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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奔月笑道:“二嫂忘了!是那日半夜二哥吃酒回来,在老槐树下交给你的呀!”
翠娘顿了顿脚,移动身子来到厨房,瞪着奔月:“弟妹!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可别乱说话!”
“捉贼拿赃,啊哈!说得太妙了,二嫂,你敢现在就到你房里把你所有箱子抽屉都打开吗?”奔月倚着锅台,冷笑。
翠娘彻底震住了,她这才深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这个弟媳与大嫂何氏简直太太太不同了,何氏就像一团面,别人想怎么搓揉她就怎么搓揉她,而奔月呢,就像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想搓揉她的人,只会自己弄得皮开肉绽。
翠娘正在无计可施时,只听得大门口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杨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三光我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娘被你媳妇搓揉的好苦!”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母一边拽住三光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那媳妇,不守妇道,抛头露面,还脱了鞋子上树,我说她几句,她便用各种难听的言语搓揉娘!”
“娘!奔月都说了些什么?”
“说乡下女儿家,又有哪一个没有在田里插过秧,在园里种过菜,只要本人走得正,行得端,那就是最好的妇道与妇德了!儿!你说,这算什么!娘可是好心指点她!”
三光听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想不到她还有这般见识!
“三哥!你也不管管!难道眼看着娘要被三嫂气死吗?”杨桃见三哥愣神了,忙道。
三光抓了娘的手,朗声道:“娘!奔月昨日就跟我说了,说娘身子骨不结实,老咳嗽,说香椿叶炒鸡蛋能治咳嗽,就和大嫂去采了!这是她做媳妇的对您的一片孝心,娘就不要计较她说话直爽了!
杨母收了眼泪,看着儿子,一脸狐疑:“怎么,你整日不和媳妇说上一句话,她如何跟你说?你敢是骗娘的吧?”
“娘!儿子怎么会骗您,不信你问大嫂?”三光冲正在洗菜的大嫂挤了挤眼。
何氏急忙点头:“小叔说的是,三弟妹正是这般跟我说的!”
厨房里,奔月侧着耳朵,将三光的话听得一字不漏,心里暗暗奇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三光踱进厨房,见奔月正将炒好的香椿炒鸡蛋往桌子上放,就上前接过,端出来放到杨母面前的石桌上:“娘,请您尝尝吧!看看你媳妇的手艺如何?”
杨母哼了一声,欲要再说什么,可一眼瞧见那盘子里鸡蛋金黄,香椿翠绿,儿子笑嘻嘻招呼自己,终于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晚上睡觉时,春娇对奔月笑道:“真看不出,姑爷对你,还有这番心肠!”
奔月皱了皱眉:“我看他不过是不想母亲盛怒,伤了身体罢了!”
“这可不一定,你没见他前面几次那般愚孝的模样,这一次,准是成心帮咱们呢!”
奔月闭上了眼睛:“不早了!睡吧!”
☆、10求和
春天的夜晚,暖意融融,池塘里一片青蛙的叫声。
三光下了学,与几个同窗到镇上一家饭馆里吃酒吟诗,掌灯许久了,才回到家中。
他推了一下大门,发觉门根本就没有栓上,知道是家里人故意给他留门,就轻轻推开了门,反手又栓上,进了院子。
路过二哥房间时,见窗户里还透着光亮,心想,二嫂快要生产了,定是忙着连夜赶制娃娃的衣服呢!
正要迈步往前走,却听见屋里声音有些不对头,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只听得二哥的声音急道:“好人!你救救我罢!这几个月我就快憋死了!”
然后就是翠娘低低的□声,又像是哭又像是笑。
三光新婚不久,又是一个多月没沾奔月的身子,这一听之下,只觉得浑身血流加速,燥热无比,急忙大步走回客房。
上了床,三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眼前晃动的,全是与奔月在床上恩爱缠绵的情形。
到了半夜,他腾地起床,披上衣服,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房间。
见窗户纸里透出光亮,他心想,你也是想我想的睡不着了吗?
想到奔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情形,三光心中一荡,伸手就要推门。
“姑娘!自从嫁到他们杨家,你的针线手艺越发长进了呢!”门缝里传来春娇的声音,三光吓了一跳,急忙缩回了手,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地推开门。
他悄悄来到窗外,伸出舌头,无声地舔破窗纸,只见房里一灯如豆,主仆二人正相对而坐。
奔月手里,正在缝着一双水绿罗袜,她只穿了贴身小衣,露出胸前大片酥胸,看得三光热血直钻脑门,心里暗恨,春娇这小丫头不是与杨桃住一屋吗?什么时候又搬过来了!
只听奔月笑道:“咱们做女人的,针线上头还真要好好学学,你改日也向大奶奶请教一二吧!”
春娇点了点头,随即又笑道:“小姐!姑爷脚上的那双袜子,还是冬天穿的,如今春暖花开,你就再给他做几双薄的吧!”
三光听得心中一动,忙竖起了耳朵,要听奔月怎么说。
然后就是奔月淡淡的声音:“急什么!我没进门之前,那么多年他不也过来了!他自有老娘疼他,管他作甚!”
三光一阵失望,叹了口气,慢慢踱回客房去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三光突然被嘈杂声惊醒,在被窝里侧耳一听,却是隔壁二哥的房间里传来二嫂翠娘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他知道二嫂这是多半要生了,虽说生孩子这事轮不到他做小叔子的管,可家中出了事情,他总不好还在被窝里睡大觉,于是急忙穿衣起床,跑到院子里。
全家都起来了,大哥和杨桃春娇奔月都在院子里站着,娘和大嫂已经在房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娘明明说过,要一个月以后才能生的呀!”杨桃嘀咕道。
“她这是早产,孩子生下来不足月,怕是要时常生病的!”奔月道,她前世一个同学就是个早产儿,身体又瘦又小,免疫力很差。
☆、11折磨
杨桃听了奔月的关于早产的言论,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屋里,翠娘惨叫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奔月皱眉想,这声音不对,怕是难产了。
果然,二光满头大汗地从屋里冲出来,就往院子外跑。
“二弟?究竟怎么了?”大光见弟弟神色惊慌,忙问。
“翠娘难产了,娘叫我去邻村请稳婆来!说着,就撞开院门跑了出去。
“小姑,邻村的稳婆很会接生吗?”奔月忍不住问。
杨桃点了点头:“朱大娘的接生绝活是是十里八乡都闻名的。”
不一会,那白白胖胖的朱大娘就被二光领了回来,钻进房中了。
屋里窄小,二光被杨母硬推了出来:“女人家生孩子,没你们男人的事儿!快出去!”
翠娘喊叫的声音低了些,可不一会,又高声喊了起来。
朱大娘推开门,绷着脸来到位院子里对二光道:“二光!你说,到底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二光一听这话,脸色刷地就白了,哆嗦着嘴唇,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大娘!我家二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只能保住一个?”奔月问道。
“哎!孩子胎位不正,屁股先下来了,如今之计,只能保住一个了!”朱大娘叹道。
杨母跑了出来,欣喜地对二光说:“是屁股先出来的,我看见了,是个胖小子呀!”
“杨家嫂子!媳妇现在可是到了鬼门关的边上了,你倒是快拿个主意是正经!”朱大娘见杨母这般,暗暗摇头。
“朱大娘!”二光抹了一把眼泪:“还是保大人吧!”
“什么?:杨母一听不干了:“这可是老杨家第一个后代根苗,以后有没有还不一定呢!怎么也要先保孩子啊!”
奔月听了这话,饶是平日里不喜欢翠娘的为人,还是义愤填膺地握紧了拳头,悲愤地看了三光一眼。
三光脸上尴尬无比,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叫道:“且慢!娘!我的一个同窗,家中世代行医,他父亲曾经救活过不少产妇!不如去求他!”
“好兄弟!你快去!”二光急忙叫道。
三光连连点头:“他家住在杏花村,我这便去找二叔借一匹马来!”
杏花村里乌山村不远,三光一路疾驰,请来郎中,到了天明时分,终于救了翠娘母子。
产房里,杨母抱着刚出生的孙子,儿一声,肉一声,笑得合不拢嘴。
二光坐在床前抓着翠娘的手:“娘子!为夫多谢你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翠娘脸色惨白,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丈夫的话,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见何氏在一边看着孩子微笑,杨母将脸一板:“玉姐她娘,你莫不是只比死人多口气吗?”
“婆婆,您想叫媳妇做什么,媳妇就做什么!”何氏惶恐道。
杨母扭头对杨桃道:“瞧瞧!家里竖着这么个木头桩子,叫我说什么好呢!桃儿,日后你出了门子,可不能学你这傻大嫂!”
杨桃抿嘴嘻嘻地笑:“怎么会,我是娘生的,如何能像大嫂这般不懂眼色!”
“小姑,那你说说,婆婆方才是想叫大嫂做什么?”奔月和颜悦色地笑问。
杨桃瞥了奔月一眼:“娘还没说,我怎么知道啊!瞧你这话问的!”
奔月呵呵一笑:“大嫂不懂眼色,跟木头桩子一样,她不知道倒也罢了,怎么你是婆婆亲生的,如此聪明伶俐的人儿,还要婆婆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才知道么?”
“你——娘!三嫂成日家就知道欺负人!”杨桃顿了顿脚,向母亲求救。
杨母瞪了奔月一眼,有心训斥几句,又想起前面几次被她顶撞的颜面无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见何氏依旧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前,便竖起眉毛喝道::“还不快去厨房给你弟媳烧一碗糖水鸡蛋来补身子!”
何氏依言转身而去,杨母嘀咕道:“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