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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这样。”慕容盈盈带着自己的药箱,跟在九月身后踏进来,随便的一句话就给杨少临扣了个黑帽子。
杨少临额头青筋直跳,“外面夜深露重,而且刮着凉风,要是我将她抱回去,你是不是又得说我太过小气,连这么点小事都要计较?”
是的,喜欢与自己过不去的人,还要加上慕容盈盈一个。
自从第一次相见开始,她对自己似乎就不太友好,却还是保留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礼貌,不会像九月那般放肆。
胆敢对他不敬的人,他活了二十多个年头,除了九月,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慕容盈盈轻描淡写的瞥了杨少临一眼,“这是不负责任的托词吗?”
手下却不停,拿出躺在床上不醒的人的手,开始诊脉,尔后又翻开她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坐到桌边,拿起新准备的笔墨纸砚开始写药方。
“她怎么样?”想起白天时与月回的对话,也曾说过责任的问题。杨少临无意与慕容盈盈争吵这个责任的问题,所以转移话题。
“受了些凉,不妨事。”慕容盈盈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九月,九月拿着药方便急匆匆带出去了。看起来,脚步似乎有些漂浮,果然是受了伤。
“她的脚受了伤。”一不小心,便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等会会去帮她上药包扎。”慕容盈盈丢下手里的笔站起来,似乎想走,在打开房门前又顿住,“如果你照顾不好月回姑娘,那就交给我来照顾。每日里去慕容山庄看病的人不下百个,又有我会亲自照顾,绝对要比在你这里好。”
杨少临愣了愣,脸色一变再变,“她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好她,多谢慕容姑娘挂心。”
慕容盈盈看了看他的神色,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依然轻描淡写的声音随着凉风拂来,“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在原地站了一会,杨少临坐到床边,盯着她虚弱的额神色,心里针扎一般的疼。
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细心的呵护,哪里愿意看到这样子毫无生气的她呢?
而且,他找寻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如何可能会放手?
慕容山庄与月回非亲非故,她如果住在那里,如何会快活?
再说,竟然非亲非故,又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
难道是因为李墨白的关系?
杨少临伸手,轻轻抚上她苍白的容颜,心里再次暗暗发誓: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哥都一定会保护你!所以,哥自私的希望你能留在身边。
你,愿意留下来吗?
第一百六十四节 宁城月色(1)
陆馨抵达宁城时,刚好是傍晚之时,西方的天空上漂浮着绚丽的云霞,围绕着已无甚光彩的太阳,看上去格外的美丽。
宁城在幽明国的最北方,是幽明国北方的国界之一,再往北去便是龙洉国的地盘。
所以,宁城一直都是朝廷的重要堡垒,由当朝左相的长子东方邬亲自压阵,派重兵把守着,时刻保持着警戒,防止龙洉国来犯。
要说这东方邬,满朝上下无不夸他是人中之龙,不仅学识渊博,这带兵打仗更是从无败仗。记得之前有一次龙洉国兴兵三万偷袭宁城,当时正好在宁城游玩的东方邬找到宁城的城主,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帮着出谋划策,利用宁城的天时与地利,愣是用一万的人马抵挡住龙洉国的三万大军,一直待到增援来时击退敌人。
也因此,本来只是一介武夫东方邬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试,直接破格被提拔为从四品的宣武将军,驻扎在宁城。一直到现在成为正二品的龙虎将军,这其间抵挡了多少次敌人的偷袭,破坏了多少次敌人的诡计,也只有宁城的人才会知晓。
也是因此,宁城的人一直对东方邬心怀敬畏,甚至是满心的感激,对他的尊敬,竟然超过了宁城的城主。
东方邬,一直都是左相的骄傲。
而陆馨刚到宁城,便看到那个众人仰慕之人,身穿已然破旧的盔甲端坐在纯黑色宝马之上。与月回那张满是灵气的脸不同,他长着一张端正的国字脸,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嘴唇紧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看就知是不言苟笑之人。
也不知道在这边塞的风吹雨打之下,他是如何保养的自己,明明已经近三十的年纪,看上去却不过二十几的年龄,实是让人羡慕。
上次来时,正值东方邬回京省亲,所以月回并没有遇上他。
不知道要是他们遇上,月回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一个被父亲捧在手心里,想尽办法疼爱着他,最好的东西也唯给了他;一个被独自关在院落里,独自成长,无人问津。
如此明显的区别待遇,月回或许不会介意,陆馨却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见众人夹道欢迎着他,陆馨挤在人群里,待他要从眼前过去时,狠狠的在身前的姑娘身上推了一把。
姑娘本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却不料被人从身后猛然一推,不觉向前踉跄了几步,狼狈的跌倒在道路的正中间。
姑娘羞红了脸,想要站起来,却似乎受了点伤,努力了半晌都没能站起来,又羞有愧的看了眼马上的东方邬,眼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送一个美人给他,自己多好心呀!
陆馨在心里感慨着,丝毫都没有为自己此举挡住东方邬的去路而惭愧,想想这是在他的地盘,自己不能太过分,转身便要走。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
陆馨有些纳闷,虽然知道他或许是在叫自己,还是决定不搭理,继续走着。
刚才他并没有看自己这边,除非后脑长了眼睛,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好事呢?
如此一想,陆馨微微一笑,定是因为自己已经许久不做坏事,这初一做心里便开始发虚起来。
这个想法刚落,忽然觉得身后一股寒气扑来,身体先于意识之前动起来,动作麻利的闪到了一边。
回身一看,只见刚才坐在马上之人,已经冷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
周围围观的群众,见自己的将军怒视着自己,也纷纷侧目看着自己。
“有事?”陆馨心里微颤,才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人,不过心里的怨气还是没有消散,所以语气并不友好。
“你是何人,竟然敢这种语气对将军说话,不要命了吗?”东方邬身边的一个副官见陆馨神色轻蔑,不由呵斥道。
陆馨撇了他一眼,笑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最后一句话,陆馨是对着东方邬所说。
“此话何解?”东方邬神色依然冷峻,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带着狠厉的神色看着陆馨。仿若只要她敢逃跑,他就会立时将她抓捕一般。
陆馨想了想,终是忿忿的开口,“听说将军前阵子有回京省亲?”
“如何?”
“不知道,左相府里的红梨花,开得可好?”陆馨禁不住冷笑起来,看到东方邬的神色有些松动,转身再次要走。
既然东方云齐知道月回尚活着,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爱子,必定也是知道的吧?她的此举,会不会让月回责怪呢?
“你如何知道红梨?”东方邬旋身拦住陆馨的去路,阴鸷的开口。
红梨园是左相府的禁地,被幽闭了十年,直到现在也无人敢入。眼前这个姑娘,如何知道左相府种有红梨花?
“馨儿?”一句温和的呼唤声,远远的传来,阻止了陆馨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馨转头去看,一身青衣的青衣推着坐着轮椅的白衣公子白池,向着自己而来。
“白公子。”陆馨有些别扭的,跟他打招呼。
“东方将军。”白池微微弯腰向着东方邬行礼。
“你们认识?”东方邬显然认识白池,微微点头回礼之后,看着陆馨问到。
“是。”白池依旧温和的笑,看了眼陆馨,继续开口,“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赔礼道歉,还请将军给我几分薄面,不要与她计较。”
“白池,谁让你这么说的,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必像这种人道歉。”陆馨怒。
“馨儿,不得无礼。”白池颇为无奈,只得再次低头向东方邬道歉。
陆馨气得直翻白眼,看向东方邬的视线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就不要给公子惹麻烦了。”青衣跳出来,扯了扯陆馨的衣袖。
“我哪里有惹麻烦!”陆馨相当不服气,怒气冲冲的吼了回去。
“你现在就在惹麻烦。”青衣也不客气的吼了回来。
“好了,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白池扯了扯陆馨的衣袖,陆馨到嘴边的话语,才终于咽了下去。
“我先回去了。”陆馨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着东方邬,“我相当的不喜欢你这个人。”
说完,似乎才终于解气了一般,不客气的推开拦路的人群,愤然离去。
白池扶额叹息着,再次对着东方邬赔礼道歉,“她的性子骄纵了一些,往将军不要往心里去,改日我必定奉上厚礼道歉。”
“正好,我俩许久都没有聚上一聚,今晚我来疯人阁找你,记得备上好酒等我。”说完,也不待白池回答,便转身上马,扬尘而去。
“回去吧!”白池幽幽地回答,青衣适时的上前,推着轮椅往回走。
走了几步,果然见方才那个女子站在那里。
“馨儿,你怎么来了?”白池避过方才的事情,随意问道。
东沂城与宁城可不算近,大老远的从那里赶来,想必是因为月回姑娘有什么特殊吩咐吧?
“有事找素右姑娘。”陆馨不自在的别过脸,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想要见他而来。
只是,忽然想要见你而已。
“那我们回去罢,素右姑娘肯定在习武场督促新进的部众们习武。”白池也没有想其他,示意青衣带着陆馨往城南的疯人阁走去。
陆馨在宁城呆的时间不长,又过了这许久,只怕早已将路给忘记了。
好在他是个细心的人,这些方面都有很仔细的考虑到。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主要是陆馨过于紧张,一旦发现白池有找她说话的念头,立刻装作好奇的去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白池发现了她的心思,便也没有再开口。
一入疯人阁的大门,陆馨马不停蹄便去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