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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注也无疑是给了同样闲到发慌的太太们提供了一个随时随地可以打趣我的消遣方式。我果然是蠢货么?
好吧,就当我是蠢货好了。
经过普鲁特斯太太手把手地交,我觉得我的早餐做得大有长进。
一开始普鲁特斯太太以为我是嫌自己的早餐做得不好,为了讨心上人欢心才请教于她。虽然在去厨房之前我已经向她解释了足够多,但她显然没有听进去一句。
直到我那中西结合的糟糕作品彻底震惊了她,她才对我的初衷将信将疑。
“我的上帝啊,索尔兹伯里太太。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难不成是吃饼干活下来的吗?”
……我唯一做得好的好像还真的是只有烤饼干。
我忽悠了普鲁特斯太太好一会儿,才让她放弃对我的打击。
福尔摩斯先生没有嫌弃我蹩脚的厨艺,虽然只是早餐。看着他把我略微边缘有些烤糊的面包片吃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福尔摩斯先生是个不挑剔不鸡毛的大好人!
华生先生一直都起得比福尔摩斯先生晚一些,当福尔摩斯先生吃完早餐后华生先生才刚起床。
所以说啊,华生先生真是个比我还悠闲的人。
这天清早,我刚给福尔摩斯先生把早餐送到房里,正准备把自己的那份早餐解决掉,铃声就响了。
我以为是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别的事找我,便急急忙忙跑下楼去。
按铃的是华生先生。福尔摩斯先生正一声不吭地大嚼烤面包片,华生先生则半靠着桌子站着。他今天起得倒是比平常早,但脸色却不太好。
“什么事,先生?”
“索尔兹伯里太太,我这就要用餐了,请问餐具和咖啡还在厨房吗?”华生先生语气峻急,像是在生谁的气。仔细一想,我似乎并没有惹到他。
“我这就为您准备。抱歉,我原以为您的起床时间是不变的。如果您愿意,不妨在变动时间之前告诉我。”言毕,我也没有去看华生先生的脸色如何,便径直走出房间去端早餐。
当我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发现华生先生正在激动地慷慨陈词。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啪地一声把手中的杂志拍在桌上,大声说道,“我有生以来从没见过这么通篇废话的文章。”
我默默地把餐具摆放好,向杯子里注入热气腾腾的咖啡。
“什么文章?”福尔摩斯先生放下手中的刀叉,双手交叉,支在下颔问道。
“还不就是这一篇。”华生先生边说边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并用手里的调羹指了指那本杂志。
我虽然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文章让华生先生这样气急败坏,但我还是在放好早餐之后退了出去。
一个是,在留在房里毫无道理;另一个则是,我瞥了一眼那本杂志,通篇似乎都在论证。那种文章得仔细阅读,而论证类文章看起来太过枯燥无聊,得要专门研究的人才会对它有兴趣,至于我么,还是算了吧。
我估算着该是时候去收拾餐具,顺便再送些饮料,便敲开了房门。
显然此时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先生都聊得很高兴。尤其是福尔摩斯先生,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在发着光。
华生先生则是显得很兴奋。他转头看见我走了进来,对我语速轻快地说:“索尔兹伯里太太,我为刚才的失礼向您道歉。您可能不知道,我差点错过了什么。”
“很庆幸您没有错过,华生先生。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也请注意您的身体,生气可不会对它带来什么好后果,作为医生你该最清楚不过了。”
“谢谢您的忠告。我明白,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华生先生侧过脸颊,“感谢您让我能够住在这里。福尔摩斯先生,他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他就像个大孩子似的向我分享他所发现的。
“是的,华生先生。在我看来,你与福尔摩斯先生都是很有意思的人。您该感谢的是上帝,先生。”
华生先生一把将杂志塞进我的手里,示意我看,并说道:“知道么,福尔摩斯先生仅仅是凭借一些细节就能推测出许多东西,这简直太妙了。让我想到了埃德加。爱伦。坡笔下的杜班,我没想到这样的人物居然在生活中真的存在。”
“您把我比作杜班,无疑是觉得在恭维我,”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声音自华生先生身后传来,他立起身来,点燃烟斗,“不过,在我看来,杜班是个起码角色。他喜欢先沉默上一刻钟,再冷不丁打断朋友的思路,抛出句一针见血的话来,这种做派实在既肤浅又卖弄。当然,他分析问题有几分天赋;可他并不是爱伦。坡想象中的那么个奇才。”
华生先生显然没有想到他所崇拜的书中人物被福尔摩斯先生批判得一无是处。
看到这里或许有读者会疑惑,这样明明白白地在我面前谈论福尔摩斯先生的神秘职业真的合适么?
事实上在租房协议完成之后,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先生都有递交给我这个房东一份关于自身的简单概述,职业一栏清清楚楚。
只是我没有想到,合租了这么久,这位华生先生才知道。
“您读过加博里约的作品吗?”华生先生并不死心继续问,“勒考克算得上您心目中的侦探吗?”
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嘲讽地翕开鼻孔吸了口气。“勒考克是个笨手笨脚的可怜虫,”他悻悻然地说,“他只有一点可取之处,那就是精力很充沛。那本书真叫我倒胃口。所有的问题,就在于怎样去指认一个不知姓名的刑事被告。这事我用二十四小时就能搞定,勒考克却花了六个多月。有这些时间,都可以写一本侦探教科书,教教他们什么事怎么做不就得了。”
听完福尔摩斯先生的话后,华生先生的表情有些愤慨。他走到窗前,站在那儿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这些天来,既没有案件,也没有罪犯,干我们这一行的,空长个好脑袋瓜又有什么用?…………”福尔摩斯先生抱怨似的说了起来。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觉告诉我得立刻转个话题。
看着华生先生仍在窗边生闷气,我的目光也看向窗外。
一个体格健壮、衣着平平的汉子在街对面慢慢走着,神情焦急地望着一个个门牌号码。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大信封,很是显眼。
“先生们,你们说,那个人在找什么呢?”我以眼神示意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先生看向那个男人。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2…7…21 21:57:42 本章字数:4298
蓝色的大信封足以显示出那个男人在送信。
“您是说那个退役的海军陆战队中士吧,索尔兹伯里女士?”福尔摩斯先生急了口烟,慢条斯理地说。
华生先生扭过头来,我看见他略不赞同的眼神。
虽说我知道福尔摩斯先生神乎其神,潜意识是信服他所说的话的。但是当他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你不知道的事物是,那骄傲的态度真的是讨厌极了。我敢说,如果要能够和福尔摩斯先生好好相处下去的话,你就必须要具备一颗圣母的心——它一定是宽容的、友善的、真诚的。否则,你会被福尔摩斯先生的自信和傲慢打击得体无完肤。
我想华生先生现在的心情可能和我相类似,也许比我还要糟一点,对福尔摩斯先生的话将信将疑。
正在这时,我看见那个汉子发现了我们的门牌号,正疾步穿过马路而来。
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很响的敲门声、一个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以及登上楼梯的沉重脚步声。
他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一步踏进房间,“给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信。”说着便把信交给了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先生接过信的当口,华生先生突然对送信男子开口,语气和蔼:“劳驾,朋友,请问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信差呗,先生,”他粗声粗气地回答,“制服送去织补了。”
“那以前呢?”华生先生一边问,一边有些幸灾乐祸地瞟了一眼福尔摩斯先生。
“海军陆战队中士,先生,皇家轻步兵团的,先生。没有回信?好的,先生。”他两腿一并,举手敬了个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我抬眼看见华生先生大吃一惊的脸色——那种好像经受了巨大打击一般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弯了弯嘴角,将餐桌收拾好,向正在看信的福尔摩斯先生和依旧呆愣着的华生先生说了一声便从房间里出来,回了卧室呆着。
在房间里没有呆上多久,我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打开门见到洛伊太太正站在门口,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狗,不过我可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
洛伊太太是个非常温和的女人,年纪也不大,说话永远都是细声细气的,若是与人争辩还会脸红。我一直认为温柔似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前几天听说她和洛伊先生要把这里的房子卖掉,搬到乡下去。
我和洛伊太太也不是多相熟的人,只是点头之交罢了,她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今天来找我,实在想我想不出原因。
我见她鼻子通红,好像还哭过,便邀请她进来坐坐。
她摇了摇头,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必。打扰您了,索尔兹伯里太太。我有一件事想得到您的帮助,请您务必不要拒绝我。”
“当然。如果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乐意之极。”我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是这样,想必您知道我和我的丈夫将要搬离这里——就是今天……”
“这么快,我是说,纳尔逊太太她们知道么?”
“不,请听我说完,索尔兹伯里太太。我们的行李都打点好了,只是波比,我可怜的波比——”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狗,眼眶中的泪水好像又要流出来了。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
那是一条上了年纪的狗,它呼吸困难,目光呆滞,这都表明它离死期不远了。说真的,从它雪白的鼻吻就可以看出,它早已过了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