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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在别人看来,实际上却是这样子的。
从一开始的紧张到渐入佳境,我本来舞的欢快,李墨白却忽然冒出来,着实的将我吓了一大跳,直觉的就想要逃。李墨白却满脸怒气,挥手便打掉了我的斗笠与面纱,我只好尴尬的对着他笑。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唤,“师父。”
“东方梨。”李墨白的声音有些变形,听起来像是在努力的抑制着什么。我猛的一阵战栗,身体如筛糠般抖个不停,用力的扯着自己快被捏断的左手,疼的泪水都不受控制的逼上眼眶。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李墨白微微的松了力道,却依然禁锢着我,“难道你都不知道去珍惜自己的名声吗?这要让人知道你以后如何嫁人?”
我很想反驳,却在看见他脸上滔天的怒火之后乖觉的闭上了嘴,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此放过我。
可是我的算盘落空,李墨白依然怒气冲天的瞪着我,没有放手,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师父,好多人看着啊!”被瞪的心虚不已,我诺诺的嗫嚅着。眼角瞥见见势不对欲上前来的老鸨被慕容兄妹拦住,我更加的心虚。
“你,对,说你呢,做什么对美人这么粗鲁。”有好事者见气氛不对,跨上舞台来帮我解围,伸手就欲将我揽过去。
李墨白在他的手快要触及我衣裳时将我揽在怀里,轻轻的一旋落在了舞台之外。
“给本公子拦住他们,事后重重有赏。”好事者看来是个财大气粗的人,见我们欲走,气急败坏的在舞台之上开口。他这么一说,本来欲让开的人群又围拦在一起,堵住了出去的路。
“你们,是要跟城主作对吗?”沁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执着一个小巧的令牌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
众人的脸色齐齐变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之色,让开路的同时纷纷猜测着我的身份。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离开这里,等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彻底的玩完了,还不知道李墨白会怎么对付我呢,所以我开始挣扎,“我不走,我不要走。”
“你要干什么。”这一句话绝对是怒吼出来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模样的我不自觉的又抖了抖。
“凭什么你可以来嫖,却不许我来演。”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尽量摆出义愤填膺的表情以示自己的愤怒。心里其实虚的很,不知道往李墨白烧的正盛的怒火上浇油,会有什么后果。要知道,他可不是个君子,而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来着。
李墨白神色微僵,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周围的人已经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绿衣女子不知从哪里站了出来,相貌姣好,睁大眼睛看着我。“李公子不是来……”
“闭嘴。”看着这个显然一直与李墨白在一起的女子,我心下愤恨,没有骂她已是忍到极限,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给她,“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我把家一字咬得极重,李墨白的脸色瞬间变了再变。
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弱弱的看了李墨白一眼,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墨白狭长的黑眸猛然的一缩,紫气浓郁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邃的眼神落到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我努力的扬起头颅,一脸愤慨的与他对视着。
不知李墨白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闪,忽然将女子拉进怀里,对着她的红唇就亲了下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李墨白怀里的女子露出得意的神色,瞅着我笑的好不得意。慕容宫晨脸上满是震惊,又带着复杂的神色转头看了眼自己骤然变脸的妹妹。
感觉一把利器狠狠的扎进心窝,血花四溅,眼睛干涩的厉害,看到的东西都带上了一片浅淡的蓝色。我猛然的倒退三步,脚步不稳的跌跌撞撞,沁柳慌忙上前将我扶住。
血气不停的在内心翻涌叫嚣着,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硬生生的将它忍住。张开嘴欲笑,却不知怎的“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腥热的红色来,在干净的地面上格外的耀眼。
李墨白满是紫气的眼中衬出妖冶的红色,一滴一滴的在我的粉衣之上染成一片鲜艳的梅花。瞬间沉下脸,李墨白毫不犹豫的将怀里的女子推开,上前伸手扣在了我的脉搏之上,神色颇为复杂。
我张开口想对他说什么,却又喷出一大口血来,溅落在李墨白耀眼的红衣之上犹显暗沉。我傻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血迹,感觉思绪在一丝一丝的抽离,自己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只好虚弱的笑着。血却不能抑制的一直溢出嘴角,五脏六腑被冻住一般冰冷,像是要将心里的痛全部冻住一般。
李墨白眼神幽深,极为迅速的在我身上狂点,弯腰将我轻柔的抱在怀里,抬起脚大步的往外走。
“师父。”我虚弱的唤着他,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感觉头越来越昏沉,只好死死的强撑着。
“我在。”李墨白的声音也是极轻的,像是怕将我吓坏了一般。
“那个女人,不好。”我笑的弱弱的,慢慢的闭上眼睛,“还没有……我好。”
我彻底陷入昏睡之中,所以没有听到李墨白在沉默许久之后的呢喃,他说,“恩,我知道。”
第二十一节 问柳寻花
醒来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阳光,那么的灿烂而耀眼。
“醒了?”一如以前,只要生病,每次睁开眼睛总能看到李墨白伏在床边带着和煦的笑容看着我。
“恩。”看着他脸上疲惫的神色,知他定是又为我忙碌了许久,我嗫嚅着,“师父还怪我吗?”
李墨白摇头,宽大修长的手温柔的抚上我的发梢,轻轻的摩挲着。“是师父不好,不是小梨的错。小梨会怪师父吗?”
我摇头如拨浪鼓,想了想,再次开口,“师父,那个女人不好。”
“恩,我知道。”李墨白忽然笑的带了几分的狡黠,“可是师父总会有一些需求啊,毕竟师父正常着呢?”
我羞红了脸,恨恨的盯着李墨白,不怕死的开口,“你不是可以自己解决吗?”
“哦~,没想到小梨知道的这么清楚,师父是不是小看你了?”暧昧的声音,得逞的笑意,李墨白总是会这样子套出我的话头来。
我的脸直红到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我不是老鼠;不会打洞;只好将被子一掀把头埋了进去。
李墨白清润的笑声不停的传入脑海,我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所有的不愉快与不好的记忆悉数的散去,嘴角扬起和煦的笑容。总算是雨过天晴,即使没有彩虹阳光也是灿烂的。
是我过太过着急,所以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看来得好好的反省一番才好。毕竟,只要我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总是会有机会的。
李墨白,等着接招吧!
因为失血不少;身体虚弱而疲惫;只能在房里呆着,李墨白孤身一人继续寻找着‘证据’。城主府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对我进行着亲切的慰问,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一直没有见着凌晨,不知是不是太忙;倒是凌曦那个小屁孩更是一天到晚的黏在我身边,不厌其烦的问着他到底啥时候可以见到他的爹爹。我烦不胜烦,真的很想直接送他到他爹的身边让他们一家团圆。
不过人家是未来城主的弟弟,身份权势显赫,我只能忍气吞声的问凌晨要了沁柳来照顾我,实际上照顾凌曦这个小屁孩。
天气越来越炎热,幸而我所在的院子里绿树成荫,海风比较凉爽,我喜欢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之下闲里偷着闲。这样子的时光,往往温暖而惬意。
“看来你过得不错。”慕容盈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随意的在我面前坐下,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之间满是疲惫之色,看起来竟然比我一个病人还要虚弱一般。
才几天未见,她这是怎么啦?与我一样,再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你失恋了?”习惯了对慕容盈盈不客气,话未经脑袋便说出来了。
“失恋?”慕容盈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我在说什么猛然红了脸,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下声音,“你在我笑话吗?”
说错话了,我恨不得缝起自己的嘴,讪笑着看着满脸恼怒的慕容盈盈,偏过头去呐呐的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依不饶的追问,慕容盈盈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浑身汗毛倒竖,满是戒备的看着我。
无法,只好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
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可是她住在东侧我在南侧,不知是对我有敌意还是因着我对她的敌意,她平时可是一步都没有踏进南边的界限。
“来看你死了没有。”慕容盈盈自发的拿起桌边的冷茶,神色自若的喝了一口。“不过是受了点刺激,竟然气的要死不活的,你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我也不介意她话里的讽刺,笑意盈盈的提醒她,“那杯是我喝过的。”
慕容盈盈脸色大变,“噗”的一声将口里的残茶喷出,面红耳赤的重新倒了一杯,“咕噜咕噜”的漱口。
“说吧,到底是来干吗的。”我可不相信你大小姐会闲到有时间来关心我的死活,“证据”的提示不是一个都还没有找到吗?
啊……原来如此,原来是求我来了,可真是纡尊降贵啊!
“既然你退出寻找,我们自然不能以多欺少,所以让哥也一个人去找‘证据’了。”颇不自然的,慕容盈盈强撑着说道。
“赌约可还是作数的哟。”我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提醒她若是输了的话,可是要做我一个月丫鬟的。
“那是当然。”慕容盈盈说话的底气以不若先前,有些没底气的心虚。
我看着她那死鸭子嘴硬的表情,心里面闪现出几丝愉悦,抿着笑容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沁柳,“沁柳,你说竹篮打水得到的是什么啊?”
话题忽然转到沁柳身上,她愣了一下才不确定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