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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我最快的速度将那个所谓的合意饼送到叶落安面前,偷偷地瞄了眼李墨白,还好,神色如常。
师父,你就放过我吧!我无奈地看向李墨白,不就稍稍违背了你的意思,至于这样吗你?
不知道李墨白是不是看到我眼里的不满,他微微地抿了口茶,然后蹙起眉梢,“这茶太热,小月去要些冰块来消暑!”
我看着李墨白笑眯眯的脸,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笑得得意的狐狸,牙齿不禁咬的咯吱咯吱响,怒气冲冲地瞪了眼在给慕容宫晨倒茶的丫鬟,那位无辜的丫鬟手一抖,茶水偏出茶杯,洒在圆木桌上。
“奴婢去拿好了。”那丫鬟还算识相,将桌子整理一番,转身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害怕李墨白再找我麻烦,我急匆匆的向凌晨告别,当然没有漏掉叶落安眼里闪过的戏虐神色。
“师父,你公私不分。”经过李墨白身边时,我用嘴型对他控诉一番,被我拿眼瞪着,李墨白却笑的开怀,拿起双色合意饼吃得愈发得愉快。
“林姑娘。”刚欲抬脚跨出去,身后传来陌生的声调,我转过身去,见叶落安神色安然地看着我。
“我明天就得走。”放下一直拿在手中的白瓷茶杯,叶落安一直嬉笑着的脸上忽然变得正经,目光在我身上聚集,沉重且带着不安。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走就走,干我啥事?
“你要与我一起回京吗?”
我一愣,半响没有反应,习惯性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李墨白,却见他低着头,似乎没有听见我们地谈话一般,只是自顾自得低头啃着糕点。
这个人,平时不是最讨厌吃甜食吗?
回京?什么意思?我猜不透这其中的用意,目光淡淡,轻柔地落在李墨白的身上,他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是了,李墨白必须呆到凌晨当上城主的那天,明天又怎么可能回去呢?当下便有些气恼,明明有一个陌生人说要我随他回去,你却不闻不问吗?
“她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尚未回答,慕容盈盈却质疑着开口,目光坚定地看着我,带着几丝浅浅的安慰。
“为什么嘛……”叶落安再次现出嘴角的梨涡,目光却一直看着我,“我只是受人所托,必须要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我走?”
“那人是谁?”东方云齐?东方吟?或者是那个箫太子?似乎无论哪个,都没有需要我回去的必要,何况除了李墨白应该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才是?
“无可奉告。”梨涡浅浅,神色之间显得愈发的可爱。
这一个一个,都有事情在瞒着我,连一个陌生人都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这个当事人可真是够窝囊的。
看着默不作声的李墨白,我笑的无比坚决,“那你回去问那个人,他凭什么要我跟一个陌生人走?”
“等他回答,你再来问我。”说完这句话,我甩甩衣袖,踮起脚尖原地转180度,潇洒的走出门去。
鬼才要知道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抬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我走的飞快。
这就是不让我来的原因?他事先便已经知道叶落安会这样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个一个都在这里擅自决定着别人的事情,耍我来着?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为什么得听你们的?
最可恨的就是李墨白,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摆出一脸任我选择的表情,以为这样是为我好吗?你跟他是熟识,倒是放心把我交给他,可我与他却是不熟,凭什么要跟他走?
你到底是想要我跟他走,还是不得不放我走?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哪,我便会在哪吗?
想不透,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初见李墨白时,他隐约透露过我还有另外的身份?那么到底是什么身份,堂堂御史台竟然纡尊降贵来问我是否与他一起走。就算我是左相的女儿,身份不简单,可御史台至少也该是个从二品的官吧?到底是何等人物,有权利指使从二品的官员?而这个人,与我有什么样的关系?
东方云齐应该排除在外,他若是知道我没死,绝对不会继续放任我在外游玩,恐怕立时就会派人把我抓回去监禁。那么是那个未曾见过的母亲吗?她又有什么样的身份?李墨白从未跟我说过母亲的事情,我对她的事情完全是一无所知,是她给我留了后路吗?
还是有其他人在幕后主导着?
在这其中,李墨白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一切的一切,让谜团越积越多,眼前的道路都被其掩盖,看不到未来。
第三十四节 夜下密会
月明星稀的夜晚,万籁俱寂,四处灯火昏暗,可视度极低。皎洁的银月挂在半空,浅白色的云朵点缀在其周围,朦胧了月光,轻飘飘在地上洒上一层光斑。
人人都已经入睡的时辰,负责守夜的侍卫依然尽忠职守的巡逻着,手中提着的灯笼昏暗,只照亮了极小的一方角落。
眼前一阵风过,侍卫甲猛然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年纪较大的侍卫乙提起精神来,安慰这个新来的年轻小伙子,“困了吧,最开始都会这样,慢慢就会习惯了。”
侍卫甲收回视线,身音有些颤抖,“刚才好像有影子飘过去了。”
侍卫乙一惊,停下脚步高高的举起灯笼,定睛看去,除了葱茏的树木与杂草,再无其他。安下心来,重重的在侍卫甲的背上拍了一记,“你小子眼花了,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可是……”,话只说了一半便没有下文,侍卫甲估计是想说我确实看见了,想来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便不再争论。
侍卫乙将四周打量一番,终于绽放笑颜,“放心,这里是御史台叶大人的院落,守卫森严连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我大概是困得糊涂了。”侍卫甲憨厚的笑,终于不再纠结,摇摇头赶跑脑海里的瞌睡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巡视。
而侍卫口中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院落,树影婆娑下突然多了一个黑影,下一刻,正对着黑影的一个窗户被轻轻从外拉开,一个火红的身影极快的闪身而入。
正倚着床头假寐的叶落安听见声响猛然睁开眼睛,借着月色看清来人后无奈的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身影,“我正好在等你。”
“哦?”慵懒如风的声音,飘忽不定。
“不过,我不认为我房间没有门。”
“是吗?我没有看到。”平和润泽的声线,笑意明媚的俊朗脸庞,自在在桌旁坐下的身影,都让人特想往他脸上揍上一拳。
“你轻功又进步了不少。”在窗户被打开之前,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别样的气息,叶落安暗暗的心惊,他的武功又超越了自己一大截。从认识那一天开始,自己便一直败在他的手下,从未赢过,他颇为恼火。
也因为如此,呆在小姐身边的,才会是他吧!
“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待。”李墨白的声音里带上暖意,脸上的神色跟着柔和了几分,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的情景。记得那时自己有事离开几天,回来时发现她武功精进不少,心情一好便夸了她几句。那个幼小的女童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明明身材矮小,却努力地踮起脚尖,一板一眼的对着他念叨: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待。
想来,他虽是她的师父,却从她那里学了不少的东西,新奇古怪什么都有,譬如那个像大饼的生日蛋糕,便是她在自己生日前许久,就逼着自己学的。亏他一向自诩厨艺精湛,在试做无数次之后,却还是将这个所谓的生日蛋糕做得不成模样。以至于她8岁的生日那天,自己将一个没有形状的蛋糕送给她做礼物,从此让他引为自己人生的一大败笔。
为此,他还真想劈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她怎么就知道这么多自己从未听过的东西呢?
她的思想、行为、做法,全都与常人不太一样,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完全就不似一个从小就被与囚禁的闺阁小姐。
明明才5岁,却已经知道男女之事,实在怪异;明明不曾习字,却知道如何去理解书中的含义;明明不曾用心学习,却出口成章……
这一切,都让他无法理解!
她却说,自己真正的名字,叫林月回。
然而他却可以肯定,她叫东方梨。
“咳!”见眼前人少有的走神,叶落安清咳一声唤回他的思绪,“东方云齐已知道小姐假死一事,你须得小心。”
“他如何知道?”气氛刹那冷却,狭小的房间里充裕沉闷的气息。李墨白自知自己做事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从最开始给小梨吃下假死药到设计让人发现她的“尸体”,再派人装作好心人埋葬了所有乱葬岗的尸体,偷梁换柱盗取她的“尸体”,喂下解药让她苏醒,这一切都做得滴水不露,绝对不可能留下痕迹。东方云齐发现的如此之快,着实诡异。
“东方吟挖掘了小姐的墓。”叶落安起身披衣下床,走到敞开的窗户前背对着月光站定,“小姐的容颜与夫人太过相像,只要是见过夫人的人,都会怀疑她们之间的关系。”
“东方吟?”李墨白却没有想过,这个懦弱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破坏他的计划。
“你们见过。”
“他准备如何应对。”李墨白的声音冷下来,白玉般的脸上换上讳莫如深的神色。
“按原计划行事。”
“想要抛弃她吗?”他们,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东西?还是麻烦?
明明,她是如此想要自由自在地活着,却总是一再地变得困难。
这一切,他要如何让她知道?
她若知道了,会恨他吗?
会从此失去笑容吗?
“不,恰恰相反。”叶落安走到李墨白的身前,在床上翻啊翻,翻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在李墨白的手边,“他准备利用她。”
李墨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眼神在一瞬间亮的可怕,像是要灼烧一切一般。“他到底是不是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叶落安想起他,眼神里带上恐惧地神色,跟在那人身边十年,他从来都没有猜透过,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房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