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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顺着脸落下,一滴一滴的落在画中男子的脸上,未干的墨迹与泪水浸成一块,男子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龙源楼的贵宾包间里。
“诶,疼疼……”多隆捂着脸哀叫道。
旁边的男子放下掐着他的脸的手一脸冷淡道:“活该,谁让你到处惹事的。”
多隆捂着脸委屈道:“谁让他们母子平日里老欺负你,我不过是想让他在大庭广众里丢次脸罢了。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再说,我已经叫小六子找大夫了,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肯让大夫为那个老人医治的。”
说着一脸谄媚的凑过脸去:“皓祥,你就别怪我啦,难不成你还为了你那个哥哥不要我这个好兄弟了?”
男子,也就是皓祥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不管怎么说,我和娘亲现在都还住在硕王府,在离开之前还需要韬光养晦,你可别坏了我的计划。”
“嘿嘿,不会的,我……”
多隆正说着,却听见叩门的声音,问道:“谁啊?”
门却被从外面推开,阿尔哈图走了进来:“自然是我了。”
皓祥忙站起来拱了拱手道:“见过阿尔哈图兄。”
多隆却皱了皱眉,仿佛有点不高兴被打断:“你来干嘛?”
阿尔哈图挑了挑眉邪笑道:“多隆,听说你今天把我的龙源楼砸了。”说着,走到桌前坐下:“我也许久没见老郡王了,是不是该去府上坐坐,和老郡王摆谈摆谈叙叙旧。”
多隆眼珠转了一圈,谄笑道:“不用不用,我阿玛最近忙的很呢,你有什么要转达的,我帮你给我阿玛说就是了。”
阿尔哈图好笑的看着他:“那就麻烦你告诉老郡王,他儿子砸了我龙源楼那么多东西,该怎么赔偿?”说着,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多隆看着阿尔哈图的手指,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道:“咱们可是好兄弟啊,阿尔哈图,不就是咋了你几个盘子和板凳吗?这也要跟我算钱?”说着,还挤出了一副苦瓜脸。
“哦?好兄弟?”
皓祥在一旁看着多隆这幅样子,原本冷凝着的脸也舒展开来笑了笑,打断了阿尔哈图的话:“阿尔哈图,你也别在作弄他了,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性子,一时半会也改不了。”说着停了一下道:“再说,今日之事,多隆也是想为我出气,还请谅解。至于赔偿,就从我的分红里扣吧。”
皓祥也是这龙源楼的股东之一,只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还需韬光养晦,故而隐藏得比较深。
阿尔哈图转过头看着他,继而一脸认真的说道:“罢了,今日之事我也不想追究,只是这些日子从你们的态度中我也看得出来。以后分家如果有需要,只管找我吧。兄弟也不是当假的。”
皓祥站起来拱了拱手道:“多谢阿尔哈图兄了。”
多隆却一脸不在意的说道:“谢什么啊?应该的。”
皓祥斜了他一眼,阿尔哈图却不在意的笑道:“正好快到晌午了,你们一起留在这吃个饭吧。”说着,出门找来小二点了几份菜。
三个人一顿饭吃下来,倒是相谈盛欢。
而谷珵珵留在王府,竟然真的是让白里亲自照料了,也不假手于人。只是在生意上的事情实在忙不过来或者是涉及男女之嫌的时候才让丫鬟来做。
兰馨因为承诺过是要去寺里为父母祈福,讷敏也是跟在一旁看着的,于是第二天便出发去了静山寺。
谷珵珵好不容易有了和白里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的表现一下。
可是她表现不要紧,最后苦的依旧是白里。
几乎每次白里好不容易有时间工作之后,总会在工作一般听到下人来报,说那位谷珵珵小姐出了状况。
要不就是拖着伤腿去泡茶却烫伤了自己,要不就是去煮饭却因为加料酒太多差点没少了厨房,要不就是给他洗衣服却栽进了洗衣盆里。
总之在王府养了一周之后,谷珵珵的骨折却一点也没有好转便是证据。
明明自己拖着一条伤腿,却硬要做这做那,怎么好的了。
最后白里终于忍不住了,将浑身湿透的谷珵珵大骂了一顿,之后三天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了,照顾她的事情也全由丫鬟负责了。
谷珵珵也终于偃旗息鼓了,再也不闹了,安安静静的养着伤,然后再大夫再一次上门的时候表达了自己想要回家养伤的意愿。
第二天,阿尔哈图便加了马车来接她回了家。
而白里,再也没出现过了。
马车里。
阿尔哈图看着谷珵珵道:“你要放弃了?”
谷珵珵流着泪道:“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可是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痴迷的追逐一个人,从前的你,跟陌生人说话都是会脸红的。”
谷珵珵一愣,继而低喃道:“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被他改变了吗?”
阿尔哈图摇了摇头:“改变你的,是你自己。”
谷珵珵便不再说话了。
阿尔哈图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
隔了许久,谷珵珵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只是突然觉得,有时候,执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吧。”
阿尔哈图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半响后才道:“他一向是个面面俱到的人。”
谷珵珵抬起头看着貌似在欣赏窗外风景的阿尔哈图,有些动容的轻声喊道:“哥哥。”
阿尔哈图转过头来笑道:“对不起。”
谷珵珵愣愣的看着他。
阿尔哈图却没有再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将心比心。”
谷珵珵想了想,便笑开了。
第二十章
白里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屋内静极了,甚至依稀可以听见白里的呼吸声。
刚刚听到阿尔哈图来接谷珵珵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有一丝不舍和心痛。以至于从来不授人话柄,做事面面俱到的他连送行也没有去。
他不知道那一刻,当他面对谷珵珵的时候,他该作何反应,该说些什么?
一路保重?
对不起?
还是其他什么?
他混乱了。
谷珵珵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准确的说,谷珵珵已经表现的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可是她越是靠近,越是积极,他就越想后退,越想逃避。
没有这个词,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之后又失去。
那种痛,他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当家人在他面前倒下,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时,他的心里早已是一片死灰。
快乐和希望,对他来说,似乎太过奢侈了。也太过不安定了。
所以他拉起防线,将她隔绝在外,拒绝无视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讨好和爱慕。
当谷珵珵摔下马时,他心里的担忧慌乱和心痛不是假的,他抱起她的时候不曾有一刻犹豫,自然而使。
那时候,他就确定,他早已把这个虽然会脸红到滴血却还是厚着脸皮跟她叽叽喳喳,常常在他面前夸张地大笑然后看他的反应,会在阿尔哈图面前为他争辩的女子放进了心里。
谷珵珵做的那些事情,其实他并不生气,他知道,那些对于谷珵珵是多么不容易。甚至心里还有些感动。
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疏离。也许是因为习惯了逃避,也许是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白里起身踱步到了床前。
现在她应该已经回到家了吧?
她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白里紧握双拳,眼眶红了起来。
谷珵珵在家养着伤,不是龙源楼的后院,那里本来就只是他们偶尔休息和工作的场所。
他们家与齐王府隔着两条街,门前斗大的牌匾上写着“薛府”。
“薛”是穿越来之前兄妹两的姓。
谷珵珵在家里等了一个多月,白里一直没有来过。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原本在听到阿尔哈图那句“他一向做事面面俱到”的暗示之后,心里满满的自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的消失了。
或许,那一点点的希望,也不过是奢望吗?
谷珵珵拄着拐杖走到院里子坐在池边。
怎么会,就对这么个古人,死心塌地了呢?
从前那个世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追求她的也多,她却从来都是逃避,不曾放心上过。
可是那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自己就这样心甘情愿的陷下去了呢?
想着他双颊绯红还一本正经的摸样,想着他与大哥谈生意时一脸自信,想着他对着兰馨时眼里的暖意。
谷珵珵深深的叹了口气,继而一脸轻松的笑了。
罢了罢了,载了就载了吧,阿尔哈图也说过,这个男人让她改变了,那么,就继续努力吧。不管隔在他们之间那堵墙是怎样的原因。
只要努力过,才不会抱憾终生的。
谷珵珵终于在犹豫不决之后再一次下定决心。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谷珵珵想着,看着池子里的金鱼游动笑了开来。
这时,下人来报说,兰馨公主来了。
谷珵珵赶紧换来一个仆人去龙源楼找阿尔哈图回来,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大厅。
兰馨正在大堂里坐着,看着谷珵珵走进来便赶紧迎了上去:“看你这腿,应该好些了吧?”
谷珵珵在椅子上坐定才笑道:“是啊,好多了,不过大夫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好好养着呢。”
“那就祝你早日康复了。”兰馨也跟着坐下来:“你和白里哥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谷珵珵的脸一刹间有些黯然,继而又笑了笑:“恩。”
“其实……”兰馨看了看谷珵珵:“我想,白里哥哥并非对你无意。”
“我知道。”谷珵珵歪着头笑了笑。
兰馨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看着谷珵珵一脸坦然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希望,白里哥哥可以有自己的幸福。他为了我,为了王府,付出的太多。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他做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也都看在眼里。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哥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