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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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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福伯原是要把青杏送做粗使丫头的:怨不得别人,一问说既不会针线女红也不会梳头上脸,伺候老人家的捏腿捶肩、说笑逗趣的能耐在这里又派不上用场,只得那么着了,结果也是命好,正哭天抹泪的,恰被三小姐遇着,问了缘故,一沉吟,说绿菱、金桔、青杏,这名字倒合该在一起的,自去问了夫人,留在自己房里了。
  绿菱和金桔两个先还嘀咕,小姐一向说屋里人尽够用了,怎么又自家破了例,结果小姐觑着身前没人才说,看那丫头的一双手,细皮嫩肉的,想是没受过累,冷不丁的家破人徙,够苦的了,要再干些不见天日的粗重活计,在粗人里受一些腌臢之气,只怕就没有活路了,她二人这才心领神会,却也犯愁不知该安排她些什么营生,还是小姐的主意,说让她学着端茶倒水的就好,看她眉眼清楚,应该是个透亮人,慢慢的再教导她就是了,二人都应了。
  再说那青杏得知不必干一些洗涮烹煮的事,自是欢喜不已,再说毕竟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察言观色上头是早就通了的,当然知道谁是她的贵人,一门心思的要报恩,凡事无不尽心竭力,倒也很快就能支应了,只一样,一拿起针线就呵欠连天,直嚷嚷着不能学,金桔是百般无奈,学给小姐听了,小姐只说得着机会再教训她。
  金桔原不是真要为难她,只是怕别的丫头要拿她说话才告诉小姐的,听小姐那么一说,也就撂下了,没想到机缘巧合,青杏竟自己打了保票,金桔暗笑,琢磨着怎么和绿菱一起给这丫头上个套……
  还没想出主意,忽听小姐轻唤,“青杏,你和金桔就在这里等着吧!”一抬头,老爷夫人的正房已在眼前,佩鸾正在廊下的台阶上翘首望着她们来的方向!
(三)纳采
  让佩鸾扶着迈过高高的门槛,容琳在厅堂正中站定,对坐在上首的尚书老爷杜子衡盈盈下拜:“女儿容琳见过爹!”
  杜尚书一脸笑意,“起来吧!不是说过见爹不用这么多礼?”
  容琳浅笑,注目细看,爹已换下了上朝时的金蟒玉带,虽只穿着家常的葛麻外袍,却另有一番儒雅飘逸的文士风范,不怪常听人说爹年轻时是名动帝京的俊彦才子,有龙章凤质的美誉,就如今来看,那般风华也不是寻常人物可比!
  站定了,容琳再对隔着案几坐在尚书左侧的中年美妇施礼:“见过娘!”齐氏颔首,“佩鸾,给小姐看座!”
  佩鸾给容琳奉上茶来便悄悄地退下去了,容琳侧身端坐,等着尚书夫妇的示下。杜尚书轻咳了一声,示意夫人说话。
  齐氏虚虚抬手,“老爷,还是您说吧!”
  一众儿女中,老爷对容琳总是有些不同,初时倒也不觉得,只从两三年前,有一回老爷酒后忽然说起各儿女的短长,对别个还有褒有贬,说到容琳,只说若不是个女孩儿,这钟鸣鼎食的家业倒是后继有人了。
  杜老爷为官多年,看人的眼力无出其右,他既那么说了,齐氏对容琳就格外上心,细品她的说话行事,确是有众姊妹不及的一番气度,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极知进退,齐氏也便对她高看几分,只是面上不曾露出来,怕无为的生出事来。
  齐氏原想着等她再稍长成些就在京中差不多的人家里给她物色一门好亲事,也不枉了她这番人才,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齐氏正自喟叹,那边杜尚书已开声,“容琳,你年已及笄了吧?”
  “是,爹。”容琳在椅上微微欠身,不知杜尚书因何有此一问。
  “杜家有女已长成,”杜尚书捻须微笑,“你可知我和你母亲为何找你来?”
  “女儿不知。”容琳垂眸。
  “你看此是何物?”
  容琳抬首,杜尚书和夫人正揭去蒙在朱漆托盘上的红绫,漆盘里,是一只羽色灰褐的禽鸟,“雁?”容琳猜测着,不知说的对不对。
  “正是!”杜尚书颔首,“可知此物寓意?”
  容琳迟疑片刻方勉强笑道,“爹是说那‘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么?”
  杜尚书略一愣,和夫人相顾而笑,这容琳真是冰雪聪明,不说那前两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反说这两句,既回了尊长的话,又免去了孟浪之嫌,也保全了女儿家的矜持,“你说的极是。”容琳既知此话,当知以雁为礼是求亲之意,杜尚书也就直言不讳,“这是李节度使家央人送来的!”
  容琳起身,“容琳给爹、娘道喜!”纳采(提亲)时以雁为凭,此是古礼,今人因捕猎不易,多以木雁相代,大姐姐当初还是嫁入富庶闻名的大司徒家,也不过是得的玉雕雁,想不到这李节度使家能行“奠雁礼”,必不是等闲之辈了。
  见容琳真就行下礼去,杜尚书和夫人面面相觑,“容琳,你给爹娘道喜?”杜尚书纳罕,还是齐氏想起什么,“容琳,莫不是……你以为他们家求的是?”
  “不是二姐姐吗?”容琳也糊涂了。
  齐氏温婉一笑,“傻孩子,是你!”
  容琳不及细思,闻言已经再行下礼去,“女儿惶恐!”
  齐氏对杜尚书轻轻摇首,自去扶起容琳,“容琳,不必拘礼,咱们家的女孩子里头,你是个拔尖儿的了,莫说一只死雁、就是一只凤鸟,你也当的起,快别说什么惶恐的话!至于你二姐姐,”齐氏略有些不自在,“她也快有人家了……”
  “夫人,”杜尚书打断,看着与夫人比肩的三女,示意她坐下,“容琳,且听爹跟你细说……”
  杜家与李家,原是通家之好,两家的祖辈都是开国功勋,早有意结儿女亲家,只是不凑巧,不是都生男就是都生女,再不然就年岁相差甚多,只得寄望于后辈,未料子孙中,杜家逐渐以文通仕,在天子脚下开枝散叶,李家则依旧精于骑射,驻守边塞屡建奇功,圣恩眷顾,倒也另有一番气象,只是天隔地远,两家疏于走动,这联系也就断了,未料上月太子犒军归来,转诉李家欲续缘以结秦晋之好,并拿出半枚前朝的虎符,与杜家祖传下来的恰能合二为一,正是两家祖辈纵横疆场时所缴获、各执一半以作信物之用的!
  初见此物,杜尚书只道虽有美意、未见媒妁,其实是个推辞的意思,只为驻守平卢的节度使虽是权重一时,毕竟是外官,而未奉旨外官不得入京,当然无从议亲。
  倒不是杜尚书有心忤逆祖宗之意,实在是这李节度使家久居关外,与京中、朝中无甚来往,杜尚书不愿女儿盲嫁,是以有此一说。原以为如此也就脱过去了,不曾想前两日李家两位公子忽然奉旨入京,太子重提旧话,也就有了今日案上之雁。
  杜尚书一气儿说完,容琳垂首,半日方抬头,“爹可曾见过?”
  杜尚书点头,“李家这两位公子,人才倒都是极好的,与你长兄不差上下,其中叫做昊琛的更出众些,就是这送雁之人,年方弱冠,已经有威远将军的封号……”
  “爹,”容琳惴惴,“这等样人……”
  “爹已经打听过了,这昊琛是庶出,所以……”杜尚书欲言又止。容琳已经懂了,庶出之人不能承爵袭封,换言之,节度使家的荣耀他是沾不到的,“女儿听凭爹、娘做主!”
  虽是想到容琳会明事理,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顺从,杜尚书一时呐呐,“容琳,你若是觉得委屈,爹……”
  “爹多虑了。此等大事理应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会谨尊圣贤教诲。”容琳浅笑。若能更改,爹又何需叫自己来呢?既改不了,又何必让爹为难?看杜尚书和夫人都无话要说,容琳施礼,“爹、娘,女儿先告退了!”
  齐夫人如梦方醒,“容琳……”看容琳恭顺地等着她,一时气短,“没事了,你回去吧……抽空,去看看你二姨娘……”
  “是。”容琳施了礼便退出去了,杜尚书和夫人相顾,叹气……
(四)竹马
  许是雨水多的缘故,今岁的节气分外晚些,快要立秋了,合欢树上还有稀疏的花,落在绿茵上的也有未凋的,丝丝缕缕的粉白绒球看着倒是惹人怜爱,容琳头上也有一朵——在树下坐的久了,不知何时就落上去了,风吹过则颤盈盈的,透着几分俏皮,金桔瞧见了,抿嘴儿一笑,也不告诉:小姐不喜欢花呀朵呀的,风婆婆偏偏就给她戴上了。
  容琳听着贴身丫头轻笑,知道有些古怪,只作不理会,此处僻静,寻常难得有人来,容琳自不担心会有什么不合宜的举动落了外人的眼,也就由得金桔胡闹。
  说起这一处所在,委实无甚出奇,不过是一弯流水,几树合欢,树下的石桌石墩还是前两年才从外头挪进来的,只为容琳贪这里的清净凉爽,闲时常带了绣活、书册到这里,一混就是半晌,只是这些日子,容琳来得格外勤些,金桔和绿菱私下里猜小姐是懒怠应酬屋里见天的来人——
  节度使家上门求亲的事上下已经传遍了,道喜的、探问的,直是要挤破门槛了。其中不乏想着方儿问那李公子的事的,说是坊间都传李公子是太子的结义兄弟,问此话可当真,真真是招人烦!是也好不是也好小姐上哪儿知道?再说又关他们何事?何苦拿出那又羡又妒的模样?
  听金桔把剪子往石桌上撂出响儿,容琳瞅她一眼,复又低头绣那孔雀牡丹,只口里淡淡地问,“谁又惹你了?”这丫头故意弄出些响动无非是想招她的话。
  那金桔果然就放下手里的荷包,把胳膊肘拄在桌上望着她的小姐,“您听说没有?三夫人昨个去夫人那儿,老大不高兴,话里话外直说夫人偏心呢!”
  容琳的针顿了顿,似在盘算最后一针该往哪落,口里只随意应着,“你们又在背后掰主子的闲话!”
  金桔有些儿急,“哪里是瞎话!”她是真急,错把容琳的“闲话”听成了“瞎话”,容琳也不点破,只听她往下说,“是绿玉在一旁伺候听见了来告诉绿菱姐姐、我恰巧儿在边上听见的!”
  容琳略点了点头,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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