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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狠心,李墨白的黑眸中带着歉意,“小梨之前问我,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治疗疫病,对骂?”
“嗯。”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莫非他们争执,与这个有关?
李墨白抬手执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放在我面前,又将手中的短刃递过来,“还有一个办法,小梨,便是你的血如今的你之所以会百毒不侵,便是因为你的血液有了改变,在食用那药丸后的短时间内,你的血同样可以治百毒”
而且,效果远胜于一般药材
我眨了眨眼睛,恍然,“你早说啊”
抬手接过短刃来,我毫不犹豫的伸手在左手的手腕处割了一刀,红色的血液瞬间便溢了出来,我忙将手搁在茶杯上。
本想割手指头,又怕伤口太浅,流出来的血不够,便割了左手的手腕。
李墨白像是不忍,在我执刀的同时,起身走入身后的房内。片刻,拿着纱布与药瓶走了过来。
见我仍旧在放血,李墨白大惊,慌忙抬起我的手,一边止血上药一边道歉,“对不起”
“你应该早点与我说的”要是早知道的话,李墨白患上的疫病,不是早就被我治好了?不过一点血而已。
李墨白紧抿着嘴唇,神色间却是懊恼,轻柔地包扎好我的伤口,却没有端起那茶碗将血喝下去,只是沉默地看着。
看着那浓稠的红色,我也有些尴尬。突然间要喝人血,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只是,不喝的话,他的疫病如何能好?便轻笑着开口,“怕不好喝吗?没关系的,我不是也喝过你的血吗?在东沂城外的荇李山上,你还记得吗?如果现在你也喝了我的血,我们之间可是血液交融,再也分不开。”
想着,我自己就笑了起来。
第五百二十节 双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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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节 双回京城
黑眸深深地看着我,李墨白垂下眼帘,断过桌上的茶杯,背过身去,抬袖遮脸,仰起了茶杯。
抬手倒了一杯清茶,我递了过去。
李墨白反转手拿过去,同样一饮而尽。
回过身时,他的表情已经变了模样。神色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眸中带着若隐若现的伤痛感,“小梨,京城传来消息,主人他,快不行了”
我惊住,瞪大眼睛,心中充满惊疑,身体逐渐冰冷。
萧俊,快不行了?
怎么会?
为什么?
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眼眶中迅速凝结起水雾,鼻子跟着酸楚,晚风轻拂而来,刮在裸露的皮肤上却是刺骨的凉意。心中更是刺痛难安,尖锐得如同被细碎的玻璃刮着。
知道李墨白不会撒谎骗我,我蜷缩起在不断颤抖着的身体,突觉头晕目眩。
李墨白倾身过来将我抱在怀里,语调轻柔,“回去吧,我们一起回去”
“不行”我忍住心中的悲痛推开李墨白,眸中带上哀求,“你不能去”
京城凶险难辨,萧俊若真病危,只怕暴风雨将至。而在这狂风暴雨中,该如何保命?
“那这次又是什么?”李墨白微怒,后退一步,看着我的黑眸中闪烁着火花,“再来一次‘四季如歌’?”
看着李墨白满是怒气的脸,我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无话可回。
他是真的动了怒。
“或者,你要将我囚禁?”见我不答话,李墨白再次说道,语调中的情绪,非悲痛不能形容。“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我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不是。”我顿时摇头,“如今京城局势不稳,我不想你去犯险。”
“所以,让我苟且偷生?”李墨白冷哼,表情开始疏远。
“不是。”见李墨白变得漠然的表情,我不由焦急的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
“那么,是嫌我没用?”李墨白的语气越来越冷。“你觉得我会拖你后腿?”
“不是。”一连说了三个不是,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唯独不想让李墨白误会,只好掏心窝子,“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冒险,更加不愿意看着你为了我去送死。我已经彻底的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次去经历那样的事情”
“呵。”李墨白的黑眸越深,“说到底,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不是。”怎么他一向聪明,眼下就是无法理解我的担忧呢?“我真的只是不想看着你再为我做危险的事情……”
“小梨。”李墨白一本正经的开口,黑眸死死地看着我,“你应该对我公平点”
“哎?”我不明白他突然所谓的公平,是在指代的什么
“你只想到了你自己,却不知道,看着你深陷囫囵之中,我能开心吗?”
我怔住。只因,我的确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
就如同当初在慕容山庄时,得知李墨白孤身去了朝阳城,我心急如焚、彻夜难安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可是……
万一他因为而……,我该怎么办?
“我在你心里,算重要的人吗?”李墨白的语调平静下来,淡淡地问。
“自然”作为我今生最爱的人,能不重要吗?
“我的武功好吗?”
“嗯。”能拼到‘第一猎人’的称号,李墨白的武功,远不是我可比。
“你相信我吗?”
“嗯。”再次点头。
……
“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啊?”被李墨白的几个问题问下来,习惯性的点头后才发现李墨白说了什么,正想要反悔,被李墨白抢先了话头。
“还记得你答应过的,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反悔?还是说,你在骗我?”
“不是。”我已经被他绕晕了。
“我去收拾收拾,咱们明天便走。”不再容我反驳,李墨白再次折身走入房中。
李墨白执意,我无法再阻拦。心中又甜又苦,更多的却是恐慌。
坐在庭院中,抱膝而坐,抬头看着北方的天空,心中空了一块大洞。
暮色四合,外面的噪杂回复平静。
在朝阳城与李墨白生活的这几天,应该是最后的平静了吧?
京城中,会有怎样的风雨在等我?
“以后,不要再想着独自去面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记得你都还有我。如果有危险,你只管躲在我身后便好。”
脑海中突然闪过李墨白的话语,心逐渐安定。
在圣上病危的消息传开后,京城之中,人心浮动。
数日未朝,无人有心搭理朝政,众大臣的心更是浮躁。
虽然太子萧南轩有心趁机执掌朝野,巩固自己的地位,却被心腹劝说圣上如今仍旧在世,此刻强出头,会有不孝、不忠,趁机弑父夺位之嫌。
某些野心大的人,则趁着这混乱之机开始拉拢人心,结党营私。
然而,也正是此刻,便显现出不同的派系来。
有诸位想要明哲保身的大臣们隔岸观火,本以为朝野上下要分成两股势力,一方是以太子萧南轩为首的顺位派,另一方则是以威王萧南昭、左相东方云奇为首的谋逆派。
却不想,分出了第三股势力来,以御史大夫叶落安、禁卫军统领纪尚为首的保皇派。保皇派,皇上危在旦夕,多年的心疾早已无药可医,他们欲保护谁?
众位大臣纷纷疑惑,却无人能猜透其中缘由。
顺位派与谋逆派纷纷派人与保皇派接触,太子萧南轩与威王萧南昭亲自出马,只是想要让保皇派归顺其,却皆以失败告终。
如此同时得罪两方势力,却又两方势力都没有得罪的做法,得到不少预备做墙头草保命的人赞同。
就在这些人犹豫着要不要加入保皇派,抱着大树好乘凉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保皇派的叶落安与纪尚原来只是副手,真正的主人,却是另有其人。
除了知情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保皇派居然是以一女子为首。而这女子,正是最近风头很盛、声名鹊起的左相之女东方梨。
谁都无法猜透,在这本就足够混乱的局势中,为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会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她的决定,将要动摇皇位的继承权。
众人都揣测着,这皇位,怕是会有好一番争夺。胜算?自然是威王殿下萧南昭继位的可能性较大。
为什么?因为东方梨,乃是左相之女。与谋逆派,岂不是异体同根?
然而顺位派的镇定,却让他们心生疑惑。
这些处在上位者间的猜疑与动摇,让京城本就不安定的局势,更是暗流汹涌。
京城的局面,我揣测了一二,却无心搭理。一心系在萧俊病危消息的我,在第二天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朝阳城。
被萧俊钦点为我护卫的周蓝陵自然随行离开,李墨白果断地随行,东方家的兄妹二人同样如此。
南城的疫病已有解救之法,药方与药材皆具备,韩林留下压阵,还有慕容宫晨与陆彩儿配合着,只需数日时间调理,便可解除朝阳城的封锁。
朝阳城的城主朱田禹亲自送行,满脸的歉意,亲自找上我为前段时间误会我为妖孽一事道歉。并因为我的善举救下整个南城而感激不已,声言将来若我需帮助,他必定不会托词。
我心知他是因为自己妻子身患疫病一事受东方童威胁,根本不曾怪罪他,所以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探头过去,悄悄的与他说,以后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朱田禹惊愕,随即坦荡的微笑,挥手与我们道别。
这个终日烟雾缭绕的城市,并未让我有多少快乐的回忆,但是,却是我与李墨白平静生活了数日的地方。
离开的刹那,心中终究闪过不舍。
不知道是被那日的大火惊到,或者是在打其他的主意,一路上唯一会作恶的东方童安静的很,无论是连夜赶路,或者是睡在荒郊野外,都无一句怨言,倒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
为了赶路,不得不弃了马车,我与李墨白共骑一骑,马背比马车更加颠簸,一日下来便磨破了我大腿内侧的皮肤。
然而,我不得不隐忍着。
连日赶到京城时,已经是第五天,从马上跳下的那一刻,我几乎无法行走。
在皇宫处下马时,腿脚发软,我没能站稳,跌倒在地上。大腿内侧传来的刺痛感,让我想抓狂。
幸而纪尚早就备好了软轿在宫门口等候,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