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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笑啊,默默的憧憬著,连见都没有见到过。不似宫外的人,朕只能捕捉到只字片语,但是却小心的维护著那种等待的美丽感觉,竟然告诉朕,名震一时的神童,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他笑了一声,接著说道:“刚没了户部尚书,我国未来最有潜力的人才也没了,更不用说朕一直以来的关注也化为了流水。这些人,一定要把朕的王朝掏空吗?”
“市井流言,总是不可信的。小公子的事情,只是无谓之人编来自圆其说罢了。世上已经没有户部尚书家的神童了,这一点,皇上不是知道得比谁都清楚麽?”我说得淡然。
“没有了?”李言德皱起眉头,似乎对我的说词很不满意,“可是我终於又看见他的字了啊,你看,就像我所说的,他会来的。”
“是吗?”我笑著凑过头去,看著那字,“其实写得也不好看,字这东西,认得出就好了,写得漂亮只是空有其表,既比不过馒头能填饱肚子,也比不过刀剑能躲避杀身之祸,更比不过金钱,能让自己逍遥快活。”
李言德愣愣地看著我,我却满眼的温柔笑意,伸过手,想要摸上那装裱得好好的字:“我是做生意的,但却不是做买字的生意,我们的合约上没有这一项哦,我要收回。不然,这幅不太满意的字,就让我撕了吧。”
李言德双手一合,身子一侧,把字收到身侧。在转过脸来的时候,刚刚的失魂落魄却已经不见了。
“你真是绝情。”他说,“当年传说的可人样子呢?”
我笑容一收:“皇上,青阳不想在现在,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谈论一个死人的身上。”
“啊……是死人呢……曾经,他是朕的憧憬,朕以为他会是朕最好的朝臣。”
“皇上,就好像你从没有见过杨铭青一样。你所有对他的认识都是道听途说罢了。我想,若是他没有死,恐怕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朝臣的。莫不说他本人没有这个心愿,父兄也不舍得,更何况,十多岁的孩子,能够面对满朝的老人吗?”我冷冷的说著。
他一愣:“哼,不舍得……一个撒手不保护他,一个没有能力保护他。现在的户部尚书,也只能薄情地把他唯一留下的东西送到朕这里来。真是没用!”
我已经坐了下来,李言德东拉西扯出来的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小。一瞬间,我就没了兴致,又投入到了美人坊的工作之中。
他的话,他的失魂落魄,我都看到了,我也都知道,那是他想看看我的反应。他求助於美人坊的时候,怕是没有想到会有著惊喜吧?并非是我不谨慎,只是,我并不把它当回事罢了。
“你对钱是这麽执著啊……从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是操纵了整个美人坊的人。直到见了题字之後,朕吃了一惊呢。”
我笑。
“只要皇上还记得我们的工作关系就好。我一定会让你满意,只要你不再增加我的工作负担。关於云妃的事情,我会尽快办妥。”
李言德不是很满意我公式化的口吻,但是,事实却就是如此,他找我时的初衷也只不过就是如此。“那……你尽快。”
我点点头,随意的收拾了一下桌上被我胡乱散著的纸片,我起身,便要离开。
在方才对应田岚的闹剧之中,李言德的自信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今,他果然是没事的,即使被我压榨得丢了御书房的使用权,但,被缠得无法忍受先撤退的是我。
但是,我还是收拾著我的东西。商业机密呢,绝对来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他看著我收拾,没有阻止。却冒出这麽一句:
“户部尚书万一不是被牵连的……”
“跟我无关。我是青阳,现在是皇後,宰相之女,田岚的倒霉姐姐。等做完这笔赔钱买卖之後,我又是逍遥自在一代传说的老板。你们朝廷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别来负担我宝贵的头脑。”就是,有了那些多余时间,凭我的手腕,又不知道能进帐多少……
一堆的东西捧在手上,离开。
末了,李言德终究还是憋不住。
“你怎麽会变成这样的?杨铭青!”
悄悄的,我嘴角弯起。呵,沈不住气了,心照不宣这麽好的手腕,他竟然没有学会。
“这个样子,不好吗?”
人已离开,只剩下我的白眼和这句轻飘飘的话,留给他。
门阖上了,我看见门口的环儿,竟激动得不能自已,连忙把东西扔给了她,留得一身轻松。
门後隐约传来淡淡的低语,是什麽呢?似乎包含了点点哀伤……
“走了走了!”我故作镇定。
环儿与那堆纸战斗著,跟随著我,离开。
17
信步缓行,来到住处门口,却停下了脚步。
原来田岚还没走,倒是杵在门口当起门神来了。
他看见我,什麽都没说,只是看了看我的脸色,摇摇头,就走了。
想必我的脸色很难看。
想笑,却不由的生气。原来先前他暗示的是这件事情。
这笔赔钱生意已经让我烦透了!
可是现在,我的精力偏偏却还要投入到我分内的工作上来。
环视著殿内进进出出的宫女,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人是属於别人的眼线。也罢,这样正好,省得我特地过去教唆了。招过环儿,假意与她说些贴己话,真正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已经好几天了,我这里平平静静,只有我一人,没人来打扰。没有无尽压榨的李言德,实在是很爽。
那是自然的,因为现在都有的忙了。我和环儿假意不经意间说到的一些不当话,刚传到云妃那里,云妃就迫不及待的想抓我的把柄了,接著就是有请皇上,李言德也十分配合,一去那里吃饭不久就骚乱起来,然後就是吵啊闹啊的,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一门之隔,把扰人的喧闹全部阻挡在了外面。即使後宫里出了这麽大的事情,但是既然有皇帝亲自插手了,我身为皇後小小的任性一下,撒手不管,也没有人会奇怪吧。当然,後宫妃子行刺的事情牵连甚广,但是怎麽查也都没有人能查到我这里。别说人们不敢查,就是有人有心想趁机嫁祸,也绝对查不到我。相信云妃应该隐隐有感觉了吧,刚从我这里挖到情报,就天降大祸,现在她恐怕是处心积虑的把祸端向我这里引。可惜啊,她的爹爹已经不管事了,即使想引祸给我,也是会有人暗中保我的。查到我的话,那可就是真的牵连甚广了啊……李言德、田岚,一个个都跑不掉。
呵呵,逍遥法外这四个字的真谛,我今天是真正体会到了,个中滋味,果然别致。
就这样,在人人自危的时刻里,只有我,毫不关心,毫不在意,自在地过著清静的日子,但是……虽然很清静,没有人打搅,可是却静了过头,我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小胖鸽子了,也就是说,我和湘君已经失去联系好几天了。
“这个孩子到底怎麽回事?该不会给我携款私逃了吧……”无趣的推理著,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严重的事态了,美人坊……是我的心血,我已经决定,以後的生命就是为了它存在了,现在我为了它亲自接下生意,却失去了联系,明知道它不可能一夕之间出事,却还是放不下心。
夜已经深了,但是,仍然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喧闹之声。无趣得很……
无事可做的我,坐在窗外的软椅上,夜风习习,满天繁星,静谧的环境配上外面的喧闹,有种十分奇异的感觉,让我懒洋洋的躺著,完全陷入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无聊之中。不过,这种感觉,也挺享受的。
慢慢的,疲倦的感觉涌上,刚想小憩一下,眼睛刚刚闭上,却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我没有动,只听见了很多人的脚步声。
咦?已经骚乱到我这里来了麽?
我微微抬起头,想看看率先来到我面前的是何许人也。
先看见的,是银光闪闪的铠甲,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发出的柔和的光。
铠甲?
心存惊异,再一看,总算看清来人的脸。
“哦?打仗了吗?居然轮到带兵的你出场。或者说……你被贬职了?”心里已经什麽都明白过来,嘻嘻一笑,“真是家门不幸啊!”
来人无奈苦笑:“仍然是好精神啊,姐姐!”
田岚都出场了吗……
竟然会是田岚,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看来兵部尚书是要动真格的了。
若他是户部的,我还可能会留下来关注一下,可是,若是危危险险的兵部……
“姐姐,奉兵部尚书的命令,跟我走吧。”他微笑著,纯净得像透明的月光。
兵部尚书的命令?
确实,趁乱利用兵权造反囚禁後宫人质,这个主意,可以看出兵部尚书的智商还是属於正常水平的。
权力面前没有亲情,恐怕云妃已经难保了。
互相勾结……
这个词汇果然是最深奥的啊。谁与谁勾结,什麽时候勾结,什麽地点勾结,什麽时候不勾结,什麽时候假意勾结,什麽时候又和别人勾结,其深奥的程度不是我这等生意人可以去追究的。当然,我也不想去追究了。
不经意的,看到了田岚身後个个充满杀气的眼神,我了然一笑,站起身来。
“那麽,走吧。”
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看戏最好的地点。
18
跟著田岚,在我并不熟悉的宫廷里穿梭,想起他对我很顺畅的说出的名词,我淡淡一笑:“和兵部尚书大人……是旧识?”
“算是认识。”田岚若有若无地回答。
现在宫内的情形,用兵荒马乱来形容是十分贴切的,到处是官兵,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造反的军队还是保护皇城的队伍。而现在的田岚就十分暧昧了,禁宫之中,手握重兵,却在我认为自己绝对是作壁上观的时候闯了进来。
进入了宫门,被宫廷俗事牵连的觉悟还是有的,但是在这件由我参与的一手策划的事件中,我自以为我是绝对能够维持著我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