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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名中年男子还不死心,边抱着手上成堆的文件,边跟在我身后问着痛不痛?或是血怎么流这么多一类的话。
“你家离这里很远吗?”
“在东京……”
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说完才发现错了。不过,好像也没有特地订正的必要。
“东京!怎么那么远?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
“不用啦!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别管我了。”
我有点生气的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连手掌都有点湿黏黏的。
走在我旁边的路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地向左右闪开。
血已经从我压住伤口的右手掌里滴了下来。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用手帕迅速地扎了两圈,然后招了一辆计程车把我推了进去。血虽然流了不少,但是伤口却不怎么痛。
不过…看的人可能比较受不了吧?
“他受伤了!麻烦你开到新格兰大饭店。”
“走路就可以到,坐车太浪费了!”
我才提出抗议,司机已踩下油门。
中年男子无视于我的反对,只是自顾自的说他跟人约在新格兰大饭店吃饭,只要跟柜台交代一下,就有人会帮我疗伤,要我不用担心,还拍拍我的肩膀。弄到最后我连反驳他的力气都没了。
“看你这么瘦还满能打架的嘛,你几岁?”
“十七。”
“还是高中生啊!最近的学生真是恐怖,你看到了吧?他们都带着刀呢!”
我回答他没有看到。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口袋里也有一把刀子。
现在的学生有一半身上都带着小刀护身。有常识的人是不会拿来打架,不过要是想切什么的时候就满好用的。
我身上的小刀是健给我的,相当锐利。
它可是我的护身符。
计程车开不到一分钟就到饭店。立在中华街口相当闻名的新格兰大饭店是横洪历史悠久的古老饭店。
我虽然没住过但是来吃过饭。
“原先生,欢迎光临。”
从车门一开立刻就有人出来迎接看来,这名中年男子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啊啊,不好意思,请帮我跟五楼的餐厅说一声,我预约的时间要晚半小时。还有,能不能帮这个孩子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只要把伤口洗一洗贴上OK邦就好了……〃“不行!别让他跑了。”
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两名饭店的工作人员立刻左右架着我到柜台正面的椅子上坐下。
这期间,中年男子用手机不知道在联络什么。
他边说电话还边关心地朝我这边看。
我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看看四周的装满后,这才想起来去年在电视上看过这家饭店新馆的开幕仪式。
七年前我妈的再婚典礼就是在这家饭店里的餐厅举办。我还记得叔叔非常喜欢旧馆二楼的接待处。
回想起那时,我还是个憧憬贵奖的孩子。不知他本性的我,还让他带我到厕所去…唔晤!
还以为我是痛到呻吟的中年男子边看着工作人员细心地包扎伤口边向我道歉。
看到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万元大钞好像要递给我,我立刻站起想要拒绝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慎悟〃
一个男人大踏步地向我走来。是高枧先生。
“啊啊…光辉,好久不见了!”
“你说受伤的孩子就是他吗?
“你认识他?你这个朋友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知道他姓什么吗?他是芹泽的弟弟。”
两个人看着我的脸迅速地交谈着。当我的伤口包扎完之后,高枧先生小心地拉起我的手腕,感叹地“…可不能让你带着伤回芹泽那里去。”
然后我就突然被叫到餐厅去一起用餐了。
高枧先生说让他请客就算是补偿吧!中年男子二话不说的点头答应了。
“我来重新介绍。他是获原先生,是我经营的那家饭店的老板。今天他是因为公事而到神户来。”
“您住在神户的什么地方啊?”
可能是空腹喝香摈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抑住打嗝的冲动。
他们预约的餐厅位于饭店五楼的“鲁·诺尔玛帝”法国餐厅。
我妈妈再婚时也是在这里请客,不过菜单当然跟七年前不一样。
“我住在神户芦屋,公司在三宫。”
获原先生说完,高枧先生补充地说。
“以前你哥哥到欧洲或美国出差时也受过他很多照顾。”
是吗?这么说他一定也知道贵奖和高枧先生的过去吧?
我们坐的是四人圆桌。店里的座位大概有五成满。我们坐的是靠窗眺望横渡夜景最好的座位,但却是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加上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这样奇妙的组合在餐厅里显得相当醒目。
获原先生和高视先生虽然不同姓,但应该是兄弟。他们亲密地互称对方的名字,当料理上的配菜出现了获原先生不喜欢的东西时,高枧先生就会一脸苦笑地摇摇头。给我的感觉相当温馨。
贵奖曾说高枧先生有个外号叫“冰山美人”。
在大皈第一次见到高机先生的记忆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高枧先生和贵奖在大皈那一夜……只有两个人的对话……。
我在另一面墙壁后听着他们超过一小时激烈的作爱。。。。。。。
算是庆祝我考上驾照,我喝着获原先生替我倒的香槟想起那一夜的事不禁面红耳赤。
今天的高枧先生心情看起来很好,一点也没有“冰山”的感觉。
贵奖要是不好好抓住他的话,可能会被跑了也不定。
“慎吾,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都受伤了,你还倒香槟给他喝。”
“你别看他这样,他打架可是很强的。而且,他已经是高中生了嘛!没关系。如果不用上学的话,今晚就住在光辉那里好了。”
高枧先生好像是为了当高枧先生饭店的第一号客人才到横滨来的。
高枧先生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这么说了。”
“不用了!我老家在这附近……”
获原先生一定不知道我刚刚才被高枧先生拒细过的事。
我和高枧先生都没有提到这件事。
当我知道获原先生是那间饭店的老板时的确心动了一下,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帮了他就拿来当交换条件。
我记得高枧先生上次说过饭店所有的事务都由他处理。l所以,既然高枧先生说不行,就一定代表了“NO”。
……我可以回去!大话才说出口,我就因为喝太多酒而醉倒了,只得住在高枧先生的饭店里。
我住的是二楼的房间,环顾着这个比上次来装潢还要完善的房间,我不禁感叹经营者的用心。手腕上的伤因为酒精作祟比预料中要热而且痛。
高枧先生虽然给了我止痛药,但是因为体质的关系,一般成药对我而言是没什么作用的,所以一开始我就不抱期望。
反正睡着后发一发汗应该就会比较缓和。
我准备明天再洗澡,所以带着醉意钻进被窝,睡意立刻席卷而来。
我睡得很熟、很熟。直到半夜风吹动窗子的声音才把我吹醒。
酒意虽然已经完全消失,但是我还是觉得头很重,到厕所吐了一下后又重新钻回床上。
不过,我的肠胃却冷得厉害,我缩起身体强忍着,直到全身发抖。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胃痉挛吧?我细细地呼气。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我听到有人跟着脚步,从一枝上来的声音。
获原先生住的是大正古风的房间,所以上来的人应该是高枧先生吧!
要是他出声的话我还会回答他。但是,明明知道有人上来门锁却纹风不动,搞得我紧张得一直盯着门口看。
在大阪,高枧先生也照顾过我的病,说不定这次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上来。
然而,脚步声停在我的房门口后就没了动静。
…该不会是小偷吧?
越来越害怕的我干脆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结果脚步声像来时一样静静地离去。
“应该是高枧先生吧!”
反正都醒了,我就脱掉睡袍拿毛巾擦拭自己汗湿的身体。
不过,因为越擦越冷,我干脆在浴缸里放水,以尽量不碰到伤口的姿势,将胸部以下泡进热水里。
当体温回升的时候,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
在浴室内灯光温暖的照射下,我把头靠在浴缸边缘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却赫然发现有人站在门口。
“哇!吓死我了!”
是高枧先生。他穿着睡袍站在门外。我记得进来的时候有关门啊?可能他进来过一次吧!
我的身体……该不会被他看见了吧?我下意识用手遮住健留在我胸前和腰上的吻痕,惊得面无人色。
“……有人住过我才知道,上面的声音下面都听得很清楚。”
“对不起,我放水的声音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想你是不是不舒服所以上来看看。你的绷带好像湿掉了。”
我原来是把手垂在浴缸外的,不知何时已经浸在水里了。
虽然不痛,但还是换下来比较好吧!
“我去拿新的绷带来,你还是不要泡太久比较好。”
看到了!一定全都被高枧先生看到了。
我曾经听人家说过,男人跟女人所留下的吻痕有很大的差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健,你这个笨蛋。”
没想到除了贵奖还被高枧先生看到,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为什么洗澡洗不掉吻痕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没有时间怨天尤人了,我得趁高枧先生回来之前换上内裤和浴抱。
算了!反正我才十七岁,这个世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而且,这次没有像上次被贵奖看到的时候那么不好意思,可能是已免疫了吧?我虽然不想要这样的免疫,不过既然发生也只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