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周建一愣赶紧回头看
,刘小源大笑着挣脱开。
周建翻翻白眼,又上这小子当了!刘小源攀着周建的肩,推着他走到天台上。一纵身坐到栏杆上,刘小源看着
周建:“怎么着,天远他
妈还没走啊?”周建无力的点点头。“她别是不走了吧?”刘小源恐惧的喊了起来。周建更加无力的点点头。
刘小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
子:“哎呦我的妈呀!你们俩这算怎么回事啊?”
周建靠在栏杆上,闷闷得看着远处灰紫色的天空。“他们是一家人,当然要在一起。何况他们已经无处可去了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才算一站。”刘小源咧咧嘴:“那你不别扭啊?”周建郁闷的拍着栏杆:“不别扭才怪呢
!整天四个人转来转去的
,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天远都要看看我的脸色。他怕我不高兴让他的家人难堪,又怕他的家人惹我不耐烦。他夹
在中间两头为难,我看着
他整天小心翼翼的就好受嘛?何况他妈那眼神跟锥子似的,我真怕哪天她看出点什么来再拿天远开刀!不过话
说回来,真要有这么一天
我也就跟她摊牌,她想动天远一指头就试试看!”
刘小源嘬嘬牙:“老大,听我的。这么下去迟早出事。你们还是搬回宿舍来住吧!把房子让给他们,也省得你
们难受。”周建摇摇头:
“你不知道!东东怕他妈怕的像耗子见猫,天远绝对不会扔下他们不管。我也想过一个人搬出来,可是我总觉
得这样做是在最困难的时
候离开他。我们刚刚开始的生活一下子又倒退回去了,我不甘心啊!”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周建转过身:“我该回去了。”刘小源难受得要命,从打认识他的那天起
就没见过他这么垂头丧气
过。
“老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说话啊!”
周建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周建走进楼门,走到家门前抬手敲门。没有动静,周建有点奇怪。东东最怕和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最盼着
他们俩回来。所以每天都
会像条小狗一样守在门边上,只要门一敲响立刻就会打开。今天是怎么了?
周建又敲了几下,没有人回音。索性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周建奇怪的到处看了看,
什么都和平时一样,只有
卧室里天远妈妈的衣服行李箱都不见了。难道,她走了?
周建一时愣在那里没回过神来。怎么会突然离开了?她能到哪去?天远知道吗?东东到哪去了?几个念头搅得
周建心慌意乱,赶紧抓起
电话。
火车站的候车大厅,人来人往的喧哗没有一点温度。离别和重逢的激情戏码只在电影里,普通人没有演绎的兴
趣。长椅上坐着一家三口
,天远的妈妈破例没有抽烟。火车还有一段时间才开,本来应该好好的跟儿子说几句贴心的话,但是从没有跟
儿子面对面的坐下来谈话
的习惯,想说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天远的妈妈叹了口气。
“妈妈,你非走不可吗?北京也一样可以找到事情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天远抓住妈妈的手,
有点焦灼的说。下午刚刚
回到家就听到妈妈突如其来的决定,他甚至来不及反对,妈妈已经准备好了行李买好了车票。
“有什么好的?你牵着我我坠着你,谁也不得安生。”妈妈叹口气:“北京是个讲身份的地方,你们俩要是有
个上不得台面的妈会被人
看不起的。到了南方就不一样,那不认人就认钱。妈在那边也好放手干,就是从垃圾婆开始也没什么丢人的。
你妈还没窝囊到找不到饭
吃的地步。等过两年我混得好一点也可以帮帮你们。”
天远张张嘴说不出话,困窘的现状妈妈不是看不出来。可是这样的离开太让人不放心了,毕竟妈妈不再年轻。
“东东不愿意跟我走,也
好。留在北京好好地读几年书。你是哥哥,要好好带他,别让他学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妈妈看了看身边
的东东,东东下意识的索
缩脖子。“你要自己争气。像你哥哥一样有出息。现在吃点苦没什么,等你长大了,就好了。”一直都想跟孩
子说句对不起的话,却一
直也说不出口。东东细瘦的脖子上好像还残留着抽打过的痕迹,妈妈想伸手摸摸,看见东东略带恐慌的眼神,
又放下了。
妈妈从怀里取出一个存折递给天远:“这个你收着。东东上学需要钱,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积蓄,给你吧!你已
经能够自立了,我放心。
东东还需要人管,这点钱怕也不够他上到大学,到时候你还要帮他一把。”
天远立刻把存折放回妈妈手上:“妈,这些钱您留着,东东的事我会想办法。” “拿着!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那
么多办法?”妈妈板着
脸。看了看表,回头对东东说:“去给妈妈买点水果来,顺便看看有没有报纸。”东东答应着去了。
天远心里一动,果然,妈妈转过身看着他:“现在说说你的事吧!你跟那个叫周建的男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天远吓得一激
灵:“我们。。。。我们怎么啦?”
“不用瞒我。刚来的那天早上我就看见你们睡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妈妈咬咬牙,从鼻子里重重的
出气。天哪!那天早晨!
天远出汗了,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周建扯进来。
“妈妈,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跟他只是。。。同学。很要好得同学。”天远心虚的声音都发颤。妈妈冷哼一声
:“你是我生的,你什么
德行我不知道!从小就独,谁用了你的东西坐了你的床你能黑好几天的脸!在学校住宿舍也就罢了,跟同学出
来住还弄得像个小家的样
子,你还让我说什么!”
天远脸通红通红的,紧紧地咬着嘴唇。妈妈看他一眼,轻声说:“儿大不由娘,你要怎么样我也管不了。这些
日子我也上眼看了看那个
孩子,人品样貌倒也说得过去。”
天远意外的抬起头:“妈,你的意思,你。。。。。”妈妈叹了口气:“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是福是祸谁
也替不了你。这些年看的
事多了,心都木了。妈就提醒你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不变的东西。除了你自己,谁也别信!”
火车就要开了,妈妈提着箱子,天远和东东站在她身后。东东颤颤的喊了一声妈妈,眼泪掉下来。天远哑着嗓
子:“妈,多保重。记得
给我电话。”妈妈回头看着他俩,想说点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刚强的女人还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终于
转身走了。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天远拿出来打开:“周建,妈妈走了。”
十六
看着火车远去,空气中好像飘起淡淡的烟雾。兄弟俩伫立了很久,东东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妈妈真地走了
?妈妈走了。”天远忽然
觉得像是一场梦,激烈的困惑的翻天覆地的梦,现在梦醒了,只剩下莫名的空虚。“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
东东回过头看他,惶然的
大眼睛闪烁着。天远心一酸,伸手抱住了东东单薄的肩。东东靠在哥哥的肩头,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哥哥了。
回到家里,周建正在焦灼的等待着,看见他们回来才轻舒了口气。接过天远的衣服说:“怎么说走就走了?也
不告诉我一声!她一个人
到哪去啊你也放心!”天远勉强的浮起微笑:“我妈妈想去南方重新发展。她说独自一人会更好打拼。你不用
担心,妈妈很能干的。还
有她让我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淡淡的微笑里是深深的伤感和沉重,周建心疼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好说:“你累了,先歇会儿,饭马上就
好。”天远真的累了,身
心俱疲。点点头走进卧室里,刚刚躺下来,泪珠落到枕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天远被落在颊上温热的唇惊醒。刚刚抬起的身子落在熟悉得让他心疼的怀抱里。周
建坐在床边,紧紧地抱着
他怜惜的吻。天远吓了一跳,惊慌的推他:“你干什么?东东还在啊!”周建不松手:“东东下楼去买酱油了
。”抚摸着天远的脸颊,
周建低低的说:“你哭了?”
天远低下头,眼睛里热热的。周建捧起他的脸轻轻的吻:“天远,答应我,永远不要一个人哭。”天远突然抱
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
他的肩窝里。周建身上温暖的气息抚慰了内心里的孤寒。
暗夜很快过去,当早上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天远醒了。转头一看,睡在身边的东东早不知道哪去了,阳台上
瓢满了床单桌布衣服,淡
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和晨光一起飘满房间,让心头莫名的有一种平静的欣喜涌上来。
天远刚要起身,周建走进来按住了他的肩,轻声说:“不许起来。多睡一会儿,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今天周
末,好好的补个觉。”周
建的手上还带着清新的香皂气息,温暖的笑容和他的手,让天远的脸微微泛红。
“早饭就快要好了,到时候我叫你。乖~闭上眼睛睡吧!”周建伏在天远耳边低低的说,说的天远连耳朵边都红
了。伸手狠狠地拧了他一
下,周建笑的眼睛发亮。
“啊!!!锅着啦!”厨房里传来东东惊慌的尖叫,周建立刻就冲了出去。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东东
惊魂浦定的叫喊,周建手
忙脚乱的对付起火的油锅。
天远坐在床上,微微的笑了。家里已经被忍耐了很久的周建彻底的清扫过了,所有的家具都闪着洁净的光。崭
新的床单,重新收整过的
衣柜,窗台上的花还滴着水珠。重新开始,应该是一种喜悦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妈妈不会说,可是
她做到了。我要做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