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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顺著周源的抽插摆动起来,呻吟起来。两人後来从茶几上滚到地上,高潮过後周源还很有兴致,他看见杨海晨被插时并没有勃起,他忽然便灵机一动,雀跃地问杨海晨:“你想不想做我?你没插过人吧?”
杨海晨听见了,那话儿更是吓得软趴下来。周源笑著抓住它,一口咬住杨海晨耳垂,说:“你怎麽这麽没用?!你是男人吧你?”
杨海晨任由他抓著,轻蔑地笑:“我呸,你真以为我没插过人了?我是怕你痛!”其实这麽久以来杨海晨只做过一次的一号,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太成功,他也不喜欢。
“我怕啥了,跟你我还有啥好怕的。”周源无所谓般说。可想著想著,又有点不甘心,闷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跟多少男人好过?”
杨海晨翻了下眼睛,然後耸了下肩。
“操!”周源说。
杨海晨笑,从地上爬起来,边说:“说真的,我还真没跟哪个人耗过这麽长的时间,你说咱俩这是怎麽了。你都是要结婚的男人了,真他妈的……”
一提到结婚,周源就甚麽兴致都没有了。他问杨海晨:“你那天会来麽?”
杨海晨皱眉:“怎麽你跟高惠都老爱问这个啊?”
“我问跟她问不一样的。”
“怎麽不一样了?”
“她问是想你来。”
“那你问就是因为你不想我去罗?”杨海晨有点失笑。
“你真的想来?”
“一点都不想。”杨海晨实话实说。
“那就别来吧。”周源也爬到沙发上,从裤兜里找出烟点上。“你父母呢?”
“我大哥回来了,把他们接去玩了,都一个礼拜没回来了。”
“一个礼拜?”
“对。”
周源想了一下,丢开烟,说:“那前天你电话里说你妈喊你?”
杨海晨一连眨了几下眼睛,不自然地笑:“啊,那天啊……”
周源已把他按倒,狠狠地捏著他。“你他妈何时能少说点谎话?”两人再次滚到地上。
那天半夜里,杨海晨朦胧间发现周源把床头灯给打开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周源背对著他,坐在床沿。杨海晨便伸手碰他的背:“怎麽了?”
周源转过来,两眼无光:“海晨,我……想过了,很多。我想,这婚……我还是别结了吧。”
杨海晨一下清醒过来。“胡说甚麽呢?”
“我妈那边现在比较容易应付,高惠那边,我可以跟她摊牌,或是撒个谎话……”
“周源!你别胡来,这不可能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了!我总不能误了自己一辈子吧。”
杨海晨不了解为何自个说了一个晚上,这人还是不开窍。“周源,我都说过好几十次了。你听我的,结婚不一定是坏事,你现在不结,将来还是要结,你为何就不能乐观一点?”
周源顿了下:“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还不明白麽?那是因为那时还有转弯的馀地,现在你没得选择了吧。”
周源直视杨海晨的眼睛:“是因为你现在不爱我了吧。”
杨海晨有点怒,爱?他心想你他妈别跟我谈啥爱不爱的,现下要结婚的人是你!抛弃我的人是你!可最终他都没说出来,只心平气和地说:“现在说甚麽都没用了,你明白的,这婚,你不能不结。”
“那咱俩呢?”周源还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杨海晨。
“再说一次分手?”杨海晨思考了一会,居然用玩味的口吻说。“妈的,咱俩这都是第几次了?他妈烦死了。”
再躺下来时,周源从後抱紧杨海晨,像是自言自语般说:“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要是我压根没遇上过你,要是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gay……不知我现在会怎麽过。”
杨海晨睁开眼笑:“也许已经有孙子了吧。”
“闭嘴吧……”周源骂道,又说:“千不该万不该,我要是没遇上高惠就好了。”
杨海晨把眼睛闭上,小声地说:“有没遇上她,也许结果都一样。开心点吧,你都快要当人家老公了。”
“你他妈找死吧你……”周源真恨。最後,他用沮丧却又自嘲的语气说:“我觉得老天根本就在耍咱俩,好玩儿吧。”
杨海晨表情有点黯淡,可没有让周源看到。他没再搭话,只抓紧了周源在他腰间的手。那晚上,周源不知第几回看著杨海晨後颈那颗痣入睡,他几乎不想闭眼,他相信自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四十)
婚宴那天,周源是亲身体会到了甚麽叫疲累,甚麽叫混乱。他被灌了很多的酒,其中有一半是替高惠挡的,可整个过程他也非常地清醒。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干甚麽,想甚麽。他很理智,从表面看来,他就是一个幸福的新郎。
杨海晨当真没有来。这使高家两兄妹非常著急,高健不停说:“他明明告诉过我会来的。”高惠也说:“他也答应过我会来。”而周源则在心里说:“他怎麽就是爱说谎打发人呢?”
那个晚上高惠打扮得非常漂亮,周源从来没见过这麽美丽动人的高惠。他也相信自己今後很难再看见这样的高惠。面对光彩照人的高惠,周源非常地惭愧。高惠从来没做过半点错事,这个淳朴的女孩,她甚麽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爱她的丈夫,愿意为他作任何事。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子,自己真能真能与她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麽?周源半点信心都没有。
高健还是不停地给杨海晨拨电话,可杨海晨根本没开机。高惠时不时就会问高健如何?拨通了没有?又问周源最近有没与他连络,周源面不改容地说,吃过一次饭,又说,找不到就算了吧,或者人家没空。那时在场的还有一些高惠的亲戚,及周源的邻居,有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便有点好奇地问:“咋了?在说谁?”
周源想都没想就要回答:“啊,是我的……”说到这里才蓦地停顿下来,呆了一下,才接著说:“……我从前的,一个室友。”
是的,即使离离合合了三年多,即使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即使自己把最真的感情都献给了他,面对外人时,他,也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室友罢了,其他甚麽也不是。
周源仰头自己灌了口酒,再站直时,他眼眶有点儿发红。高惠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问:“怎麽了?”周源摇摇头,安抚地笑著:“没事儿,差点呛到。”
周源结婚了,而杨海晨还是单身。他好久没有与任何人交往,圈中的人都说杨海晨心眼儿太高,有些人在背後取笑他在寻找爱情,是个纯情而无知的小男人。杨海晨对这些幼稚的閒言非常不屑,可被人这麽说他心里还是不大舒服,他便更憎恨这个圈子了。後来杨海晨也交过一两个男朋友,一个是在酒吧认识,一个是在网上,都不能长久,杨海晨总能在他们身上找到这样或是那样的毛病。时间久了,杨海晨都要怀疑圈里人对他的评价,搞不好都是事实。
杨海晨偶尔会跟周源见面。这是他最无力阻止的事情。周源有时会给他打电话,有时会出现在他公司楼下,杨海晨从不主动找他,可亦从不拒绝与他会面。他们会一起去吃饭,间中会去看电影、聊天,但更多是去开房间,Zuo爱。周源很少在杨海晨面前提起高惠,即使提起,亦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谈哪个陌生人,不过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周源的电话会经常地响,周源大多数时间会马上接听,有时在杨海晨面前,有时会回避,只有一次两人正在酒店房间的地毡上厮混,周源裤兜里的电话响起,周源一边卖力地进攻,一边挥臂把整条裤子扔出露台。
那是周源唯一一次不自控。但即使如此,杨海晨心里也知道,周源与高惠处得很不错。而越是明了这一点,杨海晨就越是想摆脱这一切,但总是力不从心。
杨海晨的二嫂经常找杨海晨到她们家里吃饭,间中会有别的一些女孩在场。杨海晨之前有过这种经验,自然明白二嫂的用意。出乎意料地杨海晨对於这种饭局开始不再反感,他有时甚至刻意去逗那些小女孩,杨海晨感觉得自己是有点改变了,他也明白这种改变是受到谁人影响。他心里便想,再这麽下去,也去过不了几年,自己也会结婚了。曾经他深信自己会终身不娶,可现在他觉得,当一个人活到某一个年纪,不得不正视自己的人生时,那些原则、宗旨等类似的东西,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杨海晨还是继续跟周源见面,可周源找他的次数没起初那麽多了。杨海晨当然明白,周源已经有自己的家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他还去找自己,是因为他忘不了自己。这让杨海晨更加不能抽身。他想,如果周源本来就是一同志,自己也许能走得挺潇洒,可偏偏这人本来是个直的,这使杨海晨连欺骗自个的机会都没有,这人想要的,分明就都是真感情。这对杨海晨来说根本就是致命的。
周源生日那天是个周日,是跟杨海晨一起渡过的。杨海晨不知道周源是怎麽蒙混过高惠,反正那一整天他都跟自己在一起。杨海晨送给周源一块腕表,一枝红酒,周源非常高兴,两人一整天在酒店房间里疯狂地Zuo爱。晚上杨海晨躺在床上,周源起身穿衣,说:“我回去了。你睡吧,我再找你。”
杨海晨点头,体谅地笑。然後说:“咱们别再见面了吧,以後。”
周源戴腕表的动作顿了下,沉重地看著杨海晨。半晌他深呼吸一下,说:“你当真?”
杨海晨推了下被子:“当真了,还跟你玩麽。”
周源还是那样盯著杨海晨,不知在想些甚麽,实际上那一刻他也的确是停止了思考。最後他说:“好吧,当真吧。”
杨海晨便转过身背对了他,周源一声不响的离开。那之後周源再没有来过电话,两人不再见面。
-尾声-
杨海晨的皮夹里有个放相片的地方,那里放在最上面的永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