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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依然偏了吗?”我故意抿着嘴唇笑,心里却是冷哼。对于她私自带走白池的这笔帐,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此时自然该好好的还给她,“是你的技术不过关?还是你根本就不敢杀我呢?”
“你……”,东方童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所以那本就难看的脸色益发难看起来,那葱白的玉指更是颤巍巍的指着我,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看来,你还不明白呢?”我装出无辜的神情,天真的看着脸色‘红润’东方童,“我来告诉你,杀人是要这样的”
话刚出口,我陡然运气,右手借着巧劲轻轻地一掷,握在手中的箭矢便如同流星,向着东方童破空而去。
站在东方童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大惊失色,想要抵挡,却发现手中没有抵挡武器,顿了一下,毅然决定徒手来挡。然而箭矢的速度超乎黑衣人的想象,也就是在黑衣人犹豫的那段时间,箭矢已经到了东方童的面前,然后擦着东方童的头顶疾驰而过。
东方童的脸色惨白,全身僵硬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在箭矢擦着她的头颅而呼啸过的时候,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特没有形象的跌倒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陡然间面临生死,然后又大难不死,也难怪她会这么虚。
我勾起嘴角,唇畔的笑容没有温度,“遗憾的是,我也不会杀你。毕竟,谁让你是我的姐姐呢?我可不想背负弑姐的罪名。”
东方童仍旧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余下喘气的力气。
“不过,如果你不惧生死,赶来挑衅我的话,尽管放马过来。你可以来试试,我东方梨,究竟会不会怕你呢?”一连串的将想要表达的话说完,我自顾自的迈步走向不远处的左相府,却又在东方童的面前停下,颇为怜悯的看向坐在地上的她,“嗯,你可以将我方才的行为,当作是下马威哦”
说完,也不再搭理她的反应,绕过她径直走入左相府。
“我突然发现,每当月回笑得天真无辜的时候,就是她想要发飙的时候。”走在我身后的陆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凑到素右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说是悄悄,她那声音三米之内绝对听得一清二楚。
我额头流下几滴冷汗,回身送了陆馨一个白眼,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好歹我是在帮她报仇,她不去想办法把白池诱拐出京城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取笑我。
对上我不满的视线,陆馨有些心虚的偏过头,不好意思的朝沉默的九月吐了吐舌头。
无辜的九月呀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踏入左相府的那一刻,我身后那处于左相府的过千下人,已经热烈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也无怪乎他们要议论,他们这群人在左相府呆了那么久,何曾见过那个嚣张跋扈的五小姐东方童吃过亏?
何曾见过东方童有苦不能言?
何曾见过东方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东方童欺压了无数年,终于见到一个能帮他们出气的人,他们能不激动吗?能不感恩涕零上天终于开眼吗?能不感慨好日子终于要到来了吗?
六小姐,当真是个好人呀
当然,他们只敢在心里悄悄的激动而已,若是被东方童知道,他们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又岂会有胆子跟自家最不把人当人看的五小姐叫板?
只是,我完全就没有想过,左相府的这些人对我的感激与钦佩之情,在这时就已经垫下了深厚的基础。
当然,这些毫无疑问是后话
而此刻的我,却在踏入左相府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一股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欣喜的发现即使过去这么就,自己依然还记得这股味道。
这是,红梨的味道。
这是,我与李墨白从小相依为命的味道。
尽管我不识路,更是不知道东南西北,但是凭着记忆中流露出来的感觉,与这萦绕在鼻尖的属于红梨树的味道,我迅速的辨明了应该要前行的方向。
许久不见了,那个充满了我与李墨白回忆的地方。
我提起裙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快速的走过前院,在踏上画廊的刹那,更是急切的跑了起来。
要说这京城,还有哪里值得我留恋的话,也唯有那个自小伴我长大的院子了吧?
虽说曾经决定彻底忘却京城的一切,但是过去与李墨白在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不断的涌上心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就算是盼望着快些见到自己至亲的亲人一般,只想快些,再快些回到那里去。
“小梨。”见到我突兀的行为,东方吟焦急的想要拉住我,但是几乎是同时,他就看清了我前行的方向,嘴角顿时挂上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名为回忆的笑容。
那个曾经关闭了数十年的院落,强行隔绝了太多人的记忆与……思念。
提着裙摆,我速速极快的向前奔跑,或笔直前行,或遇墙拐弯,总之我跑了一段时间之后,记忆中的院落,依然没有在面前出现。
这个该死的左相府,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也不是一般的复杂。
看着面前的道路又出现了的岔口,我蹙着眉停下来,我这莫不是转错了方向?难道说在不知不觉中,我又转回了原点?
“跟我来。”东方吟却是浅笑着,上前来拉起我的手,在我正想反抗抽回自己手的时候,他突然无比慈爱的对着我微微一笑。
慈爱?脑海里冒出这个词来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怎么会是慈爱呢?再怎么,也该是怜爱才是。
我摇摇头,赶跑脑袋里莫名而来的奇怪想法。一定是因为自己伤寒未好,要不就是因为坐了马车此刻还在头昏眼花的缘故,所以看花了眼了
回头对陆馨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然后悄悄的抽回自己的手,我装作没有看见东方吟失落的神色,缓缓的跟在他的身后。
片刻,东方吟恢复平常的神色,挨着个向我们四人介绍这左相府里的位置,“这里是花园,这条路过去是爹爹的书房,这边是凉亭……”
东方吟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将我们所经过的地方都讲述了一遍,好不容易,在我即将要爆发的时候,无比熟悉的院墙,高高的耸立在了眼前。
即使是如今,看到眼前这堵至少五米的院墙,依然觉得高不可攀,虽然现在的我如果用轻功的话可以飞过去。
情不自禁的,我缓步靠近,抬手抚摸了上去。经过了多年风雨的洗礼,眼前的院墙看上去已经显得斑驳,手心更是传来了无比粗糙的触感。
恍惚间,就记起第一次见到李墨白的场景,那时,他曲着腿潇洒的坐在这堵高墙之上,嘴角挂着放肆而张扬的笑容,略带着戏谑问我,“你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情吗?”
第三百五十节 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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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节 近水楼台
我想,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肯定谁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对方的另一半吧?
存在于脑海中的那时,实在是太过美好。
以至于现在,看着眼前这高耸的院墙,回忆冲入脑海,我只能形单影只的流泪。
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会幻想,如果我没有这么做,没有对李墨白下‘四季如歌’的话……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我任由李墨白回来京城,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果呢?
手触在院墙上只有一瞬间,脑海中却已经转过太多的思绪。
我自嘲的笑了笑,沿着院墙继续向前,记忆中的玄色铁门没有意外的出现在眼前。不过,铁门似乎翻修过,已经没有以往破败的锈迹。
回头看了眼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东方吟,我略微抿了抿唇,压了压心中的忐忑,抖着手将眼前的铁门推开。
分外熟悉的场景,无数高大的红梨树,因为时下已是深秋,那纵横在院中的无数枝干上只偶然垂着两片枯黄的叶子,看上去还满是萧瑟之情。果然,跟想象的一样。
“哇,月回,原来你从小就住在钱眼里面呀”跟在我身后走进来的陆馨,只看了一眼的时间就哇哇大叫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极为郁闷的一个白眼翻过去,咬牙切齿的,“哪里是钱眼?”
居然把我从小长大,并且充满与李墨白回忆的地方称之为吗满是铜臭味的钱眼?这该死的陆馨
“你不知道?”无视我快要杀人的表情,陆馨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抬起她的纤纤玉指指着眼前满院的红梨树,“你该不会不知道一株红梨树可以卖多少银子吧?”
这下轮我惊奇了,红梨树可以卖钱?我还真不知道,想着,我老实的摇头。
陆馨用你到底有多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我不想认识你的样子抚额,“世人皆知,自从十年前开始,呃,应该说是十一年前吧,反正具体的时间我忘记了。有那么一个相当有钱的富家公子还是什么人,在高价收购红梨树,他出的那些价格简直能吓死人。这是全天下皆知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全天下皆知?我白了陆馨一眼,然后看向东方吟,九月与素右,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额头不由流下冷汗,好吧,我承认我落伍了。不过……“这里的红梨树是不可能卖掉的,无法成为钱,你死心吧”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陆馨这么爱钱呢?
“是吗?”陆馨一点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眼睛闪闪的盯着红梨树放着诡异的光芒。
“要是你敢动它们哪怕一片叶子,我就让白池脱光衣服去外城跳舞”见陆馨那放着光的眼神在红梨树上转啊转,我恶狠狠的威胁道。
“算你狠”陆馨顿时收回视线,默默地在心里抹了把冷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不能小觑,一般会这样威胁人吗?
“快进去看看吧”东方吟上前将铁门彻底的推开,站在前面笑着对我邀请。
我仍旧不爽的翻了个白眼,轻轻地点了点头,慢慢的走了进去。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南方的新月湖,湖边的石桌石凳,西方的水井,院墙边矮小的月桂,立于红梨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