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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声,但她虽然胸脯仍在起伏,头却一直歪着,眼睛也没有睁开。
我只能继续挪开刚才的杂物,查看下面的情况。
斯泰普尔顿依旧风度翩翩地走下来,完全看不到他有刚才的半丝狰狞表情。
“久等了,亨利爵士。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的。但是,请问,斯泰普尔顿小姐到哪里去了呢?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
斯泰普尔顿的语气神态都极为自然,就像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那样:“我们的房东,今天约她住在了别处。您恐怕今晚是见不着她的人了,但我想,我明天可以带着贝丽尔去拜访您。”
“哦,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亨利爵士真心地笑了起来。
餐桌上食物的香味缓缓升了上来,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我在这种折磨之下,分秒都度日如年。
夜色越来越深,斯泰普尔顿还拉着亨利爵士在说废话,就像一个热情的主人那样挽留他的客人。
我开始真正担心起来,不是担心斯泰普尔顿能不能被抓住,而是担心我和斯泰普尔顿小姐,会不会一个被饿晕后无人来救,最后陈尸和标本为伴,另一个则是活活被毛巾给捂死也陈尸在这里。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脑袋重得都抬不起来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全部都超出了我的认知,也太过辛苦。在有生之年托福尔摩斯的福,还能体会一把带伤肉票的感觉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或许不该这么说,可能我在斯泰普尔顿心里连肉票也还算不上。
我靠着墙壁睡了过去,被惊醒是因为我听到了好像是谁在放烟花爆竹,砰砰砰的,声音极响,尤其是在这样安静沉谧的夜晚。
被绑着的斯泰普尔顿小姐似乎也被这种声音惊醒了,她的意识比刚才好多了。在这样的夜晚传来这样大的动静,一定是什么不寻常的事。但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再向小洞看的时候,灯光已经弱了很多,也没有看见斯泰普尔顿和亨利爵士的身影,同样,我们也没有听到在这栋房子里传来任何人的说话声。
但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很重的脚步声,而且绝对不止一个人。
无论怎么想,来人都不可能是斯泰普尔顿,那么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是福尔摩斯来了。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无比清醒。本来靠着墙壁,我慢慢挪向门边,用头去敲击门板。
“什么声音?里面有人,我听见动静了。把门打开!”一个我听过,但回忆不起来的男人的声音。不管您是谁,好人,我下次一定会记住您的!
“让开些。”是福尔摩斯的声音,我听到后更加感动了。
我不知道福尔摩斯用了什么该死的粗暴方法,(那时我仍然在门后)但我能感受到我随着门板被强力打开后,自己被打开的门给弹到了一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住。
鼻尖都是灰尘,我自己也不知道滚到了哪个角落去了,这一下,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疼的了。
福尔摩斯,你这家伙,开门不会找钥匙吗?耍什么帅啊笨蛋,一点也不帅!!!
第四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7…21 21:58:01 本章字数:5647
第四十九章
“嘶——”我用棉花球沾了点酒精;小心地点了点手臂上的鞭痕,清晰的痛感传来;不由让我从齿缝里吸了几口凉气。
从伦敦来的莱斯特雷德先生正在一边喂给已经晕厥过去的斯泰普尔顿小姐白兰地酒;许是在等到救援后的放松,终于让这位饱受虐待的年轻女人倒在了地上。
福尔摩斯似笑非笑地站着看向我;即使他给了我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医药箱;我也不会忘记那一脚的。
“你该庆幸,第一个看到你倒在旁边角落的是我,而不是华生。否则;以那时昏暗的情况下,此刻你就该被枪口顶着脑袋了。”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斯泰普尔顿小姐身上,福尔摩斯难得这样解释。
是的;华生;还有华生。他们三人一进门都仿佛如临大敌,尤其是华生,我甚至觉得他恨不得能开两枪才会消除内心的紧张。就在刚才,我被福尔摩斯解开身上的绳子后倚着墙站起来,华生也好像才刚刚注意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我。
“我觉得你总是有很多理由,先生,可那并不能掩盖我因为你而受了更多伤的事实。我可不信你蹬开门的时候没有感觉。”我试图向福尔摩斯表达出我的愤怒,因为他,我的身上多了好几处淤青和擦伤,可知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力。
“事实上,我也没有想到,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听到……”
“她醒了!”华生回过头兴奋地对我们叫道。
我听后放下手中的棉花球,急匆匆走了过去。喝下一点白兰地酒的斯泰普尔顿小姐已经能勉强睁开眼睛了,但她看起来仍旧非常虚弱。
“他没事吗?他跑掉了吗?”斯泰普尔顿小姐抓住了蹲在她身边的华生的手,一清醒就急切地询问我们。
“您难道还在担心斯泰普尔顿那个恶棍?!”我捂着手臂上最深的那道鞭痕,不可思议地问。
“他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夫人。”尽管不认同,但华生还是这样说。
“不,不,我不是指我丈夫。亨利爵士?他没事吧?”
我暗舒了一口气,像斯泰普尔顿这样的凶犯,等待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结局,所以我并不希望和我一起受过难的斯泰普尔顿小姐受到他的牵连,她和她的丈夫不是同一种人。
“他没事。”
“那只狗呢?”
“打死了。”华生的回答简洁,觉得这根本不像平常的他。
“那……人你们也抓到了吧?还是也打死了?”我想起还有把我们关在了这里的罪魁祸首,他的下落一直都没人提起。
“让他给逃了,”莱斯特雷德警官遗憾地说,“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已经很好了,亨利爵士没事就很好了,感谢上帝。”斯泰普尔顿小姐激动地说,“那个恶棍,他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瞧,他是怎么待我的!”
在说话的同时,坐着的斯泰普尔顿小姐捋起了衣袖,露出了胳膊。接着灯的光亮,我看到那上面除了一道道鞭痕之外,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可这还不算什么——不算什么!我的心,我的心给他伤透了、撕碎了。我什么都能熬过来,冷落我、虐待我、欺骗我,什么都逆来顺受,只要他还能爱我。可现在,我明白了,我又被他骗了,做了他的工具。”还未说完,她早就呜呜地泣不成声了。
“上帝会原谅您的,夫人。”福尔摩斯冷静地开口,“您早就把他看穿了,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您曾经帮他作恶,现在来帮助我们,赎去您的罪过。”
“他能逃去什么地方呢,除了沼泽地,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谁。在泥潭中间有一个小岛,那里以前是一座旧锡矿,他就把狗藏在那儿。现在出了事,他只能往那里逃。”
听了斯泰普尔顿小姐的话,福尔摩斯端着灯走到窗前。灯光照到了外面,只能看到一片白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哈哈哈哈,”斯泰普尔顿小姐拍着手大声笑了起来,眼里透出了恨极喜悦的光芒,“今天夜里,谁也别想找得到路。就算运气好,进去了,但也永远别想着能出来!今晚他一个人怎么能找到路标呢?那些小木棍,啊,要是今天我能都给他拔掉,那该有多好!”
已经将近半夜,雾气浓得就像是扯不断的白绒布。在这样的雾气里,不要说去沼泽地追逐一个凶犯,就算小心翼翼行走,都有可能被贪婪的泥潭吃得尸骨无存。
“走吧,今夜看来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我们也要把亨利爵士带回巴斯克维尔庄园,他受了不小的惊吓。”福尔摩斯放下灯,“丽贝卡,你能走路吗?”
“我想没问题。”我的脚踝并没有受伤。
“但是你今夜最好还是待在这里陪着范德勒夫人,我也不建议你现在回去,路太远,雾也太大了。华生,你去把还在石头上的亨利爵士搀扶来吧,他现在应该走得动了。莱斯特雷德,劳烦你把范德勒夫人扶去坐着吧,地上太凉,而且你最好能留下来。”
“我的荣幸。”莱斯特雷德笑着把坐在地上的斯泰普尔顿小姐,不,或许称她范德勒夫人才对,把她扶起来,走下楼去。
华生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在这里住一晚,而是还得会巴斯克维尔庄园?雾很大哎,福尔摩斯。”
“我们可怜的朋友今晚肯定难以成眠,你觉得让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还是凶手的屋子里能放松神经吗?快去吧,长时间让他一个人待着也不好。”
“好吧,你说的永远有理。不过丽贝卡,你可真是不走运,有这样一位房客。”
“你说对了,华生。我运气真是糟糕,但是可远远不止斯泰普尔顿一个人。”其实我还是有点生他们的气的。虽然我知道大半是我的问题,要是不和陌生人说话我也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但是总是会觉得别人也有责任才对。尤其是华生,我们俩怎么说都认识不算短的时间了,说过的话的总和也远远大于我的福尔摩斯说过的话,但是为什么福尔摩斯就能在昏暗的环境里仅凭我那捆得粽子一样的背影,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灰头土脸的倒霉鬼就是我,但是你却冲进来第一个就去关心范德勒夫人了。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怨气,华生摆了摆手就走下楼去。
“脸上。”房间里就一盏灯,福尔摩斯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
“啊,我知道。”我摸了摸脸,摸到了一道干涸的口子,是那时皮鞭尾端甩到脸上,在嘴角旁边。所以只要我一咧嘴,就能感觉到伤口崩开了,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淌下来,“没有镜子,看不到嘛。等一会儿我问范德勒夫人借个镜子上点药就行了。我们也下去吧。”
一靠近福尔摩斯我就觉得心脏会加速跳动。一方面,我并不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