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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个儿疑虑道:“不会吧?我也认识几个剑铺的朋友,他们说最近生意一般啊!”
那胖子冷哼一声,道:“说你们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点没错!我这消息可是从清凉山来的,绝错不了。”
八字胡急道:“胖哥,你就一古脑儿都说出来吧,省得我们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干着急。到时合股做事,我二人吃点小份就好了。”
那胖子这才说道:“卫侯已传出话来,说此后不再收冥梵剑器入境的税。而且军方会大量收购,价格绝对高于进价一半!”
听说有这样的利润,另二人眼都红了,兴奋一阵,那八字胡问道:“这卫侯说的话,不是还没经过清凉殿吗!”
胖子道:“现在卫侯可不比往日。这可是殿卫中的兄弟告诉我的……不久,卫侯就要摄政了!”
高个儿点头道:“嗯,看来清凉王真是出事了。清凉殿里只剩下伏姬和真儿公主,都是女流,全境能管事的只有卫侯和翼侯。相比之下,翼侯新近丧子,必不能领国事。而卫侯在全境十二城中,倒有六个城主是他提拔起来的,大权只有落在他手里……”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与前面的内容并无太大差别。
九婴想不到柳相的动作如此之快,心下暗惊,与慈缘儿走出印香楼,这才对慈缘儿道:“缘儿有何看法?”
慈缘儿马上要与他分道启程,二人在慈家商队边站定。
慈缘儿道:“柳相摄政,虽在情理之中。但国丧未举,清凉山就有这样的消息传出,不可不防。大肆购入装备一事,清凉境历来都没有,更属异常。”
这点九婴也明白,清凉境独揽巨舟的建造技术,冥梵二地对它构不成威胁,是以清凉境所有工艺技术都优于二地,唯剑铺不然。
他道:“兵者,凶器也。无论柳相收购装备的目的何在,清凉境恐怕都要有一场动荡!缘儿,慈家树大招风,更要小心!”
慈缘儿笑道:“吃了一顿饭,就这句还象话!你放心吧,昨日在波湾,我已吩咐那里的商号将币石和熟练的伙计全部转移,只留下小部分币石周转。每到有慈家商号之地,我都会如法炮制。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管清凉境有什么动荡,慈家都不至于伤了根本。”
九婴这才放下心来,笑道:“缘儿的精明能干,三地恐怕没有女子能出其右!”
慈缘儿叹道:“精明能干有什么用?女子要会撒娇发嗲才是好的。”
九婴立时想到自己身边的女子,说到精明能干,谁也比不上慈缘儿。而经历了这些事,自己对她的感觉更多的是感激和敬佩。他脱下手中玄冰军戒,交于慈缘儿,道:“若清凉境有变故,慈家可移向北度口。”
慈缘儿接过军戒,踩蹬上了兽背,回头对九婴笑道:“九哥,我父亲从小教我,做什么事都要耐心。我还是那句话,我等着你呢!”
九婴感念她真情,却无话可说,挥手告别。
回到驿馆,泼律才因缘儿和九婴独去印香楼,还在耿耿于怀,取笑九婴道:“九婴,你怎么一副心情重重的样子?处处有软香相伴,该快活才是啊!缘儿这顿饭不好吃?”
又过得数日,到了龙武城,众人分道扬镳。泼律才随陆须、道无尽转道旺生城,从那里各赴本国。因殿卫军传出的清凉境收购军器的消息,九婴请道无尽务必加强北度口军防,并和梵帝商榷冥民入梵之事。陆须自去金刚密迹,与火公商讨配合和谈之事。
第五十二章伏姬收符
泼律才临行时道:“老泼此去只能是先打个铺垫,安定军中土著。所有大事,还需西真速速回来主持大局。”
玉西真道:“清凉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要待到国丧之后才能回冥。至少也要等到伏姬母子能掌控大权,才能放心回去!”
泼律才道:“这是当然!我想句极那老儿不是个痛快人,也不会这么快安排好冥民入梵的对策。只是老泼这数百年虽然名扬北冥,可都是些顽名。能服我的,还是土著一系,别的我就掌控不了了。”
玉西真笑道:“律才平日里贪顽,可遇到大事,我可是对你一万个放心。你手中有我的王帐令牌,我再给你一道手谕,随你调动王帐禁军,给你生杀之权。”
泼律才领谕告辞而去。
九婴问道:“西真,我虽然认识老泼已久,却很少见他这么正经八百过。他以前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玉西真笑道:“他本性豪侠,我也是在收服北冥时遇见他。那时我手下已有千余游方修真者,现在的毕亥等人都在其中。”
“那时我要建国,必定会侵到土著草场。毕亥与当地土著起了冲突,这时泼律才挺身而出。他那时年纪也轻,就已有神武境修为,与毕亥约斗,难分轾轩。”
“土著虽没有几人修真,但却豪爽尚武,讲得都是公平比斗,是以数千人旁观,并无人上前相帮。”
“我那时闻讯而去,替下毕亥,击败了泼律才。他不服,于是连着约斗三日,他场场皆败,数万土著于是归服,泼律才也践约助我建国。”
“难怪老泼提起当年战毕亥之事,都顾左右而言他!”九婴想象玉西真当年风华正茂,白纱飘飘,傲立于万里草原,那是何等风姿!
他又问道:“你建国就是为了报复句极吗?”
玉西真眼望远方,陷入回忆,道:“我为句极所负,那时心碎欲裂,到了北冥,也只是为了找件事做。北冥人在我带领下,人口鹿羊都扩大十倍,这也是北冥土著会支持我的原因。然而,万里草场,终变成了大漠。”
“天要妒我,不让我造就一方净土!不由得我不迁怒句极。凭什么他这样的人,治下子民可以安居乐业,而我却始终不能成功?……然而这连年征战,也使我明白,战争并不能造就净土。现在是我把私怨放在一边,全心为北冥人着想的时候了!”
玉西真不再说下去,而九婴心中却在想:“西真当年也为北冥人做了些事,因此才能统治至今。若是柳相谋反,他所凭倚的又是什么?”
玉西真见他发呆,以为他在担心清凉殿之行,笑道:“篡位谋反,谈何容易?怕得就是没有准备。到了清凉殿,我们自有办法阻止柳相!”
※ ※ ※
五天后,清凉殿,天水源寝宫。
寝宫建在清凉山顶的一整片坚硬石层上,周围都磨得平整如镜。只留下正中的山石,泉水自山石中潺潺流出,带着地底的余温。两只仙带小鹿乖巧地偎在她脚边。
梅真儿坐在泉边,将手中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掰落,顺水飘去。与九婴分别两个多月,她红润的脸颊略显憔悴。
“柳叔叔都回来一个月了,父王却还没回来。我问起九哥的消息,他总是不答,伏姨也不说。九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回梵原了吗?为什么连传音珠都找不到你?不行,我总是要再逃出宫去的。”
梅真儿出生不久,母亲就病死了,伏姬是梅临天的续弦。平日伏姬极疼真儿,视如已出,也从不强迫真儿叫她母后,因此梅真儿一直叫她“伏姨”。
正在此时,颈上的传音珠发出了光亮,梅真儿将珠子放在唇边,眼中已是泪光闪动。
“真儿,你身边有人吗?”正是九婴的声音。
梅真儿听到他的声音,泪流满面道:“九哥。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想你!”
“真儿,你安安静静地听我说话!……我和西真已经在香林了,但是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我被诬为是杀彭前的凶手。你自己小心些!”九婴说的话,已经让她觉得不安。然而,梅临天之死的消息,九婴还不敢告诉她。
梅真儿还待要问,宫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封起了传音珠。
只听一名侍女在寝宫外禀道:“公主,冥后到了王后寝宫,王后请您过去!”
“父王回来了!”梅真儿急忙拭去眼中泪花,抢在那侍女前面,向伏姬寝宫奔去,“只要父王回来,九哥的冤情定然可以雪清!”
伏姬寝宫中,只有玉西真和伏姬相对端坐。
“父王呢?”梅真儿一赶到,便看出玉西真神色有些不对。
玉西真看看眼前的母女俩,缓缓道:“出海舟覆,临天……临天他仙逝了……”接着将海皇覆舟一事相告,只略去九婴之事。彭前之死并无实据,九婴暂时还是最大的嫌疑。
伏姬只在听到第一句时神色微动,眼中泪光莹莹,便要夺眶而出,但终于忍住。随后便始终端坐,面无表情。而梅真儿从头至尾泣不成声。
伏姬叹道:“怪只怪临天他福缘不够……”见梅真儿哭倒,便命侍女将她扶回寝宫,吩咐道:“好生照料公主!”
玉西真心下佩服,暗道:“别看伏姬平日里文弱,遇到大事时难得如此冷静,颇有国后之仪!”
梅临天终是为救她和九婴而死,玉西真自回境后,便下决心要保护这母女二人。于是便将对柳相的怀疑和盘托出。
此时伏姬神色反而较初闻噩耗时波动,蹙眉道:“平日里,我不理政事,要撑起目前局面已是不易。若卫侯真有篡位之心,我是无法撑下去了!西真,可有计教我?”
玉西真见她临危不乱,心中稍安,道:“当前之计,只有削卫侯兵权!”
伏姬站起身来,沉思良久,方道:“卫侯执掌殿卫,势高权重已久。全境十二城中,有六城城主与其交好,加上他自己的一城属地,权势盖过半壁清凉。要削他兵权,谈何容易?况且,无故削权,怕引起境内动荡。”
玉西真赞道:“妹妹能这样想,已是老成谋国。依西真想来,防人之心不可不无。现卫侯暂领清凉殿政事,又掌控殿卫。若果有不臣之心,他随时可以发难!你们母子性命只在翻掌之间!”
伏姬心中已有几分明白,一拜到地,泣道:“有何良策?姐姐请说。伏姬与真儿必永世难忘姐姐恩德!”
玉西真忙伸手扶起,正色道:“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