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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不知是杀手间不成文的默契,还是他冷孤烟独有的习惯。因为,至今为止,他都只认识一个杀手,那就是他自己。
不是对自己的过去不疑惑不想探知,只是每当想要去回忆些什么时,总有一道门隔在面前阻碍着他。最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脑海中竟会有着极丰富的暗杀知识。
虽然从未听冷绝傲自己提起,从跟随他身边的两人态度便知道冷绝傲的身份并不小,那么,为何做为冷绝傲儿子的他竟会掌握一身杀手的知识,实在是令人费解。而更有趣的,是存于记忆之中的东西与自己身处的地方竟是那么格格不入,在这里他也没瞧见过在他记忆之中出现过的,那该称为枪的东西。
如果有了枪,想要杀死一个人实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冷孤烟收起匕首插回腰间,再将摆于石桌上经过他改良的小型弓驽收起。
走到冷孤烟身侧一步之距停下,由冷绝傲的角度瞧去,只看见个侧脸,微长的眼睫投下一道幽暗的阴影,挺立的鼻梁下是透着淡淡粉色的唇瓣,轻轻的抿着,勾出冷淡的疏离之气。
不见冷绝傲坐下,冷孤烟略微疑惑的侧过头,抬眼望向站在身后侧的冷绝傲:“不坐吗?”因为阳光而微眯起的眼内,紫色光华流泄,说不出的好看。
摇了摇头,冷绝傲依旧静默不语。
“又去看结果了?”对冷绝傲的沉默早习惯以为常,以手撑额侧睨着站在身侧的冷绝傲,冷孤烟问道。
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似只在谈论今日的阳光挺温和一般,蛮不在乎的近乎没心没肺。
扫冷孤烟一眼,冷绝傲点头表示回应。
“那答案呢?”扬扬眉,表示上心,冷孤烟追问道。
剑眉微蹙,似有不悦,却也仅是一瞬,觑那姿态悠然的冷孤烟一眼,“何必明知故问。”寒冽的声音冷凝响起,似怒非怒。
闻言勾起了唇角,冷漠的脸上似有一抹无奈之色,“那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站起转身面对冷凝着张脸的冷绝傲,冷孤烟反问道。
看着那双反射着暗紫光华的眼,冷绝傲静默片刻移了视线。遥望向远方的苍蓝天空,冷峻的脸上透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本座可不抱期许,却也绝不放弃。”在冷孤烟以为冷绝傲又会像以前一样不予理会时,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淡定如水。
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这句话以着如此平和的语气说出,冷孤烟只怕一生也不会懂。
因为他,不是冷绝傲。
伸手勾住冷绝傲的脖子,让他看向自己,“你啊,既然可以为我付出一切,又为什么吝啬说一句喜欢我呢?”以手指勾画着那看似冷硬其实很柔软的唇,冷孤烟叹息道,像在问他,又像只在自言自语。
凝视着那明明在叹息不满,却带着与之语气不符笑意的冷孤烟,冷绝傲随着柔和了冷肃的神情,稍微勾了勾唇角,算是给予冷孤烟的回答。
若问这世间最让冷孤烟招架不住的,是什么,那无疑是柔和下冷峻五官的冷绝傲。不是那俊若神祗的面容,而是那双荧紫华光闪烁的深遂凤目,温柔的,仿佛是一泓幽静的潭水,只是这般静静的凝望着你,就能轻易将一切沉溺其中。
再也,挣脱不了它的缠缚。
胶着的唇,重重的啮咬,用力的吮吸,咸腥味在两唇间弥漫扩散,就像两只受伤的兽,用尽最后的力气撕咬着彼此。这般的绝决而又……缠绵。
“如果可以,还真想把你撕碎了吃下肚子。”
几乎窒息的两人终于分开了胶着的唇,不待气息稳定,微哑的声音玩笑般响起。一双暗沉如墨的眼,却精光铄铄的盯视着沾染于水亮红唇上的血迹。
似乎,真有将其拆吃下腹的打算。
低沉的笑声响起,“随你意。”伸出食指拭去唇上溢出的血珠,却将之放入口中舔去,深遂的眼凝视着那双精光闪烁的眼,放纵的应和道。
“可真康慨。”低喃一句,冷孤烟再度覆上那温软的唇。
往年的择贤大会,只是挑选江湖中新一代的俊才,而今年的择贤大会,则多出一项——共同商议如何找出那连续杀了至上帮帮主高深容和无限门门主沐易恒杀手。
持杨励凡所赠的邀请帖到达指定的地点时,已经是择贤大会举办的第三天,亦是最后一天。而他们出现的时间也过了时辰,此时的大厅内早已聚满了人,而以冷绝傲等人那出色的外貌与不凡的气度足以引来众人的侧目。因此,短暂时的沉默后便是哗然低语,有些阅历不浅的甚至立刻就认出了冷绝傲的身份,只是碍于那一身冷冽若冰的冷峻疏离之气望而却步,只得在一旁观注兼疑惑。
想必是杨励凡早有交待,引路之人直接将几人带上了二楼的雅座,垂下的纱帘挡去了无数或惊讶、或疑惑、或探究、或惊艳的脸。待引路之人退下,雅坐内便只剩下冷绝傲四人。
香茗、茶点、瓜果,桌上倒是应有尽有,细心而周全。
由他们所在的雅座正好斜对着擂台,轻易便可将下方新建的擂台整个收尽眼底,只不过有人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下方的擂台上。何荧与单莲动自纱帘落下后便将视线放在了神色冷漠的冷孤烟身上,都在心里揣测着冷孤烟会如何下手,可等了半晌,却不见冷孤烟有任何动作。
倒是杨励凡在期间来过一趟,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自行离去。
下方的比试似已将近尾声,也不知究竟在耍些什么明堂,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是以武论高下与普通的擂台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这擂台的所获得的奖赏是名声罢了。
如冷孤烟之前的戏言所说,杨励凡死在众人面前。没有黑衣蒙面的刺客,没有暗箭毒药的飞针,只是毫无预兆便倒下了,突然的让人连招架的余力都没有。
场会顿时混乱那是必然,而既已出了此事这大会自然不能继续举行下去,冷绝傲等人便顺理成章的离开。
虽然有人欲上前阻拦几人离开,却又没有任何留下他们的理由,便也只得叹息着任他们离开。
一:冷绝傲等人并非司昭国百姓,要去哪,他们无权干涉;二:他们自进入琼玉楼后便未离开雅坐半刻,不可能有下手机会;三:杨励凡并非被行刺而亡,而他们也无动机;四:冷绝傲身份特殊,若是与他为敌,便是与无心堂为敌,事关两国安宁,谁敢担下这责任?
直至回到下榻之处,何荧仍是百思不解。
真是怪哉!
不论是冷孤烟还是冷绝傲,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间雅座,而她与单莲动亦一直在二人身边,即使期间杨励凡有来打个照面,冷孤烟却也什么都没做,为何杨励凡竟会死的如此悄无声息?
怀着满心疑惑,何荧的眼神总是不同自主便撇到冷孤烟身上,而对方,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冷漠样,找不出丝毫异样。
让何荧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并非察觉不到单莲动几次的探究眼神与何荧的数次欲言又止,看向在主位坐下的冷绝傲,却见他正端起婢女上上来的茶,悠然的品着茶,无动于衷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们不过是外出逛了一趟。
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歇息,冷孤烟也乐的不费口舌解释。
跟随冷绝傲多年,可说是看着冷孤烟长大,何荧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性子。于是,只能靠自己去想了——若想不到,自然就别想知道事情原尾。
将自进入琼玉楼起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细细品味,努力回忆着经过,想要从一些细节中找出违和的地方。她记得初进琼玉楼时有一瞬间感到怪异,可是一时又没发现是哪里便没注意。
如今看来,那让她觉得怪异的地方便是关键所在。
“何荧,薰香。”沉寂的厅内,蓦然响起单莲动的声音,淡淡的提醒道。
闻言一怔,片刻后顿悟!
“是赤涎香!”她说怎么觉得奇怪呢,通常像这种人流嘈杂的场所不会点薰香这种东西,而她却在走进门时便闻到松香的味道。虽说也不是一定就不能点,此时却是关键。
若是喝了酒后吸入了赤涎香再食到穆舌草时便是足以致命的剧毒,说它杀人无形也不过份。若真是以这种手法,只要事先安排好的确不需要亲自动手,而这最妙的地方便在于——当这两种东西混合后惟有借助酒的效力才可发作。
可是——“小烟是怎么懂这些的?”震惊的瞪大了眼,何荧不可置信的问道。
若是其他人,何荧到也不至于如此惊讶,可这人竟是冷孤烟!她可不记得有教过他任何医术方面的知识!
瞥一眼何荧震惊的神情,冷孤烟皱了皱眉,“谷里的书上有记载。”冷声回道,简练的语句不浪费半分语气。
闻言,何荧恍然大悟。
的确,那个山谷中有好些医学典籍,也有不少毒经。冷孤烟闲来无聊时的确有在她那里拿了几分书去瞧。只是,她没想到冷孤烟竟会现学现用,而且……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她本以为,以冷孤烟的性情,该是更乐意自己亲自动手的。
将何荧的惊讶疑惑尽收眼底,冷孤烟只是转头望向了一旁的冷绝傲。
何荧立马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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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戏剧性的转变,是不是让很多人失望啊……= =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ORZ,然后,前写半断的时候……我边听着曲子边写,结果……把自己眼睛给写红了……= =
激动的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结果可悲的发现想找的人都不在……ORZ,于是,只好自己回去郁闷。
杏子要的文,送上
第三十六章
杨励凡已死,冷孤烟的任务便完成了。在新任务未下达前,冷孤烟该回总楼赴命,但他并没有回去,而是和冷绝傲继续住在那座宅院里。
刘卫那处始终不见进展,转眼,时光如水又是半月过去。众人的脸色随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