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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齐北魏的纷争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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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终于带着大部队离开长安向关东进发。北面的赫连勃勃兴奋不已,他问身边的大臣王买德:“我要攻取关中,你给谋划个方法。”王买德分析道:“关中这么重要的地方,刘裕却只留下未成年的儿子守卫,正是急着要赶回去篡位呢,他是不会再想回中原了。这是天赐关中,机不可失。我们应该出兵截断青泥、上洛这两处南北的险要,再在东面堵住潼关,阻拦水陆两路,然后传檄关中,对老百姓威德并施,到时候,擒刘义真小儿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赫连勃勃依其计,派世子抚军大将军赫连率骑兵两万为前锋,杀向长安,前将军赫连昌进攻潼关,切断晋军通道,王买德进驻青泥,赫连勃勃亲率大军为后继。 

  东晋义熙十四年(公元418年),赫连的骑兵到达渭水以北,逼近长安北门,一路上的关中降民不计其数。东晋的长安守军并无战心,沈田子前往抵抗,却怯敌不进,退守在长安城外的刘回堡。
  王镇恶闻讯,十分震怒地埋怨道:“刘公将十多岁的儿子托付给我们,我们应该全力辅佐,现在拥兵不进,怎么可以平定胡虏呢!”沈田子由此更加憎恨王镇恶。
  不久,王镇恶与沈田子一同出城抵抗赫连。沈田子让人在军中散布谣言:“王镇恶要尽杀南方人,据关中造反啦!”接着,他便借故将王镇恶召集到傅弘之帐中议事,乘机将其杀死。(可惜一代名将王镇恶,没有战死疆场,却屈死在同僚的手中,可悲可叹!)
  傅弘之得到消息,回报刘义真与王修。王修登长安北城张望,见沈田子带着十来个人回城,当即命手下人按住沈田子,对其数落一番,然后斩首。一场内讧使东晋平白损失两员强将,足令刘裕叫苦,赫连勃勃拍手。幸亏傅弘之率部大败赫连,一直追到寡妇渡(今甘肃庆阳北),暂时打退了夏军,才稳定住了局势。
  王修平息了内乱,其性命也难保全,仅过半年多,刘义真听信谗言,认为“王镇恶要造反,沈田子杀了他,而王修又杀了沈田子,说明王修也要造反”(这“负负得正”的逻辑根本胡闹,刘义真却偏愿意相信),于是又派手下杀了王修。这下可好,长安城中人心惶惶,刘义真深感不安,赶紧把外地的驻军调进长安防守。大夏的军队见晋军示弱,不失时机卷土重来,长安以外各郡县纷纷投降夏国,赫连勃勃的大军兵不血刃地开进咸阳。
  刘裕此时驻扎在彭城,得知前方的形势,意识到关中凶多吉少,但又得摆出坚持的姿态,便派蒯恩去长安召回刘义真,之后又派朱龄石代刘义真镇守长安,派朱超石去河东等地劳军。(为了这一姿态,又白白损失三员大将的性命,可见这个时候的刘裕私心太重了。)
  朱龄石来到长安,眼前的场景却是贪得无厌的刘义真与他的将士大肆抢掠长安百姓的财物(由此也可见当时长安一带还是相当富饶的)。离开长安时,他们一个个都带着辎重、财宝、美女,缓缓地前行。身后赫连的三万骑兵,已经不远。傅弘之劝刘义真放弃辎重,轻装行军,摆脱夏军的追赶。刘义真不听,退到青泥,撞上了早在这里等候多时的王买德,回头一看,赫连也已经到了,晋军哪里是对手,顷刻崩溃。傅弘之、蒯恩断后,掩护刘义真先走,两人都被王买德所擒。刘义真马快,走在前面,后来又躲进草丛里,被中兵参军段宏保护着才逃出了夏兵的追击范围。晋军全军覆没,当初那迷恋财物美女的兵将,终于遭受了贪婪的报应。
  报应还不算完,朱龄石也跟着一起受罪,刘义真走后,长安百姓对晋人彻底失去了好感,他们搬起棍棒石头,驱逐朱龄石。朱龄石被迫逃往潼关,路上与弟弟朱超石会合,这一趟却又早被王买德算着,赫连昌就驻扎在潼关,他截断晋军水道,将朱氏兄弟生擒。赫连勃勃进驻长安,杀掉了傅弘之、朱龄石等几乎所有的刘裕爱将,只有毛修之投降,保全了性命。
  也许是老了,失去了往日的朝气,遥想刘裕当年“狮吼功”破敌,该是多么雄壮的场景,而如今却为头顶上的冠冕终日“奔忙”。也许是荣华富贵、帝王功业迷乱了眼睛,昔日的北府军勇将成了利欲熏心的权臣。回到建康的刘裕终于不再推辞,受封相国、宋公、九锡。继而,他派手下缢死晋安帝司马德宗,改立其弟司马德文为帝,即晋恭帝。
  司马德文与白痴哥哥比起来,做皇帝要够格得多,偏偏碰上末世,纵有才能也无处发挥。刘裕立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谶语里说“昌明之后有二帝”(昌明指晋孝武帝司马曜(字昌明)),需要再立一个皇帝凑足“二帝”而已。
  晋恭帝元熙元年(公元419年),刘裕再进一步,受封宋王。第二年,他便在中书令傅亮的协助下,迫使司马德文禅位,在建康称帝,是为宋高祖武皇帝。他开了两个先例:第一个,是残忍地杀害了禅位的前朝旧帝,这在寒门出身的他,并不算太意外,但就是这样一个恶例,一直被沿用到了五代以后,可谓害人不浅;第二个,他是第一位在建康受禅的皇帝(桓玄那样的不算),他这个皇帝没有了长安,也无法定都洛阳,成色大打折扣。所幸,他开启了南朝第一个治世局面的序幕。 

  偏安江南一个多世纪的东晋王朝终于灭亡了,回顾东晋的一百零五年历史,王氏、庾氏、桓氏、谢氏等士族轮流坐庄,维持着所谓“君弱臣强”的局面,司马氏的帝位反倒一直没有受到大的冲击(中间的几番变故,包括桓玄废安帝,都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刘裕出身寒门,其背景实力远不及前面几家,最后竟能脱颖而出,取代晋帝,这实际上并不是偶然的。
  东晋前期和中期,士族势力相当强盛,皇权与士族、士族与士族之间都构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力量平衡,这种平衡保证了政权的稳定,也使得小型的变故叛乱不可能造成大的影响。淝水之战以后,士族势力开始减弱,孙恩、卢循扰乱江南十多年,使得整个社会秩序开始大的动荡,社会各阶层重新洗牌。其结果是,士族势力不再能够制衡皇权。桓玄的灭亡后,士族彻底退出一线舞台,整个国家重新回归到皇权专制,于是刘裕才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建康的帝诏控制各方诸侯,达到翦除异己的目的。同时,由于刘裕本人出身低微,他所选择的辅佐大臣,也大多是来自寒门,这就进一步地改造了政权的内部结构。南朝四朝的开国君主都出身寒族(齐、梁两朝的萧氏情况稍复杂,见《明主昏君》),可见士族已不再是最重要的政治力量了。关于这一点,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参读田余庆先生的《东晋门阀政治》,中间有十分详尽的介绍与分析。
  或许是因为早年行军打仗落下一身伤病,或许是因为忽然过上安逸的宫廷生活有些不习惯,刘裕这位南朝第一帝只当了两年皇帝,就得重病驾崩了。他在这两年中,下了不少有利百姓的政令,比如下令减免赋税,裁减各地冗余的地方官员,改革苛刻的刑法,恢复学校与考试制度,一系列措施对于整个社会的安定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东晋末年南方内乱不断,人民流离失所,百姓急需一个宽松的环境休养生息,南方在后来的三十年间形成“元嘉之治”,刘裕开的好头功不可没。
  当然,根本不鸟刘裕的也大有人在,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五柳先生”陶渊明。士族虽然弱了,刘裕治下的官僚阶层仍然是相互倾轧、以权谋私。对官场和社会现实彻底失望的陶渊明在义熙二年(公元406年)愤然辞官,回乡躬耕,宁可老死户牖,不愿出山为官。在他眼里,刘裕也不过是唯利是图的小人物,不可能实现他“大济苍生”的理想抱负。南宋诗人陆游对他十分赞赏和佩服,曾为之题诗:
  寄奴谈笑取秦燕, 愚智皆知晋鼎迁。
  独为桃源人作传, 固应不仕义熙年。
  这首诗短短二十八字,刘裕与陶渊明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处世之道跃然纸上,陆游自己一生不得志,在此写尽了千百年来读书人的气概。
  一代帝王,任人评说。“帝王最难身后事”,刘裕的身后事,也不容易。刘裕早年戎马军营,无暇生养孩子,直到四十多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刘裕称帝时,一共只有七个儿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岁,其中头四个已经被封王,分别是长子,即太子刘义符,次子庐陵王刘义真,三子宜都王刘义隆,四子彭城王刘义康。
  太子刘义符年纪轻,终日只知玩耍。刘裕身边的谢晦有些担心,就找了个机会向刘裕暗示:“陛下年岁已高,应该考虑一下万代帝业之事,此事至关重要,不可以任之非才。”
  刘裕觉得有理,便反问道:“庐陵王刘义真怎么样?”
  谢晦说:“让微臣去观察一下。”
  刘裕心里最喜欢的其实就是这个次子,刘义真当年若不是只身逃回,刘裕说不准还真有可能为他再度北伐。刘义真虽然打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大败仗,但总觉得自己是块料,对皇位兴趣颇高。谢晦找他谈话,他是一个劲地说,生怕谢晦不了解他。谢晦呢,对这样夸夸其谈的人显然不喜欢,也不多答话,回来向刘裕禀报说:“庐陵王德轻于才,做不了皇帝。”刘裕闻言不快,把刘义真外放到南豫州(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河南省在淮河以南的部分)去做刺史,仍旧以刘义符为太子。
  在战场上坚挺无比的刘裕却无法逃脱自然规律,撒手人寰。临终前,刘裕指定徐羡之、傅亮、谢晦和檀道济四位为顾命大臣,托以朝廷大事。吩咐完毕,刘裕还不放心,又屏退众大臣,叮嘱刘义符说:“檀道济这个人有些才干谋略,但终究一介武夫,没有大的志向。徐羡之、傅亮两个都是理政的人,应该不会有别的想法。唯独谢晦,几次跟着我征伐,颇懂机谋,若说有异心的,那就是此人,你需要多多防备。”刘义符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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