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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我想伸手去扶,却有些头重脚轻,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地上去。
青衣帮着扶住我,边抹着眼泪站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公子是被那个女人算计了。”
“什么算计?”我警醒了一下。
“那日,那个女人往公子的饭菜里下了药,把公子迷昏后,脱了公子与自己的衣服,躺倒了一张床上。”青衣恨恨地咬牙,像是恨不得喝东方童血。
我大惊,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白池会突然改变。“那他们有没有……?”
若真发生了什么,白池可就被东方童绑死,怎么助他逃?
“没有。”青衣断定,“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分被而盖,甚至连对方的肌肤都没有碰触到。因为害怕当真发生什么,所以我一夜没合眼,盯了一夜的梢,绝对不会有错。”
“那你家公子知道吗?”白池知道这些事情吗?若是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要对东方童负责?
“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公子。”青衣再次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可是公子说,无论怎么样,这是他的错,他都要对那个女人负责。”
倒是符合白池的性子。所以,才要娶东方童?
东方童果真好算计,虽然在我看来,真是荒谬的很。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感激的冲青衣笑了笑,我赖在九月的怀中,“你且看好他们,千万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最好。”
“嗯,我会的。”青衣嗫嚅了一下,“小姐,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姐我会照顾好。”一直沉默的九月替我回答,“麻烦转告陆姑娘,让她自己好好的想清楚,不要白费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思。”
“是是。”青衣惶恐的看着九月,歉意的点头。
由九月扶着躺进马车里,耳边隐约传来了笙箫鼓乐的声音,欢庆的很。
这才恍惚间记起,今夜,还是除夕。
第四百二十六节 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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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节 除夕之夜
马车行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
我满心疑惑,外面赶马的是左相府的下人,不可能不知道左相府的路,这还没有到府,怎么会突然停下来呢?
我歪在马车上虚弱无力,九月便掀开马车帘探头看向外面,夜色下,都能看见她的脸色倏忽间变白了。
“怎么回事?”见九月缩回来,我奇怪的问道。
“外…外面…有刺客。”九月慌张的说话都开始打结。
“九月待在马车里,千万不要出去。”从袖子里掏出长剑红袖,我扶着马车车壁站起身。许是最近被刺杀的次数太多,此时听来,我已经没有惊讶。
这些人,怕是找准了我现在身体虚弱,身边也没有人保护的机会才下手的吧?
“可是小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九月忧心不已。
“横竖都只有一条路,不要担心。”冲她笑了笑,我以红袖抵着地面,慢慢地下了马车。
马夫是不会武功的,缩在马车轮旁边瑟瑟发抖。
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身体的力气快要用完,担心会有一场恶战,为保存体力留在当地倚着马车打量着前面。
前面约莫站着十几个人,统一穿着黑色的紧身夜行装,手持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暗暗将红袖握紧,心里不由焦急,这种情况,如果我还在平时的状态,勉强一下至少不会丢掉性命。可是如今身上的伤未愈,手脚又无力,天要亡我?
反正都没有活路,怎么都得拼上一拼。
暗暗将衣袖划开,反手将红袖绑在手上。
“动手。”其中一个黑色夜行衣的人舞着手中的大刀,双手举起,快步向我冲来。
握紧红袖,害怕伤到身后的九月不敢闪躲,只得举剑硬接下这招,黑衣人的力道很大,震得我虎口发麻。
还没有喘口气,其他人的招式已至,大刀夹着五花八门的招式,纷纷取向我的要害。
拼命的憋着一口气,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圈,形成一个圆满的防御,却因为他们的力道太大,生生地将我逼退,退无可退,依然未能将他们的招式抵消。
举着剑挡着他们的招式,我后仰避过刀锋,身体借力一旋,低喝一声,一剑挥开。
总算将所有人逼退的同时,我的胸口剧烈的疼起来,喉咙嘶哑着疼,想要咳嗽却无法咳出来,憋得我满脸通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生死攸关的时刻,分心便是死。这个道理我懂,精神却无法集中起来。
此时,如果没有人救我,我插翅难逃。
还没有喘上口气,那些人的刀锋折射着四周灯笼的光芒,在这暗夜里也如此的耀眼。
想要抬手再挡,力气却没有使上来。
“小姐,快躲。”九月惊呼的大喊,我的气力一点点的丧失。难以承受的困乏感袭上心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利器,内心惶恐不安,却不能放弃生的希望。
生死攸关,正打算拿命一搏,也不知道哪里闪过一道剑气,从我面前三尺的地方划过,隔绝了我与那些黑衣人。
武器叮咚哐啷相撞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四五个人,跟那些黑衣人缠斗起来。
“属下来迟,害夫人身困险境,是我等的失误。”最先开始救我的那个矮个子男子双手握剑冲我抱拳,嘴角的金牙明晃晃的刺眼,“待解决了这贼人,再来向夫人请罪。”
说完也不待我回答,迫不及待般冲入了战局之中。
虽然黑衣人人数较多,武功却明显不及后面闯入的这几个人,所以虽然没有呈现败像,却也只有招架的余地。
“小姐,还好吗?”九月急匆匆地端了杯茶送至我口边,我忙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才后怕的点点头,方才真以为自己要死定,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最不缺的便是贵人。
深深地喘息了一阵,紧张的心绪才平缓下来,“我没事。”
那边,战斗已近尾声,这些人有意放过那些黑衣人,故意放水让他们逃了走。想着人家是救了我性命的人,看着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逃走,我没有做声。
“夫人。”一群人单膝跪地,向我低着头。矮个子的男子嘴角一咧开,嘴角的金牙俗气的闪着金光。“我等来吃,请夫人责罚。”
夫人?我纳闷的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也暂时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只得装出富家小姐的模样,“多谢诸位相救,各位英雄快快请起。小女子冒昧,可否相询一事,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夫人身上,可有烈城的玫玉?”矮个子的男子嘴角的金牙益发渗人,模样却恭敬的很,看了看不远处的马夫,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我等本是烈城的探子,专门替城主大人查探一些有用的消息,所以不可声张暴露身份,便自作主张放走了方才的人,请夫人责罚。”
怎么又是责罚?“几位多虑,你们救了小女子的性命,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地上凉寒,快快起来。”
“谢谢夫人。”镶着金牙的矮个子男子明显是头头,他一站起来,其余人都跟着起身。
“你们如何知道我身上有烈城的玫玉?”
“前阵子在客栈的门口,见到夫人说此玫玉是城主大人亲手相送,便一直在关注着夫人。”
哦,所以才叫我夫人呀?误会我跟凌晨的关系了不是?只是,倒没有想到,凌晨的人,会出手相助于我。
也没有想到,一块玉佩,能救到我的性命。
不过此刻拒绝,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转而杀了我?
“今日的事情,真是多谢诸位。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他日如有机会,再答谢你们。”诚挚的冲他们笑了笑,我微微低头表示感谢。
“夫人言重,这些是属下应做的。”矮个子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再次凑上前来,“夫人,城主大人让属下有机会便向您问好。”
“代我谢谢他。”侧身朝他们行了行礼,踏上马车,几人隐入周围的暗影中藏去身形,却并未消失,应是想直接送我回左相府。
或许还会遇见危险,他们愿意跟着最好不过。便侧头笑了笑,倚着九月的肩膀,全身都提不起力气。
四周的丝竹声依然未断,鞭炮声齐响,偶尔能听见欢呼的声音,看了看夜色,才知月过中天,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而在去年的最后一刻,我依然在被追杀,新年的时候,却从死里逃生。
马车有惊无险的回到左相府,府内依然一片宁静,因为不知道宫中发宴会要举行到什么时候,今夜没有设定门禁时间,我顺利的入了府。
回到红梨园,素右仍旧未归,也不知道陆馨的情绪如何。
被九月安置在床上,吩咐她回去休息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更加的头重脚轻。
披衣起床,满院的红梨树都是含苞待放,时不时有幽香入鼻而来。
记起过去红梨盛放的绝美场景,看着此刻院中高高悬挂着的大红灯笼,记忆如潮,汹涌而来。
顶着寒风沿着院墙走了一圈,回到院中央站定,突然发现在我十二岁生日前的那年已经冻死的两株红梨树上,在侧端冒了几粒嫩绿色。
难以相信,已经死了好几年的树,居然又活了过来。或许,当时它们并没死,只是耐不过寒冷,养精蓄锐了几年,而今再次复苏了吧?
近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心中再次充满名为坚定的泡泡,连红梨树都在如此努力的活着,我还有什么不能坚持呢?
不坚持到最后,又有谁能猜到结果?
靠着红梨树,慢慢地坐在地上,记起那年生日,李墨白曾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用布条编织了无数的红梨花绑在树上,温暖了那个特别严寒的春天。
就像这辈子,无人会再像李墨白为我做这种感人肺腑的事情一样,陆馨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人如白池一样,一心一意多年未忘,只为她好吧?
就算世事难料,就算东方童还是要横插一脚,就算世人要指着我的鼻子唾骂于我,我也一定不能让白池娶了那东方童。
绝对,不能。
迷迷糊糊的,脑袋越发昏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倚着红梨树睡了过去。我并不知道,睡着之后,有人佝偻着腰吃力的将我抱起来,放到了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