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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姬和邦德走到墙边,仔细观看装在镜框里的照片。有一张理事会成员的集体照,每个人都穿着白袍子。还有几张是罗曼努斯在不同场合的照片。其中一张拍的是希腊总理为他授奖的情景。在另一张上,他正跟梅丽娜。默科里夫人握手。
还有一张拍的是罗曼努斯正跟另外几个穿着礼服的人坐在一起用餐。罗曼努斯身旁的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弗雷德。哈钦森。照片上的日期是1983年。
“你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儿拍的吗?”邦德问。
密梯亚达斯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接着摇摇头说:“啊,这个,不,我不能肯定。我想这也许是一次大学的聚会吧。”
邦德和尼姬交换了一下眼色。这就是阿尔弗雷德。哈钦森认识罗曼努斯的证据。邦德害怕这个消息对M来说会意味着什么。她“与敌人睡过觉”吗?
接下来的过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邦德礼貌地索取了该组织的几份刊物,接过密梯亚达斯的名片。他们谢过了他,离开了大楼。
回到车上后,他说:“那个三角形跟我在得克萨斯看到的一模一样。我想我开始理解那个数字模型了。他们是照着这个模式做的。第一轮的四次攻击出现在同一个时间:怀顿的被谋杀、塞浦路斯基地的两起袭击事件和阿尔弗雷德。哈钦森的被刺。第二轮只有三起——三角形的第二行:北塞浦路斯的两起袭击和查尔斯。哈钦森的谋杀。我敢打赌,下一轮攻击将只有两起,最后将是一起最大的。它们将完成十和最大的一。”
“我想你是对的,”尼姬说。“那么你认为新毕达哥拉斯学派可能是德卡达的前哨了?”
“这正是我想弄清的问题。我想越早见到罗曼努斯越好。”
太阳已经下山,他们也觉得饿了。尼姬建议他们在返回雅典之前,就在她认识的一家希腊餐馆吃晚饭。他们在一家名叫阿卡罗亚利的餐馆门前停了下来。这个希腊文的意思是“天涯海角”。这是一幢漆成白色的木屋,里面有蓝色的装点物和餐桌。蓝白相间的台布罩着室内的和摆在阳台上的桌子。
这家餐馆似乎还没有开始营业,直到一个名叫玛丽亚的妇人认出了尼姬,连忙从厨房里奔出来热情地打招呼。他们选了一张室内的餐桌,因为外面开始起风了,但他们仍能看见海滩和大海。
玛丽亚不停地用希腊语说着这个夜晚“非同寻常”,显然这是他们在这个工作日的夜晚所做的惟一的生意。尼姬向邦德耳边说,这家希腊餐馆在冬天的工作日通常是不营业的,因为玛丽亚是尼姬的朋友,因此她要为他们做一份特别的佳肴。这是希腊人好客的另一个例子。
玛丽亚端来了一瓶维里沙——一种当地产的白酒,一些水和两小瓶茵香烈酒。她还专门为喝茵香烈酒准备了两只带冰块的玻璃杯。
邦德倒了一杯茵香酒。当清例的酒水碰到冰块时就变成了牛奶状。欧亚甘草的味道十分新鲜。它使邦德回想起了以往开怀畅饮的那些快乐时刻。
有人在厨房里打开了收音机。电台正在播送一首希腊民歌。邦德和尼姬聆听着那充满活力、“节奏明快的旋律,直到乐曲结束。
“你能感受到歌里的痛苦吗?”尼姬问道。“所有的希腊歌里都有痛苦的情绪。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欣赏痛苦。这首歌事实上是关于悲哀的事的,但它听起来似乎很欢快。”
邦德倒了点白酒。他俩举起杯,碰杯同饮。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喝酒时碰杯吗?”邦德问。
“不知道。为什么?”
“喝酒能满足所有的感觉,除了一个。我们可以看见它、触到它、品尝它、闻它—…。但就是不能听它。所以我们——”他又碰了碰她的杯子,使它发出一种清脆的声音。“——听它的声音。”
尼姬微笑了。“看到你又快乐起来真让人高兴。刚才我确实能感到你满腹愁云。”
“只要你用茵香烈酒款待我,我总能快乐起来。”
尼姬笑出声来。玛丽亚端来了一碗满满的希腊色拉和两副叉子。这是正宗的希腊色拉,由土豆、黄瓜、洋葱、橄榄、奶酪和橄榄油做成。玛丽亚还端上了炸章鱼和面包。尼姬向邦德演示如何“用希腊方式”吃面包和色拉——她切下一片面包,在盛有色拉的碗底的橄榄油中浸几下,然后喂邦德。
主菜是沙基,这是一种大约一英尺长的咸水鱼。玛丽亚的丈夫刚刚从餐馆外的海湾里抓到这条鱼。它用鸡蛋和柠檬汁煎炸而成。拿它下酒很合适。
玛丽亚一边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一边愉快地微笑着。她打着手势对他们说着什么话。
尼姬作翻译。“她说看到一对浪漫的人真感到高兴。通常她总是看到一些忙着打手机的生意人。‘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边做生意,一边享受美餐呢?’她问。”
“我们浪漫吗?”
“我们曾经浪漫过。也许它会透露出来?”
他们吃完饭,邦德付账,他给了玛丽亚一笔可观的小费。当他们离开时,玛丽亚愉快地给了他们一个飞吻。
当他们乘上“美洲豹”离开苏尼昂时,沿海公路上已是一片漆黑。他们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法拉利F355GTS 正紧紧地尾随着他们。
邦德以75公里的时速行驶在两车道沿海公路上。漆黑一片的大海在他的左边。惟一能够保护车子不坠入悬崖的设施其实是一道不管用的、低矮的铁栏杆。交通并不繁忙,但时不时地会有一辆迎面而来的汽车打着急转弯从邦德身旁驶过。十分钟以后,他注意到了车灯。那辆车正紧紧地咬住“美洲豹”不放。
“告诉我,尼姬,希腊的司机们总是开得跟我一样快吗?”
“没有人在希腊开得像你这么快,詹姆斯。我爱你的车,不过你可以开得慢一点。”
邦德放慢车速,看看后面的车子会怎么样。一旦他把车速降到时速55公里,那辆法拉利就穿过黄线,非法地超过了他们。当那辆车子从他旁边越过时,邦德瞥见一个大块头的黑暗的身影正在俯视着他。
“这就是那辆我们在罗曼努斯的大楼里看到过的黑色法拉利。”
他立刻启动卫星导航系统控制装置。挡风玻璃上随即出现了一个屏幕。一个由液晶显示的沿海公路的图像出现在屏幕上。一个闪烁着的小黄点指示着美洲豹车所在的位置。法拉利正在前方开着,是一个闪烁着的红点。刹那间,邦德感到车轮已自动转弯,跟随着卫星导航系统为它设置的路线。要是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让车于自动驾驶,然后松开双手去干别的事儿,但他宁可用人工来控制车辆。他继续减速,拉开法拉利与“美洲豹”的距离。
“他对你并不十分感兴趣,”尼姬说,“他开得很远了。”那个红点不久就消失在屏幕上了。它已经驶向离“美洲豹”3 英里以外的地方了。
“你说得太早了。”邦德说。另外两个跟在“美洲豹”后面的红点又出现在屏幕上。它们正拼命地追赶邦德。
他又把车速提高到75公里。邦德按了一下另一个键,屏幕上又出现了飞行探测器的轮廓。液晶显示器显示它就安装在美洲豹车的底部。他拨上一个按钮,一个声音就说:“正在准备。”一个小小的操纵杆从仪表板上弹出。三秒钟后,声音说道:“准备完毕”。邦德摁了一下一个红色的“发射”按钮,他们感到车子突然向前冲去。与此同时他们听到飞行器从“美洲豹”的身后“呼”地一声向外飞去。蝙蝠形的小飞行器呼啸着向空中飞去。接着转过弯,以便在车子上空保持30英尺高度,与“美洲豹”平行前进。
邦德把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掌握着操纵杆。他指挥着飞行探测器,让它改变着方向去追踪目的。一旦它进入那两辆车子的上空,邦德又按下另一个按钮。仪表板上的屏幕呈现出目标——它们是两辆黑色法拉利,正拼命向前追赶。
邦德将车速提高到100 公里。他听到尼姬轻轻地喘了口气,一边紧紧地抓住车门。当他急转弯时,车轮发出了尖叫,但“美洲豹”的控制力是一流的。然后他们就听到了枪声。
三颗子弹击中了“美洲豹”的尾部。其中一辆法拉利在邦德身后大约30码的地方。他可以从反光镜中看到有人正探出身子向他的车子射击。
更多的子弹击中了汽车,但碳钢组成的防护甲把它们挡在了外面。布思罗德少校的反射装置一接触到子弹就会立刻膨胀。黏稠的液体立刻就会布满金属上的子弹孔,几秒钟之内就完好如初。
他关掉前灯,以便利用夜视装置的优点。自动选择装置立即强化备用照明设备,并在挡风玻璃的第二道屏幕上提供道路的视像。枪击仍在进行,不过射手现在开始胡乱射击了。子弹呼啸着从“美洲豹”两旁飞过,却没有击中它。
一辆迎面而来的小车来了个急刹车,几乎撞到了邦德的车。它的喇叭声大声尖叫着。邦德拨上了另一个按钮,这样飞行探测器就又能传来道路的情况了。现在,他能够“看见”前面的道路情况并看清是否有迎面而来的车辆了。邦德把车开到慢车道上,然后在黑暗中超过了它们。法拉利却追赶着他。
邦德稍稍放慢了一点,让其中一辆追上。
“你在干什么啊?”尼姬问。
“让我们看看这些家伙想把我们变成什么。”
“美洲豹”的车速降至75公里,法拉利几乎就紧紧尾随着它了。射击手对于子弹怎么总不能穿透汽车感到十分困惑,他打一梭子乌齐弹,还是不管用。司机则趁另一个车道没有迎面而来的车子之机开到了另一个车道上。
邦德让法拉利与他并驾齐驱。车里的两个家伙瞪着大眼盯着邦德,想在黑暗里透过玻璃窗看清楚他的脸。邦德又摁下了一个按钮。突然间,一辆迎面而来的汽车的灯光在法拉利前面飞快地划出了一道弧线。尼姬吓得惊叫起来。当那个司机向左急转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