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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你在考试前跟我说你发现了老师放试卷的地方,还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偷。我不肯,你就走了。要不是今天我在你去厕所的时候看到你书包里有像试卷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我还不知道你真去偷印了。?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将你当成好朋友的时候,你要出卖我的信任?心理的阴影扩大了。一种黑暗的东西渐渐控制了我,我逐渐得不能控制自己。身体颤抖。我在黑暗里越沉越深?
“老师!他说谎!这一个月以来我都跟罗天在他家复习,您不信可以问他妈妈!”这时,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闯了进来。同时,一双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我,带给了我温暖。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将我带离黑暗。我,仍然呆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事情过去了。最后辛励可承认了是他冤枉我,被学校记了个处分。但是,这有什么用?一直到大学之前,所有人的处分,都不会被记入档案。我的怒气,没有宣泄的管道。我要做点什么。我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晚上,我等在他回家必经的路上。离他家很远—我不会傻到在他家附近打他?
等到了他,我冲了上去,发了疯似的不停的挥舞着拳头,想把他置于死地一样的打在他身上。一拳拳的打,但是我心里却一片空白。只是机械般的做着打人的动作?
“够了!够了!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一个人用尽力气阻止我。把我拖离他的身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他!”发疯似的大吼着,挣扎着。最后,被人一拳击在我的腹部,我痛昏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床上。我的全身都是伤—辛励可也不是软脚虾。只不过他没我那么疯狂而已。我住了半年的医院。身上的伤是早好了。心理上的伤,却无法医治。医生尝试着打开我的心,解救我封闭的灵魂。我却知道,没用的。我不再相信人了。后来,医生颓然的跟我妈说,他没办法解开我的心结,他建议我接受心理辅导。我妈死活不让,坚持让我回到学校?
那件事,被阳文的爸爸压下来了。他的爸爸是很有权利的人。而且这件事的起因在辛励可,所以,用钱就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辛励可也转学了?
而我,除了阳文,再也不跟任何人说话了。再次的,我封闭了自己?
我的成绩没有掉下来。所以,我仍然是考到了是重点高中。这一次,我不想再让自己受伤,所以,我决定不再交朋友了?
但是,就有人那么贱,那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是我对预清的第一个印象。哪有人明知别人厌恶交往,还故意得招别人讨厌的?不过,在他长期不懈的“努力”和阳文的劝说下,我,还是决定再冒险一次。所幸的,这次,我成功了?
他,把我再次的带入了人群。同时,教导我不要对别人交出真心,只要维持表面交情,就足够了。按照他的方法,我发现,我可以跟别人正常的交谈,开玩笑。很简单啊,只要假装开心,假装跟他好就可以了。既不受伤,也不伤人。呵呵。这个年代,谁跟你真心交朋友啊?朋友,两三个就足够。其他的,也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没别的了?
所以,我就如同冲破束缚的鸟,释放着我的青春。在学习上独占鳌头的同时,我,预清,阳文也成为我们高中有名的不良少年。那段时期的我,让妈妈操了不少的心。尽管不像我入院时那样好象苍老了10岁,但也是成天长吁短叹。不过,因为我的成绩没有掉下,我老妈也就只有当是我物极必反了。反正,她终于不再操心我不能步入社会了。虽然,只有我,阳文还有预清知道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骨子里,我仍然是不相信人,也受不得刺激的。因为,我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诉诸武力。也因此,在学校,没有人敢惹我。我就像是霸主一样。试想,谁愿意与一个打起人来像是发疯的人打架?疯子,都是不怕死的?
在我们高中最后一年,确切的说是最后三个月里,预清认识了他现在的男朋友,而我,也确认了自己的性向?
高考完毕,我们出去喝了次酒。就在预清的酒吧。那次,我们喝醉了。回到家,看着妈妈头上的白发。我突然得哭了。妈妈,我真的,让你操了好多心啊。看着妈妈焦急的,却透露着疲惫的眼神,我决定不管如何,我一定不能再让妈妈失望。我要找到好的工作,让妈妈的后半生,生活在幸福里?
在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我决定放弃以往的生活方式,从新开始。做一个,不再让妈妈操心的男人。我,决定长大。把我黑暗的部分深深埋在心里,压抑住它,不再让它出现?
本来,大学生活是平静的。我顺利的当上了学生会长,也顺利地建立起我平易近人,活力四射的形象。虽然阳文交了女朋友让我感到寂寞,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交个男朋友或是女朋友,毕竟,我,还是不信任爱情,甚至是人的。就算是我会寂寞,我也会忍耐?
但是,谁知道,却有人揭开了我心里最深处的伤疤。一瞬间,我心里的黑暗仿佛冲破了那层屏障,直飞出来。逐渐的,控制了我的心。我,又像回到了初中时候的那个夜晚,黑暗不停地翻滚着,剧增着,压迫着我,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想要宣泄,想要,爆发。。。。。
8
一周的时间,足够我准备了。很意外的,他就住在我家附近。看来,真是天助我啊。我没告诉任何人,连阳文都没见。约好预清,星期五晚上10点。但是我9点钟就等在他回家的路上了。预清,还没来?
手心全是汗,急于宣泄的欲望濒于爆发。我低着头,静静的等待?
来了。眼睛透过头发帘,看着他越走越近。终于,停在了我的面前?
“哼!怎么?上次没过瘾,这次自己来了吗?”他嘲讽的笑。关节发出“喀喀”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嗜血的微笑挂在脸上。然后,出手!拳头,带着我全部的力量,直接朝着他的脸打去?
没中!他用左手抓住我的手,并用右手狠狠的击向我的腹部。侧过身,让过那一拳,抬起左腿踢向他的脸,迫使他松手。我的腿劲可不是用一只手就能接得住的?
就这样你来我往,我血液里的狠劲全被激发了出来。打!我一定要打赢!但是,渐渐的,我的力气消耗光了。我的体力大不如从前,这就是我好久没有“运动”的结果。但是,我却越来越兴奋,我渐渐的濒于疯狂―――?
精神渐渐的恍惚,只记得身体很疼。他的拳头真硬啊。。。。。。眼前晃动的人影变成了两个,是预清来了吧?
眼睛渐渐看不到了,耳朵轰鸣,身体不受控制的软下去。这时,宋羽飞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预清没有赶得及。我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那剧痛的来临?
可是,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但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下去了。身体倒了下去,我感觉像是倒在了棉絮里,一点也不疼。是,预清接住了我吧?然后,意识就沉入了黑暗之中?
这是我第三次进医院了。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白色,我无奈的想着。我已经跟我老妈说我这周不回家了,他们应该不会告诉我老妈的。至于我老爸,哼!当初我住院那会儿他倒是来了,但是却事不关己似的只留下一笔钱,呵呵,他是真的不要我啊?
昨天,为什么他没打那一拳呢?只要再一拳,以我的情况,就起码需要住一周的医院。这样,他就可以报仇了。哼!报那子虚乌有之仇?
门被轻轻的推开,回过头,是。。。。。。宋羽飞!?
手紧紧的攥成拳,情绪激动,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慢着,你放松点,我并不想要伤害你。”他抬起双手,妥协的跟我说?
不想要伤害我?哼!骗鬼啊!不想伤害我,那我怎么躺在病床上?
“你听我说!”他看我情绪激动,急忙退了几步,但仍然站在我的病床前面。“昨天预清都跟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发生过那些事。真的!不然我是不会说那些话的!”他口气有些急躁地解释?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预清要告诉他这些事?“预清跟你说的?”我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问出口?
“是,是我跟他说的。”清亮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说?”为什么要把我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罗天!你该醒醒了!”预清突然冲着我吼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为那件事困扰!不管我们怎么帮你,你永远也忘不掉!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忘掉!”清亮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也成功地让我呆若木鸡?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你操了多少心?高中的时候,你总是动不动就惹事,那时距离你出事还不久,我们理解你,我们想帮你,所以我们不阻止你。但是你记不记得我们喝酒以后的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答应我什么?你说,你不会再那么冲动,你会努力的忘掉过去,你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情绪中,你不会让你妈妈再伤心!你他妈的都是在放屁吗?”他冲我吼完,就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额头。过了一会儿,他疲惫得跟我说?
“小天,你醒醒吧。忘掉吧。放过自己吧。好吗?”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告诉他,是因为我查了他。在这一个星期里,我调查了你的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知道了有他这个人。也就顺便调查了他。”他看着我,接着说,“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得确,他的嘴很坏,但是他不是那种会背后说你坏话,做那种小人勾当的人。他是值得交的朋友,不应该因为一点误会就成为你的敌人!小天,你总是因为几句话就否定一个人,这次我不能再让你这么做。昨天,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