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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如果不能再为他卖命,唯剩死路一条。
杨少临却也明白过来,无论下毒的人是东方云齐,还是那个人,想要从他们手上拿到‘紫忆’,又岂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打算等死吗?
“总还是能活上个一年半载。”李墨白不甚在乎的回答。
“不想办法解这虫蛊?”
“除了拿到另一只‘紫忆’,不然即使化掉此蛊,也一样活不成。”这句话是慕容宫晨所说。身为慕容家的庄主以及长子,他看过不少的医术,自然知道解‘紫忆’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只是若不同时在两只蛊虫上下手,毒液外泄,必死无疑。
杨少临沉默,知道这个问题再纠结无用,神医所说,必然无假。若是能救,慕容宫晨又岂会任由自己的好友身中奇毒?“你打算一直装作杜清歌?”那月回该怎么办?
李墨白点头,“我结下的仇人不少,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那月回呢?”杨少临终是沉着脸开口。“你忘记了,倒是一身轻松。可她什么都记得,她一直都在为自己害死你而内疚,夜夜噩梦,许久以来,一直不曾有半刻解脱。”
“对不起。”挣扎半晌,李墨白轻声吐出这三个字。
无论过去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纠葛,如今他都忘记,全部忘记。所以,他无法回应她心里的那份情,只能选择杜清歌的身份,一直逃避下去。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杨少临‘腾’地站起来,再次揪住李墨白的衣襟,想起自己向玉辰说对不起时的心情,心里一片凌乱,分外闹心。“我杨少临的妹妹,不需要你向她说对不起。”
“那就好。”李墨白弯了弯苍白的嘴角,抬头看了看窗外,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身体慢慢向床边挪动。
“你干吗?”慕容宫晨吓了一大跳,忙抓住李墨白的肩膀,“你刚才失血太多,此刻应该好好休息。”
“我答应东方姑娘,要陪她去灯会,此刻时间已经差不多。”李墨白眼神坚定,挣脱慕容宫晨的钳制。
“我不会告诉月回你是李墨白,更会想办法让月回放弃你。”虽然这么说,杨少临也并未反对李墨白与月回去逛灯会一事,“只是,这些年来萧清阳那个女人目中无人,得罪过不少江湖里面的门派,早有人想要将之毁去。我虽然一直劝解,可是她居然敢打月回的主意,这无夜楼,我必毁之。定城之行,仍旧不变。到时候,站在哪一边,你须得自己掂量。”
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说出,杨少临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一路上风驰电掣,带起不少灰尘,可见是气得不轻。
天色尚未全暗,挂在街道两旁树梢之上的各种灯笼,回应着众人的等候,迫不及待地亮起来。
朦胧却缤纷的光芒,羞愧了夕阳,连天上的群星都失色起来。一盏盏造型优美的灯光,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如同柔软华丽的云霞,美不胜收的漂浮在树梢。
我独自坐在屋顶,眺望着那近在咫尺却无法踏入的街道,心下一片凄凉。
嫩黄色的宫灯立在脚边,短短地流苏随着海风荡漾,我的思绪也跟着飞远。若是时光倒流,今天还是去年的今天,该有多好。那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不会再让爱情从手中丢走。
却可惜,只能黯然伤神。
从怀里掏出李墨白的小木偶,仔细地摩挲着他已经毁掉的眼睛。
若我们还能相见,该有多好?
“东方姑娘。”清冷的声音,如风一般飘入耳畔。
我诧异地抬头,杜清歌依旧带着他的人皮面具,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面,抬头看着我的方向。
“你醒了?”将清绪收拾一番,我抓起木偶与宫灯,纵身跳下屋顶。“可有好些了吗?”
“嗯。”杜清歌点头,黑宝石般的眼眸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一起去灯会吧”
“可是你中了毒?”心里虽然很想去,但是杜清歌吐了那么多血,我哪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呢?
“我没有关系,我们走吧”杜清歌不给我机会拒绝,手上巧劲一使出来,轮椅已经滑出好远。
我犹豫一会,见他神色间并无痛苦之色,身体也没有异样,方才提着宫灯跟了上去。
街上依旧人流不息,各色灯火璀璨无比,不少手艺人卯足了劲推销着自己的手工艺品,热闹之极。甚至还有人在街头卖艺,口吞长剑、胸口碎石一类,吸引来不少观众观看表演。
许是害怕自己把杜清歌当作李墨白,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他是杜清歌。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心里酸楚满溢。
我光顾着回忆,所以并没有说话,似乎杜清歌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一直沉默着。我俩虽然身处热闹的街道,却如同被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我与他之间,唯有静谧在蔓延着。
“我推你走可好?”见杜清歌极为艰难地在人群里面转动着轮椅前进,我还是忍不住小心地开口询问。
“谢谢,我自己可以走。”杜清歌坚定地摇头拒绝。
我讪讪地笑笑,无意间瞥头看见有人在卖水灯,一把将杜清歌拉住,“要去放水灯吗?”
杜清歌随着我的视线看去,无数水灯挂在木架上面,灯火随着海风飘荡,很是惹眼。
就在他打量的当口,我已经兴奋地跑上前,提了两盏荷花灯回来。“去放水灯许愿吧”
“好。”杜清歌点点头,见我递了一盏灯给他,当即顺从地接过。
前方宽阔的河面上闪烁着无数绚丽的灯火,光芒倒映了半边的河面,灯盏随着微微拂过的清风飘动,灯光水影,煞是好看。
一切,都与过去无异。
“你先放。”
我还是害怕,自己许完愿回头时,身边又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我该怎么做?”
“用双手捧着荷花灯,虔诚地许下自己最想实现的愿望,放到河里面,搞定。”
杜清歌点点头,依言照做。他的睫毛很长,闭下来微微颤抖着,如同受伤的蝴蝶一般惹人心动。而他的神色那么虔诚,让人不由自主便想要知道,他是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
“你许了什么愿望?”见杜清歌睁眼,弯腰将荷花灯推入水中,我不禁好奇。那样认真的神色,是为谁许下了心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杜清歌快速回答,“该你许愿了。”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么?李墨白的话再次闯入脑海,意识差点再次飞远。
苦笑一番,回过神来,将宫灯递给杜清歌,双手轻轻地捧着荷花灯,上前两步,转头看着杜清歌,“你知道去年,我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吗?”
杜清歌愣,然后诚实地摇头。
我轻轻地笑,神色间必定很温柔,“我希望,永远与李墨白在一起。今年,此心愿依旧不变。”
坚定地说完,我没有看到杜清歌惊愕的眼神,转身将手中的荷花灯放入水中,轻轻地对着它一推。
小小地荷花灯承载着我两年的心愿与思念,慢慢地离开湖岸,向前飘动着,渐渐融入众多灯盏之中。
夜色,也逐渐闪耀起来。
第两百零五节 锣鼓传情
第两百零五节 锣鼓传情
“我也许一个心愿。”浑厚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凌晨手捧着荷花灯,学着我方才的模样闭眼许愿后将灯推入湖中。“心里的愿望,向神明许愿就可以实现吗?”
“如果你为了这个愿望而努力,一定会实现的。”心里虽然汗颜,嘴上却依然说着美好的话语。
若是光凭许愿就可以实现愿望,世上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多悲剧?
凌晨谦和的笑起来,如温雅的君子兰,“我的心愿如果实现,你的愿望将会落空。”
我还在想凌晨的话里面包涵的意义,凌晨忽然抓住我的手,“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凌晨是那么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甚至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你不问我什么事?”凌晨微愣。
“你打算卖了我?”总不至于让我将自己卖到青楼换银子吧?
凌晨谦和的笑,摇头。转头看向杜清歌,“杜公子能一起来吗?”
“好。”杜清歌同样答应的爽快。
凌晨便拉着我往人群集中的地方行去,我几次将偷偷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都没有成功。凌晨装作不知我的小动作,微微侧身走在我的身边,形成一个保护的弧度,将我护在自己的身前。
杜清歌安静地跟在另一侧,同样将我护在里面,自己隔绝着拥挤的人群。
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凌晨一路拉着我往前走,左拐右拐,我渐渐迷失了方向。周围的人流变少,道路亦是变得狭窄起来,灯火去益发明亮起来。
细看之下,两边竟然还站着侍卫,看见凌晨进来,都弯腰行礼。在侍卫的身边,整齐的摆放着两排锣鼓。
再往前走一点,灯火越发亮堂,温度也渐渐升高,感受到了灼热的气息。
片刻时间,眼前豁然开朗,四个呈方形排列,约莫三米高的青铜柱子出现在眼前。青铜柱子上各摆放着一个大火盆,火焰烧得正旺,灼热的气息几乎是迎面而来,发梢也都被鼓动起来。
青铜柱子中间,有一个一米高的方形台,方形台上左右各摆放着一个巨型的锣鼓,这两个锣鼓与之前的不同,金光闪闪,看上去似乎是黄金所铸造。不过,两块这么大的黄金,不可能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摆放在这里吧?应该是其他材质所造,只是与黄金相象而已。
方形台四周围满年轻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都是伸头看着这边,眼神无一例外的停留在我的身上。
虽然没有什么好畏缩,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但是蕴含这么多直白、羡慕与尊敬的眼神,倒是第一次见。
“跟我来。”凌晨牵起我们一直相握的手,一步步将我牵上方形台,从侍卫手中鼓槌,递了一个给我。
“要敲鼓吗?”不敢去看台下众人的眼光,我瑟缩了一下,问道。
“嗯,用力的敲三下。”边说,凌晨边走到左边的锣鼓旁,抬起手敲了上去。
咚、咚、咚。
鼓声清越而震撼,穿透力很强,声音顺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