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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月秀眉一挑:“此事自有奶奶跟爹爹去说,爹爹若不听奶奶的话,您就挑个爹不在家的日子,把孩子硬抱过来!”
“红莲怕是宁死也不会让我抱过来。”金夫人皱眉。
“那就告诉她,若再不听话,就唤人牙子来,把她给卖了!”奔月森然道。
金夫人犹豫:“这——这不太好吧!”
“娘!”奔月叹了口气:“这是吓唬她的话,不过你一定说得跟真的一样,咱们母女不是心毒的人,连艳红和石榴那般泼横的性子,咱们都容下了,可这红莲,分明是盯上了你这个正房太太的宝座,必要的时候,就得下狠手!”
金夫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次日,主仆三人坐了金府的马车,不到两个时辰就回到了乌山村。
三光上前推开门,杨母在院子里一眼见到三光,大是意外,忙迎了上来:“儿!你不是住在丈人家坐馆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奔月呢?”
“娘,奔月——”三光正想说奔月就在大门外的马车里,随后就到,杨母就啧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罢!你那个老岳母,我当年也曾见过,是个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老实巴交人,如今她们家有了当家姨娘——”
“娘!”三光急忙打断了娘的话头:“奔月就在门外,马上就到。”
杨母抬眼一看,见奔月拉着春娇的手已经一脚跨入了门槛,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媳妇,回来了啊?”
奔月点了点头:“婆婆安好!”
“你婆婆我自然是安好的,你公公一辈子对我一心一意,也没留下什么姨娘惹我生气,不像你娘,哎,说起来,这富贵人家也有富贵人家的难处啊!”杨母做出一副同情状来。
奔月也不理她,只对春娇道:“去我房里拿几串钱来,赏给赶马车的柱儿,叫他速速回府,路上莫要贪玩。”
春娇答应了一声,自去办理。
奔月走进院子里时,杨桃正在厨房满头大汗地剁鸡块,她平日里没有练过刀功,把一只鸡剁得惨不忍睹,碎肉飞溅到了几步开外的碗橱上。
一听见奔月在院子里说话,杨桃大喜,急忙放下刀,跑到院子里:“三嫂,你总算回来了,你刀工最好了,赶快去剁鸡!”
“弟妹,你回来了就好,省的我们天天吃半生不熟的饭菜!”梅花显得比杨桃还要高兴。
杨桃白了梅花一眼:“你说谁做的饭菜难吃呢?”
“谁做的饭菜难吃,我就说谁呗!”梅花白了一眼回去。
奔月摇了摇头,自回房去了,管他鸡块不鸡块,难不成家里没了她,全家都要饿死不成!
“好了,不要再吵了!梅花呀,有的吃就不错了!想当年我怀你丈夫的时候,一天三顿饭,顿顿不少地做给你太婆婆吃!”
杨母嘴里说着梅花,手上却没闲着,把在水井里浸了一夜的一木桶李子拎了上来。
一见那红艳艳的李子,杨桃再也顾不上跟梅花斗嘴,急忙去厨房拿了一个粗瓷老碗,蹲下来专捡大的往碗里挑。
“我说,小姑呀!这李子在桶里装得好好的,大家谁想吃谁拿,你搁碗里做什么?”梅花忍不住问。
“带回房去,晚上玉姐饿了好吃!”杨桃随口答道,见一个熟透的大李子骨碌碌滚从手上滚落,杨姚忙腾出一只手来捡起来,往袖子上蹭了一蹭,继续装碗里。
见她装满了,梅花走上前去,一把夺过,笑道:“从今儿开始,玉姐就跟我睡了!这李子放我屋里吧!”
“大嫂!玉姐跟我睡惯了的!”杨桃不满地瞪视她。
梅花嘿嘿一笑,把一大碗李子重新倒回桶里,只捡了四五个放在碗里:“小娃儿家能有多大食量?这几个就够了!”
“大嫂,你——“”杨桃掐起了腰。
“梅花!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看重嘴头食?”杨母不满地抱怨。
梅花闻言大怒:“婆婆,明明是你女儿看重嘴头食,你不说她,反倒说我?你的心也太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鸡毛蒜皮太多了啊,呵呵。
☆、59梅花威武
杨母听梅花这般说;不由得心头冒火。
自梅花进门以后,自己就对她处处容忍,刻意笼络,一心想扶持她对抗两个小儿媳;谁知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能把自己气得半死。
想到这里,杨母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我活了一辈子,老老少少的媳妇见了那么多,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跟小姑争这些!你能跟你小姑比吗!”
“笑话!小姑是人;我也是人,怎么就不能争!”梅花更怒。
杨母气狠狠地道:“你小姑是个没出阁的闺女!就指望在闺中享受几日父母疼爱;出了门子便要伺候丈夫公婆,你身为长嫂,不但不知道疼惜她,反而处处跟她为难,哪有半点贤惠样儿!”
梅花挑起眉毛,奇道:“我疼惜她?笑话!她比我还大一岁呢!俗话说,两好合一好,她素日里眼里压根就没我这个大嫂,我干什么要疼她!”
杨母呸的一声:“我真后悔,怎么娶了你这样不懂事不通气的媳妇进门!”
梅花冷笑:“后悔?我才后悔呢!嫁到你这般猪不吃够不闻的人家来!村里人谁不说你是个雌老虎,谁不知道大光前头媳妇是被你虐待走的——”
梅花胸脯一起一伏,继续吼叫:“你想拿我当软柿子捏,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完,梅花顺手从木桶里抓起一把李子,往树底石凳上一坐,也不看众人,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地啃起李子来。
杨母气得浑身发抖,回头欲寻大光,环视了一圈没看到,这才想起,大光一早就去锄田了。
见梅花吼完了自己,一副没事人模样,杨母再也忍耐不住,走上前去,刷地给了梅花一个耳光,嘴里骂道:“没良心的小蹄子,素日里都是我把你纵容坏了!”
梅花一下子蒙了,从小到大,她爹娘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如今这婆婆居然说打就打!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梅花腾地站起身来,一头往杨母怀里撞去,嘴里只是哭叫:“你打呀!你打呀!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打死,你就是孬种!”
一听孬种这个词,杨母眼里几乎要出火,她一把抓住梅花的头发,作势又要打。
梅花咬牙切齿,使劲将杨母一推,杨母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她身后恰好是平日里喂鸡鸭用的木盆,盆了都是剩饭剩汤,杨母这一跤跌上去,整个后背的衣襟上全染上了剩汤。
见婆婆如此狼狈,梅花很是高兴,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活该!报应!不是想打我的么,来呀!”
杨母气得差点闭过气去,杨桃见母亲吃了亏,急忙上前扶住母亲,一把攥住梅花的胳膊:“你这个泼妇,今天不制住你,以后就没我娘过的日子了!”
“娘!我捉住她胳膊,你拿棍子给我狠狠教训她!”杨桃又叫。
梅花将肚子一挺,好呀!你们尽管往这里打,把这个孽种打掉了最好!要不是因为他,我哪用得着受这般苦楚!“说罢!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奔月在房里听着不对,忙跑了出来,见此情形,上前一把扯开杨桃,嘴里喝道:“你母女纵然不顾大嫂死活,也要看她腹中的杨家骨肉,跟一个孕妇打架,实在太过分了!”
梅花胳膊得了自由,听奔月这般说,心这恨极,上前两步,左右开弓,啪啪打了杨桃两个耳光。
杨桃哪里肯依,正要还手,就听耳畔响起大光的声音:“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停手!”
杨母见儿子来了,一下子嚎了出来,大光我儿,你要再来得迟一点,娘就要被你媳妇打死了!你看——你看——”杨母拉儿子看自己的后背。
梅花也上前一把揪住大光衣襟,叫道:“快些给我休书,我要回家!我不想在你杨家呆了!”
大光对梅花道:“娘子,我娘是长辈,你做媳妇的,该让她些!”
梅花将眼一瞪:“杨大光!你要是给姑奶奶气受,一辈子都别想再上我的床!我可不是玉姐她娘,由着你们欺负!”
大光听了,甚是为难,半晌方支吾道:“娘子,我娘一辈子不容易,纵然有糊涂处,我求你看在为夫的份上,不要再纠缠此事了!”
大光这一席话,听在杨母耳中,却如晴天打了个劈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最孝顺的长子,颤声道:“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娘,梅花脾气虽然任性,可她心地不坏,您就看在您未出世的孙儿份上,别再计较她了!”大光呐呐道。
“儿! 你这是发了高烧还是鬼迷心窍了?你往日不是这般模样啊!”
“娘!老古话说的得好,家和万事兴!您老就别闹了!”大光哀求道。
杨母定定地看着大光:“儿!你媳妇今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你若不替娘做主,娘——娘就死给你们看!”
“杨大光!今日你若是依从了你娘,我生下孩子就回滁州,我他妈的自求下堂!”梅花叫道。
大光扑通一声跪倒在杨母面前:“娘!你还是杀了儿吧!”
杨母气急,一脚踢向大光,嘴里只骂:“你这个没出息的贱骨头,就是被媳妇给狐媚住了,当日就该给你娶个麻子,瘸子进门!”
大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老娘打骂。
书房里,三光实在听不过,只得起身推门来到院中劝道:“娘!大哥已经替大嫂给您认罪陪不是了,您就消消气儿吧。”
“我呸!你也是个只会听老婆话的软骨货!“杨母啐了三光一口,继续骂大光。
三光无法,只得来到西屋,敲了敲翠娘的房门:“二嫂,烦劳你出来劝一劝娘罢!”
翠娘正脚踩一个小板凳,扒着窗户看得心中暗爽不已,突然见三光朝自己房间走来,急忙下了小板凳,从床头柜子上拿起涛哥的肚兜,绣了起来。
听了三光的话,翠娘笑道:“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大嫂,都是在我上面的人,我劝了谁,另一个都怪我,三弟,你可叫我怎么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