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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刘卫一边思索着,一边喃喃自语。
话说的同时已朝屋外奔去,话音未完,人已没了踪影。
摆手让何荧不用再弄,“过去。”冷绝傲道。除去长久昏迷后醒来的沙哑,语调依旧冷静如常,似乎并不为刘卫突来的发现而动。真的是不抱希望亦不放弃。
“可……”
“我来,你快去吧。”何荧想说不差这一时半刻,一旁的单莲动却已探过手来,道。
习武之人,这些简单的包扎他还是会的。
微一犹豫,何荧还是松开了手将剩下的绷带交到单莲动手中,“麻烦了。”低声道了一句,便朝刘卫的居室走去。
接着何荧剩下的活为冷绝傲缠上绷带,为他拉回衣衫后冷绝傲仍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只是在闭目寐。挺直的背透出坚毅的凛然。只是那面容却苍白的近乎透明,似乎随时会不支倒下,又像是老僧入定般撼动不了分毫。
单莲动忽然退后几步‘咚’的一声跪在了冷绝傲面前,在冷绝傲闻声睁开眼时,“堂主是要伴孤烟走一辈子的,当注意身体才是。”如是道。
扫一眼单膝跪于面前的单莲动,冷绝傲静默半晌,“扶我回房。”淡声道,轻微的声音低不可闻。
“是。”单莲动在心下悄悄舒一口气,应着的同时起身扶起了冷绝傲朝内室走去。
扶着冷绝傲在床榻上躺下,还来不及说话便见他闭上了眼,细听呼吸声,轻不可闻却很平稳,竟已沉沉睡去了。或者用‘昏迷’更好一些,即使是冷绝傲,此时的体力也支撑不住。
······
看着床上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侧脸,单莲动禁不住想要张口叹息。跟随冷绝傲二十几年,何时见过他如此虚弱不堪的一面,真是……不如无情。
三日后清晨,冷绝傲清醒过来,简直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般。
经过几日的调理,冷绝傲的情况相较于第一次清醒时要好不少。虽然脸色依旧没什么血色,那气色却不错,也许是这三天充份休息的缘故。
洗漱净面过后由任何荧给他更衣,一边听着她与刘卫商议过后的结论,冷绝傲只是听着并不言语。
脑海里突然浮出的画面提醒了刘卫可以从血液着手,也是因此,他想起了一点——待情丝成型后,须由母蛊宿主之血加以喂养。而情丝母蛊的宿主无疑是离颜,刘卫曾想过以母蛊去诱子蛊,待子蛊出现时将之拔除。
但这只是他的空想,究竟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而且,要完成这样的设想,就必须带回离颜与冷孤烟二人,且缺一不可。
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可如今冷绝傲身负重伤,又该如何带回失了意识的冷孤烟与下蛊于冷孤烟的离颜?
待一切准备妥当,已至辰时。走到门口时,马车早已候在路旁。见冷绝傲上了马车,不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没异样,好似根本便没受过伤似的,就是何荧也不禁为冷绝傲这若无其事的模样而惊叹。
放下车帘,倚靠在车壁上,冷绝傲拧了拧眉,却在下一瞬便舒展开来,只有被冷汗湿润的掌心昭示着这具身体的虚弱。
驾车的是单莲动,尽量使马车行的平稳,因此也使速度比平常慢上不少。他们谁都清楚,冷绝傲的若无其事只是表面,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会不疼,怎会无事。
那……也只是具血肉之躯啊。
某零废语
其实今天没啥话说,不过杏子那RP家伙回来了,唔,催文了,不过……他也没几章好催了……= =
然后是……唔,这章没啥看到……只当是过渡吧……本来打算四十章再加尾声完结的……不过……似乎不行啊……泪花……= =
那最多也只有两三章了,所以……要加快进度了
第四十章
一路前往回日楼总舵,一切无常,可说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从在单莲动身旁的位置上,何荧时不时透过车帘的缝隙查看车内冷绝傲的情况,看到的也只是冷绝傲倚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淡定的模样似乎只是此番出门会友,瞧不出任何异常。
平静,一切都太过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冷绝傲遇事的从容自如并不奇怪,而回日楼又怎么回事,近日里动静全无不说,就是江湖上亦未再闻有被杀者出现。难道,只因他们正式投帖拜访而收敛?或者,只是因为冷绝傲顺了他们的意无须再出手?
此一去,定是盛大的鸿门晏,可他们……不能不去。
思及此,何荧咬唇静默,不然真怕自己一时冲动毁了冷绝傲的盘算。
果然,车马刚行至回日楼地头,已有人出来迎接。拱了拱手算是回应,单莲动策马随着那骑在马上的中年男子朝其总楼方向驶去。却也在同时打量那前来迎接之人。
若他猜的不错,这人便是回日楼左使易风行。
再行了近一刻,众人来到一栋高楼前,外观气派辉宏,却隐隐有股肃穆之气。两人跳下车后,何荧为冷绝傲掀起车帘,便见冷绝傲睁开了眼,身子稍移让出路:“堂主请。”何荧恭敬道。
此番既是以无心堂主身份拜访,便不能失了身份。
“在下回日楼左使易风行,见过冷堂主。”此时易风行亦下了马,见冷绝傲下了马车,上前施礼道。
负手背于身后,“叨扰。”冷绝傲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却是语气简洁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冷堂主这边请,尊主已恭候多时。”侧身让开,易风行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冷绝傲不再多言,朝楼内走去。
走进楼内,才发现这远比外来看起来还要大上数倍。石子铺路直通向远处,陌上树影摇曳,树上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掠过园子望去,远处重楼起雾,一派静雅却又不失宏伟。
走在一侧带路,易风行偶尔朝冷绝傲投过去几眼,见他气定神闲从容如昔,不禁在心底暗叹。若非当时亲眼见那一刀刺进这男人胸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威严内敛气势不减的男人九天前曾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当几人走到楼前时,便瞧见一身白衣如雪的秀美女子立于门前,自那一脸期盼的模样看来,是等候了多时。
“师兄。”待冷绝傲走近,白云依柔柔的一福身低唤道,温柔秀雅。“许久不见,师兄可安好?”满面关切的问着,实难将这俨然一等待出游丈夫归家的娴惠女子与那几番狠下杀手的毒辣女子当做一人。
冷绝傲好是不好,她会不知?
看着那演技精湛的白云依,何荧暗自咬牙不愤。长着一张娇美绝艳的脸,却是心如毒蝎的虚伪之徒!
“嗯。”冷淡的一声沉应,冷绝傲负手停于楼前未再走近。
“师兄请入内一坐。”白云依立时会意,让至一旁,请道。
冷绝傲未再言语,只是负手踱进楼内,身后跟着同样目不斜视的何荧与单莲动。待三人进了门,白云依才柔柔一笑,跟着进了去,只是那双痴迷的眼,却毫不掩饰的停留在那道欣长挺拔的背影之上。
时隔十八年,终于……再见到了那个让她恨极爱极的男人。
看着冷绝傲在侧首的位置上坐下,细细的将那冷峻的面容刻进心底,白云依心下酸涩。转身登上石座时,掩去嘴角自嘲失落的笑容,即使此情无妄,却也不容他人窥探分毫。
“废话少说,你要如何。”摆手打断白云依即将出口的场面话,冷绝傲直奔主题,冷酷的声调已是不耐。
一句话,让满面温柔笑意的白云依刹时变了脸色,阴晴不定。可这也只是片刻的事,下一瞬白云依便再度扬起笑脸:“这么多年了,师兄还是没变。”悦耳的嗓音动听非常,带着淡淡的感叹。
何荧却听出了其中的咬牙切齿,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好遮去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冷绝傲不语,脸色阴沉冷峻。
见冷绝傲是无意与她重叙旧情,白云依渐渐敛了亲切的笑容,“师兄无意与云依叙旧,想必是思师侄心切,瞧我这做师妹的,可真不懂体贴人。”眉眼一转又换上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故作自责的道,“去请师侄过来。”而后朝易风行吩咐道。
“是。”易风行眼观鼻、鼻观心,恭敬领命道。
不消片刻,一身素衣气质冷然的冷孤烟到了,漠然的神情找不到一丝生气,而那眼神却极为冷冽却又空洞。走到殿内正中站定,既不行礼亦不言语,只是静候白云依的吩咐。
自始至终,没有瞧一眼边上的人。
而自命人唤来冷孤烟后,白云依的视线便一直停在下面的冷绝傲身上,不稍离片刻。而冷绝傲则只是端起茶慢品,自始至终,也没抬过眼。
两人之间仅隔了三步之遥,却似隔了个天涯海角的距离,一坐一站,谁也没有去瞧对方。
忘川横阻,相对也惘然。
“师兄父子二人久未相见,只怕是有不少话要说吧,离颜。”阴毒的视线在冷绝傲与冷孤烟身上转了一圈,白云依挂起笑脸状似贴心的道,而后朝离颜打了个眼色。
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离颜会意的取出短笛,尖锐的声音扬起,偶又低沉,忽缓忽疾,不等离颜笛音停下,本毫无生气宛若一具行尸走肉的冷孤烟突然面露痛苦之色。
白影瞬动,于电光石火间接住骤然倒下的冷孤烟。
“堂主!”没料到冷绝傲竟擅动真气,何荧惊呼出声,想要上前,却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抬手制止了何荧的靠近,顺手拭去唇边溢出的血渍,冷峻的面容依旧漠然无波。单手扶住瘫软于怀中的冷孤烟,抬眼时,却阴沉冷肃,“你要如何。”沉冷的声音响起,冷绝傲再度问道。
“师兄为了他是否什么都愿意做呢?”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纤细的柔荑,白云依侧眼望向冷绝傲问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悠闲笃定。
察觉到手中冷孤烟微微挣动了下,冷绝傲垂眼看去,正瞧见那双眼正试着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