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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妇人小孩的十几个蓝衫人见少女的到来,恭敬的让出一条路来,同时弯腰行礼,“见过阁主。”
清梦被扰的我狠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慢慢靠近,就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边害怕得颤抖着,一边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我的脸看。
“仙女姐姐,快来救救我娘。”在小男孩身后的小女孩见到我的到来使得疯人阁的十几个人全部退开,还以为我是来救她们,回过神来之后当即开口向我求救。
“你母亲怎么啦?是不是要生小孩了?”被小女孩称呼为仙女,心里还是有些高兴,毕竟童言无忌,小孩子是不可能会骗人的。我一边随口问道,一边靠近他们的身边。
“坏人,不要过来。”倒是小男孩看出来我与方才拦住他们去路的人是一伙,依然张开双手,阻拦着我的靠近。
“你母亲马上要生了,就这么躺在那里她会死的。”我耐心的跟小孩解释着,视线向他的身后瞥去。那妇人依然不停的呻吟着,身下接近透明色的液体益发弥漫,身体也起伏的厉害,显然痛苦至极。
“不要你管。”小男孩倔强至极,就是伸手拦着,不让我过去。
我干脆的转身,对着身后十几个疯人阁的手下指挥起来,“你,将这两个小孩抱开;你们两个,将这个妇人抬到附近的客栈去,小心点;你,去找个稳婆来我们歇息的客栈;你快回客栈去烧些开水;你去那些干净的方巾来……”
一行人很快就被我指挥得忙碌起来,我没有好气的抬眼看向那边还在慢慢磨蹭的调戏他人玩的粉衣男子,高声疾呼起来,“哥,你有完没完?不就是无夜楼一个小小的主事,你究竟要花费多少招才能搞定?”
被我吼了一嗓子,那边的局势陡然发生变化,本来慵懒不已的杨少临突然发难,手中的长剑蕴含千金的力道,速度极快地劈向中年男子手中的利刃。
只看见武器相交的那一刻,中年男子的身体如同被人猛踹了一脚般,狠狠地从空中摔到一旁的地上。
而粉衣的杨少临利落的一个转身,就站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妩媚的笑,“搞定。”
我简直有咬死他的冲动,明明一招就能解决的人,他偏偏要老鹰抓小鸡一般,想方设法的折磨着领头的老母鸡。
“阁主,她撑不住,马上就要生了。”正准备抬起妇人的两个人之一突然高声呼喊起来,并递出他的双手给我们看。
他的手上,全是艳红色的鲜血。
我探头看去,在那妇人的裙裾之下,果然有大把的鲜血涌现出来。
“这可怎么办?”我顿时急了起来,大人虽然可恶,可是小孩并没有错。这妇人都已经临近生产,我岂能害死这无辜的小生命?
“只能就地生育。”杨少临收起手中细长的剑,果断的开口。
“可是稳婆还没有来?”我嗫嚅着。没有稳婆,谁知道怎么生小孩?
“不然你说怎么办?”杨少临瞪大桃花眼看着我。
“你们谁生过小孩,或者有经验?”我不禁咬牙,向四周看去。十几个男人,都分外茫然地看着我。
我愤然发现,除了在地上呻吟的妇人,与在一旁哭闹个不停的小女孩外,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是女的?
所有人的视线,包括那个被杨少临打落倒在地上满身都是伤痕的中年男子的视线,都向我集中而来。
在众多视线的注目下,我顿时急红了脸,“我…我可没有生过小孩呀”
第两百六十一节 反被将军
第两百六十一节 反被将军
“生了吗?生了吗?男孩女孩?”
寂静的夜,被一声声凄厉的痛呼声打破,盛夏的夜晚,微凉的晚风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吹散不少沉闷的气息。
本来空荡的街道上,围了数十个身穿中衣的男子,男子们眼上都蒙着黑布,手中提着自己的外衣,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
而那痛苦的尖叫声,就是从这狭小的密闭空间内传出来。
同时,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不断地出声鼓励着,“用力,夫人,再用点力。”
“放轻松,不要紧张。”
“快生了,加把劲。”
……
我站在外面,听着前面那一声高过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呼喊,心急如焚,不断的在街道上晃来晃去。
“月回,安静点。生孩子的又不是你的夫人,你急什么?你看这边,可安静的很。”粉衣的杨少临一声轻叹,拉住我的手,制止我继续转悠下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中年男子搂着自己的孩子,满脸警惕之情却只盯着杨少临,仿若杨少临是他的头号敌人一般。不过,没有担忧之情,哪怕在里面痛呼的是他的妻子,即将诞生的新生命是他的孩子。
我轻轻往中年男子怀里那两个瑟缩在一起的小孩扫视一眼,嘴角很干脆的一撇,“他不担心,是因为他已经有两个孩子,自然不会在乎。可是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证过新生命的诞生,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吗?”
“早知道,就该让你去帮忙接生。”杨少临宠溺的看着我,仍旧发出一声轻叹。
我脸一红,不满的哼了一声,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方才妇人临盆,下身大出血,情况非常的紧急,必须有人立刻接生小孩。
虽然杨少临立刻下令让所有人拖下外衣缠绕在一起,遮挡出一个挡风的空间,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接生小孩。在场的人不是男人就是小孩,除了我没有一个女人,众人的目光在我身上聚集,那意思显然是让我来接生。
我的天,我哪里知道该怎么接生小孩?
幸好,可是紧要关头,也由不得我说不。
开水,方巾一样样的准备好,还有人找了些干净的棉絮来,我忙将棉絮堆在一起,软言安慰让妇人挪了挪身体,躺倒棉絮之上。虽然是盛夏,深夜的地面依然会很凉。
我紧张到心跳都要停止,甚至都抱着最坏的希望,准备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幸好,稳婆及时的赶来,拯救了我,也拯救了妇人与她那即将来到世上的小孩。
被那么一吓,精神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即使在面对死亡时,我都不曾这么紧张过。稳婆来时,我整个人就放松下来,瞬间丧失所有的力气。
稳婆本来想要我在她旁边搭把手帮忙,可是我全身虚脱,使不上力气,稳婆毫不犹豫就将我赶了出来。
于是,此刻的我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那痛苦的呼喊声仍旧在继续着,稳婆也仍旧在说着鼓励的话语,不过局面算是稳定下来。
杨少临走到那中年男子的旁边,桃花眼半眯,对着他笑得妩媚,“刘主事,现在可以把名册给我了吗?”
杨少临所说的名册,是记录着无夜楼上下帮众的名册。自从半个月前,我们一行人就一直在追踪着这名册,最近才得到关于它的确切消息。
实在是想不到萧清阳居然会这么大胆,对于整个无夜楼来说如此重要的名册,居然随意放在了一个小小主事的身上。而这主事,身边没有任何人保护。
萧清阳,不可不谓是奇女子。
而我们为了得到这名册,才策划了今晚的这些事情。可巧,却正好碰到妇人临盆,事情才变得这么乌龙起来。
“什么名册,我不知道。”那刘主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嘴却是硬的很,对萧清阳也足够的忠心。现在一家老小都落到我们手上,依然显得如此淡然。
“无夜楼的名册,你会不知道?”杨少临挑眉,娇嫩的声音里满含惊讶,“你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主事,却也掌管着整个无夜楼大大小小的事情,会不知道名册的事情?”
“名册没在我这里。”这刘主事似乎也觉得否认名册的存在有些不妥,眼神一闪,当即改口。
“据我所知,这无夜楼的名册,确实是在刘坡刘主事的手上呢?”杨少临轻声的摇头叹息,“莫非你不是刘坡?”
中年男子刘坡的脸色沉了沉,“盟主大人,您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权利不大,武功也不好,楼主怎么可能会把那么重要的名册交给我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断然喝到。“你是想见识一下疯人阁折磨人的手段吗?还是想让你宝贝的孩子跟着你一起遭罪?”
对付这种忠心耿耿,为萧清阳马首是瞻的人,光恐吓他本人是没有用的,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既然能对萧清阳忠心不二,甘愿献出自己的性命,必定是那重情重义的人,那么他对自己的家人,必定不会太冷血到哪儿去。
果然,我此话一出,刘坡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因疲惫而睡过去的孩子,脸上竟然出现了难得的怜惜之情。
“月回,不要急躁。”杨少临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把刘坡交给他就好。
可是,我能不急吗?明明知道李墨白就在定城,而从这里去定城,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而已。我却偏偏要在这里耽搁,这短短十几天的路程,就是无法将其跨越。
已经有几个月未见,这一段时间,我没有一天将他忘记。一想到分别时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我哪里能静下心来?不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我的心,便只能一直悬浮在空中。
“刘主事,如今你的夫人孩子全部在此,只要你将名册交出来,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全。”见我不再出声,杨少临开始劝慰起来。“不要再说你身上有名册,我们的情报网不会出错,这无夜楼的名册就在你的身上。刘主事在江湖浪迹多年,相信你也知道,与我做对的下场吧?”
威逼利诱一起上,不愧是杨少临。只是这名册,我却非弄到手不可。
事实上,自从那晚从安楚口中得知李墨白在定城的消息之后,第二天清晨,我便带着疯人阁跟随着我的那一队人马离开东沂城,风雨兼程往定城赶。
尽管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之外没有做过任何的停留,几个月后也仍旧没有抵达定城的范围。而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杨少临手下的二十组人马与疯人阁的四队人马早就与无夜楼的人陷入激烈的对战之中。
无论是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