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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笑道:“皓祥,既然我们已经不是硕王府的人了,以后照汉人的称呼叫我娘吧。”
皓祥看着翩翩的笑容,心中忐忑,却又不敢问,只好鹦鹉学舌般喊道:“娘。”
翩翩笑了笑,然后便一直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
直到他们搬离王府,翩翩才开口跟老郡王和多隆道谢,然后跟着皓祥到了他们的新居。
虽然翩翩本来性子就淡,可是皓祥总觉得这次翩翩的表情行为都很怪,甚至搬到这里的第二天,翩翩还指使皓祥卖了伺候她的小丫鬟小香带着她去买了不少男人的衣物。
皓祥看过了,全部都是岳礼的尺寸和喜欢的样式。
皓祥不跟问翩翩什么,怕触碰到了她心里的某根神经,使得事情不可收拾。只好不闻不问,每天小心翼翼的对待着。
直到府里,来了个人。
皓祥买的宅院就离多隆的郡王府不远,可想而知,地段也不便宜,好在这两年跟着阿尔哈图混,确实也赚了不少钱,一座宅院,到还买得起。
这日,正在院落里打扫的家丁听见门口传来的叩门声,放下扫把去开了门。
正好皓祥也听见叩门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却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皓桢身边的阿克丹。
对视良久,阿克丹斟酌着行礼道:“少爷。”如今皓祥也不是硕王府的贝子了,却还是他的主子,只好这般称呼。
皓祥点了点头,心里却疑惑,虽然阿克丹是他的人,可是却也没那么容易脱离王府,这般来找他是为何。
却见阿克丹走进门来,从袖中拿出一张薄纸递到他面前:“这是奴才的卖身契,是王爷让我交给少爷的。”
皓祥震惊,岳礼要阿克丹交给他的?那是不是说明,岳礼已经知道了阿克丹是他的人了?如果知道了,那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揭穿?又为什么要让阿克丹回到他身边?
阿克丹看着皓祥道:“少爷,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皓祥点头,带着阿克丹进了屋。阿克丹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皓祥讲了。
原来在皓祥走后的第二天,因为离公主出嫁的日子已经所剩不多了,府里上下都忙作一团。而岳礼将阿克丹叫到了书房里。
“参见王爷。”阿克丹跪道。
“起来吧,”岳礼喊着,从书桌上拿出一张纸:“这个,你拿去,给皓祥。”
阿克丹疑惑着接过来一看,眸光闪了闪。
岳礼道:“这是你的卖身契,以后你不用跟在皓桢身边了,回皓祥身边去吧。”
阿克丹微微吃惊,却不敢多说,只是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听完阿克丹的叙述,皓祥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了,岳礼定然是知道阿克丹的身份的。不然也不会说出“回到皓祥身边”这种话。
只是岳礼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皓祥发现,自从他离开硕王府之后,反而看的更多,却也越来越看不透硕王府了。
这时,翩翩推门而入。
阿克丹叩头道:“夫人。”
翩翩依旧是温婉的模样,笑着对皓祥道:“既然你阿玛已经这样决定了,就把阿克丹留下吧。”
皓祥看着翩翩有些讶异:“娘。”
翩翩点了点头,随后笑开了:“皓祥,试着,相信你阿玛吧。”
说罢,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皓祥心里突然似乎生出了一个想法,只是灵光一闪便不见了,怎么也抓不住。
也罢,反正现在他们母子已经脱离了硕王府了,把阿克丹再留在皓桢身边,也没什么意义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逼着走上了这条路,以后硕王府就真的,跟自己再也没有关系了吧。
皓祥心中,明明是欣喜的,却还是,闪过一丝怅然和难过。
安顿好了阿克丹,皓祥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到了龙源楼,多隆和阿尔哈图早早的便已经等在了那里。
皓祥在多隆和阿尔哈图的挑拨下,自罚了三杯酒,随后三个人便一起聊天喝酒,好不畅快。
酒过三巡,多隆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对了,皓祥,我最近听说,你哥哥,啊呸,”他突然想到皓祥已经不是硕王府的人了,赶紧改口道:“硕王府那个富察皓祯好像在跟一个歌女苟合。”
皓祥眼睛眨都不眨的仰头饮下一杯酒,没有说话。
却听阿尔哈图道:“不光是歌女,还是个尚在孝期的女子。”说着,还对多隆眨了眨眼。
多隆张大了嘴,他平时就算纨绔一点,不正经了些,调戏调戏窑姐儿们,却也不曾作出跟孝期女子勾搭的事情来啊。
多隆想着,突然邪邪的笑了,往地上“呸”了一声道:“我还真当富察皓祯是个眼高于顶只会死读书的窝囊玩意儿,没想到一玩起来居然玩这么大,跟孝期的歌女在一起,连律法都不顾了。”
说着,突然“哎呀”了一声:“对了,他不是马上就要尚主了吗?”
皓祥握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多隆“恩”了一声。
多隆看着皓祥的模样,知道他不想听这个话题了,赶紧微微起身,将凳子往好像身边移:“皓祥,你这两天过的好吗?”
阿尔哈图见状微微咳嗽一声:“我还有帐没查完,你们聊着,我失陪了。”
多隆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
皓祥对着阿尔哈图点了点头。
阿尔哈图看着多隆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多隆见阿尔哈图走了出去,便越加一副谄媚的摸样看着皓祥,仿佛等着主人抚摸的小狗般。
皓祥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好笑,果真将手往多隆头上摸了摸。
多隆赶紧将他的手打了下来:“你干嘛啊?”
皓祥挑了挑眉。
多隆谄笑:“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皓祥却没有再将手放上去,只是凝视了多隆半响。
“多隆,你有没有想过,你阿玛怎么办?”
多隆一愣,继而笑道,却带着一丝怅然:“我阿玛一直都知道的,其实他曾经也……所以一生才会只有我额娘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对我额娘有多深情,而是他的心里早已容不下别人,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压力,甚至也不会娶我额娘,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吧。”
多隆微微一叹:“说起来,当我忐忑的告诉了他对你的心意的时候,他还告诉我,希望我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听说,那个男人终生未娶,不到三十,便郁郁而终,临死前还拿着阿玛送他的玉佩,望着门口,死不瞑目。”
多隆低垂着头,眼前仿佛看见了那个男人临死之前那带着绝望的期盼,还有这些年来,阿玛独自一人时抚着玉佩时,悔恨、痛苦的摸样。
皓祥咽了咽口水,嗓音有些颤抖“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额娘?”
多隆猛的抬起头来,看着皓祥,随后便是彻底的静默。半响,多隆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皓祥没有回头,眼眶却微微泛红。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自己握着玉佩,看着门口,带着不甘和遗憾离去的摸样。看着多隆,在痛苦和悲伤中苦苦挣扎。
他知道自己爱上多隆了,可是,却反而更加犹豫了。
如果他和多隆在一起了,他的额娘怎么办?她能承受的了吗?
第三十五章
和钰公主出嫁了,不愧是个受宠的皇家格格,那排场,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
和钰很高兴,因为她得到了一个风度翩翩有颇有学识的丈夫,而且还是从兰馨手中抢来的兰馨的心上人。
乾隆和敏贵人很开心,吾家有女初长成了。
岳礼很开心,自己家攀上公主了,皓祥和翩翩脱离硕王府了。
倩柔很开心,翩翩和皓祥走了,公主成了自己的媳妇,亲生女儿也找到了,还被便宜儿子深深的爱着。
百姓们也很开心,好难得看见这么热闹这么盛大的场面。
唯一不开心的,只有白吟霜和富察皓祯了。
白吟霜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心里越发的黯然。她不懂,为何自己的命运偏偏这样的苦。
从小便跟着白老爹四处卖唱,看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受尽了欺凌。
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保护着自己的富察皓祯,却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而自己也最多只能从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变成别人丈夫的小妾。
她不懂,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她也不甘,为何她就要这样被命运压制。
公主是吗?
就算是公主又如何?
不过是一只养在美丽的皇城的高贵而脆弱的金丝雀罢了。
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白吟霜冷笑,指甲在桌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却不知,要在那外表看起来美丽而繁华的宫墙内生存,却也是大大的不易。若是没有点心计,又怎么能受到皇上的宠爱呢?
这场战役,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啊。
而白吟霜身后默默站着的香绮,冷眼看着白吟霜的动作,也有了自己的思量。
这边的富察皓祯也很难捱,他直直的坐在马上,却不敢稍微动一下。脸上的表情也不见一丝喜色,心里还在担心着被留在府中的白吟霜。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暗自垂泪,心里充满了悲伤。
富察皓祯越想心里越是着急难过,恨不得加快马速,甩掉身后的迎亲队伍,快马加鞭的赶到白吟霜身边,抱着她安慰她。
这该死的亲谁愿意娶谁去娶。
可是,富察皓祯想起临走之前倩柔的话。
如果他没有顺利的将公主接回府中拜堂成亲的话,很有可能吟霜和硕王府的人都因此没命。
虽然他恨过倩柔,不愿意接受白吟霜。可是倩柔现在已经改变了,不光接受了他们,还对白吟霜特别的好。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额娘啊,皓桢不想害了她。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害了吟霜,只能让她做妾已经很委屈她了,不能再因为自己,让她把命都丢了。
皓桢心里默默的念着吟霜的名字,想象着现在身后的花轿里是一脸娇羞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