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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当初说清楚不就没事了……!”
大树说的没错,当初是我自己误解了他,现在却又把罪过都推到他身上而愤怒地咆哮着。大树只是用那双充满爱恋又悲哀的眼睛望着我。
“当一无所知的你把葛井天满宫的护符送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后悔。对你说谎让我感到好痛苦、好痛苦,不知如何是好。我甚至说自己是N大的学生。可是,我知道自己非考上不可,因为如果没有考上,我这辈子就永远没办法对你说出实话了。可是,我真是自作自受,在中央考试的第一次测验中,我搞得一塌糊涂。我在极度焦躁的情况下还迁怒到你身上──当时我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你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分手是最好的。”
大树自以为是的辩解让我有点愤怒。为什么他一口咬定如果我知道实情,我们之间就完了。
“……你那是什么话?什么道理嘛!”
我狠狠地瞪着他,大树自嘲地扭曲着脸。
“……因为我这宁愿默默地消失,让你记得我,也不要你发现事实之后讨厌我。”
“……大树。”
“这么一来,你就永远是我的了,不是吗?”
大树说着这些莫名奇妙的话,同时茫然地看着我。
大树泫然欲泣地凝视着我的眼中落下一滴泪水。
“……我就这么迫切地想要你!”
这一瞬间,我用力地把装原稿的公事包往旁边一丢。
“笨蛋!”
当我轻声尖叫的同时,大树也茫然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宏也……?”
“年纪大小根本没有关系……!只要喜欢就够了,不是吗?年纪差五岁又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对我来说差太多了。”
他明明知道年纪差那么多,却又撒谎多报了四岁骗人,现在却又想打退堂鼓。我用手环住大树的脖子,用力地抱住。
“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告诉你,事实上我已经三十岁了。难道你就不喜欢我了吗?你就想要跟我分手吗?”
“──啊?”
大树犹疑地翻着白眼。我知道自己这种比喻是太极端了。
“回答呀!这样你就要跟我分手吗?就讨厌我了吗?”
我吊着眼睛瞪着大树,大树很焦急似地摇着头。我呼地吐了一口气。
“──那不就得了?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年纪和学历什么的,不都是后来才赋与上去的条件吗?虽然你很早就认识我,但是我对你的认识是从一个色狼手中把我救出来的好青年形像开始的呀!如果你告诉我事实上你只是个高中生的话,我可能会感到惊讶,因为你看起来好老。”
大树闻言露出不悦的表情。我笑了笑,又低声道:
“──年纪是没有关系的。”
我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想起大树的朋友所说的话。
“只要有爱就够了。不是吗?”
自从在电车上邂逅之后,已经两个月了。我对大树产生的感情并不是假的。
我把头靠在大树那结实的肩膀上。学生制服那令人怀念的味道搔动着我的鼻子。
话又说回来──高中生的身份确实是很棘手的一件事。
我想起最近报纸上喧腾一时,一些不可取的大人们诱拐未成年少子的报导。
即使重考也不行。如果因为跟我谈请说爱而晚了一年才能出社会,那可真是本末倒置了。
“大树,你一定要考上N大。”
“啊?”
“万一你没考上,成了重考生,我就不原谅你对我说谎。”
“啊?”
大树不懂我的真正的心思,脸色整个发青。
“在你考上之前,我只能给你这个。”
我若无其事地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场后,微微垫起脚尖,在大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尽管我们都伫立在寒风中,大树那略显得干涩的嘴唇却跟那天晚上一样炙热。
“──那我出去一下了。我顺便绕到S电机的技术部门去,然后直接下班。”
“每次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拜托你了。”
克野主任两手合十,诚恳地请托。
“不用客气。”
我精神奕奕地回了她一声,离开公司。
时序进入三月后,天气渐渐暖和了。今天也只有在早晚气温比较低的时候才需要穿外套。
我依然除了负责业务之外,也兼技术组的跑腿工作不过这一阵子我相当努力,由我负责的公司增加了几家,S电机也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家规模宏大,建筑雄伟的公司,听说在之前负责这家业务的前辈整整跑了两年。而这麻烦难侍候的S电机竟然指名要把工作交给我,对我而言,这个消息简直如同睛天霹雳一般。
当然,要不是有前辈指点迷津,我根本不可能拿到这个工作,可是对于我这个新人能拿下那外久攻不下的S电机,社长也惊讶得瞪大了他那对眯眯眼,然后砰砰砰地猛拍着我的背。
当天下班后我们公司的会议桌上摆满了外送的寿司和罐装啤酒,大家好好地庆祝了一番。
当听到社长带头一声“为津田的功绩乾杯”时,我有一种自己终于成了公司里的一员的感觉。
其实,我最想向大树报告这个好消息,可是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回到家后立刻跟大树联络。
听到大树好似自己中了头奖似的欢呼声,我又再次感受到成功的喜悦。
我之所以没有辞掉这个让我没有自信、曾经一度想离职的工作,也是因为大树的关系。
早上搭电车时他会对我说一声“慢走”、“加油”──光是这几句话就拯救了几乎要认输的我。
因为有大树在,所以我才能提起精神。
以前是这样,今后也一样。
“……对了,也不知道大树考得怎么样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着。
今天是N大放榜的日子。
从那天开始,大树似乎卯足了劲念书。距离考试当天之前的两个星期,我们连一次面也没有见。
每次打电话,我都很担心地提醒他“不要搞坏了身体”,而他也总是意气风发地回答我“如果不能让你原谅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看来我的威胁似乎有效过了头。我蛮担心的,曾经想过是不是该收回这句话,没想到大树那家伙竟然隔着电话在我耳边低语。
“我很努力,一定会通过考试的。到时候──可以做吗?”
“……如果通过的话。”
我低声说道,忍着不叹出气来,同时我再度深刻地感受到,在这么令人窒息的时期,大树竟然还有心思讲出这种话来,可见他还真是一个健康的高中生啊!
然而,我并没有因为他在这种时候有这种想法而大发雷霆,因为我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情。
不能见面倍感寂寞──这种空虚的心声充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意。
可是,这一切都到今天为止了。大树答应我,一知道结果,就马上打行动电话通知我。
手表指着下午两点,再怎么说,他也该回来了。
难道落榜了?我担心地想着,随即又告诉自己,不会有问题的。
他是那么地认真,而且每次模拟考的分数都在最低录取标准以上,不用担心的。
就算真的落榜──人生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停止。我会好好安慰他,告诉他没关系的。
在知道我跟大树事实上差了有五岁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便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不再相互勉强了。
我们不再虚张声势,也不再自以为是,彼此之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我发现看起来那么沉稳的大树,事实上有些地方其实是相当织细的──站在大树的立场而言,他觉得重新振作起来的我似乎有些恐怖。
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在精神上维持对等的关系,以后的交往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是我们今后要面对的课题。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真是希望大树能通过考试,可是──。
铃铃铃!放在胸前口袋的电话响了。
我急忙拿出手机。
“喂?”
“──宏也?是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活力,我的一颗心随之急速狂跳。
“大树,真了不起,恭喜了!”
我不禁大声地恭喜他,大树在电话那头很不好意思信地说“……thank
you”。
和大树约好一起吃饭庆祝他金榜题名之后,我挂断电话,急急赶往客户的公司。
还好我跟克野主任说拜访过客户之后就直接下班回家。
我好想赶快把工作做完,早一分钟见到大树。
我好想见他,当着他的面好好地恭喜他。
突然我想起之前他在电话中提过的事,脸颊不禁一阵热。
如果考试通过的话,可以做吗──?
如果他今天就问这个问题就糟了。当他用认真的眼神盯着我看时我是万万说不出“NO”的。
不过──这也没办法。
承诺就是承诺──我试着给其实也不排斥这种事的自己一个台阶下。
经过某户人家里,里面饲养的黄莺不停地唱着歌。
垫起脚尖隐约可见的庭院里满是盛开的红梅,开满技头的花朵散发出扑鼻的香味。
春天真的就快来了──
意识模糊的我,仿佛听到闹钟响了。
“……闹钟要按掉才行……”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好梦……是什么梦来着?
我害怕一睁开眼睛就想不起梦的内容,便闭着眼睛,手在枕边摸索着。这时,闹钟响铃自行停止了。
原来是梦的延级啊?
砰的一声,我将原本高举的手放下来,再度钻进被窝当中。
天气好不容易暖和了,两三天前才将毯子收起来。晒得恰到好外的床单舒服得让人发愣,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如果每天都能睡这么舒服的床单,不知道该有多幸福啊?
从早到晚一直都待在公司,连洗衣服都不太有时间了。对一个独居的上班族而言,这种舒适感简直是梦中之梦──
我依依不舍地抱住枕头,这时有人轻轻地摇了摇我的肩膀。
“宏也……该起床罗!”
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呢喃声。是大树。
啊,对哦!这家伙昨天晚上又留在这里了……
“……几点了?”
“七点五分了。”
我闭着眼睛问。大树报完了时间后,又体贴地加了一句“咖啡泡好了哟!”
我用力一吸,顿时咖啡香刺激着我的大脑。
“th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