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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但是我到现在还是忘不掉那张可怕的脸,可能,今晚我要失眠了……”华生说完,挤出了一个颇为苦恼的表情。
“好吧,伙计,但愿死者先生听到你说他这么多坏话也不来找你夜谈。”我忍住笑,站起身来拍拍华生的肩膀。
然后,他似乎看上去更沮丧了。
聊天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东西了。但是整个下午,福尔摩斯先生都没有回来——我可不相信一场音乐会的时间变得这么长了。
直到晚饭已经摆上桌,我才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大概那位忙碌的侦探先生这个时刻才回来。
在我吃完晚饭,正准备拿起今天的晚报阅读,却发现水壶空了,便拎着水壶下楼打水。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走到门厅,对着门外:“是哪一位?”
门那边传来了一个清楚而又相当粗涩的声音:“华生医生是住这儿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可是我又感到困惑,通过下午的交流,我已经确定华生在伦敦举目无亲,哪怕是认识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更不要说是一个老妇人了。我可不认为华生会有兴趣和一个老妇人成为忘年交——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我满腹疑虑,但我还是把门开了。
就像我猜测的那样,门外的确站了一个老妇人。她佝偻着背,满脸褶皱,全身看上去很干瘪,还有着一双又红又肿的小眼睛。
“……您找华生医生?”我重复问她。
她看着我,从容不迫:“是华生医生没错,这位太太。请问,他在哪儿呐?”
我想现在华生大概和福尔摩斯先生待在房里,便指了指福尔摩斯和华生合租的那间屋子。
“瞧见没?夫人,就是那间。您直接过去敲门就成。”
老妇人对我道了声谢,便颤颤巍巍、一瘸一拐地拖着脚走了过去。
从厨房打了水之后回到房间,我便坐在椅子上点起煤油灯看晚报。
晚报上已经有了对华生所说的劳里斯顿苑的案子非常详尽的报道,唯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报纸对案发现场的戒指只字未提。
我又把报纸往后翻了翻,看见了一则失物招领的启示:今晨在布里克斯顿街位于白鹿街和荷兰林苑间路段拾到足金结婚戒指一枚。请于今晚八时至九时前往贝克街221号b座向华生医生认领。
我恍然大悟,十有□那个老妇就是来认领戒指的。
话说,华生今早不是和福尔摩斯先生一起去案发现场了嘛,看来多半是在半路上捡的。这小子,看不出来啊,一出门就走财运。不过华生倒还真是个拾金不昧的人啊,这种事要是搁在我身上,谁捡到那就是谁的,要我主动吐出来根本没门,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在天朝。
看完了报纸,我起身准备下楼走走路,消消食。整天都不怎么运动,小肚子上讨厌的脂肪现正以飞快的速度在堆积。掂着肚子上的肉,我有点苦恼。
才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右边楼道上的赫伯特太太正在对我招手。说实话我真是不想过去,因为赫伯特太太脸上的表情让我有了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
看着她好像一只贼兮兮的、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的笑容,我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可那种周围洋溢着的八卦之气又让我忍不住好奇地想靠近。
该死的!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啊啊啊,离赫伯特太太越来越近了嗷!
赫伯特太太一定是女巫转世,或者说,我对八卦真是一点抵抗力也无,但我更愿意相信是前者的缘故。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2…7…21 21:57:43 本章字数:4158
待我走近,赫伯特太太用眼神四下瞟了瞟,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我面前。
“索尔兹伯里太太,您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我怎么猜得到你刚才有看见什么,咱又不是你脸上的眼睛珠子。→即使在心中默默吐槽,但我还是很好奇赫伯特太太一付苍蝇嗅到臭鸡蛋的兴奋样是为哪般,噢,这个比喻可能有点恶心。事实上我非常愿意为八卦事业奋斗终身,所以就算内心在翻滚着吐槽,但我此刻的表情一定也与赫伯特太太相差无几。
“您刚才看见什么了?我可猜不出来。”我立刻非常上道地虚心请教。
赫伯特太太满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刻意压低了一点声音。
“我刚出房门,就非常巧地看到了有个身影从你家楼下的那位租客先生的房间里走出来。是福尔摩斯,是这个名儿没错对吧——那位先生。”
“……还有一位华生先生。”我默默补充。
“喔,我知道,亲爱的。可我要说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好的,我继续。当我看到有人从那两位先生们的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是哪位先生,或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从哪个红灯区带来的不正经的姑娘。毕竟那个身影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我当时这么想,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两位先生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没有看到有走得近的女孩,这种事很正常,要是没有那可能才不正常呢。说实话,我更倾向于是那位华生先生带了姑娘来。”
我被强大的脑补打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但我还是保持着目瞪口呆回不过神的样子:“……为什么您会认为是华生先生?难道华生先生看上去就是一个轻浮的花花公子么?”
“不,”赫伯特太太眼睛看向天花板,手指抵住唇角,深思熟虑了一番,“只是华生先生为人更随和一些,说话也讨人喜欢,这样的男人比较能骗小姑娘吧。虽然说华生先生从没有什么不检点的举动,也是一位正直的绅士,可是相比另一位福尔摩斯先生而言,他就显得像个……对了,像个毛头小子那样。福尔摩斯先生怎么看都是沉稳的那种啊。”
“……”如果华生知道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不知道会不会模仿福尔摩斯先生一样走稳重路线。稍微想象了一下华生嘴角抿起,一脸严肃,眼神犀利的样子后,我忍不住一下子噗了出来。
赫伯特太太大概不理解我笑得原因,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在说:“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那时我已经在门口,出乎意料地走过来的竟不是一位年轻姑娘,而是……”
我立刻顿悟,便出声打断了赫伯特太太:“是一位老妇人是吧。那位老妇人是来找华生先生的,还是我给她开的门呢。我大致明白您想对我说什么事儿了……”
很快我就被赫伯特太太打断了:“您不明白。我说,亲爱的索尔兹伯里,您要是凭您那个简单的思维,我赌一篮子草莓蛋糕——您可追不到福尔摩斯先生。”
“不是,谁说我对福尔摩斯先生怀有异心啊。我根本没那想法,您别搀和了。我说真的,赫伯特太太。”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赫伯特太太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我觉得她压根没听进去,“请先听我说完,我发誓肯定是您不知道的。”
“……”我只能用沉默的点点点来表示我的心情,那种无力的感觉,“请说。”
“那个老妇人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她嘴里咕哝着什么女儿的结婚戒指。这还不算完,她走了没半分钟,我就看见福尔摩斯先生急匆匆从房间里出来了。他见我站在门口,询问了我一声刚才那个老妇人走的是哪个方向就赶上去了。要我看啊,啧啧啧,这个福尔摩斯先生有大问题啊,你说,他跟踪一个老妇人算什么事?还有,那个什么戒指啊,我估摸着肯定是从福尔摩斯先生那里拿过来的。天啊,说不定那位先生早就结婚了……索尔兹伯里,你可怎么办?”
说罢,赫伯特太太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已经不想解释了。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赫伯特太太。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与赫伯特太太告别后,我回到房间又翻了翻报纸,再清点了我目前所有的资产——各种房契地契。可能是内心的不安作祟,我几乎每天都要摸到这些东西才能安心入睡。有时候想想,在这样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地方,我没有什么才干本事,更没有作一个企业家的雄心壮志,即使知道工业革命的过程,那不可能转身就能叱咤商界,成为传奇。所以安安心心做一个守财的地主婆也没什么不好。
到了十一点左右,我提着灯四处转了转,确认没有什么安全隐患才安心回房睡觉。
第二天,我吃过早餐便随手拿起一份今早新到的报纸。
这份报纸上有一个很大很显眼的版面用来刊登了布里克斯顿奇案的详细报道,以及各种专评,其中不乏对苏格兰场的警官们不遗余力的褒扬。
我并未细看,随即又翻了翻手边别的报纸。几乎每一份都提到了那桩案子。
虽然知道那件案子的确令人费解,不过却根本没有报纸上说得那么夸张。
有的报纸上提到了秘密刑事法庭制度、托法娜毒药水、意大利烧炭党人、徳。布兰维利耶侯爵夫人这些完全挨不到边的东西,甚至《每日新闻》还认为这就是一桩政治案件。瞬间,我觉得英国人民的想象力真是不错。
不过,也算是托这些报纸的福,我知道了一些原先连华生也没告诉我的情况,很有可能就连华生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吃完早餐,我便在厨房把餐具收拾好。这时听得门厅传来嘈杂的声响。
我跑下楼去,看见有五六个流浪儿冲了进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也不知是从哪里的泥里打了个滚来的,地上也留下了一个个小脚印。
“嘿,你们打哪儿来的啊,小伙子们?我说轻些,轻些,年轻人们,别跑那么快,我的地板可受不了!”听着已有些年纪的楼梯因为大力的震动发出吱嘎吱嘎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我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修理楼梯也是要钱的。
我被我的想法瞬间就惊到了,怎么在不知不觉中,我的想法越来越靠近老葛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