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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王道天下 …》 天长地久有时尽 …》 'WD万年强推'踏歌行 BY倦倚西风 XML RSS 2。0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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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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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D万年强推'踏歌行 BY倦倚西风
'WD万年强推'踏歌行 倦倚西风
1
太阳逐渐冷瘦,风妖娆得近于夸张。柿色的黄昏中隐隐约约地现出村庄的轮廓。
戚少商催紧了马,扑面而来刺骨寒意开始忽略不计,到了前面的村庄,找个地方过了这一夜,明天的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到毁诺城了。毁诺城那个跟他纠缠了八年时间,于道义于情感他都无抛下的地方。 毁诺,是他毁了他的诺言。一诺千金的戚少商戚大侠被人用这种方式提醒他曾经许下的诺言。
半个月,戚少商收到息红泪的一封信。
“江山家国著侠义,独立西风,人在深深处,山门掩就从前意,残酒合饮黄昏雨。 伤心小箭无牵系,流年暗渡,孤负几韶华,飞燕又将归信误,明月不照汴京路。”
一首词了结八年的相思等待,没有恨,只有怨,女人对男人的幽怨。那一支伤心小箭终究还是不忍心射出来。
那个时候,江湖上开始传言,武林第一美女息红泪另择良婿。
舍下了六扇门,戚少商要去毁诺城,他不想传言变成现实。
江湖也罢,庙堂也好,戚少商还是那个戚少商。别人欠他的,他可以大仁大义转眼即忘,他欠别人的,他做不到一笑置之雁过无痕。
八年前,他就说要娶她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以为加复的欣赏和尊重,就是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婚礼。然而没有婚礼,连云寨多了个戚大当家,武林中崛起一座毁诺城。
三年前,连云寨一夜之间寨毁人亡,血流成河,再然后,毁诺城也没有了,世外桃源离人间地狱也只有一步之遥,轻而易举地就被人屠了城。千里逃亡,从边关到京城,至始至终陪在他身边还是她。没有怨言,只有担忧和不舍。平反昭雪了,奸相伏诛了,还了戚大侠的抗辽英雄的侠义本色。然而婚礼还是没有如期而至,花好月圆鸳鸯相栖还是只是一个诺言,息红泪还是得继续等待。
五年之后,又是一个三年。
八年,春夏秋冬数八遍,看两千八百多个旭日东升金乌西坠。 更何况,没有人告诉她,八年之后还会有多少个八年。只是她自己却知道,人活一世,没有多少个八年可以付诸等待。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老去的还有人心。
爱情可以让骄傲变得支零破碎。等待也能让爱情变得千疮百孔。
息红泪,武林第一美女,可是再怎么美也是女人,女人生就跟岁月有仇,越美的女人仇恨就越深。一场没有尽头的等待没有人可以做到不介意。
他欠的债他还。他许下的诺言,任沧海桑田他也会记得。六扇门他也不是放不下的,在强盗窝里呆得久了,六扇门常常会让他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离开也好,他离开了,别人就应该回去,而这个别人本就是应该呆在六扇门里的,也绝对比他更适合呆在那里。国法刑律,繁文缛节从来就不适合他。三年的神龙捕头的生涯,远不如五年连云寨大当家的日子,让他热血沸腾。
渐渐地靠近了村庄,戚少商却皱起了眉。村子上方的烟太浓了,不是醇和的木柴在灶膛里烧出来的炊烟。倒是像是房子被烧着后的余烬。
这里临近边关,别说是兵荒马乱的多事之秋,就算是清平世界,也不是什么好山好水好养人的宝地。地虽广,却是不是能种粮食的地方。广种薄收的一年下来,那点口粮经过了层层剥削后剩下来,连洞里的老鼠都觉得寒碜。
也有年轻的好勇斗狠的,纠集了做山贼,比如当初的的连云寨。有山寨为据地,再加上约束有方,做到自力更生不挠民,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有的,数十来个人,或者百多人成一伙,仗着马术精湛,来去如风,打家劫舍。
金碧辉煌的朝堂上,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听多了歌功颂德,看惯了歌舞升平,人说江山如画;在他的眼里是画如江山。
百姓疾苦?那些是前朝的臣子写在奏折里的东西,遥远而且枯燥,哪有花姿柳颜的后宫佳丽,还有瘦金体工笔画那般可人儿。
马贼,戚少商以前也见过,九现神龙的威名也能很震住场子。
从霹雳堂到连云山水,再到逆水寒的传说,戚少商这个名字,近于一种神话。
现在这群马贼的眼里没有神话,只有笑话。
一个风尘仆仆的外乡人,大大的眼睛,园园的酒窝,凭着几分帅气,也敢自称戚少商?
这群马贼今天的运气本来就不好,也就只是在水袋里装满了水,有抓到几只鸡的就算是很有收获的了,没有女人,也没有银子。村子里的男女老少,跑得一个都看不见了。这个路过的外乡人,应该不算太穷,他还有匹马,身上有把剑,那把剑,光是看剑鞘就有些年头了,应该值点钱的。
戚少商没有想过至他们于死地,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做贼,填饱了肚子,谁不想学点礼仪道德。甚至,他还在想,等制伏了这群马贼,是不是介绍他们上连云寨找穆鸠平。
但是这伙马贼全倒在了他面前。
逆水寒剑下伤的并不多。更多的是面色青黑,蜷缩成一团倒在了地上。鼻子和嘴角都有暗绿色的血流出来。
中毒。
2。
这个小村并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跟一般西北小村庄也没有什么区别。建在一片山洼之中。村后是绵延数里的山,山也是荒山,看不到多少绿色,偶尔有几棵枯树耸立在黄土中;风沙过处,枯枝乱响,老鸹子都没有一只肯停在这里。
戚少商很快地就绕着村子走了一转。到处是残墙破垣,倒也不像是让这一次的马贼给糟蹋出来,好像一直就是这么破的,被烧成灰烬的是间茅草屋,戚少商仔细查看了一番,也没有看过一具尸首。
整个村子里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听不到任何有生命的动静。
此时月亮已经渐渐升起,村子中间有口水井。幽冷的月光倒映在水中,轻晃出一片层层银光。
戚少商又累又渴,连忙打了一桶水上来,细细一闻,并无异味,又掏出一根银针,浸到水里,见银针光亮依旧,这才放了心。正待痛饮一番。忽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在他身后响起:“不要喝。”
戚少商循声望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衣衫褴缕,瘦骨嶙峋,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菜色,一对黑黑的眼珠倒是明亮有神,很机灵的样子。
正在惊讶这孩子是哪里冒出来,这孩子就开口说道,“这水真的不能喝。”
小男孩子刚说完,戚少商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不能喝。一青衣书生从墙后闪出来,拉过小男孩,拖到身后。
月光下,这书生的脸青白得如同这蛊人的月色,夜风中,卷发翻飞清逸出尘,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身蛋青色夹衣,却仿佛是天底最绚烂的色彩,刺得戚少商半眯了眼。
是梦吧,这种穷山恶水好像不是做关于他的梦的好场所,属于他的梦应该是在鹰击长空时,拈花一笑间,袖袂翻飞的踏歌而来,而是不是踩着那些个横七竖八的尸体,毒辣得连夜风也狰狞起来。尽管三年前戚少商就知道了,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将活生生的人算计成冰冷的尸体,然后步步见血。
“果然是月斜风冷故人来啊,大当家的别来无恙?”还是那个声音,清亮里带着几分傲气和嘲弄,却又蛊惑得如同外天籁音。
一个戚少商时时刻刻的想尘封的世界里的人、物,像火花一般在脑海里纷纷闪烁起来,戚少商张口结舌。水桶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溅湿了半边衣裳,察觉到冷,已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当时,他已经没有一点知觉。
“吓到你了?”顾惜朝放肆的轻笑几声,眼里满是不屑一顾。
“顾——惜——朝。”有几份艰难的道出这个熟悉的名字。
不是没想过连云寨,没梦到过旗亭洒肆,只是从来就不知道,他还会再见到这个人。六扇门偶尔也能零星听到关于铁手和这个人消息的,听到了就是听到了,从来就不觉得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跟张三李四有什么区别。那一场千里追杀的恩怨,他说了要放下。他以为从此后铁手不进京城,他们就如同是塞北的胡杨和江南的垂柳,隔得不仅是水迢路遥,所以放下跟放不下并没有区别。
然而,这个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面前才知道,记忆忠实得让人猝不及防。满地的尸体提醒着他曾经受到的待遇,以及他曾是神龙捕快的身份。
“那些人是你毒死的?”
“不可以吗?”双眉微微的挑起,如星的眼眸闪着戚少商熟悉的凌厉狠绝。 他杀的人多得去了,唯一的优点就是杀了就杀了,没有什么不认帐的。这区区几个马贼又算得了什么,连云寨、毁诺城、雷家庄随便一个地方的零头都比这多得多。
“铁手呢?”六扇门一直有跟铁手联络,他也知道铁手是个重诺守信的人,不会离开顾惜朝,更不可能放任顾惜朝大开杀戒。而且依铁手的机智和武功,顾惜朝想摆脱他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 双眉还是那么挑着,嚣张至极。
“你——”戚少商气绝,恨不得拔出逆水寒,一剑架到他脖子上。
然后,就算剑出鞘又怎么样,问他下次还敢不敢?其实敢能怎么,不敢又能怎么样,无数次可以有机会一剑劈下去,终究还是放了手。这一次会例外?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