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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其他的人连忙点头赞同,大声鼓噪着;一时间,酒吧的气氛沸腾了起来。
又迷倒?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第一个请他喝酒的人 !男子无意识地皱了下眉,心头有股怪异感说不上来,男子却忽略了它,只当是稀松平常的反应。
不理会那群喝了酒就原形毕露的家伙,黑发男子拿起酒杯,直接走到那人面前,想亲自拒绝那人的好意,却在见到男子的面貌时,略微失神了下,然而又迅速恢复常色。
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只除了……那名男子。
唇动了动,正要开口之际,耳边又传来好事者的声音。
“哎呀,别拒绝人家的好意嘛,只是一杯酒,爽爽快快地喝下去就好了,何必想那么多?”好像他没喝下去就对不起人家似的。
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这杯酒的涵义呀?黑发男子又气又好笑地瞪了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客人一眼,心意却仍是不改。
“这位客人,我们这儿规定酒保工作时间一律禁止饮酒,所以,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了。”轻轻柔柔的话语中却饱含着坚定的意志。
“小裴,你们这儿的老板跟你不是多年的好朋友吗?怕什么!你要是喝了,我们没人会去告密的;要是不幸被知道了,你那位朋友顶多只是小削你一顿,总不会不顾多年友谊将你辞了吧!”看来这位客人倒是打听得很仔细。
白了说话的客人一眼,黑发男子仍是不改原意。“很抱歉,规定就是规定,还是谢谢您的心意。”他职业性的笑了一下。
“没关系,我就当你将心意收在心底了。”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男子将那杯天使之吻一饮而尽,留下酒钱后便转身离开。
奇怪的人!黑发男子在心底嘀咕了句,不以为意地回身忙去。
在秋冬交接的时节,从东北吹来的风已捎来了阵阵冷意,就算是号称不夜城的这个城市,繁华也有落幕的一刻,更何况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
霓虹灯沉寂了下来,人们回到了他们该存在的地方,街道霎时变得静谧,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像沉睡的婴儿般,等待着黎明曙光的来临,再活力充沛地展现坚韧的生命力。
一簇红色的小火光在寒夜中显得温暖,当火光移动时,一缕轻烟随之袅袅飘上天际,再移动时,火光又变得更加耀眼、明亮。
一会儿后,酒吧的后门被打开,身材略显纤细的黑发男子显然是结束了工作,缓缓走了出来。就见他似乎不敌冷风的吹袭般,将领子拉起,摩擦着冰冷的双手。
猝不及防,火光像是被人丢弃似地落在地面,倏地不见,随后从黑暗中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毫无预警地自后面搂住黑发男子的腰。
“谁?”冷斥了一声,黑发男子手肘往后一撞,想要挣脱来人的束缚。
“我叫卫桀,你呢?”对于黑发男子的反抗,卫桀只觉得无关痛痒,因为他在国外,为了打发空闲时间,便学了些自由搏击,偶尔的挨揍已是习以为常。
很低很低的嗓音,就像大提琴最低的音符般,给他一种熟悉的错觉。一瞬间,黑发男子以为他是那个人……
不满意黑发男子的沉默,卫桀恶意地贴近男子的耳垂,暧昧的将气吹进他的耳朵内,诱惑地问:“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多么像那个人的声音……猛地,黑发男子像是记起了那个人不可能对他做这种事般,将思绪拉了回来,神色一沉,忿忿地转过身。
“是你?”竟是请他喝酒的那名男子!
“没仔细听人说话可是件不礼貌的事,我已经问了你两次名字,你却只回答这么一句!”卫桀邪笑着,不着痕迹地更靠近黑发男子,感受人体相拥时产生的温暖。
“我们既不相熟,为何我要将名字告诉你?”不喜欢陌生人刻意的接近,黑发男子冷冷排拒卫桀那伪装出来的亲昵感。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我叫卫桀,那就是跨出做朋友的第一步,如此要求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并不为过吧,还是你一向都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他带点嘲弄的口吻道。
“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不想随便让无聊至极的人知道我的名字罢了。”他意有所指的暗讽。
卫桀佯装没听见,用闪着执着光芒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黑发男子。“既然你不愿告诉我,那我只有再进去酒吧问问另一位酒保了。”状似无奈的放开了手,他转身就要进去。
“等等!”不情愿地叫住卫桀,明知他是故意设了个陷阱等自己跳下去,可不想在工作的地方惹出麻烦事来的黑发男子,只好妥协。“裴子星,我叫裴子星。”
“子星。”卫桀用一种暧昧的语气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笑盈盈的眸子中藏着掠夺的气息。
那是令人窒息、令人毛骨悚然的,裴子星觉得自己仿若化身为原野上的羚羊,暴露在那双放肆的黑眸中,对于虎视眈眈的豹子丝毫无反抗的能力。不知怎地,裴子星的身子起了阵莫名的冷颤。
每个人都有第六感,在危急来临之前突然的感应,而裴子星的第六感正警告着他,眼前这名叫卫桀的男子是个危险人物,自己应该避免与他有所瓜葛才是。
02
远离他!不能靠近他!
红色的警戒灯在他体内鼓噪的鸣响着,裴子星下意识地转头就走。
“还没聊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想走,难不成你怕我?”似是看穿了裴子星的念头,卫桀伸出长臂横挡住他。
“若你想聊,明天再来酒吧;若我有空,当然不介意跟朋友聊上几句。”没被他激怒,裴子星不愠不火地回道。
“但我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不想有其他人,你说该怎么办?”暗喻的情欲意味已十分露骨,尤其那极具挑逗意味的磁性嗓音更让人无法忽视。
这个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竟对一个才刚认识不到半天的人提出这种暧昧的要求!他心底升起一抹察觉到卫桀对自己存有淫欲念头的厌恶感。
“若你将我当成某种发泄的管道,恕我不能奉陪。但,若你真是忍不住的话,往前走,在路口右弯后,那里有很多能提供你解决生理上需求的各式酒家。”裴子星意有所指。
勾起了一抹颇富兴味的笑,卫桀听出了裴子星话中的讽刺。“女人?你这个提议不错,但现在我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既然说开了,他也不必拐弯抹角。
“请问你是把酒吧错认为酒家了吗?看卫先生也是受过教育的人,这一字之差,怎会分不清楚?”冷哼一声,裴子星大力挥开卫桀的手,正要迈开双腿。
“唉,我怎会分不清呢?”他跨出右脚,再次阻挡裴子星的离去。“我只是对于你这个人很感兴趣,不巧的是,你是个男人,正好又在酒吧工作。我当然知道酒保和陪酒小姐的不同,是你弄错了我的意思了吧?”
愈是难以驯服的猎物,愈是能激起狩猎者的兴致,而裴子星显然不懂这一点,持续地激得他展露出令他更想将他压在床上的欲望。
“卫先生,你再纠缠不清,我就要报警处理了!”寒着脸,裴子星真是被他激得动了怒。
“劝你还是不要。两个男人扯上警察局,脸上总是不太光荣,何况警局的人有可能会找上你工作的酒吧查问一番,这样对你不好吧!”卫桀很懂得利用别人的弱点,看似替裴子星着想,实则是将他捆绑住。
对付想要得手的猎物,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手段卑劣了点,但享受猎物时所带来的绝美滋味,绝对足以掩盖住那一点点硕果仅存的良心。
“你——”裴子星顿时说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卫桀说中他的弱点。
“再说,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难道这也犯法了?”
做朋友?哼,刚才他的意图分明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却又改口了。
“心怀不轨的朋友能交吗?”斜睨着卫桀,裴子星反问。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裴子星在心里直念着:怎么还不快来?他可不想再跟这人纠缠下去。
得了个机会,卫桀进而将身躯挡在裴子星面前,利用他较具优势的精壮身材,胁迫着裴子星,削减他的气势。
才略微一失神,裴子星就发现自己已趋于劣势,连忙抡起拳头想要吓退卫桀。
“嘿!小心!”像在逗弄玩具似地轻笑,卫桀易如反掌地将他的拳头格下,然后顺势反握住他的手腕。
见状,裴子星飞快地再挥动左手,想要拉回被擒的右手。
谁知卫桀比他还快上一步,先挡下了他的攻击,然后硬是将他挤到墙边,趁他尚未反应过来时,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他的两手高举过头,轻松地用一只手制住,再将身躯紧贴着他。
毫无预警地被用力撞到墙边,裴子星倏地头昏眼花,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已完全落入卫桀的箝制中。
只要微微垂下头,卫桀的呼吸就落在裴子星的耳垂边。撇过头,躲开令人难以忍受的麻痒,不料,却让一只大手逮住自己的下巴,强势地将他的脸转回。
“要是你想来强的,我是不会介意,不过这儿有些冷,墙壁又硬邦邦的,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钟意温暖的床,你说呢?”昭然若揭的企图伴随着恶魔般的低喃。
“你是疯子吗?谁会跟一个刚见面的人上床?”气极的裴子星,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
“我就是其中一个呀。”卫桀不以为杵,还理直气壮的回他一句。
“那你去找跟你同类的人,别惹上我。”竭尽所能的扭着双手,却发现,除了身高、体重上略逊卫杰一筹之外,他俩还有力气上极大的差距。
“我们同样都寂寞、空虚,都需求别人的慰藉,怎能说不是同类的人呢?”语气虽轻快,然占据眸底的却是烧灼人心的火焰。
裴子星被卫桀那几乎看穿他亟欲隐藏内心索求的话狠狠地怔楞住,像是要掩饰自己的狼狈般,裴子星不甘示弱地对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