帮,怕负了以往与我爹的交情:帮,他不知始末,强出面替我爹说话,一旦有个什么差错,不光帮不了我爹,倒有可能陷他自己于漩涡,何苦一个没救出来又搭进去一个?”振轩的主意原本也是容琳的打算,只一听说事情的源头竟在太子身上、况镇南王爷又是才回京的,容琳立时就改了念头,也不等振轩问,自个儿先解说明白了。
  振轩听了顿觉有理,不由就泄了气,“三妹妹,那要如何是好?你来之前,我可是把能敲开的庙门都拜了一遍……”
  “轩哥……”容琳敛眉,收了一收心神,才淡淡而笑,“如今已糟到墙倒众人推那一步了么?”
  “那倒没有!”容琳略带了孤傲的口气让振轩暗悔不该在她面前露出颓丧来,振作了一下,换了公允的口吻,“还是有好些大人心向姑丈的,先时日日有人上书替姑丈鸣冤,只是后来圣上宣了口谕,说此案未经审理之前,任何人不得再求情,否则以同案论处,御史丁大人、侍中王大人冒死苦谏,被当朝削去官职、贬为庶民,自那以后才无人敢再公开替姑丈说话……”
  “我知道了。”容琳在帘后轻轻点头,不叫振轩再说下去了。振轩看她说了这一句就独自沉吟,半晌未再说话,倒按捺不住,“三妹妹……”
  “我在想要怎么做才好,”容琳轻吁了口气,口谕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的意思,似都要置爹于死地,只迟迟不审理,却又大有蹊跷,莫不是、皇家在借机罗织爹的罪名,务求能一劳永逸地封缄天下人之口?
  “其实有个人要肯出马的话,不知胜过多少个你我在这里冥思苦想!”耳听着容琳喟叹出声,振轩憋了很久的话不吐不快。
  “谁?”容琳想不出谁会有那般能耐。
  “尊夫!”
  “轩哥……”容琳蹙眉。
  “他是太子的结义兄弟,又是兵权在手的将军,他若肯出面,不管于公于私的分量谁能匹敌?”
  “轩哥!”容琳变了颜色,“你是说要将军实行‘兵谏’么?!”
  “也、也不是真的要、不过是,他……”容琳的口气太过严厉,振轩被她吓了一跳,脑子一激灵,立时觉着他往日里奉为圭皋的计策似也有几分不妥,只不甘就这么轻易被否决了,强自辩解,“这也算是个欲擒故纵的法子,是我和徐公子反复推敲过了的,有百利而无一害……”
  “轩哥——”容琳叫了一声,欲待要说他糊涂,到底还是不忍心,叹了一声道,“你写给我的那封信也是为了激我的?”先逼得她发急,再由她去逼昊琛,昊琛抻不住,只得有所动作,上书也好、上京也好,不管哪一样,只要他动了,就不愁找不出罪状,到时候……
  “是有那么个意思,”振轩汗颜,当初那么说容琳确是过分了些,“徐公子说请将不如激将,故而……三妹妹,你怎么了……”
  “无事,无事,”容琳在帘后挥手,兀自笑得满眼生寒,“真是好计策!”好毒的计策!徐兴祖,她果未错怪他!父子反目?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苦肉计吧,轩哥竟……昊琛,他定是什么都明白的了,是以不肯入瓮,她却把他逼到那般田地……“轩哥,将军暂时脱不开身,你那个法子先搁下,我们还是想别的主意……”
  “好,你说要怎么样?”振轩看着容琳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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