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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不仅是全厚土,所有的凡间、仙境,全宇宙都是桑公世家所有。”
大厅内气势如虹,士气高涨,大家都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讨论厚土的将来、讨论如何称霸仙凡两界,憧憬美好的未来,甚至于想像如何镇压、管理仙人。
董长老大手一捶地面,“咚”的一声,一大块玉砖粉身碎骨,碎石四溅,大喝道:“干,不就是几块大石头、几棵小树吗?哈哈,咱们是宇宙之主,想怎么干都行,将来甚至有可能摧毁一颗星球。”
晋长老红光满面,手舞足蹈,兴奋得无法自抑:“言之有理,咱们将这里变成荒漠,让百草堂无处藏身。”
凌三哥两眼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咱们有这么多高手,三十万军队,嘿嘿,一个都跑不掉,出来一个杀一个,直到他们跪地求饶为止。”
另一人狂笑道:“也许不需要全部砍光,他们看到走投无路,肯定会乖乖的出来投降,哈哈,不伤一人就能俘获他们全族,武长老高明。”
宁长老轻咳一声,众人立即打住,上百双期盼的目光齐刷刷地紧盯着他,厅内一片寂静。
“唉!”宁长老长叹一口气,紧咬牙关,似乎还有些于心不忍,下不了决心,眉尖却在微微颤抖,好象又在害怕什么。
“宁长老,不要再瞻前顾后。”武长老猛的转过身来,直面而视,厉声说道:“你想想,咱们只有半个月时间,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如何向族长交代?如何向长老会交代?再想想,军令如山,族规如炉,在座的谁也无法幸免,就连族长、剑长老也保不住你。”
“唉,罢了!”宁长老又叹息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柔和的目光变得异常凝重,渐渐地带有一丝阴鹫、一丝疯狂、一丝杀气,他的声音更加冷漠:“此地面积太大,咱们虽有三十万大军,但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目的,族长只给了半个月,大家再说说,如何让速度快一点?”
“很简单!”武长老眉头一扬,毫不犹豫地说道:“将所有地区划成几大块,中间开出百米大道,然后砍树烧山,每座山连续烧十天十夜,任何机关、山洞也会毁于一旦。”
“对!”晋长老一拍巴掌,点头赞同:“咱们向族长要一些黑铁木,将它们放在树木里,既能增加温度,火势又能持续很长时间,即便是铁打的也会化成铁水”
董长老想了一会,补充道:“搜寻森林也好办,每三万名士兵排成一列,足足有三、四万米长,两排同时出发,前排砍树,后排搜索,咱们夹在中间接应,再厉害、再深奥的阵法、机关也无用武之地。”
宁长老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吴长老、流长老!”
“小侄在!”吴长老与另一位化丹师“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抱拳,目光紧盯着宁长老。
宁长老沉声说道:“你们立即回去将计划禀报族长,申请黑铁木,数量要多一些……还有,再调拨一百名丹师、五百名先天弟子,嗯,实丹和虚丹也行……事关重大,族长应该会同意的。”
“小侄等遵命!”两人略一弯腰,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大门外。
宁长老看看众人,轻喝道:“晋长老、程长老!”
“小侄听令!”程长老是一位化丹后期高手,他与晋长老同时起身,昂首挺胸,精神抖擞。
宁长老微微点头,取出一只令箭扔过去:“你们去临城大营调遣十万大军,必须在今晚赶到百草山西侧,明早寅时开始砍伐森林,三天之内,南北各开出两条百米大道,将所有地区分成九块,不得有误。”
晋长老接过令箭,仔细鉴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纳入怀中,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延迟一刻钟,小侄提头来见。”转身大步出门。
他们的情绪非常亢奋,一出祖师堂就向岛西奔去,使出全部功力,速度快到极点,飘过灵芝湖,翻过谷西的大山,一刻钟后已经飘出百里。
“晋长老、程长老,请留步,等等小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叫,两人心中一怔,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两只脑袋飞出数丈。
“想调援兵?哼,做梦!”陈凡冷笑一声,摸出令箭一看,黝黑的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质地坚硬异常,原来是黑铁木所制。
搜身之后,陈凡却大失所望,晋长老只有小半瓶飞升丹,程长老更是剩下十几枚,不由叹道:“还得回去一趟,多找几个死鬼。”收起令箭与玉瓶,两把灵剑插入后背,毫不迟疑地抹去所有的痕迹,将两具尸体扔下一座山谷。
“还有那两个家伙,哼,一个也不能放过。”思忖片刻,马不停蹄地飘然向南。
一路风驰电掣,神识扩展到极限,出了百草山又继续向南,过了八、九十里就发现了吴长老两人踪迹。
密林中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官道,地面铺着一层细细的石子,足有三丈宽,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车痕,估计是专为战争而铺设,北侧建有一排哨所,近百名士兵全副武装地站在大路两侧,腰杆虽然挺得笔直,但精神萎靡不振,还像霜打了一样。
吴长老与流长老正在哨所里,他们躺在木制的太师椅上,双眼微闭,手捧茶杯,时不时地浅饮一口,一名百夫长在旁伺候,一手挥舞着一只大蒲扇,小声说道:“小侄让孩儿们打点野味,让三叔与流长老尝尝这里的特产。”
吴长老瞥了瞥对面的流长老,轻轻拨弄着茶杯,嘀咕道:“见鬼,怎么比咱们南疆还热,好像火烧了一样,真让人受不了。”
流长老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百夫长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道:“那是,三叔说得太对了,小侄受不了,孩儿们更受不了,您看看,已经缺员五人,昨天还晕倒了一个……听说现在是北疆百年一遇的大旱,就连蓝冰河也干涸了一半,热死的凡人更是不计其数。”
“流长老,你看……”吴长老又瞥了对面一眼。
“不能歇,咱们现在就走!”流长老放下茶杯,看了看两人,呵呵笑道:“吴长老,不是小弟驳你面子,军令如山,军情如火,族长远在九羊城,咱们必须在今晚赶到,争取早点回来复命……呵呵,锦贤侄的事小弟一定办到,不敢保证太快,一个月内,怎么样?”
“好,流长老爽快!”吴长老高兴不已,指着百夫长说道:“锦侄儿是我大哥的遗腹子,也是咱们家的一根独苗,我一向视若己生,此地虽然远离前线,但两逆的余孽非常猖狂,一旦有所闪失,我无法向大嫂交代……嘿嘿,若是真能调回镐京,必有重谢。”
流长老摆了摆手,起身说道:“吴长老客气了,咱们同是五房一脉,同祖同宗,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吴长老掏出一瓶丹药递给百夫长,严肃地说道:“锦侄儿,你虽然天资聪颖,但性格轻浮,好高务远,不求上进,为叔没有其它奢望,只希望你加紧炼功,早日跨入先天,若是两年之内没有进展,终身无望,到时后悔就晚了。”
百夫长接过玉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侄儿知道错了,请三叔放心,从今天起,侄儿洗心革面,重心做人,发誓两年之内晋入先天,否则无颜面对您老,无颜面对母亲。”
“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五年军旅生涯真能改变你,为叔死而无憾……唉,回京之后闭关两年,不入先天不得出关。”吴长老抹去眼角的泪珠,挥手说道:“流长老,咱们走!”
他一出哨所就竭力狂奔,转眼间奔出三、四十里,忽然放慢脚步,回头说道:“流长老,锦侄儿从小就不成器,好吃懒惰,服下无数灵药,可现在还是炼气后期,见笑了!”
流长老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道:“小弟理解,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必……”猛然张大嘴巴,眼睁睁的看到吴长老脑袋飞向天空,自己也恍惚中感到巨痛。
“哼,桑公世家,一代不如一代。”陈凡拣起两把灵剑,搜出一瓶半飞升丹,挖了一个深坑将尸体埋葬。
环顾四周,迅速闪进密林之中,服下两枚飞升丹,就地入定。
虽说他修为日深,但是宁长老功力太高,不在辉长老之下,陈凡不敢有丝毫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仅仅潜伏了将近两个时辰,又追击两路敌人,足足消耗了五、六成真气。
不到半个时辰,陈凡准时醒来,发觉太阳已经升至头顶,连忙重新运起无影神觅,化着一条虚影向灵芝岛飘去。
悄然回到原地,又一次晋入心镜通明,发现大部分丹师已经散去,祖师堂只有宁长老与武长老两人。
宁长老心神不定,脸色阴沉,两只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大厅的顶部,纹丝不动,好像有满腹心事。
武长老悠然自得地眯着眼睛,眼皮非睁非闭,隐隐闪出丝丝寒光,阴森得让人不敢直视。
过了一会,陈凡见他们都沉默不语,正欲离去,武长老忽然说道:“小弟知道,你是金丹师,位重权高,深得族长与剑长老信任,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出面对敌,从来没有亲临前线,没有见过那血流成河、伏尸百万的场面,而且化丹之前的境界完全靠自己领悟,所以不够心狠手辣。”
他顿了顿,轻叹道:“唉,小弟却是见得太多了,争霸天下需要暴力征服敌人,需要强大的武力威慑敌人,需要血腥的屠杀吓倒敌人,否则只能是一句空话……宁长老,咱们同属三房,同根同枝,在长老会上人多势众,拥有很大的发言权,你更是咱们三房的代表,如果你栽在这里,不仅是桑公世家的损失,更是对三房的重大打击,甚至会落到和九房同样的命运,任人欺凌……”
“不要再说了!”宁长老猛的大吼一声,武长老气血一滞,浑身一颤,脸色苍白,连忙服药调息。
不一会儿,他恢复如初,拱手说道:“宁长老,这些都是小弟的肺腑之言,虽说多有得罪,但是忠言逆耳利于心,良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