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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糊涂,这几年来与安师弟贪污了金矿里的五千多两黄金,弟子马上全部交出来,也愿意接受师父的一切处罚。”百肥生痛哭流涕,百安生也浑身发抖。
“那么多?”苍山子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微笑道:“将黄金交回就行了,处罚就免了吧。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为师今后不会再提此事。”
“谢谢师父的宽宏大度,徒儿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负师恩。”两人磕了几个响头,如蒙大赦的爬回去了,不过全身轻松,如释重负。
“还有谁主动站出来?”苍山子的眼中寒光一闪,目光扫过其他几人。
大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几乎让人喘不过起来。平日倚门傍户的百雷生嘴巴抖动,紧盯着百智生,似乎想要询问对策,但见百智生面带恐惧,肌肉微颤,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里正在发虚,只是强作镇静;旁边的百宁生目光呆滞,全身僵硬,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衣服都被浸透了。
时间好像变得特别缓慢,短短的几秒钟如同过了好几年,大厅里寂静无声。已经过关的百肥生用眼睛紧盯着平日要好的百宁生,似乎让他赶快自首,百安生与百肥生搭档多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忙暗扯百宁生的衣角,百宁生转头看着他,微微心动,但又犹豫不决。
“不想说是吧?我来……”。看到百智生几人顽固不化,死撑到底,苍山子非常恼火,正欲大发雷霆,百宁生突然大叫道:“师父,我坦白,我自首!”连滚带爬地来到苍山子面前。
“很好!”苍山子点了点头,“自己说吧。”
“徒儿也贪污了门中的财物,请师父恕罪。”百宁生泪流满面,不停地磕头,只听到地面“咚咚”直响。
“多少?”
“总共…总共黄金一千一百两,珠宝…珠宝三十二颗,钻石十…十二粒。”百宁生有些语无伦次。
“算你聪明,抓住了最后的机会。”苍山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到原座:“既然是自首,明天将这些财物交回库房就行了。记住,今后不得再犯,否则必不轻饶。”
“谢师父宽恕,徒儿从此洗心革面,不敢再有私心,今后竭尽全力为师父办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若违此言,任由师父处置。”百宁生大喜过望,连忙发誓赌咒。
“忠心无需挂在嘴上,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苍山子皱了皱眉头。
“您放心吧!徒儿会证明给您看。”百宁生又磕了几个响头起身回座,步伐变得轻松无比。
“师父,徒儿也有罪。”百宁生刚走几步,百智生就拉着百雷生踉踉跄跄的跑到苍山子面前跪下。
“哦!”苍山子淡然一笑:“说说看。”
“徒儿与四师弟也贪污了门里的钱物,请师父饶恕。”百智生两人学习百宁生磕起了响头。
“是吗?”苍山子紧盯着百智生的双眼,可百智生迅速低下头不敢对视。
“徒儿与四师弟总共贪污了黄金一千二百多两,珠宝二十六颗,钻石十二粒,明早就将它们交还库房,今后再也不敢了。”百智生交代得很爽快。
“就这些?”苍山子不动声色。
“只有这些,徒儿怎么敢蒙骗师父。”百智生满头大汗,神色紧张,虽然信誓旦旦,但讲话的声音很轻,显得底气不足。
“没有了?”苍山子开始冷笑。
“好像没有了。”百智生感到大事不妙,语气不再那么肯定。
“不再好好回忆一下?”苍山子似乎很有耐心。
“不想!…噢!不,不,让徒儿好好想一想。”百智生见师父的语气不对劲,忙改口道:“徒儿想起来了,另外还有八百两黄金、十八颗珠宝、七粒钻石。”
“是吗?”苍山子露出嘲讽的冷笑。
“是,是!”百智生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给你这么多机会却不想抓住。”苍山子冷笑道:“你记不住,有人替你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将他传上来说话?”
“是…是…谁。。谁?”百智生更加慌张,说话开始结结巴巴。
“百川元!”苍山子早有准备。
“徒儿又想起来了。”百智生大惊失色,百川元一直负责门里的账目,表面上夸夸其谈、油嘴滑舌,吹牛拍马,许多人暗中瞧不起他,但百智生知道其实他精明得很,不仅每一笔账目都了如指掌,而且善于观颜察色,师父询问起来当然会和盘托出,所以连忙说道:“徒儿该死,竟然想蒙混过关,望师父再给一次机会。”
“好啊!”苍山子躺在太师椅上,缓缓地说:“自己说出来总比别人揭发强得多。”
“徒儿这次一定如实交代。”百智生一咬牙说道:“总共有黄金三千二百多两、珠宝四十三颗,钻石三十三粒,再没有其它财物,望师父明察。”
“这还差不多,早点说出来不就行了?”苍山子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而且是继续问道:“除了财物,还有其它事件要交代吗?”
“没有,绝对没有了。”百智生刚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
“真的没有?”苍山子懒洋洋地问道。
“徒儿连所有的钱物都交代了,还有什么可以隐蒙的呢?”百智生知道有些事件是不能讲的,师父再宽宏大量也不可能原谅自己,只好一口否认。
“看来你的胆子很大,交代问题总是避重就轻,认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现在是死无对证,奈何你不得,是吗?”苍山子的眼里露出杀机。
“徒儿不敢!”百智生连磕几个响头。
“抬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还有你百雷生,不要在我前面装死。”苍山子大喝道。
百智生、百雷生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可是只看了一眼就飘到一边。
“心虚了,是不是?”苍山子冷“哼”一声,“百雷生,你说!”
“徒儿…,徒儿…”。百雷生吱呜了半天也没说话来。
“你们啊……!”苍山子长叹一声,“非得要我挑明了才行。好!我问你,续命丸是怎么回事?”
“续命丸?”百智生两人如遭雷击,头晕目眩,顿时傻眼了,一下子呆在那儿,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百雷生脱口问道。百智生一听就知道糟了,他这是不打知招。
“苍山门有什么事件我不知道?”苍山子冷冷地说:“只是时机未到不想说罢了。”
“师父饶命!徒儿什么都说。”百雷生顿时崩溃了,立即软瘫在地上。
“徒儿一时糊涂,见利忘义,铸成大错,请师父降罪。”百智生见大势已去,也跟着将事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苍山子沉默不语,其他人都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到陈凡身上,因为最后受益人却是陈凡。
“天意!”苍山子喃喃地说,然后自嘲道:“失去一枚灵丹,获得一名弟子,一失一得还是便宜了自家人,总算没有吃亏。”
“师父,您说得对,肥水并没有外流。”百雷生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小声地哀求道:“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自从得到续命丸后,徒儿没有那一天心里安稳过,肠子早就悔青了,可是怕您知道后……”。说到这儿开始痛不欲声。
“哼!”苍山子声色俱厉,“你二人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胆子比天还大,不但贪污门中钱物,还欺上瞒下,私自藏匿续命丸。刚才我给了你们这么多机会,却不好好珍惜,竟敢当面撒谎,百般掩饰,罪上加罪。我知道,你们平日在门中也是一向如此,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吆五喝六、徇私舞弊、中饱私囊、拉帮结派、陷害师弟、拨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光冤死的外门弟子就有十几个,这十年来将门中事务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以为只要瞒过我的眼睛就天下太平了,枉我这么多年的培育和信任,竟然养了几只白眼狼,如此逆徒留之何用?看在多年师徒的情面上,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你们自行了断吧!”
“师父,您就饶了徒儿一条狗命吧,徒儿再也不敢了。”两人见师父杀气腾腾,赶忙爬到苍山子脚下,紧抱着他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喊道。
“犯下如此大罪还有脸求饶。”苍山子冷笑道:“这次不杀一儆百今后怎能服众?滚开!”说着两腿一抬,两人飞出了三丈远,自己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两人躺在地上很长时间都没动弹,就在陈凡以为他们可能被踢成重伤时,百智生突然起身爬到百宁生的面前,痛哭哀求道:“八师弟,看在咱们多年师兄弟的情份上,帮我求求师父吧?”百雷生一听也跟着爬过来哀求。
百宁生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这样情形下哪敢多事,只好将头扭到一边装聋作哑。
百智生两人见百宁生不理不踩,转而爬到百安生脚下。百安生心地比较软,正欲说话,忽见对面的百肥生摇头示意,只好明哲保身,抬头观天,似乎没听见他们说话。
两人并没有灰心丧气,又爬到百肥生前面,百肥生更是置之度外,笑眯眯的一个劲地喝着自己的茶水。
“五师弟,师兄求你了,帮我们说说情吧!”两人本不愿哀求死敌,但如今事关自己的性命,现在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百慧生,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陈凡见他们披头散发、衣服凌乱、面色憔悴、声音嘶哑、老泪纵横,哪里再有以前苍山二爷、四爷的嚣张跋扈,活脱脱的一副乞丐模样,可怜得让人心酸。
再看看百慧生,脸色如常,神态自若,双眼微闭,左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太师椅上的扶手,对眼前的两人视若无睹。
“五师弟,我们以前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次吧!”两人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着响头,陈凡看到他们的额头已经血迹斑斑。
“好吧!看在几十年师兄弟的情面上,我帮你们说说情。”几十个响头之后,百慧生开口说话了。
“谢谢师弟,我们今后一定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