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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型的男人最好应付了。既胆小又懦弱,只要稍微凶一点就会屈服。谷协伸一打算就这样一步步地将他占为己有。谷协伸一很期待看到,原本没那种嗜好的男人,会如何地对自己神魂颠倒。不……他也有可能抵死不从。不过,那样就更加有趣了。
谷协伸一早就知道自己对觉得有趣的东西,会极度渴望得到手的个性。在成为医院的中坚分子后,就不像当实习医生时,对增进自己医术的事感到兴趣。谷协伸一初次担任手术的执刀医生时,他那毫不犹豫划下手术刀的动作,连在一旁协助的讲师也睁大了双眼。
“我从以前就认为你很有胆量,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在一次大手术的成功后,资深医师拍了拍谷协伸一的肩膀,这样说着。谷协伸一装出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其实内心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手术不就是依照理论来切开患者的身体,然后避开血管,将病巢切除后再缝合上而已吗?只要不笨手笨脚地伤到神经,或是刺到血管而导致出血,是不可能会失败的。这种事就连笨蛋也做得到,没什么特别需要感到害怕的。最重要的是,谷协伸一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帮人类动手术。叫谷协伸一看若满是脏器的腹部来想象患者的长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是按照规定,切开再摘除而已。
30岁左右,相当年轻的女性走进诊疗室来。谷协伸一对地微笑着,并请她坐在面前的椅子上。
“请坐在那里。你是哪里感到不舒服呢?”
工作结束后,谷协伸一愉快地驾驶着爱车法拉利,前往和松元朗约定的地方。天色依旧灰暗,可喜的是到现在还没下雨。
为了和松元朗一同用餐,谷协伸一特地选了一间姑且不提味道,光是气氛就有办法吓死他的超高级餐厅。这也是战略之一。送松元朗回家时,看到他家是个狭小老旧的平房,就知道他的家境不算富裕。一般老百姓光是看到那个气氛,一定会赞叹不已的。
志愿成为医生的人,通常父母亲也都是医生。谷协伸一的学生时代就是这样,周遭同学不是医生世家,就是家境富裕。志愿成为医生,又能克服家里经济因素的人,简直是少到屈指可数。
松元朗应该是很想成为医生吧?直到现在,谷协伸一还是不了解那些自愿成为医生的人们的想法。因为父亲是综合医院的院长,所以谷协伸一是被强迫参加医学院入学考试的。他根本不想成为什么医生,只打算去考个样子,当然没有用功读书而落榜了。第一年让他就这样混过去,但到了第二年终究逃不过父亲的摆布。自己所交出的答案卷明明可说是白纸,却在合格榜单上看到自己的号码,谷协伸一那时真是吓了一跳。
热衷于经营医院而不管什么道德观念的父亲,什么事都要照他自己的计划进行。为了让儿子成为医生,不惜贿赂的事是再清楚不过的。
父亲到底花了多少钱……谷协伸一虽然对金额感到兴趣,却对这种事并不感到排斥。是父亲好意让自己“上榜”的,随便反抗的话,搞不好连自己的零用钱都会被扣押住,那可就真的麻烦了。谷协伸一心想,大学生活也许能消磨一下自己的空闲时间,于是就这样开始了大学生涯。
谷协伸一将车停在饭店的停车场中。虽然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但谷协伸一还是慢慢走向碰面的公园。
松元朗站在公园右侧的路灯下方。那稍低着头的松元朗头上的路灯,和谷协伸一面前的路灯同时亮起,于是松元朗就抬起头来。
注意到谷协伸一的到来后,松元朗微微点头。走在跟外国的铺石道路有点类似的砖瓦道上,谷协伸一稍稍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真抱歉,是我约你的,却还让你人等。因为忙得有点分不开身……”
只要动作快一点的话,时间还绰绰有余,但在下班途中,谷协伸一跟病房的护士闲聊得很高兴,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
“哪里。照理说应该是我去找你拿的,我才不好意思。”
松元朗一直低着头,很失礼地连看都不看谷协伸一的脸就说着话。
“你不用在意。我们先进去吃饭再继续聊吧?”
松元朗身穿衬衫,上面套件运动外套,再配上棕色裤子,跟谷协伸一料想的一样随便。他可能是放学后直接赶过来的吧?背在肩上的墨绿色背包撑得像是快爆开一样。
谷协伸一开始向前走,而松元朗则紧跟在他后面。两人进入那享誉全国的高级饭店后,谷协伸一便叫松元朗在大厅等候,自己先前住柜台领取之前寄放的房间钥匙。
“是饭店里的餐厅吗?”
“没错。”
在那安静上升的电梯中,松元朗只问了这一个问题。电梯到达的是整层都为蜜月套房的楼层。
“这里有……餐厅吗?”
在一望无际的走廊上,松元朗只看得到客房门而已。谷协伸一微笑地说。
“其实……今天要去的那间餐厅,没系领带的人是无法进去的。”
“什么……”
松元朗终于发觉自己的穿著跟四周有点不搭调了。
“没事先跟你说清楚,是我的不对。为了预防万一,我准备了你的衣服,就放在这个号码的房间里,你可以先去换上。要是你不想要我陪你一起去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
谷协伸一将钥匙交到松元朗的手上。松元朗拿到钥匙后,丝毫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看起来像是不知所措般紧握钥匙。
“你赶快去换装,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仿佛被这句话推了一把似地,松元朗慌忙地跑过走廊,在仅仅5分钟不到后就跑回来了。谷协伸一为他挑选的略带灰色的绿色薄西装,简直就像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样,但他脚下穿的却是运动鞋。
“我应该也有帮你准备鞋子吧,你没看到吗?”
松元朗再一次返回房里,并换了双皮鞋回来。他的头发松乱而且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其实根本没必要那么急,还来得及……松元朗那满脸通红而认真的脸实在太可笑了。
“你领带歪了。”
其实没有很明显,而是谷协伸一故意想将手放在他的胸前。若有所思的松元朗稍稍抬起他的下巴。
“请问……你该不会是特地帮我准备衣服的吧?”
“送你的,你还喜欢吗?”
“……这衣服太昂贵了,凭我的零用钱绝对没办法马上还给你。所以,还是……”
这跟谷协伸一的预测如出一辙。他朝松元朗轻轻使了个眼色。
“我刚说过,这衣服是送你的啊!”
“可是,这么……”
“你坦率地收下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在电梯到达后,谷协伸一就像是话已说完般直接走进电梯。虽然松元朗还有话想说的样子,但直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站在谷协伸一身边。
松元朗在进入餐厅时,整个人紧张地像是缩在一起般。
“请问您要用红酒吗?”
在调酒师将红酒目录拿给他们看时,松元朗紧张的情绪似乎达到顶点。也整张脸都僵硬在一块,连眨眼都不敢眨。
“该喝什么好呢?”
对于如此问说的谷协伸一,松元朗用极小的声音说“我对红酒的事不太了解,就交给你点好了。”松元朗连刀叉都不太会使用,在餐盘上不断发出声响。他被周遭气氛和用不习惯的餐具搞得很紧张,几乎忘了对面有人跟他一起用餐的事。谷协伸一为了强调自己的存在,而故意提醒他那不是很有必要纠正的事。
“松元朗。”
“啊……什么事?”
“你不需要那么用力。用刀叉时可以再温柔一点,这样一来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松元朗脸红到耳根地赶紧说抱歉。谷协伸一这一提醒,反而让松元朗更加紧张,一不小心就让自己的叉子飞了出去,划过一个整齐的圆弧后,掉在坐在隔壁女人的脚旁。这情景好像只能在喜剧电影中看到,因此谷协伸一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啊,对不起……”
在松元朗站起来准备去捡回时,服务生比松元朗早一步捡起叉子,并很有礼貌地说要帮忙换支新的,而走向厨房去了。松元朗发觉周遭的眼光都在看着自己后,咚地一声整个人快崩溃似地坐下。谷协伸一边呵呵笑着,边跟松元朗说抱歉。
“不好意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松元朗感到极度羞耻,几乎快哭了出来。
“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谷协伸一知道提及他的疏失,只会让他更难堪而已,却就是不肯转移话题。
“你真好玩,所做的事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吃套餐需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松元朗用那颤抖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吃完了主菜。在将刀叉置于一旁后,原本沉默不语的松元朗突然开口问道。
“医院说明会的那一天,喝醉后做了的那些事,我真的完全都不记得了。但我绝对不像之前医生说的那样,是要调戏医生你的,真的很对不起。”
松元朗说出一直压抑在心中,那不得不说清楚的话后,大大松了一口气。谷协伸一脸上露出一种像是很讶异,又像感到不解的表情。
“你为什么向我道歉?”
松元朗不疑有他地相信了谷协伸一的谎言,不仅被骗得团团转,还反过来向他道歉。谷协伸一看到这情形,不禁认为这家伙少根筋,同时感到有种莫名的快感。
“请忘记跟我发生过的事。让你有了不愉快的回忆,真的感到很抱歉。”
“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不想忘记那一天发生的事,而且还想更进一步了解你。”
松元朗原本直视从容不迫地笑着的谷协伸一的视线,渐渐低垂下来。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谷协伸一虽然早已兴奋地想象过松元朗可能的几种反应,但他就是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剎那间,谷协伸一剥下了假面具,将自己愚昧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