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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骆驼和马不同的是它有两个脚趾。而且脚趾之间分得很开。即使是在沙漠之中也不会陷落进去。”
“是吗?哼嗯。可是,骆驼真的比我想象得还要高大耶。这么高要如何骑上去呢?是不是每次都得用垫脚台之类的东西啊?”
“不是。骆驼会跪下来让人骑上去。它们懂得表达对骑乘者的完美遵从态度。”
“跪下来?”
“骆驼虽然很壮,但同时也拥有柔软的腿。它会跪下来静静地等待,等到骑马者或者行李都上去之后才站起来,走向滚烫的沙漠游丝。”
“呵。骆驼长得什么样子?”
“长得什么样子?”
“是。马,嗯,长得很敏锐凌厉。看起来就像是会抢先跑在风的前头的种族。”
“骆驼则是和风没有什么相关。它既不会操心沙漠的动物们,而且也不担心有没有草可吃。骆驼对于时间也是不怎么挂念操心。马则是对时间太过挂念了,所以才被赋予了四条快跑的腿。可是,骆驼根本一点也不在意时间,所以才被赋予了驼峰。”
“驼峰?”
温柴突然坐了起来。他用优雅的动作举起腿,放到长椅下面,然后把丢在桌上的烟斗以及烟袋拿了起来。他利用一根细长的树枝点火之后,黑暗的大厅里面就袅袅地升起了微蓝的烟雾。
“骆驼长有驼峰。这可以说是上天看它们命苦而给予的礼物,在所有生物之中,很少有生物能像骆驼这样拥有如此坚韧的礼物。”
“驼峰算是礼物吗?不会不方便吗?”
从温柴的嘴里吐出的烟雾使得视线变得很模糊。天花板像是在跳舞般,我闭上了眼睛。随即暖炉的柴火燃烧声以及外面的风声就更加清楚地传来。
“我突然想起一个游牧少年的故事。”
“什么故事?”
“有一个少年住在广大沙漠的某个绿洲里。他总是喜欢发牢骚。
所以人们都叫他‘Dsifauum Villlethena,也就是‘一直发牢骚的少年”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一直发牢骚呢?”
“因为在那个少年的眼里,事物的不合理以及万物的缺点都看起来太过刺眼而不舒服。所以他认为自己生错了世界,一直处于不满的状态。那个少年对什么都不满意。”
“哈哈,然后呢?”
“然后,那个少年的Afra—bi ganumosa,用你们的话来讲,大概是酋长之类的人吧。比较带有父亲性格的……不管怎么样,酋长看到少年总是爱发牢骚,有一天,他看不下去了,就想把他送到沙漠去。”
“到沙漠去?”
“是啊。大沙漠。在广大的沙漠里看不到什么东西,而且很荒凉,但是会给问问题的人答案。贤明的酋长当然很清楚这一点。虽然那个少年对于酋长的建议发现到有很大的矛盾之处,但还是听从了酋长的建议。于是,他拿着一个装有骆驼乳的袋子,就往沙漠走去了。”
我突然只听到风声。我睁开眼睛一看,温柴正在吸着烟斗。他又再度用烟雾将大厅的模样弄得令人看起来头昏眼花,然后他继续说道:“那个少年是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出发的。而且在太阳最为炎热的时间还是继续朝沙漠走。这简直是很疯狂的行为。沙漠最为炎热的时候是任何生物也无法受得了的。而且非常有可能会迷路。太阳热烫地直射下来时,沙漠是会移动的。”
“会移动?”
“会蠕动……会跳舞。嗯。用你们的话来说,实在是没有适当的话来形容沙漠之舞。不管怎么样,就是那种状态。沙漠实际上是活生生的,会移动的。虽然那里只有一大片的沙子。”
沙漠会跳舞?那些沙子会跳舞吗?我想象了一下,在脑海中画出随风蠕动的沙田模样。在沙子上面,炽热的空气在移动着,而且风一吹,沙子就会浮起来又再沉落下去。而且每次风一吹,就会悄悄地出现仙人掌碎块、毒蝎子、黑色昆虫以及红蛇,忽隐忽现。在我想着这幅情景的时候,温柴的说话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似的传到我耳中。
“可是那个少年还是一直走。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被渐渐变得热烫的阳光给照得汗流浃背,他拿出骆驼乳,开始喝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了一只比如,嗯,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毒蝎子吧?他见到那只毒蝎子时,虽然已被晒得很热而且又累,但他看到毒蝎子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了。他甚至忘记去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对毒蝎子说:‘喂,你看看你自己。简直是可笑极了。毒蝎子的武器应该是那支可怕的毒针吧。可是为什么会是长在身体后面呢?毒蝎子又不是往后走路的动物啊。你是往前走路,所以当然应该要把那毒针武器放在前面才对。你看,因为毒针是长在后面,尾巴无法弯上来,结果还得连腰都弯起来才能攻击。不是吗?’
少年发牢骚地如此说道。”
我听到吉西恩起身的声音。我转头一看,他上半身稍微起身,用左臂撑着身体,正在听温柴讲故事。
“毒蝎子随即冷笑着说了:‘你这个笨少年。毒针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掉了,我就会无力对抗敌人。但是一定要把这毒针很招摇地拿到身体前面吗?然后任人把它扯掉?’随即,爱发牢骚的少年就说了:‘这是你在强词夺理。你的毒针是要拿来用的,并不是要你保护着不用。’‘这个嘛。万一我真的处在非用不可的情况时,不管是它是在前面还是在后面,都不是很重要。我可不希望一直需要用到这毒针啊。’那个少年虽然不满意毒蝎子所说的话,但毒蝎子说完之后就走掉了,而少年也因为自己有事有事在身,所以就跟毒蝎子分道扬镳了。”
“毒蝎子这样说好像很有道理。嗯,说得也是,我们是不可能一直为了安全而拿着剑。因为有时也需要空着手才能吃饭。”
杉森这么一附和,温柴立刻微笑了一下。
“少年顶着大太阳继续走着。过了不久,他停下来,拿出袋子来润喉咙。他喝了骆驼乳之后就看到了一只Pifmack—voe,嗯……一只响尾蛇。那只蛇一面摇着尾巴,一面盯着两只老鼠。也就是它在老鼠背后要准备攻击它们。老鼠们则是在忙着找吃的东西。”
“摇着尾巴?”
“响尾蛇会摇着尾巴发出响尾声。我们称之为死亡音乐。不管怎么样,它们一听到背后传来响尾蛇的声音,就站着不动。那个少年看到那幅景象又忍不住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了:‘这简直是种严厉的刑求拷打啊!响尾蛇是肉食性的动物,所以一定要猎杀动物。可是上天竟然让响尾蛇长了会发出声音的尾巴!这样简直就跟一辈子铐上了脚镣是没有两样的。’少年说完这番话的同时,突然间,响尾蛇咻地飞了起来。然后两只老鼠之中比较小的一只就被咬住了。因为小的被捕了,大的那只才得以逃走。少年觉得很是啼笑皆非。”
“啼笑皆非……”
“逃走的那只较大的老鼠在远处用凄然的眼神看着响尾蛇吃东西。少年啼笑皆非地说了:‘喂,难道你没听到蛇的响尾声吗?’‘我当然听到了!你没看到我长着这对耳朵吗?’少年随即生气地说了:‘可是你们为什么不逃走呢?响尾声就在你们背后响起了,不是吗?’老鼠虽然很悲伤,但还是像在劝导这个笨少年似的,静静地说了:‘响尾声又怎么样了?响尾声又不会把我们给吃了!我们怕的是蛇的牙齿,又不是它她尾巴。”
杉森捧腹咯咯地笑了起来。温柴他用那副安静冷淡的态度说出这句愚蠢的话,让我们听了更是觉得好笑。温柴继续严肃地说:“那个少年啼笑皆非地正要说话的时候,响尾蛇却已经结束用餐了。随即,和少年讲话的那只老鼠就赶紧逃走了。那个少年看到它那副模样,嘀咕着:‘这只笨老鼠实在是可笑到了极点。听到响尾声的地方当然就会有响尾蛇,这是任谁都会懂的呀!难道尾巴会和身体分开行动吗?’那个少年就这么喃喃自语地走了。”
02
屋外正吹着北方荒野的风沙,我们在听到沙尘风声的同时,倾听沙漠战士述说古老的故事,大家都沉浸于一股神秘的气氛之中。
大厅里面仍然很昏暗,我只看得到温柴的右半面脸孔。他右脸颊被火光照得泛红着,左脸颊则是黑漆漆的。而在他左脸颊上面,温柴的左眼闪烁了一下。
“然后,过了不久,那个少年实在是非常疲累了,他用骆驼乳滋润喉咙之后,便看到了一头骆驼。他虽然是润了喉咙,但还是忍不住发火,气得喉咙都快被哽住了。他几乎像是爆发出来地喊着:‘你看看你自己,你这骆驼!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骆驼可以跑得比马还要快!骆驼的腿不但长而且也比较有力,可是就因为背上长了驼峰,所以才会没办法跑得很快!’”杉森歪着头疑惑地问道:“骆驼可以跑得比马还要快吗?”
温柴对杉森露出像是嘲笑的表情,说道:“快多了。你要是到杰彭去,一定要去看骆驼赛跑。你会看到它们的速度是马匹所无法比得上的,它们可以像急风般奔驰。”
“有这么快吗?”
“速度很快。但是它们无法像马那样一直持续奔驰,这是骆驼的缺点。”
“嗯,是吗?”
“不管怎么样,那个少年像是喉咙快被哽住地生气发火着,对骆驼如此大吼了一番。随即,骆驼看了看那个少年,对他说:‘年轻人,我好像没有必要奔驰。’‘就算有事需要奔驰,你也跑不快吧?’‘没有必要去担心还未发生的事吧。不是吗?’‘你以为现在没有必要跑,以后就永远都不会有需要跑很快的时候吗?’‘当然是有可能永远都不需要喽。’那个少年突然很想再大骂一番。可是骆驼已经走掉了,去做它自己的事。少年已经连续三次都被当做笨蛋,所以因此更是火大。
不过,也不能无视于酋长的命令,所以总是爱发牢骚的少