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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尤为坚定,面对我的打量,丝毫不曾退缩。
看来,是个嘴硬的主。挑起一抹冷笑,我一边品茶,一边暗想。
“最后问一遍,你叫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多多再次执壶倒满。茶壶已空,多多行了一礼,出去续水。
女子轻哼,不答。
我一个眼神投出去,立刻有士兵拿出一根细鞭来。
这是用特殊材质做的细鞭,与马鞭不同,它格外的细弱,大约只有两根银针的厚度,一米长,是我吩咐特制出来,取名银鞭。
一般人用马鞭抽人,会刻意避开脸。因为脸部的肌肤娇嫩,马鞭一抽便要破皮,多打几下,便会皮开肉绽,甚至会招致死亡。
但是这银鞭不同,它专门用来打脸。与马鞭抽在身上的效果一样,会格外的痛,但是不会伤到脸上的肌肤。
比起掌嘴,可要痛上十倍不止。
当那些细作不愿意回答我普通的问话时,我通常都这么对待。一旦他们受不了折磨,便会想着只是普通的问题从而回答,却不知,这其实是他们屈服的第一步。
那士兵便是拿着这根银鞭站到女子的面前,抬手便是一鞭子抽在她的右脸上。女子死死地咬住牙关,竟然没有痛喊出声。
这般场景,往往会让我想起昔日被东方云奇如此对待之时,身体隐隐的作疼。
蹙着眉,我努力地将这些过往遗忘。
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心软,但我没有以虐人为乐的习惯,所以垂了眼眸,淡淡地品着茶杯里剩余不多的热茶。
不知道抽了多少鞭,那女子终于痛喊出声,其声惨厉,哀戚不绝。
我端然坐着,直到杯中完全的空荡荡。感觉凉意再次袭上心头,我挥手招来一个士兵,“去找找多多姑娘,茶没了。”
李墨白逝去后,我格外的怕冷,离了热茶,总觉得心里的凉意,会将我冻成冰块。
韩林说,这是我产生的幻觉。但是,我无法改。
李墨白不再,再无人可温暖我。
床畔空荡荡,动荡到让人觉得可怕。就像是有一个黑洞,随时能把我吸进去。
我的心中,充斥着不安定的感觉。
半夜也会被噩梦惊醒,怎么喝安眠汤,喝多少碗,哪怕被人打昏,都没有作用。一到夜半时分,噩梦便会袭上心头,然后无眠到晨曦时。
我知道自己是在思念李墨白,但是我无可抑制。我想他,想到心中泛酸,却哭不出来。
即便是将初儿安置在我的床畔,依然无法奏效。反而,会扰得小小的他无法安睡。
我只得让乳娘将他抱走。
也曾经怀疑一度的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但是细细感觉之下,却一切如常。
韩林说,这是思念过度的缘故。
慕容宫晨说,我这是有心病。
我终于明白萧俊的心情。
每日每夜里,他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想着杨昕云,从而无法入睡?
我也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我会像萧俊一样忧思过度,从而导致英年早逝。但是,该如何才能不去想李墨白呢?
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而鞭笞的声音仍旧继续着,我只愣愣地看着手中空荡荡的茶杯,一时无措,思绪再次飘远。
“我……我说”终于听得鞭笞之外的声音,士兵收起手中的银鞭,然后听得女子断断续续的回答。“我叫丹青。”
回忆被人打断,我更是不耐,挑眉看向那名叫做丹青的女子,嘴角勾起冷笑,“早点说的话,不是可以挽救你的容颜吗?一个女子,没了容貌,你该如何去取悦你的主人?”
丹青憋红了脸,又转成了青色,切身的体会了我的手段,她没有开口辩驳。
而且,她嘶喊的声音是如此凄惨,我却仍然是完全置身事外,丝毫不受其影响般的态度,更是震慑了她吧?
“是东方云奇派你来的吗?”
“你好歹被皇上养育了十几年,难道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吗?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般蛇蝎心肠,又冷漠无情的女人?”听得我直呼东方云奇的名字,丹青开始怒喝。
气愤的心情,让她的五官也跟着扭曲起来。
“丹青姑娘,那能请你告诉我,你那养育我十几年的皇上,是如何称呼我的吗?”我无比冷漠的哼了一声,淡然道。
丹青的脸色白了两分。
我却是冷笑,除却野种等骂人的词汇外,还能是什么?
“丹青姑娘可要将你知道的事情吐出来,还是我来逼你比较好?”不再跟她啰嗦,我直接问重点。
丹青的脸色更加发白,却倔强的抿着唇,不说话。
“看来,姑娘是选择受罚吗?别的东西我不懂,但是如何折磨人,天下无人会比我更加厉害。丹青姑娘信吗?”
第五百四十五节 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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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节 人比花娇
丹青的脸色发青,牙齿打颤,面让慌乱的神色,更是无法掩饰其心中的恐惧。
“小姐。”多多执着茶壶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凑近我的耳边,“小少爷执意要见您。”
“初儿在哪儿?”心头泛上喜悦,我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奴婢不敢让他进来,于是让乳娘带着小少爷在刑房外等着。”多多轻声地回答。
我毫不犹豫,立刻转身准备走出房间,见多多跟在身后,又细声吩咐,“多多,她交给你。你只须照以前用过的方法,随便挑选一种折磨她,直到她开口为止。”
“如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就不小心死了呢?”多多问。
“没关系。”没有回头,我冷声回答,“若她死了,把尸体悬挂到城墙上,让那些有心找死的人好好的瞅瞅。我倒要看看,天底下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住我的折磨”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只要她没有选择自杀,就不要羞辱她。”
言罢迈步走出房间,背着手关了房门,屋里的惨叫声便小了起来。调整了一下面容上的表情,我快步走向院门外。
一株粗壮大榆树下,乳娘菊妈半蹲在李思墨面前,絮絮的说着什么。想也是我的身体不好,不能累着我一般的话语。
李李思墨如今不过两岁半,眉眼已经开始渐渐地长开,却是像我多过李墨白。宛如琉璃般澄澈的杏眸,也跟我如出一辙。
都说儿子像母亲才有福气,但我却希望他像李墨白。
“初儿。”微微拔高了音调,温言唤了一声,我张开了双手。见乳娘菊妈看向我,感激的冲她笑了笑。
“娘亲。”看见我,李李思墨露出兴兴奋的表情,迈开他的小短腿慢悠悠地向我跑了过来。
依然张着双手,我蹲下身,等着他靠近。
哪知李思墨停在我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小脸上露出几分忧愁,“娘亲,菊妈说您的身体不好,总是抱着我,您会累着的。”
“呵呵。”我开怀的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发梢,眉眼温柔如水,顺带着将他揽如怀中,将头埋在他的右耳边,细细的抚摸着他的背,“不怕,抱着初儿,娘不会累的。”
“真的吗?”到底是小孩子,随便一哄又开心起来。
“初儿喜欢娘被抱着吗?”我故意沉了脸。
“喜欢。”李思墨咧开了嘴笑起来,随即又故作老成,“可是舅舅说初儿已经张大了,不能总让娘亲抱,这样没有男子汉气概。”
该死的杨少临,又在给我家初儿灌输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男子汉气概重要,还是娘重要?”我故意打趣。
李思墨沉吟了一下,弯了眉眼,十足的孩子气,“娘亲重要。”
看,我家孩子多听话
我心满意足的笑着,抱着他慢慢地站起来。“初儿找娘什么事?”
“刚刚去找君儿玩,看见花园中开了一朵很漂亮的红花。”李思墨边说边探手往怀中摸去,很快就掏出一朵皱巴巴的花出来。
他的话,让我又是一阵恍惚。
两年前,因慕容宫晨‘刻意’的撮合,慕容盈盈与安楚同床共枕。慕容盈盈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后诞下双胞胎。
长女安潇潇,乳名夏儿。
此女安悠悠,乳名君儿。
“本来想送给娘亲,可是被初儿压坏了。”怀中,李思墨满含委屈的扁了嘴,眼眶中含着泪,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回过神来,眼前是一朵红色的木芙蓉,绚丽妖娆的颜色,让人心生欢喜。虽然因为被初儿收在怀中,多数的花瓣、花蕊皆已被压坏,却依然显得灿若锦绣。
“娘很喜欢啊,压坏了都还这么漂亮,初儿真是有眼光呢”我立刻笑着温言安慰起来。
“这花是菊妈摘的,初儿太矮,够不着。”李思墨实诚的回答。
“那娘可要好好的谢谢菊妈。”笑着点了点初儿的鼻尖,我看向一直等候在一边的菊妈,再次感激的冲她微笑。“谢谢菊妈。”
比起我,菊妈与初儿相处的时间更长,教导初儿,她的功劳最大。如何能不感激?
“这只是奴婢应该做的,公主言谢反而折煞了奴婢。”菊妈有些局促,面色微赧。
“菊妈可不是下人,是我们初儿的恩人,初儿说是不是啊?”我笑着晃了晃手臂,李思墨惊吓到,忙不跌的抬手揽住我脖子。
“嗯,菊妈是恩人。”或许不明白,但李思墨依然顺着我的意思重复。
菊妈一时紧张,面对我们母子的感激,更是不知所措。突然便红了眼眶,慌乱地低头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菊妈是一个善良的人,此时此刻的动作,想必是在可怜我们母子吧?毕竟,一个年纪轻轻便做了寡妇,一个出生起便没有父亲。
忆起李墨白,我的表情黯淡下来。
“娘亲。”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李思墨有些紧张的唤了一声,澄澈的眼中已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回过神,看着他澄澈的眸子,笑眼弯弯,弯下头,“初儿,来,把手上的花给娘带上。”
“嗯。”李思墨破涕为笑,抬起胖乎乎的小手,又愣住了,“娘亲,你没有头发”
盯着初儿微微带着怒意的脸,我惊愕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初儿,那是发髻,不是头发。”
“发髻是什么?”李思墨的好奇心再次充裕起来。
“发髻,是将头发归拢在一起,然后在脑袋侧面或脑后盘绕成的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