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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叶筱薇勾唇露出一抹浅浅笑意,但不过一瞬间,便消失殆尽,快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哎呀!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了?怎么了?”
明德帝皱了皱眉,探寻的目光望向叶筱薇:
“这是谁,竟然在东宫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叶筱薇尴尬的回答:“是儿臣的侍君…”随着这话音刚落,穿着一件花布长衫的洛子衿,怀抱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狐狸,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头也未抬,只专心关注于怀中的小东西,根本不知道屋中的景象,边往里走,边嚷嚷着:
“殿下不得了了,我家小宝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变得萎靡不振了。你说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臣伺可如何是好啊!臣伺可当它做儿子来养啊,臣伺…”
洛子衿抬头,立马膛目结舌,当他看到近在眼前的明德帝,正一脸不悦的盯着他看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呆了那么片刻之后,立马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皇…参见皇上!”
洛子衿怀抱着白狐,因为太过害怕与紧张,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一头墨发只随意的用一根白玉发簪,绾了个发髻,固定住。
叶筱薇慌忙过来打圆场,嘿嘿一笑:
“母皇,子衿他平时就是这样,与常人不太一样,冒冒失失的,但是人很好,还望母皇不要见怪!”
明德帝盯着洛子衿看了一会:
“你们这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你们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叶筱薇继续赔笑道:“是,是,母皇教训的极是…”
“皇上,并非臣伺想要这般不知礼数,而是…”
众人都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太女的侍君,竟敢当场顶撞皇上,明德帝刚压下的怒意,再次升了上来,正欲发飙,叶筱薇抢在了明德帝前头,怒喝洛子衿。
“放肆!也不看看是在和谁说话,平时和本宫没大没小也就罢了,怎么连和母皇说话,也这样,你这是不要命了么!”
洛子衿慌忙摇头,一双上挑的凤眸里,急速的聚集起点点晶莹,衬着他本就妖孽的一张脸,如此委屈至极,满眼含泪的神情,别说是让女人受不了,连男人也可以一并秒杀了。
叶筱薇在心中暗自赞叹,妖孽就是妖孽,真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别人长得丑的,即便是哭得涕泪横流,别人也不会有半点恻隐之心,但妖孽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人彻底沦陷,不忍伤害半分。
对于洛子衿长了这么一张妖孽脸,又时不时的装委屈博同情,叶筱薇从前很是不屑,但如今却对他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格外满意。
起码有些时候,妖孽比普通人要有效用。
明德帝扫了一眼洛子衿怀中垂着头且无精打采的白狐,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白狐怎么了?”
洛子衿一听这话,隐忍了半天的泪,似珍珠般,从他那双灿金的瞳仁里滚落下来,一颗颗跟金珠似的。
他在流泪,人在心里在滴血,叶筱薇不得不再次感叹,妖孽就是与众不同。
洛子衿抽抽噎噎道:
“臣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前臣伺领它在后花园散步,谁知道这小宝贝一时贪玩,从臣伺怀中跑了出去。这一跑可就坏了,到处乱窜,最后跑到了药房的后院。这小东西,平时慵懒的很,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得那样快,臣伺追得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追上了它。却看到它正在吃倒在地上的药渣,臣伺怕是什么不好的药,急得忙要上去制止,这时候,药房负责熬药的丫头走过来,告诉臣伺,这药是给殿下熬的补药,不碍事。臣伺一颗心方放下来,可是如今…如今这小宝贝却如此模样,臣伺当真是心痛不已…”
说着,又抱着那小白狐掉了几颗金豆子。
此时没有人开口,一旁跪着的王忠,突然脸色大变,豆大的冷汗,沿着额际冒了出来。
洛子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
“对了,这小宝贝吃了殿下平时补药的药渣,竟然会变得如此浑身无力,那殿下你没事吧?”
明德帝猛然反应过来,望向叶筱薇,叶筱薇脚下虚浮,摇摇晃晃的,似要摔倒,好在明德帝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皇儿,你可还好?”
立马有丫头上来,扶着叶筱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又细心的给递来一杯热茶,叶筱薇喝了一口热茶,顺了会气之后,总算是缓了过来。
“儿臣无碍,坐会就好,最近经常这样,母皇无需担心!”
不过她气色不太好,声音也显得十分虚弱,却又要自顾强颜欢笑,硬撑的样子,更是看得明德帝心疼不已。
明德帝愤怒的瞪向跪在地上的王忠,冲着他怒喝道:
“王忠,你刚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太女的药由你亲手去抓,亲手去熬,期间未有假手他人,那为什么,小白狐不小心吃了那药渣会变得萎靡不振,浑身无力,而太女又虚弱至此?朕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忠连着在地板上磕了好几个头,每一年都磕得极为用力,磕得嗵嗵响。
“此事…微臣…微臣…”
☆、016 杀鸡儆猴
“大胆王忠,你竟然胆敢心怀不轨,以下犯上!你可知谋害太女,其罪当诛!”
原本被扶着出去休息的李长喜,被两小太监扶着,走了进来。
他气色不怎么好,脸也显得有些苍白,原本一双精神奕奕的双眼里,也尽是疲惫之色,眼眶周围还有一圈青色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他一副极为虚弱的样子,被人扶着,走了进来,还没进来,便当场大喝王忠。
将王忠原本嘴里的话,堪堪被堵在了喉咙里!
其罪当诛,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不当他要死,他儿女要死,与但凡与他有关联之人,统统要死!
李长喜看似是在呵斥王忠,而实则是在警告王忠,如果胆敢乱说话,他王忠满门,定会一个不留!
王忠一脸煞白,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滚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他因为害怕,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将头抵在地板上。
李长喜走进来之后,推开扶着他的两位小太监,整个人直直的跪倒在地上,顿时一脸的懊恼与愧疚。
“臣伺有负皇上圣恩,没有好好照顾好太女殿下,让一些居心叵测的奸人有机可乘,以至于让太女身体违和。臣伺一时糊涂,未能及时察觉,认人不清,才至造成今日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臣伺的错,臣伺罪该万死,还望皇上责罚!”
李长喜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声泪俱下,情真意切,让明德帝看着颇有些于心不忍。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一时半会的,明德帝真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筱薇在心中冷笑,李长喜最是会察言观色之人,演戏功夫亦是了得。
虽然此刻她若是在旁边旁敲侧击的,再说些什么不利他的话,将事情在添油加醋一番,或者无中生有,以目前的局面来看,也不是不可以。
但,李长喜在后宫势力强大,区区这点小事,并不能让他就此翻不了身,既然不能铲草除根,且以目前实力来看,确实还不能与他这么快就翻脸。
当然,也不是完全是这个原因怕了他。
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是,明德帝一直是个极为重情重义,且至孝之人,如果此时叶筱薇不但不帮助李长喜这个父君说好话,为他求情,相反还落井下石。
明德帝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也会因为要维护后宫和谐,为了公平起见,处罚李长喜,但心里对于叶筱薇这种翅膀硬了,就如此翻脸不认人的做法,肯定不赞同。
甚至还会觉得她不忠不孝,根本不适合做日后的国君,如此一来,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旁摇摇欲坠,靠人扶着的叶筱薇,突然也在李长喜身旁跪了下来。
明德帝一脸莫名,慌忙伸手,去扶叶筱薇:
“薇儿,你这又是干嘛?”
叶筱薇恭谨的给明德帝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认真地开口:
“母皇,这些日子以来,父君为了照顾儿臣,可谓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日夜守在儿臣身旁守护儿臣。父君现在身子骨如此弱,也是因为这些天来,日日夜夜照顾儿臣所至。”
她抬头,望了一眼一旁跪着的李长喜,李长喜用那种父亲看待自己儿女的极为慈祥的目光,盯着叶筱薇,眼里点点晶莹,闪耀夺目。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和睦详图,这种情况下,尽管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被这一对会演戏的父女二人给深深骗了,并且为此感动万分。
叶筱薇双目清澈,眼里是满满的坚定之色,而她这动作,以及说的这些话,无疑都是在诚心实意的帮助李长喜。
李长喜心中又惊又喜,一时间感慨万千,发觉自己这些年,就算是表面功夫,也是没有白做。
当然,他以为叶筱薇这是真心实意的为他求情,却并不知道,这不过是叶筱薇的权宜之计而已。
叶筱薇继续道:
“近日儿臣不幸感染风寒,父君除了日夜要照顾儿臣之外,还在佛堂前虔诚跪拜,更是求我佛慈悲,保佑儿臣早日康复,愿意折寿十年,以换来儿臣身体健康!”
李长喜垂眸,聚满的晶莹,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沾染了他长翘的睫毛。
声音低沉且细微:
“太女,这些都是作为父君应该做的,为何要向皇上说这些话…”
明德帝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揪心、刺痛,望着眼前满脸憔悴,瘦弱至此,似风一吹,就会被吹倒一般的李长喜,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将他拉起来。
满脸担忧与愧色,当她的手,抓住李长喜那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时,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李贵君,你这又是何苦呢?朕未曾要怪罪你!”
李长喜垂眸,故作一副羞涩之态,叶筱薇抬眸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