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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没有像上次被贵奖看到的时候那么不好意思,可能是已免疫了吧?我虽然不想要这样的免疫,不过既然发生也只好认命了。
高枧先生细心地替我消毒伤口,静静地等它干。我们都没有看着对方,我是从头到尾都低着头。
“……问这种事似乎……不大恰当……”
高枧先生有点难以启齿的问。
“你身上的痕迹该不会是芹泽留下的吧?”
“你……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他突兀的问题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贵奖和高视先生的关系不是秘密吗?那高枧先生不怕这么问会暴露贵奖是同性恋的事实吗?
而且,发问的人还是我哥哥的恋人!我到底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好?
“不是啦!这、这、这是……”
“真的?不过,之前你掉到海里、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那时?那时是……啊!那一天是我和健第一次到旅馆去的第二天!但是,那一次在正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啊?…是镜子吗?楼下浴室的墙壁上好像有面镜子。那次我记得背上好像全都是……。
我感到一阵晕眩往旁边倒了下去,虽然有一只大手扶住我,但是刚好扶在还没扎上绷带的地方,我发出了轻微的叫声,重心不稳地倒在床铺上。
“对不起,很痛吗?”
“没关系。”
高枧先生立刻退开,顺便把我滑落的浴泡拉到肩膀上。他熟练地帮我包扎好伤口,技术比健还好。但是,从我身体传来的悸动却停不下来。也不是在害怕什么,就是不敢直视高枧先生的脸。
高枧先生是贵奖的好朋友也是恋人,所以我明知他不会对我作什么,但我的身体却悲哀地去拒绝一个成熟的男人。
“…我原想你离家出走是不是跟芹泽起了什么争执。刚才我来到你房间门前,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哇……你饶了我吧!我在内心拼命摇头、呐喊。“不是!真的不是!”
“嗯,那就好。对不起,我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帮我处理好伤口后,还用吹风机帮我吹干头发。他体恤我一直抬着手的话会累。要是被资奖知道我受到这等待遇一定会被他连皮给剥了。
“你不是有交往的对象吗?为什么要来投靠我?”
在吹风机温暖的吹拂之下,高枧先生的手指偶尔拨弄着我的头发。当那种湿湿的感觉消失之后,我放松地把自己完全交在他的手上。
“我喜欢的人……有另一个恋人。”
或许是因为他不认识健我才敢放心的告诉他吧?又或者我真的很想找个人倾诉。一旦说出口就停不下来了。在四季绿大饭店所体验到的各种严苛和辛苦的工作……即使我给贵奖添了麻烦他也会保护我,为了我向别人低头……。这种温柔其实是相当残酷的,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别人呵护一样。当我因为贵奖无言的叹息而疲累时,他会伸出温暖的臂膀给我依靠。然而,这个人再认识我之前就有一个真心交往的恋人。加上这个原因,我才想暂时离开东京一阵子。当然我也想从事饭店业。在下定决心不回学校之后,我必须找出自己未来几个小时后,在早餐的餐桌上我以工读生的身分正式被介绍给一起用餐的获原先生。获原先生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年纪和学历,只要高枧先生点头,他什么都微笑以对。
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贵奖。高枧先生说瞒也没有用,干脆直接明说比较省事。
“不过,你不是还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里?”
“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而且老实说我也很久没跟他联络了,要是他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可能会恨得牙痒痒的,因为他不是一直想把你挖角到他的饭店去吗?”
这可不是恭维而是事实。在四季绿大饭店开业前,贵奖就在高枧先生以前任职的国际阪急玫瑰大饭店开了房间拼命游说他。他想要高枧先生以同样的职位到四季绿去当经理人。然而,高枧先生拒绝了,因为他想跟贵奖处在对等的地位。深深了解他性格的贵奖虽然不愿意也只好放弃。
高枧先生不知道怎么看待贵奖?他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换了让贵奖找不到他。
不过,这些事用不着我来担心。我没有兴趣去打探上司的私事,而且这也太没礼貌了。
我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假装不知道贵奖和他之间的关系。就算被严刑拷打我也不会说。这算是感谢他把我捡回家的报答吧。
虽然,我身上的吻痕被他看到,他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男的,但那又怎么样?我觉得高枧先生和健应该永远没有见面的机会。唯一不能以没有见面机会打发掉的人就是。。。。。。
“只有他是无法逃避的。”高枧先生投降似地高举双手,我们不得不下定决心。
虽然我有留言,但是没交代清楚到哪里外宿还是惹火了贵奖。
“你高中时代恐怕玩得比他更凶吧?”准备了三人份红茶的高枧先生坐在缩成一团的我身高枧先生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是打从心底说出这些话。
“可惜他无法抛弃自己的事业,所以他每年都会带着我到各个国家的饭店去走走。我进获原家的时候他二十五岁,还在父亲的羽翼下学习,一年总会到国外去几次,也在国内住过不少饭店。”
高枧先生九岁的时候获原先生已经二十五了啊!
我妈妈和贵奖的爸爸再婚的时候贵奖好像也是二十五岁。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是在那半年前。
“那你一定很憧憬获原先生罗?〃
我微笑着说,高枧先生也温柔的以笑回报。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第一次见到贵奖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十岁,他二十四岁。贵奖是个大学毕业生,又会开车,跟他走在一起总会招来女人陶醉的眼光。他有一次曾到学校来接我,让我得意了好久呢……他当然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高枧先生点点头,俏皮地把食指竖在唇前。
“在薰结婚之前,我真的跟他到过好多地方。我能说这么流畅的英文也是受了他的影响,不管我想做什么工作多少都有一点他的影响。我对贸易虽然也有兴趣,但是从以前我就不是一个会跟很多人一起和乐共事的人。”
“那获原先生知道你开始从事饭店业一定很高兴吧?”
“嗯,高兴得不得了。我进“国际阪急玫瑰大饭店”的时候他当然高兴,但是当我跟他商量,想在这块土地上盖饭店时,他更是兴奋不已。他说在这一带他认识的人比较多。”
他指的是新格兰的社长,还有盖这栋饭店时所有的参与者。
“这个饭店会叫富士美,就是取自薰父亲的外号‘不死身’的谐音。对外国人来说可以让他们从想到富士山。”
“不过,我觉得不死身大饭店这个名字比较帅。”
“可能有无敌的守护神也不一定吧?”
“获原先生多大年纪了?有没有孩子?”
他比我大十六岁,今年应该是四十八岁了吧!他有一对双胞胎,长男是十九岁的大学生,妹妹则是重考生。”
“重考生?”
“她现在在东京的补习班上课,所以住在宿舍里。一个叫正道,一个叫亚里莎。”
“是在高枧先生……国中一年级的时候生下来的吗?”
“是啊!薰跟我像兄弟一样,他的孩子跟我也像兄妹一样。”
他们一定也对高枧先生很憧憬吧?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人生真像一个车轮一样。一对一而已的人际关系实在太乏味。
听到这些事,我才体会到自己以前多么像一只井底之蛙。要是我还继续念书的话一定不会知道这些事,我很庆幸自己是在这个年纪听到的。
不久之后,原先生就打电话来约我们出去吃饭。今晚好像要到一家在关内很有名的“般若亭”去用餐。把饭店正式介绍给客人之前,获原先生打算先带高枧先生到各类型的饭店去。这应该算是拜会吧!
这种兄弟之情真令人感动……。跟我家的哥哥就有如天壤之别了。
不过,我的饮食水准倒是因此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我有预感跟他们继续交往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变胖。
吃过晚餐回来,高枧先生和获原先生在有暖炉的客厅里喝酒。
这里的酒有威士忌、白兰地……。
在获原先生洗澡的这段时间,高枧先生叫我过去帮忙他做下酒菜。于是我有以来第一次尝到真的鱼子酱的味道。
“我们饭店虽然只供应早餐,但是有提供下酒菜的服务。冰块的存量我会去查,你也帮我注意一下。”
“是。如果需要采买的东西就写在白板上你说好不好?我看到了就会去采购。”
“好啊!那我明天就去订一个白板。”
“……还有,我带来的闹钟声音好像太吵了。刚才我让它响,然后关上二楼客房仔细听了一下,好像还听得到。”
“哦,原来你是在做实验啊!”
高枧先生苦笑着在脆薄饼上涂上马铃薯泥,然后用鱼子酱和芹菜装饰。在法国面包的薄片上则涂上鲔鱼美乃滋后装饰上黑胡椒和绿叶。
“脆薄饼的装饰只要适当就好。检查过冰箱里的材料,向客人报告过简单的菜单后,可以问有没有不吃的东西。”
“是。像薄荷叶就很好种,长得很快。
这时获原先生走进了餐厅,看他身上披着睡袍一定是刚洗完澡出来。
“你刚说闹钟怎么了?”
“慎吾说他的闹钟声音好像太大。不过,声音小的话你起得来吗?”
“没问题,因为我满浅眠的。应该在闹铃还没有响之前我就会先起来,不过还是要提防万一的状况。
获原先生从旁边抓了一块高枧先生为他准备的脆薄饼咬了一口频频点头。
“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替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