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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不消说,就是时常在狄健人身边神出鬼没的那位奇酷无比的医生。
平常若是问到这种事情,狄健人多半都会拂袖走人。果不其然,他的脸先是一沉,但看到宫介行确实是认真的表情后,才稍稍缓和下来。
片刻之后,他牵起了嘴角。
“很简单,因为他先喜欢我。”
宫介行愣了愣,随即一股怨愤涌上心头。
“你的意思是说,先喜欢上的人就活该倒霉了?”
他质问着,语气激烈。
“被喜欢的就可以什么都不用付出,幸灾乐祸地看着另一个人为他死去活来?!”
太过分了!如果爱情是这么过分的一件事,他宁愿不要!
狄健人出奇平静地道:
“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
“你所希望的,不就是商柘拜倒在你脚下吗?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灾乐祸?”
“我……”有几秒钟的语塞,宫介行气恼地将头别向一边,“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那是他活该!从高中到现在多少年了?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他、他却……总之太不公平了!”
一时气急起来,语无伦次地叫骂,差一点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赶紧将脸埋入曲起的膝盖间。
“每次……每次都是他……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难道我就该忍声吞气?这么多年,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我付出?这太过分了……”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声音还是禁不住泄露出一丝哽咽。好在看不到狄健人的脸,多少还能让他舒服一点。
想起长久以来的单恋,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暗地里气着恼着恨着,对方却什么都不知道。偏偏又在最不适当的时候,被捅了出来。不知是习惯了大大咧咧,还是有意为之,那毫无怜惜毫无愧疚甚至是毫无情感的质问,仿佛一把刺刀,深深扎入他的内心。在那种痛得忍不住流泪的情况下,他无法允许自己的脆弱曝露在对方面前。
好半天都没有听到狄健人说话,宫介行在情绪稍微稳定后抬起头。立刻,他生抽了一口冷气。
原本坐在他身旁的狄健人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而最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活生生地坐在狄健人刚才坐的位置上。
吓得忘了掩饰红肿的眼睛,宫介行如惊弓之鸟般向后退去,同时抓住搁置在枕边的杯子。
商柘抢在他砸人之前抓住他的手。
“这里已经够乱了,你可不要再来医院那招。”
半强迫地,商柘夺下他手中的杯子。
恐怖的预想旋满整个头脑,宫介行的声音噎在喉间。
被听到了?
被听到了!
被听到了……
如果……如果他一开始就在的话……
岂不是……
没有问,他只是慌张地张望着四周。
商柘却像看出了他心思说道:
“狄健人刚刚走了。”
那个混帐!又摆了他一道!就知道不能信任他!
没有空闲去骂那个临门给他一脚的狄健人,宫介行更关心目前的危机。随着震惊而来的,就是无边的恐慌。
而商柘就像故意增加他的羞恼般,径自问道: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这句相当于证明他从刚才就一直在这附近的话令宫介行的脸一下刷白。
“虽然我也问了狄健人,但他说最好是我亲自证明,所以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直到听到你说……”
接下来的话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
“下流!”
终于哑着嗓子挤出这句话,他无法忍受商柘若无其事地说着这种事。
虽然被打,商柘却没有摸,只冷静地看着他,那表情比起在医院时有了些亲近,但却不能熄灭宫介行胸中的怒火。而对方的冷静,更让他觉得仿佛遭受嘲弄般。
“听那意思,你好像从高中就开始喜欢我了?什么时候呢?”
似乎毫不介意方才的耳光,商柘以平和到令人感到恐怖的声音说着。
“就连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你还突然闹起别扭不理我,难道说,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我……”
啪!
说到一半的话再度被截断。
这是第二个耳光。
宫介行浑身都在发抖。巨大的耻辱如同波涛般层层涌来,甩了两次耳光的手也痛得发麻。
这次,商柘没有开口了,空气中像炸弹引爆前的沉寂。
那种平直的眼神,那种漠然的表情,还有那种平淡无波的声音……
无一不在嘲笑他!
如果不逃,下一刻他一定会哭出来!
然而,就在宫介行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时,一直端坐在地上的商柘突然伸出手拽住他,以足以拧断人胳膊的力气将他拉了回来。
第九章
“你干什么!”
他怒叫着,预备甩出第三个巴掌的手被用力向后压去,痛得他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眼前,是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波平如镜的瞳孔仿佛有一股隐隐的狂暴,不经意地窥见,心底骇然一惊。
“放、放手!”
惶恐地挣扎着,却被推压在狭小的床上,商柘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我知道了,对你不能用正常的方式。”
什么?
没等弄清商柘的意思,宫介行的睡衣就被一把扯了开来,吓得他惊叫起来。商柘却不顾他的尖叫与挣扎,撕了他的衣服后整个儿覆盖上去,烙铁一般的吻随即印在那因病而略嫌苍白的皮肤上。宫介行的背脊顿时敏感地抽搐起来,一种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快感登时如同电流般,一条条自他体内掠过。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眼看着商柘黑色的头颅愈吻愈下,就要来到那最要命的地方,他抓住了那短短的头发。
“啊……”
声音刚出来,他就慌得捂住了嘴。
简直……简直就像无耻的荡妇在呻吟!
商柘却像得到了鼓励般,加重了吻的力道,同时双手不忘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挑逗。
到今天为止,他都不知道这家伙对这种事竟如此老练。
可想到这种事也在别的人身上做过,他就忍受不下去。
“混、混蛋!住手……”
浓热的气息紊乱了他的意识,连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似的。
气愤自己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而始作俑者却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宫介行的快感顿时变成了耻辱,他忍住眼中的泪,狠狠地捶打着商柘来到他腰间的脑袋。
“变态……!放开我!”
“变态就该这么做吧?”
商柘总算是抬起了头,黑眸却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情欲之光。
“你!”
宫介行气得扬起了手,却因他下面的话而硬生生停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讨厌,就搧我耳光好了。”
商柘镇静自若地说。
“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变态一百倍!因为我在意,这也是你招惹来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取得证明。不过,只要你再给我一个耳光,我马上会停下,并且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靠近你。”
宫介行的血液因他的话降了下来。
苍白的唇,愤怒的眼,却不晓得要说什么。全身都因那番话而迅速发冷。
商柘深深看了他一眼,又伏下头来。
“唔……啊嗯……”
宫介行想大叫不要,不料口中溢出的却是丢脸至极的声音,他一手捂住嘴,一手不断地捶打着覆在身上的男人。
腿间油然而起的凉意令他知道衣物被卸了下来,想到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竟然就这样赤裸裸地曝露在对方面前,他就无法忍受。
快感如同海浪般扑来,当他感觉到一个湿热的容器包裹住他早已昂奋的欲望时,差点就尖叫出声。腰部深深痉挛起来,偏偏那容器还不停分各种角度活动着,几乎要将他的欲望逼向颠峰。而另有灵活而顽皮的手指也不断戏逗着他的欲望根部,似乎非要将他的声音逼出来不可。他可以感觉到热热的鼻息呼在欲望上,那滚烫的舌,一遍又一遍,噬舔着他即将崩溃的中心。
越来越烫……
越来越热……
越来越火……
“不要!”
在喊出这一声时,腰部猛烈地抽动了几下,他在对方的口中解放了自己。
不知何时溅出了眼泪,宫介行从没哪一次宁愿自己马上就死去。
极度的羞耻令他不顾一切地捶打着男人的头部和肩膀,揪扯着男人的头发。他为自己感到耻辱,为在商柘手中丑态毕露的自己感到恶心!
虽然这种情形在梦中模拟过无数次,但却不一样!现在的商柘,根本就是要羞辱他!
这种侮辱……他宁愿死!宁愿死!
商柘拭了拭唇边的白浊液体,看着他。
“舒服吗?”
宫介行的泪光中迸射出憎恨。
商柘无表情地道:
“瞪我和打我都没有,想要停止,就搧我第三个耳光吧,如果你真的讨厌的话,但在这之前,我是不会停止的。”
说罢便伏下啃咬他裸露的胸部。
小小的||||乳尖被恶意玩弄着,宫介行在痛感与快感中沉浮。商柘的大手,仿佛带电般,一步一步将他带入更奇幻更淫迷的奇境。就在那粗长的手指即将插入他体内时,他终于挥出了那记耳光。
响亮的一声,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就像按下开关一样,商柘原本攻势颇猛的双手也停止了。含着泪水,宫介行恐慌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又被搧了一个耳光的男人。在商柘下一步有了动作以前,他缩紧了身子,原因是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商柘眼底的狂暴。哆嗦着,挥出去的巴掌是那样不真实,可商柘脸上的红印却骗不了人。他几乎以为商柘要揍回来。那一定很痛,那手掌,宽阔得足以一手包起一个篮球。
然而商柘只是坐直了身子,从他身上起来,眼神平静而灰暗。
他看着被泪水湿了脸而不自知的宫介行,那上身衣衫不整下身寸缕未着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压倒在床。但他眼中的神色复杂地变化了一番,只淡淡地道:
“我知道了,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